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打断她:“妈住这儿挺好,你们小两口有点钱留着养孩子吧,不用为我破费。”
话罢,两人脸跟霜打了一样,又苦又冷的。
最后,我拉着孙女在客厅打地铺,两人故作无意地大声谈论。
“这屋子是危房,咱们死了没事,可不能让肚里的孩子连这世界都看不了一眼啊!”
鬼火姑娘哭得伤心,老二怕我听不清特意拔高音量呵斥。
“哭什么哭!
要怨就怨他老子我没本事,他没投个好胎!
就该住这蚂蚁窝,一辈子捡垃圾!”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持续到后半夜,最后见我一声不吭重重摔门出去。
这屋子一看就不是他俩住的,我了解我这老二,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自己,没钱都得借钱去住五星级酒店。
孙女缩成一团,发抖着喊着爸爸妈妈。
我心疼地给她裹紧被子,看着她这样我就想起上一世的女儿,小时候跟她一样被我纵容那三畜生赶出去。
越想我心口就越疼,仿若架在火上烘烤一样不是滋味儿。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买早餐的时间给闺女打视频,嘱托她好好学习别出学校。
她说她看到当地新闻是沈老大,问我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说了点实情,又透露了一点我的打算才安抚住她的情绪。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和女儿的感情在血缘的纽带下更是亲密,这也是撑着我走到现在的动力。
正当我挂断电话,提着豆浆油条回来的路上,巷子里熟悉的声音飘过来。
“你妈又不是只剩你一个儿子!
她死了钱还有你那个妹妹继承呢!”
“那赔钱货哪敢和我抢?
何况家产自古都是留给儿子的!”
我缩到一边悄悄举起手机,将这密谋录下来。
鬼火姑娘闻言顿了一下继续:“我看那老东西身子还挺好,那么大刺激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能赶在你大哥二哥出狱前死了吗?”
老二笑着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