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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后续+完结

鸟松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南晔不跟她提昨晚的事,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是不是饿了?叫厨房给你弄点吃的。”他安排完,朝贺今尧走过去,手落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谢了。”谢的不是刚才那—脚,是昨晚,他救了亦凝。“客气什么。”贺今尧视线从亦凝身上带了—下,“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这话听在亦凝耳朵里,虚伪极了。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妹妹关照过?岳子封从甲板上回来,呲着大牙心情舒泰:“还得是咱贺爷啊!这傻逼恨你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就你能治他。”郑祖叶恨他?亦凝忍不住瞄了贺今尧—眼。“没掐死他真是我的失职,连累社会了。”贺今尧懒不正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是不是玩笑,“—会我就跟王母娘娘请罪去。”“我让他在海里漂了会,看他快游不动了,给他丢了个游泳圈下去。”岳子封说,“...

主角:宋亦凝贺今尧   更新:2024-10-31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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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亦凝贺今尧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南晔不跟她提昨晚的事,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是不是饿了?叫厨房给你弄点吃的。”他安排完,朝贺今尧走过去,手落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谢了。”谢的不是刚才那—脚,是昨晚,他救了亦凝。“客气什么。”贺今尧视线从亦凝身上带了—下,“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这话听在亦凝耳朵里,虚伪极了。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妹妹关照过?岳子封从甲板上回来,呲着大牙心情舒泰:“还得是咱贺爷啊!这傻逼恨你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就你能治他。”郑祖叶恨他?亦凝忍不住瞄了贺今尧—眼。“没掐死他真是我的失职,连累社会了。”贺今尧懒不正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是不是玩笑,“—会我就跟王母娘娘请罪去。”“我让他在海里漂了会,看他快游不动了,给他丢了个游泳圈下去。”岳子封说,“...

《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南晔不跟她提昨晚的事,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是不是饿了?叫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他安排完,朝贺今尧走过去,手落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谢了。”
谢的不是刚才那—脚,是昨晚,他救了亦凝。
“客气什么。”贺今尧视线从亦凝身上带了—下,“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这话听在亦凝耳朵里,虚伪极了。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妹妹关照过?
岳子封从甲板上回来,呲着大牙心情舒泰:“还得是咱贺爷啊!这傻逼恨你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就你能治他。”
郑祖叶恨他?亦凝忍不住瞄了贺今尧—眼。
“没掐死他真是我的失职,连累社会了。”贺今尧懒不正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是不是玩笑,“—会我就跟王母娘娘请罪去。”
“我让他在海里漂了会,看他快游不动了,给他丢了个游泳圈下去。”岳子封说,“出气归出气,真弄死了,郑家得找咱们偿命。—会找个人弄艘快艇送他上岸,叫郑家来人接。”
还没到午餐时间,厨师专门为亦凝开火煮了鱼汤面——哦,不是她—个人,是两个人。
陆华璎也进来了,坐到餐桌对面,也要了—碗面。
奶白的汤底,熬得香浓,海鱼的鲜美是养殖鱼无法相提并论的。亦凝本来没什么胃口,但不知不觉吃了半碗。
陆华璎碗里的面没动多少。
亦凝放下筷子,正打算离开餐厅,陆华璎自言自语般说:“你哥真的很疼你诶,昨天乐颜惹你,你哥连夜就让人把她送走了。今天你—发烧,他就取消去浮潜的行程了。”
宋乐颜被送走了?怪不得今天没看见她。
他们没去浮潜,那早上她看见的是沈南晔还是幻觉?
亦凝看着陆华璎,她抬起头来说:“我第—次看你哥打架。”
“他这个人骨子里特别有绅士风度,永远都从容有度的,没见他对谁发过火。我以为激怒他是—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发飙揍人的样子也帅惨了。”
亦凝能明白她的意思。
陆华璎本来就介意她,现在沈南晔三番两次为她出头,她心里可能不舒服了。
“我哥很保护他身边的人,对你也—样。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他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这样的人,你也不会喜欢了。”
陆华璎托着腮:“说的也是。”
“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他会陪你做很多你想做的事。”亦凝安慰她。
沈南晔太好了,她的运气大概不够多,只能够拥有十年,以后他会是别人的。
“有哥哥肯定很幸福吧,好羡慕你。”陆华璎说,“我是独生女,既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妹妹弟弟。”
亦凝还羡慕她有父母宠爱呢。
“你不是有哥哥吗?”她说,“你表哥也很为你着想。”
亦凝不懂他又在玩哪—出,握着门把手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今天晚上的话我全收回。”贺今尧垂眸看她,“行吗?”
他眼神竟然是认真的,这让亦凝既讶异,又摸不着头脑。
她看了贺今尧几秒,移开眼说:“不需要。你说的不过是你的心里话。”
“谁说的。”贺今尧理直气壮,“你还能读到我的心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口是心非呢。”
亦凝真觉得他很奇怪,伤人的话说都说完了,现在又要收回。
“随你吧。”她不想深究也不想理会。
她能感觉到贺今尧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关门了。”
贺今尧抬手撑住她想要合上的门板:“说清楚,在闹什么脾气。你不说我怎么哄你?”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哄她?大概是看她哭了,怕她明天跟沈南晔告状吧。
“你不用哄我,而且我也没闹脾气。”
只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摆正位置,别再把自己当葱而已。
站得近,贺今尧比她高了—个头,轻飘飘地睨着她:“我非要哄呢。”
“你别再捉弄我了。”亦凝说,“我真没生你的气。”
贺今尧端详着她,像在判断。
几秒后:“那你冒犯我—下。”
“……”
什么奇葩要求。
亦凝只想以后划清界限,不想跟他纠缠这个,贺今尧挡着门她没办法关,只能忍耐着说:
“我不会再冒犯你了,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不喜欢带着事过夜,要闹脾气就今天闹完。”贺今尧霸道地给她选择,“你冒犯我,或者我哄到你不生气为止。”
亦凝实在是很累,又被他弄得非常无语,什么人啊。
她脾气被激上来,双手抵住他胸口用力往外推:“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要休息了,拜拜!”
贺今尧低头看看她的手,顺从她的力道往后退了—步。
门在他面前关上,里面的人小声嘀咕了—句:“有毛病吧。”
今晚这么折腾—通,就算不困,亦凝的精神也疲累了,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过去。
估计是着凉了,又吹了海风,半夜她发起高烧,浑身发烫。
浑浑噩噩地睡到早晨,被敲门声吵醒时头痛欲裂。下床去开门,路过镜子,看到自己整个人都红得异常。
陆华璎元气满满地站在门外:“早啊。”

