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动作片男主角多好!”
老蔡把满脸横肉对着我,我差点把早饭吐他脸上。
“我说的是功夫片,不是岛国动作片。”
老蔡拍了下我脑袋,这次真给我拍吐了。
我打开车门胃里翻腾倒海,点火发射一气呵成,我们俩从昨天下午两点一直喝到今天早上,换了四个地方,宿醉变成了赎罪。
“对不起啊,蔡,我给你洗车。”
“那倒不用,希望今天能找到她!”
老蔡一个推背加速,又把我嘴里的酸水灌回了胃里,这次算是两不相欠了。
老蔡要找的人是她的初恋。
他说要完成当年的遗憾,睡了她。
老蔡挑了张CD,日文,音调都可以飘出车窗外,背景里嘶哑的声音像永远调不到频率的广播。
加上听不懂的唱词,活脱一泼妇骂街形象。
我问老蔡,你听得这是什么啊?
这么登峰造极!
老蔡一脸无奈,我这是当年当毛片买得,火急地跑回家,裤子都他妈脱了结果是张CD,还跑调。
我把cd取出来撅成两半,顺着车窗撇了出去,“哥们,没意义的东西你得学会断舍离!”
老蔡好像没听懂我在暗示他,反而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古藤老树昏鸦,初恋早有下家。”
我继续敲打着他。
老蔡默不作声,闷头开车。
他把车载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又是一首日语歌曲,瓦达西瓦。
我对老蔡的定义就是人生充满挑战,而他永远是无坚不摧,耐得了传销,守得住碰瓷儿。
老蔡像个五十几岁的大妈,身材臃肿,胸部下垂。
经常光个膀子在菜市场跟商贩吵架,老蔡极具正义感,决不允许缺斤短两的事情发生,某次相亲因姑娘少报了十斤体重而不欢而散。
我问老蔡,“190和200斤摸起来的手感有什么不一样么?”
老蔡说,“这是他妈的原则问题,诚实守信,她那是社会的悲哀。”
我说,“那你平时不也总吹牛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