五十二岁那年,我收到笔遗产。
正打算说。
在儿子门口,我意外听见他跟儿媳商量如何将我逼走。
回顾自己这几十年。
丈夫死后独自带娃。
直到儿子成年,又把全部积蓄用来帮他娶媳妇。
他们工作忙,我定期来打扫房间。
抢着帮他们带孩子。
如今,孩子听话懂事。
我,被卸磨杀驴。
我收回想要敲门的手,把存折放回兜里。
钱不如留给自己。
我到要看看他们想演哪出!
1
“金贤,你妈是不是老年痴呆啊!
这衣服我还没穿几次,她直接就给我洗了!”
屋内是儿媳妇的抱怨声。
我站在门口,敲门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就在我以为儿子能帮我说两句话的时候。
他却附和儿媳的话,一起说我不招人待见,看见就烦。
“小燕,我也早就受够我妈了!
要不……”
屋内的声音停顿片刻才接着说:“咱俩商量商量,看怎么能让我妈自己主动离开吧!”
随后俩人声音变小,只能隐约听见些伤人的话。
我完全把手收回,踮着脚退回自己房间。
把门轻轻关上,我靠在门后喘气。
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2
生下金贤时我刚二十四。
他爸在厂子里干活,操作不当被卷进机器,当场一命呜呼。
我一个女人,背负起一家的责任。
咬着牙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
那时候女人很难,找工作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还带个孩子。
我求爷爷告奶奶,甚至给老板下跪求对方给我口饭吃。
孩子要上学,我勒紧裤腰带。
几年的时间,我全靠馒头饼子生存。
路过生肉摊,我只能花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