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我的应该是一场无妄的牢狱之灾,不,死刑吧。
我本就孤苦无依,死了应该也没人在意。
但失去了父母的陈怡,她的生活就将成为地狱。
陈杰那张狰狞的脸在我面前怎么也挥之不去,我没法坐以待毙。
可直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父亲,罪恶的根源藏的如此之深,我这样的小人物,该怎么做呢?
安眠药就放在陈杰的床头,不难找。
在他床头还有些药出乎我的意料,他的逆来顺受里藏了一份诅咒。
我取了半片安眠药,仔细看了剂量,应该不会对陈怡有什么影响。
把它泡在水里,喂陈怡喝了,那药见效很快,算是一种禁药了,叫三唑仑。
陈怡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我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开了窗子。
随后我把陈杰他们夫妻二人也搬上了床,开了空调,仔细擦干化冻留下的水。
做完这一切,我去厨房把煤气拧开了,那味道很重,只需要一小会儿就会让人头昏脑涨。
我站在陈怡的房间里,静静等着警笛,看着那张小脸,应该在做一个很甜的梦。
叔叔没有本事,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被逮捕的时候,所有的罪行我都供认不韪,把一桩冻死的谋杀,生生说成了煤气中毒。
法医在初解剖时虽有疑点,但也被我圆了过去。
完美犯罪在结束的时候出现了拐点,也许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吧。
张律师,在你来之前,有个人已经坐过这个位置了。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相貌我已经记不得了,就是个很普通的老爷子。
有钱人,都求个心安,求个稳定,他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告诉他,我愿意认罪,死刑也好,无期也罢,但在我活着这段时间,每周他都要带陈怡给我探监。
他有钱,请了最好的律师告我,所有的证据都齐全,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