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别碰我。”
“来人啊,抓流氓啊,杀人了!
啊啊啊啊。”
我撕心裂肺的喊着。
一边喊一边打120。
拐角冲过来两个骑摩托车的警察,不远处一辆警车也过来了。
扔掉棒子,我跪在地上捧着贺昂的头,他眯着眼睛看我,他还笑我。
我眼泪下来了。
我竟然又会哭了。
他嘴角的血随着他说话一股股的冒出来。
“小东西,哭什么..哥没事。”
“哥。”
“给...哥....拿根烟。”
贺昂去不起来的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手势。
我从自己兜里掏出烟盒,在他手指中间放了一根烟。
“哥,你别睡,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真的,你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别睡。”
那一只夹着烟的手轻轻的垂在地上。
10
医生看了看,摇着头皱着眉把白布直接盖上了贺昂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
这动作我小时候也看过,那时候以为是睡着了。
“医生!
医生!
你再看看,他不能盖白布的,盖白布不就死了吗?
他才二十七,我哥才二十七岁。”
我被两个护士拉拽到一边。
坐在旁边的一个大姐不停的说着话。
“姑娘,节哀,人都凉透了。
赶紧把你妈爸叫来,哥哥出事儿了,做父母的怎么能不知道呢。”
她这话提醒我了。
我用贺昂的电话打给他在镇上的母亲。
我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一根一根的抽着贺昂平时抽的烟。
我会为他报仇,一定一定不会放过那几个人。
凌晨三点。
一个短发女人背着包冲到我面前。
我没有见过贺昂的母亲。
她好像是见过我一样,直接就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