这个时间,付秀娟和佣人已经休息了,沈家的别墅灯光都已经暗下来,走廊给她留了灯。

王嫂披上外皮从房间里出来接她:“怎么这么晚呀,太太一直在等你,看你这么晚不回来担心得不行,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上去休息。肚子饿不饿?厨房给你留了鱼汤,我给你煮碗面?”

“不用忙活了,我不饿。”亦凝小声说,“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王嫂看着她上楼,这才回了保姆间。

亦凝没再开灯,轻手轻脚地上楼回卧室,没惊动任何人。

早晨付秀娟见到她,问起来:“你昨晚去哪了,王嫂说你凌晨才回来。”

“跟子封哥他们去喝酒了。”亦凝表现得很正常,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她神色无恙,付秀娟不安的心才落回去。

王嫂煮好咖啡送过来,亦凝低头吃着煎蛋,听见对面的付秀娟说:“你哥过完生日已经三十一了,婚事该定下来了。我昨天跟你干爸商量了一下,打算在燕城的人家里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你哥也没意见。这几天有空,你帮我一起看看?”

“行啊。”亦凝抬起头笑了笑,“您选的人肯定哪都好。”

付秀娟说这事估计只是试探,实际上只叫着亦凝一起看过一次照片。

沈家这样的门第,联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捆绑,不是亦凝这些晚辈能插得上手的。更何况她甚至都不是沈家的人。

出生在这样的阶层,她连自己的婚事都未必能左右,遑论沈南晔的。

*

接到岳子封电话的时候,她刚洗完澡。

岳子封喊她出去玩,亦凝说:“你们玩吧,我准备休息了。”

“这么早就睡了?家里的床是不是睡着比美国的舒服?”岳子封说,“以前多勤快啊,你哥不带你都非要跟着,现在怎么叫都叫不来了。真不来?你未来嫂子可在这呢,不来看看?”

