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要给宋子俊买新婚礼物，李素芬一把拉住了我，瞪向宋馨月的眼里满是警告和厌恶。
宋东胜也在一旁帮腔：“你衣柜里那么多衣服，难道还不够穿吗？”
宋馨月的表情明显一滞。
她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看我的目光里莫名就多了几分探究。
从前的我很少拒绝她，更不会拿宋子俊出来当挡箭牌。
她一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在宋家，有一件事她和我一样清楚。
那就是但凡涉及到宋子俊，她从来都没有赢过。
在父母心里，我永远不如她。
所以无论和她争什么，他们向来都是偏向宋馨月的。
但如果是涉及她和宋子俊，那她又永远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她和我都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家里，我是唯一的外人。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和宋子俊身上留着一样的血。
倘若真要论亲疏远近，其实她比我这个外人还不如。
“不借就不借，又不是只有你有钱？”
宋馨月气得磨牙。
离开之前，还很不甘地瞪了我一眼。
我轻轻垂下眼帘，假装看不见她眼底肆意翻涌着的怨恨。
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淡。
7
次日一早，我和宋馨月被人接到民政局领证。
拍结婚照的时候，我看到了乖巧的陈富贵和坐在轮椅里的陈周。
陈周脸上有些脏，有点像是临出门前被人抹了把锅底灰。
身上的白衬也又皱又宽大，领口处还有些发黄，搭配一双积灰的运动鞋。
我拿出纸巾，沾水替他把脸擦干净了些。
陈富贵倒是被收拾得十分干净。
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