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制的珠玉膏，上脸之后清凉镇静，没多久便消了一部分红疹。
随后我在姜瑞嫣的面上用鹅毛扫上珍珠粉，又沾了我特别调制的胭脂水粉抹了层嫩红色，配上带着牡丹花香的口脂，虽说称不上是惊艳，好歹也不算辱没美人之名。
姜瑞嫣看着鸾镜中的自己，满意得不行。
“巧云，你果真有一双巧手。”
姜瑞嫣说话间就要叫人拿她平日里最爱的那件红衣。
我连忙拦下：“姑娘，清水出芙蓉，更是衬美人。”
姜瑞嫣美目流转，像是想起了那日宫宴上出的风头，笑得格外开怀。
“那便听你的。”
那日之后，凤藻宫上下前前后后筛查了几次，都查不出什么异样。
因为那一日的甜头，姜瑞嫣接连十几日都爱极了所谓清水芙蓉的妆面，每每上妆，总会叫我陪在身边。
为了配合那妆面，姜瑞嫣总会命我在她的身上使用香料增味。
没有人注意到，她身上越来越重的气味。
那是皮肉溃烂的味道。
05
一连数月，姜瑞嫣身上的肌肤溃烂越发严重，总不见好。
姜瑞嫣最是注重脸面，她不敢请太医，也不敢让皇帝知道她的病症。
只是一批又一批的换着凤藻宫内的医女，试图改变现状。
而唯一可以帮助她遮掩的，就是我调制的香粉。
没有我替她添妆，她连宫门都没有脸面出去。
可是她不知道，香粉就像是吸附在血肉上的菟丝花，遮掩气味的同时，也在逐渐腐蚀着她的血肉。
有时沐浴，姜瑞嫣身上的气味几乎都要将人熏吐。
就连一向对她忠心的锁情也没少在背后议论。
眼见着时机成熟，我悄悄出了凤藻宫，在小门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