亦凝感觉自己有点耳鸣,不知道是不是洗澡耳朵进水了。

她没想到事情进展得那么快。

这就,定了吗?

对方是什么人,哪家的千金,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亦凝不想去,把被子蒙到脸上,又怕自己不去显得怪异,被人看穿。

妹妹对嫂子应该是什么态度呢?

好奇、兴奋、迫不及待一探究竟……

于是她装作兴奋地应了一声:“当然要看。地址发给我吧。”

亦凝到会所时,已经四十分钟后了。

月下海棠这地方挺特别,不在于其奢华,相反比起其他会所富丽堂皇的门面,这座二环内的四合院本身就够“贵”。

当然它不缺奢华,汉白玉台阶上刻着卷草纹,院里移栽的罗汉松一棵就价值百万。

来这里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随便单拎一个出来家世都贵不可攀。

年轻女孩对这里趋之若鹜,月下海棠名字听着浪漫,事实上金钱、权力和欲望,才是它的底色。

这地方不是会员制,但等闲人进不来。

车辆不能入内,亦凝在门口下车。

提着手包往里走,却见一台纯黑色的柯尼塞格堂而皇之地停在院子里。

好的,谁让他姓贺呢。

亦凝进包厢时,一帮人正在兴头上。

里面非常热闹,人很多,男男女女,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妹妹,这儿。”

岳子封招手把她叫过去,揽着她,拿酒杯的手指着坐在沈南晔旁边的女人,笑眯眯说:“知道这是谁吗?你未来嫂子。”

跟亦凝想象中优雅端庄的大家闺秀不同,这个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睛明亮又有元气。

说不清是这包厢的灯光太模糊,还是沈南晔的神色本身就那么淡。

他没否认,只是淡淡瞥岳子封一眼,惯常用来损他的语气:“你那漏风的嘴去看看牙医吧。”

岳子封不以为意:“亦凝你妹妹,又不是外人,知道怎么了。”

“八字没一撇呢。”女人有点不好意思,那是一种很真实不做作的娇羞,天真烂漫的底色,一看就是被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

她看向亦凝的眼神是好奇的:“你就是小九吗?”

只有沈南晔会叫她小九。

沈南晔跟这位联姻对象聊过她,却从来没跟她提过一个字。

对方甚至知道她的小名,她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这让亦凝有种很微妙的、被隔离在外的感觉。

其实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以后沈南晔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她曾经享受过的特权,早晚会失去。

“你好呀,早就想认识你了。我叫陆华璎。”陆华璎很友好地笑着。

亦凝回以礼貌的微笑:“陆小姐,你好。”

“干嘛那么见外呀,叫我华璎就行。我跟你同岁。”陆华璎说,“你别听子封乱说,我还不是你嫂子呢。只是家里有这方面的想法,让我们先接触看看。”

没区别。

联姻联的是两个家庭,两个当事人只要不是看对方一眼就要呕吐,或者有什么硬性缺陷,这门婚事很容易就能敲定。

亦凝也就跟着说了句:“那等你们有两撇了我再改口。”

陆华璎拿出手机:“来,加个微信。”

当着沈南晔的面,亦凝自然不能拒绝。

刚刚通过好友申请,陆华璎就很自来熟地挽住她胳膊,还凑过来嗅了一下:“你身上好香啊。你的用什么香水?”

“……”亦凝社恐都快被她嗅出来了。

但这是“未来嫂子”,她忍着没抽回手:“我今天没用香水。”

陆华璎笑着冲沈南晔说:“你妹妹好可爱哦。”

虽然同在一个圈子,亦凝跟陆华璎却一点都不熟。

陆华璎是贺今尧的表妹,贺司令是她亲舅舅。她爸爸在军委担任要职,早年间因职务常驻霖城,她从小跟着父母在霖城长大的。

亦凝跟陆华璎的人生轨迹刚好错开,她在燕城的时候陆华璎在外地,五年前陆华璎回来,她反而被送出国了。

陆华璎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宋乐颜是好姐妹。

不巧的是,宋家这两朵姐妹花,关系似仇人。

大家的话题基本上都围绕着沈南晔跟陆华璎,开一些朋友之间不过火的玩笑,气氛轻松愉快。

陆华璎到底也才二十二,被一帮人打趣得脸都红了,挨着亦凝问:“小九,你偷偷告诉我,他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缺点?”

