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里攥着手机。
贺玉在一个小时之前上了出租车,说上车就会给我发信息。
一个小时了,我一动不动的握着手机看着地面上有着线条的大块大块的地砖。
不会的。
她不会不回来的。
贺玉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机上依然没有一条信息。
我发慌的给自己的手机充了一百块的话费,又给贺玉的的手机充了两百的话费。
天黑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如同我的人,我的心都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晚上八点,我开了灯,要开始看书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是贺玉..
是妈妈...
我咬着唇边,尝到了血腥味,颤抖的手指划开手机,接听电话。
“妈,吃饭了吗?
八点了。”
我尽量克制自己要冲出口的质问,谨记自己没有资格没有权利,更没有独占她做我的妈妈的责任。
她没有义务,对我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她的所有事。
就像贺昂,当我成年,当我愿意把自己送他做礼物的时候,他把我拒之门外一样,那是他的权利。
不是我能硬来的。
而我现在还在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硬来。
如果可以,我想给他留个孩子。
然后把孩子送给贺玉。
哪怕以后不再相见。
一切都是妄念,一切都是肖想。
妄念和肖想这辈子是完不成了。
下辈子的我可能不会做人了。
做人太疼了。
贺玉喘了口气,听着像是在喝水。
“吃了,你吃了吗,我呀下车就去办事了请了,有的地方麻烦,明天就不是工作日了,在这边磨叽,回去就要晚几天。”
“嗯,吃过了。”
说完我赶忙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