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墨发，容貌无异，完美复刻，甚至连那颗泪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难怪清姿说过，她最爱我眼角的滴泪痣，是妖族男子特有的妖魅之色，不同于仙族人的素净清冷过于端正乏味。
长元果真有九分像我，不过这性子倒是和我截然不同。
我自幼无父无母，打从睁眼开始就在弱肉强食的下界龙潭长大，因此生性好战，杀伐果决。
数千年前，仙族为了对抗魔族，极力拉拢各方势力，彼时我情智未开嗜血食肉，却对前来招安的清姿公主生出好感。
原因无他，她是第一个为我疗伤的人，也是第一个对我表明爱意的女子。
我和她终究陷入一场为世俗所不容的仙妖恋。
为了清姿，我受尽苦楚封印妖骨，强行蜕化成仙，这才得以离开龙潭，以仙身来到天界。
那些老不死的神仙说，唯有上神之躯，才能配得上九重天的清姿公主，像我这种血脉卑贱的妖仙，连仙力最微末的仙兽都不如。
可我只花了一千年的时间便晋升上神，不仅狠狠打了仙族人的脸面，还成为三界最有天赋的修行者，成功和清姿立下婚约。
妖族之人不受拘束，在规矩森严的天界待得太久，我都快忘了做妖有多肆意自由。
4
我提着剑疲于奔命，无奈来到魔族地盘，忘川长河，清姿虽心有不甘却是不敢逾越半步。
若是连她都不敢踏足，众仙便也就没了气势。
“寻渊，有能耐你就在魔地躲上数万年！”
撂下狠话后，清姿只得含恨罢休。
我再也支撑不住吐了一口血，却见眼前幽暗水底因鲜血引来异常，不禁让人望而生寒。
我听司命说过，这深不见底的忘川水下困了无数冤魂恶灵，若是不慎落水，便会被它们撕碎吞噬，永生永世不得转生。
天界那些神仙都把忘川视为不详，可魔族却将忘川奉为永生，万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