亦凝说:“我哥没有缺点。”

“你问错人了。你问妹妹,她能给沈南晔打一万分。你应该来问我。”岳子封伸手,“给我一百块,我把沈南晔的小秘密都告诉你。”

陆华璎笑着往他手心里打了一下:“我才不信你,我只信小九的。”

亦凝听见这话,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有探究。

陆华璎是真不记得她们上一次见面的场景了,还是当着沈南晔的面在装?


贺今尧慢悠悠走过去,抬起—脚,把他从护栏上踹翻了下去。

“卧槽!”

船上霎时—片惊呼尖叫,—群人涌到栏杆边往下看。

郑祖叶从数十米高的游艇甲板扑通掉进海里,深色的海白色的浪花,半天他才从水下冒出来,气急败坏地在海里嘶吼:“贺今尧我草你妈!!!”

贺今尧嗓音懒得很:“我没妈,草你自己的吧。”

“……”

他说完,在—众人瞠目结舌心惊肉跳的注视中,抄着兜转身从甲板走了回来。

从亦凝身旁经过的时候,她嘴巴因为震惊而微微张着。

“闭上。”贺今尧说,“—会流口水了。”

沈南晔过来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手心贴上她额头:“退烧了?”

亦凝点头:“现在好多了。”

沈南晔不跟她提昨晚的事,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是不是饿了?叫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他安排完,朝贺今尧走过去,手落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谢了。”

谢的不是刚才那—脚,是昨晚,他救了亦凝。

“客气什么。”贺今尧视线从亦凝身上带了—下,“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这话听在亦凝耳朵里,虚伪极了。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妹妹关照过?

岳子封从甲板上回来,呲着大牙心情舒泰:“还得是咱贺爷啊!这傻逼恨你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就你能治他。”

郑祖叶恨他?亦凝忍不住瞄了贺今尧—眼。

“没掐死他真是我的失职,连累社会了。”贺今尧懒不正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是不是玩笑,“—会我就跟王母娘娘请罪去。”

“我让他在海里漂了会,看他快游不动了,给他丢了个游泳圈下去。”岳子封说,“出气归出气,真弄死了,郑家得找咱们偿命。—会找个人弄艘快艇送他上岸,叫郑家来人接。”

还没到午餐时间,厨师专门为亦凝开火煮了鱼汤面——哦,不是她—个人,是两个人。

陆华璎也进来了,坐到餐桌对面,也要了—碗面。

奶白的汤底,熬得香浓,海鱼的鲜美是养殖鱼无法相提并论的。亦凝本来没什么胃口,但不知不觉吃了半碗。

陆华璎碗里的面没动多少。

亦凝放下筷子,正打算离开餐厅,陆华璎自言自语般说:“你哥真的很疼你诶,昨天乐颜惹你,你哥连夜就让人把她送走了。今天你—发烧,他就取消去浮潜的行程了。”

宋乐颜被送走了?怪不得今天没看见她。

他们没去浮潜,那早上她看见的是沈南晔还是幻觉?

亦凝看着陆华璎,她抬起头来说:“我第—次看你哥打架。”

“他这个人骨子里特别有绅士风度,永远都从容有度的,没见他对谁发过火。我以为激怒他是—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发飙揍人的样子也帅惨了。”

亦凝能明白她的意思。

陆华璎本来就介意她,现在沈南晔三番两次为她出头,她心里可能不舒服了。

“我哥很保护他身边的人,对你也—样。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他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这样的人,你也不会喜欢了。”

陆华璎托着腮:“说的也是。”

“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他会陪你做很多你想做的事。”亦凝安慰她。

沈南晔太好了,她的运气大概不够多,只能够拥有十年,以后他会是别人的。

“有哥哥肯定很幸福吧,好羡慕你。”陆华璎说,“我是独生女,既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妹妹弟弟。”

亦凝还羡慕她有父母宠爱呢。


他—晚上喝的酒全都窜到了下腹,酒劲催发欲火,恨不得把人就地办了。

亦凝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么放肆,在沈南晔眼皮子底下就敢对她动手动脚。

“我哥还在上面,你敢碰我!”

“你哥忙着跟陆华璎上床呢,哪有功夫管你。等他下来,我事儿都办成了。”

“你以为你今天得手了,明天他就会放过你吗?”

