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太黏人了，惹得你厌烦了是不是？”
不是。
“全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对我一次都没表白过。
其实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是不是？”
当然不是！
我在心底狂吼。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我开始怀疑自己——我隐瞒一切，是不是做错了？
“灵照，我…”
“段辽！”
门砰得一声被撞开，秦溪冲过来，紧紧抱住我。
哽咽着，“求你，不要再吓我。”
“没了你，我活不下去了…”
眼见着，顾灵照眼里暗了几寸。
然后，她笑了。
11.
第二天，医院被媒体包围，病房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裴云舟众目睽睽之下，狂奔着跑过走廊，急迫的跪倒在顾灵照的床前。
“灵照，你怎么样？
都怪我没能照顾好你。”
“听医生说你子宫受损，再难生育，别怕，我不会嫌弃你，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哪怕这辈子没有孩子，我们裴家无后，我也认了。”
他说得真挚动人，若不是亲耳听到他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我说不定也信了。
真卑鄙。
当着众多媒体的面，他直接说出了顾灵照的病情状况，等于断了她的后路。
然后，他再深情表白，把自己塑造成用情至深、不离不弃的男人，把自己太高的同时也架空了顾灵照。
没有他家暴的证据，这个时候如果顾灵照翻脸，谁都会觉得她不知好歹，接着名誉扫地。
再严重些，还会影响她父亲的事业。
这个混蛋…
啪！
一个巴掌重重落在裴云舟的脸上，打得他发懵。
“你别装了！”
“流产就是你打的，你装什么好人！”
顾灵照语出惊人，连看惯了大场面的记者们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