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母亲派下人来问我,能不能借给苏钰练练两天。
我明白这是给我台阶下,说是借,其实也不会还了。
而且,若是没有我,这本该是苏钰的及笄礼。
还给她也是应该。
只是巧儿还有些忿忿不平:“小姐,你怎么不多去夫人身边走动、走动。
好歹小姐也被夫人养了十八年,感情还在呢。
若是以前,夫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派个下人就把小姐您给打发了......”
我皱了皱眉,打断了她的话:“巧儿!
不可妄言!”
可她还是不打算住嘴:“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您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您和巧儿说过,凡事皆要靠自己争取。
而且您向来都是说到做到,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温软且不争不抢的样子了?”
我一怔,记忆中的我似乎是说过这样的话。
记忆中的我还张扬明媚,在一众世家小姐之间侃侃而谈,像极了那日宴会上被小姐们围坐在中央的苏钰。
似乎我变了很多。
我不像我了。
我记得我以前一直爱吃甜食,可现在却觉得发腻。
我记得我以前最喜欢丫鬟巧儿的直白,可现在却觉得她不知分寸。
有什么想法在我脑海中稍纵即逝,我想抓却又抓不住。
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巧儿见状连忙将古琴放在书案上过来扶我,我却强撑着,抓住她的手,问:“我平时最爱弹哪首曲子?”
巧儿虽不知我怎么突然问这个,却还是认真地回答道:“潇湘水云。
小姐您平时最爱弹这首曲子。
之前那名老者就是听了您弹得这首曲子,夸您有‘大家风范’,才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