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良。”
我笑着唤他，但眼前的人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温言细语。
“疯子！”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哑的喊着，眼中是醒目的仇恨。
我看着瘫软在地上，腹部正冒出汩汩鲜血的曹闽良，突然笑了。
我蹲下去，看着他的眼睛。
“当初不是你说了，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吗？”
——
第一次见曹闽良，我记得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因为忘记带帽子，穿防晒服，我被晒得有些烦躁，几乎已经忘记妈妈的叮嘱，顾不上维持那副浅笑的模样，但幸好厚重的刘海遮住了我阴郁的眼。
“同学，对辩论社感兴趣吗？”
有人突然冲了出来，站在我的侧面，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走进了社团招新的地方。
我拧过头抬眼看他。
这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我没有兴趣，刚想绕过他走，但视线却与他身后的人撞上。
他的眼里闪过一晃而过的惊艳，直视我的目光，嘴角扬起向我绽开。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有兴趣。”
我说。
旁边的人似乎大为激动。
“啊？
好！
好！
那我们去这边做个登记吧。”
“好啊。”
我点头，径直走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学长，是在这儿登记吗？”
面对他我再次换上了那副笑脸，妈妈说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只要我笑着说话，没有人能拒绝我的要求。
“是的。”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很温润，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像是沐浴在春风里。
“好的，谢谢。”
我低下头，握笔写登记表。
随着我写完，他拿起了表格，然后念出了我的名字，语调很慢，就像是在慢慢咀嚼。
“李——满——爱。”
妈妈希望我是一个充满爱的孩子，但我终究没能达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