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带着孩子住到了我妈这边。
“他来找过我很多次。
“但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就算他死了也不会。”
我神色复杂地听郑玉兰咬着牙说完这些。
还是斟酌着开口问道：
“王学发买过一份意外保险，你知道这件事吗？”
郑玉兰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我不知道啊。
“我已经说了，我们完全没联系过。”
“我们调查到他在去世前不久，刚刚买了一份意外保险。”
我看着她的眼睛。
“受益人是你和你们的女儿。”
听完我说完，郑玉兰突然面色呆滞。
一会，好像又想通了什么。
缓慢抬起头看着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警官，他是自杀的，对吗？”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郑玉兰低下了头。
双手掩面，把头埋进了膝盖处。
房间里忽然就响起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阵高过一阵。
好像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和苦痛都在此刻终于发泄了出来。
又好像要用尖锐的哭声冲破她心里多年来立起来的一层层荆棘。
见此情境，我们也没法再多问。
只好宽慰了两句后默默地离开。
坐在回程的车上，我暗自思量着。
这一趟在郑玉兰这里没有任何发现。
她对保险的事情确实毫不知情。
而她所说的和我们推断的动机也基本符合。
看起来案件的大致脉络就算这样了。
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案了。
去相信就是王学发凭借着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完成的那么惨烈的自杀现场？
这个结论终归太离奇了。
离奇到我还是坚持不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