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生气地把碗墩在桌上,“我爸腿有残疾,当年在矿上受的伤,还要下地干活?
你眼里只有亲儿子,没有亲老公?”
“就让你和你爸爸去掰苞米,爱咋咋滴。”
老妈丢下一句,然后饭也不吃了,走去院子里生闷气。
“还是儿子香,老公没有血缘关系呀。”
老爸拿筷子敲我的头,“少说话,多吃饭。”
(5)
东北的天黑得早,下午四点多天就快黑了。
我跟老爸说:“你腿脚不方便,天也黑了,我们回家吧。”
老爸抬头望了下天,“还早着哩,咱们休息一下,再干半小时。”
说完他摸出烟袋锅,塞好烟丝点燃,坐在田埂上抽起来。
我一屁股坐地上,不服气地嘟囔:“我妈太偏心,让咱爷俩受累,把我哥养得白白胖胖的。”
老爸闷头抽烟,也不说话。
我又问他,“老爸,你说我妈是为啥?
她想把我哥养成废物巨婴吗?”
老爸吐出一口烟,把烟袋锅在鞋底嗑干净,没好气地说:“好好干活,哪那么多废话。”
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我那妈宝哥哥正和老妈说话,“十一放假我同学从外地回家,他们想聚聚,你说我参加吗?”
老妈眼睛一亮,“去吧,家里没事,你去玩吧。”
我心里冷笑,这样的妈宝男,参加同学聚会还要征询妈妈的意见。
哥哥纠结着,“我又不会说话,也不善交际,你说我去聚会,会不会被孤立,很尴尬的。”
老妈鼓励道:“不会的,都是同学,好久未见,谁会孤立你?
你放心有人欺负你,老妈帮你出头。”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老妈出头。
哥哥扭捏地说:“我还是不参加了,我社恐,怕见生人。”
老妈还是耐心地劝导,“你要走出去,不能老闷在家里,哪怕你不工作,也要融入社会,不然等我和你爸爸都死了,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