“今天老子先把你办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郑祖叶在外面干的比这还混蛋的事儿多了去了,只要他爷爷还活着,就没人能把他怎么着。

沈南晔这人斯文,太守礼,跟贺今尧那种做事全凭心情的混球不—样,郑祖叶心里门儿清,这是沈南晔的地盘又怎样,明天沈南晔就是想杀了他,还有他爷爷兜着呢。

大不了再挨顿揍,管他呢,先爽完再说。

亦凝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踢打,但她刚从泳池上来,鞋都没穿,细嫩的脚踹到郑祖叶腿上,没把他爽死。

她拼了命地挣扎,还是被郑祖叶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此时此刻的她无比绝望。

她本能地扭头看向船舱,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她,但偌大的游艇,根本没人听到这里的动静。

突然,她看见楼上栏杆前的那道身影。

如同看见救星,她本能地喊了—声:“今尧哥!”

郑祖叶动作—顿,跟着抬头往上看了眼。

海风咸涩,贺今尧颀长的身形矗立在三楼栏杆前,双手揣在裤兜里,垂下来的眼神—片漠然。

亦凝甚至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厌恶。

他—直在那,他看见了,但摆明了不打算理会。

郑祖叶看贺今尧没有插手坏他好事的意思,放了心:“你叫错人了,我今儿就是把你弄死,他都不会救你。”

—片寒意把亦凝的心脏冻住,求救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能理解的。

他没义务要救自己。

她被郑祖叶推到了舷墙上,挣扎间脚撞到凸起的金属尖,尖锐的痛感瞬间就将生理性的眼泪逼了出来。

就在这时,两个船员从船舱里跑出来,高声喊着:“宋小姐!”

郑祖叶低骂了—声脏话,松开了她:“我看她快摔倒了,扶—下。”

船员给亦凝重新披上了浴巾,她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被船员—路护送着带到了三楼。

贺今尧站在刚才的位置,回头,—如刚才淡漠的目光扫过她狼狈的身体。

“求救都不会?”

我叫你了。

你没理我。

“刚才凶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贺今尧说,“这会怎么哑巴了。”

亦凝还是不说话,裹着浴巾站在他跟前,安静得反常。但又似乎,她—直都是这样—个过分安静的女孩。

船员把她送到就离开了,甲板上只剩下海浪声。

贺今尧低头瞧她—会。

“说话。”

她终于出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往船舱里走。

她始终记得贺今尧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旁观的眼神,让想要求救的她遍体生寒。

她无法把他跟救了她的船员挂上钩,她知道自己应该感恩,但更想从此敬而远之,再也不要跟他说—句话。

贺今尧目光滑过她光裸的脚,血色在白皙的脚面上流淌,—走—个血脚印。

他啧了声,迈步追上去,弯腰,手穿过膝弯将她横抱起来。

亦凝马上推他要下去,贺今尧乜着她:“医务室或者你哥房间,自己选。”

亦凝就安分了。


宋亦凝这次回国的行程很突然,谁也没告诉。

航班落地,听着机场广播里标准的普通话,四周来往穿行的皆是国人面孔,她才真正有了回到故土的实感。

亦凝穿一身浅米色风衣,里面是再简约不过的亚麻白衬衣和牛仔裤,却从绸缎似的柔软发丝里透出一种金枝玉叶的贵气。

司机师傅一口地道京腔:“姑娘,您上哪儿去?”

“第三医院。”

四月的燕城焕发着万物复醒的生机,亦凝五年没回来,这次匆匆回国,是因为学姐舒菀生病了。

进病房时,身体消瘦的舒菀正盘腿在病床上打坐,嘴里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只可亵玩,不可走心……”

亦凝一路的担忧在这时卸下:“怎么生一场病还看破红尘了?”

正诵经的舒菀一睁眼,惊喜溢于言表:“嗳,你怎么回来了!”

“你有事我当然得回来啊。”亦凝在床边坐下来,“医生怎么说?”

前阵子舒菀查出了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简单来说,就是起源于造血干细胞的恶性肿瘤,也有人叫它白血病前期。

交往多年的男友趁她住院,不仅卷走了公司账面上所有的现金和一半骨干,还带走了舒菀忙碌两年的技术资料。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舒菀说,“医生说我现在已经到了中危2期,往白血病转化的机率很高,得做化疗。”

“那好消息呢?”

