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离吧。”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半晌后冷着脸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
“你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跟我闹脾气离婚？”
“儿子死了在你眼里就是小事？
你知不知道他死前还一直念着你，被人虐待的时候有多期待你会去救他！”
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方正浩还是不肯信我。
“别再撒谎了季云初！
我真的是受够了你在这装模做样！
下午霏霏出去找狗的时候都遇见儿子了。”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阳阳都死了，她怎么可能碰见。
“你就那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你亲眼看见是儿子？”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谎话连篇吗？
霏霏有什么必要骗我？
儿子年纪这么小，见到她就骂她是小三不得好死，这难道不是你教的？”
方正浩越说脸色越难看，激动地将我挥倒在地。
“你自己内里肮脏就算了，还把儿子教成这样，既然你不会当妈，那就离！
省的带坏儿子。”
我对他已经全然死心，知道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抱着儿子的相框进房间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到了民政局门口。
“你确定要离？”
儿子没了，我的念想也断了，现在根本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没有回话率先下了车。
“行季云初，到时候你哭着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复合！”
他的狠话如今落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份量，我利索地办完手续，在他上车时跟了上去。
“搞什么？
脸皮这么厚，刚办完手续就后悔？”
我只是静静地回道：“我也要去警局，顺路。”
“演戏演全套是吧？”
他带着怒气踩下发动机，没多久便到了警局。
正好遇到小时，他面色凝重地走上前。
“师父、嫂子，阳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