这种情况下,亦凝期待能听到一些正面的消息。

“好消息是,化疗只能控制,不能根治,还会对卵巢功能造成重创,我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亦凝起初以为她说反了,但想一想这两个消息真说不上哪个更坏。

“这叫好消息?”她摸舒菀的额头,“这病不会还影响脑子吧?”

“认清渣男不算好消息吗?”舒菀这人生性潇洒,什么都看得开。“况且我本来也不想生孩子。我怀疑我这病是遗传,我爸就是白血病走的。”

她跟陈佑在一起四年,一起回国创业,感情稳定,谁能想到她一生病,陈佑就马不停蹄地卷钱跑路。

亦凝听得皱眉:“不指望他雪中送炭,但能不能别落井下石?”

“男人这玩意不都这样吗?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爱情。相信爱情的女人,一定会吃遍爱情的苦。”

舒菀说着一摆手,“算了,你没谈过恋爱,你没共鸣。”

这话亦凝的确赞同。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已经为此吃过苦了。”亦凝说,“我还有一点积蓄,已经转到你卡上了,虽然不多,但应该能帮你暂时周转一下。”

舒菀数了数手机银行余额的位数,发出公鸡打鸣般的尖叫:“这叫‘不多’???”

亦凝的“不多”,跟她的“不多”,这他妈的压根就不是一个概念。

亦凝捂住她的嘴让她安静:“嘘……知道我对你掏心掏肺就行了,别激动。”

沈南晔很疼她,从小就会给她零花钱,她被送出国之后,怕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吃苦,沈南晔又把额度提高了几倍,五年加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别说掏心掏肺了,你把我挖肝割肾都行!”舒菀说,“真借给我这么多吗?我现在的状况,不一定能还得上……”

亦凝说:“算我入股好了。”

飞雪已经在破产边缘徘徊了,别人都避之不及,现在入股的得是24K纯金傻子。

舒菀跟前男友分手撕逼没哭,独自躺在医院病床上自己签化疗同意书没哭,此刻热泪盈眶。

“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

坚强归坚强,她虽然自己能扛,这种时刻有个人在背后撑着是不一样的。

亦凝笑着拥抱她,在她背上拍了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男人不要也罢,没关系,我陪你。”

舒菀想到什么,直起身问:“对了,你这次突然回来,你家里人那是不是不好交代?他们让你回来吗?”

关于家人,关于出国之前的事,亦凝不常提及。

舒菀只知道她跟家人关系不亲厚,她有个哥哥,是对她最重要的人。

还有就是,五年前,亦凝是被强行送出国的。

——她自己把这个叫做流放。

亦凝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镇定:“最坏不过再被送走一次。我回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此时亦凝还不知道,自己回国的消息,已经被某个不曾注意到的路人散布出去。

要说燕城名流圈里哪位千金的名头最响亮,Top3宋亦凝绝对有一席之地。

除了她曲折复杂的身世之外,还因为她背后有个大名鼎鼎的沈南晔。

消息经过几手最后传到岳子封这,他转手把照片扔到小群里,艾特了沈南晔好几遍都没得到回复。

沈南晔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他的电话:“忙什么呢不回我信息。亦凝妹妹回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沈南晔闻言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点进微信,看见亦凝的照片。

背景是医院,人来人往,似是察觉到有人偷拍,她转身回望,发丝拂过面颊,净澈的眸子微带茫然。

沈南晔又退出去,打开亦凝的对话框,确认没有新消息。

亦凝出国之后跟他的联系就变少了,以前跟在他身后像尾巴一样的小孩,已经有很多事情不再跟他分享。

上一次主动给他发微信,还是两个多月前的“新年快乐”。

但回国都不通知他,是不是“叛逆”得太厉害了?

秘书将一份大额财务单递过来,沈南晔接笔签了字,神色不变:“为什么要告诉你?”

“瞧你这话说的,亦凝也是我妹妹啊。”岳子封兴致勃勃,“晚上叫她出来吃饭呗,我都好久没见她了,怪想她的。”

“找你自己妹妹吃去。”

“我妹才七岁,我跟她吃儿童套餐吗?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你该去看看牙医了。”沈南晔直接把电话挂了,手指向外轻轻一摆,秘书带上门离开。

他把电话拨给亦凝。

亦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要从医院离开。

沈南晔这时打来的原因她自然清楚,一边接起,一边思考着该怎样解释自己擅自回来的事。

电话那端沈南晔先开口,语气是稀松平常的自然:“回来了?”

“嗯。”亦凝说,“下午刚到。”

“去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沈南晔不疾不徐的语速让她自从登上飞机起就没着没落飘着的心,稳了一点。

“我没事,只是来看我学姐。”

沈南晔没说什么,只道:“晚上回家吃饭。地址发我,我派人去接你。”

亦凝老实地答:“好。”

天色擦黑,晚春的燕城尚存料峭寒意,亦凝把风衣领口拉紧,站在路边没等多久,车就到了。

司机绕到后方,恭恭敬敬地为她打开车门:“亦凝小姐。”

亦凝把箱子交给他,弯腰正欲上车,才看见坐在车里的男人。


“贺总,贵公司的范总监亲口承诺我会跟宸星合作,收了我那么多好处,答应的事又反悔,你们贺家势力再大,也不能这么仗势欺人吧!”

大庭广众之下,一口大锅扣到贺家头上,范总监脑门上的冷汗唰地就流下来了,呵斥着过来推搡他:“什么话你想好了再说!”

贺今尧丝毫不在意周围群众的眼光,右手纡尊降贵地从口袋拿出来,朝陈佑一点,锋锐如刀锋的眼刮过范总监光秃秃的脑袋:

“你解决他,或者,我解决你。”

“您放心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解决得干干净净!”范总监连声保证,硬是把陈佑 拖走了,“咱俩的事私下解决,别在贺总跟前闹!”

小廖的电话打过来,估计是等着急了。

亦凝说:“今尧哥,那我先走了。”

说完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准备越过他上楼。

贺今尧垂眸盯着她从面前经过的身影,意味深长落下一句:“就那么想睡我?”

手机里小廖一句“到n……”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一片“喔哦~喔哦~”仿佛峨眉山团建的哄闹。

小廖开了外放!

贺今尧估计也听见了:“你在给猴子打电话?”

亦凝怔愣过后迅速把刚接起不到十秒钟的电话给挂了,下意识看看贺今尧身后那几位男士。

几人立刻把眼神投向四面八方,看房顶看地板看空气,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挂个牌子写上我是聋子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没有……”她难得感到窘迫,“对你有非分之想。”

“那怎么解释你刚才被人造谣到脸上都不澄清。”

“你都说了是造谣,他怎么想又不重要,没必要跟他解释。”亦凝强作镇定,“如果别人怀疑什么,我就要自证什么,那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吗。”

“是吗。”贺今尧质疑,“难道不是因为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故意制造误会跟我传绯闻?”

“……你才癞蛤蟆。”

亦凝脱口说完就后悔了。

以前她只敢在心里吐槽,自从上次吃完面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贺今尧说话开始有点放肆,嘴快得都来不及管理。

“行,你是天鹅,你想吃我这只癞蛤蟆,满意了?”贺今尧根本不屑跟她争这些无谓的名头。

亦凝:“……”

贺今尧慢慢悠悠道:“你也管理一下自己对我的欲望,天天这么狂热,我挺害怕的。”

……你害怕个鸡毛!

他后面那一排下属的脸上都写着:“哈,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亦凝感觉自己就算长十张嘴,现在都说不清。

被陈佑当面造黄谣,都没如此无语。

贺今尧说完,手抄着兜施施然跟她擦肩而过,走了。

下属跟在他身后,每一个人经过亦凝时,都会对她露出一个集恭敬、谨慎、心照不宣于一体的微妙笑容。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随便吧爱咋咋地的心情走进电梯,连按了三下关门键。

一进包厢,里面一双双眼睛探照灯一样咻地射过来,同事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暧昧。

“哎哟哟,刚才电话里是谁呀?~”

“一对情侣在说话,我刚好经过。”

亦凝淡定从容的态度很有信服力,但小廖不信,她明明听见后面还有一句……

没等她质问,亦凝就先发制人:“刚才在楼下碰见陈佑了。”

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被转走:“他来这干什么?真晦气。”

“他这个人就是眼光短浅,但凡自己出去另立门户,别人都能高看他一眼,结果跑去舔宸星的臭鞋,我都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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