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这话时,心中却还是会有细微别样的感觉,他敛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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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拒绝一遭,楚昭昭没有继续玩的心情了,气冲冲就往门口走要回去。
晏乌就候在外面。
一袭月华白绸缎长衫看着清贵,瘦长身形却没骨头似的随意站着,清冷模样同他那张发邪的脸诡异融合在一起,自楚昭昭进去后他就懒垂着眼,没再动过。
季芸烟一行人恰好赏荷至此,楚昭昭才不想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却没想到季芸烟神色闪了闪,主动走来问道:“殿下玩尽兴,就要回去了?”
楚昭昭崴了脚走不过她就很生气了,看见她一身白花似的裙衫更炸毛,脸颊气得鼓了冷哼一声,不回答。
季芸烟并不在乎她的态度,礼数周全向她低头,语气怯怯:“殿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那马奴还好么。”
那奴隶从她手里抢过去,就已经是她楚昭昭的了,干嘛还问。
楚昭昭凶神恶煞:“不好,怎么了?”
那边投壶对诗的人已经走过来,季芸烟满意楚昭昭一激就炸的神色,轻叹口气:“那马奴实在命苦。”
“听闻殿下对那马奴处以黥刑,殿下对我不满是我的过错,还望不要迁怒于那马奴。”
一套话说下来衬得楚昭昭恶毒又小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昭昭怎么虐待那奴隶了。
旁观人影里薛缙饶有兴致站在一旁,一面等着楚昭昭又蠢乎乎被激怒冲着季芸烟发脾气,好显得那季芸烟又通人情又柔弱无辜,一面目光不自觉落在她气鼓的脸上。
楚昭昭警惕盯着弯腰垂手的季芸烟,对知遥说:“叫他过来。”
晏乌便这样走进众人视线之中。薛缙几乎是看清他那张脸的瞬间,就眯起了眼。
楚昭昭跟人抢马奴,就是看上这张脸?
“殿下。”
楚昭昭看见他脸才回过神,不知道晏乌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会不会有人认出他,她脖子缩缩有点心虚。
不过他自己既然敢来,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准备的。
楚昭昭手指向季芸烟,问晏乌:“她说你命苦,你苦不苦自己跟她说吧。”
晏乌舌尖舔过犬齿,冷冷看向楚昭昭。
楚昭昭半点不在乎他伤口被剥开,很理所应当的等着他给她出气。
只消几眼他便看清局势,心头不由得被楚昭昭蠢的发笑。
一个公主被人压头利用到这种地步,还全然不知,他面无表情扫过那季芸烟。
日头浸了晏乌一身,如纱般柔和他锋利眉眼。只是眉目间残存的血气惊人,随意一眼也无端叫旁人心头一跳。
只要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把楚昭昭摇摇欲坠的名声再推下去点,他撩起眼皮看向他那位“好主子”时,楚昭昭也正看向他,凶神恶煞的眼里含着雾意,几分委屈。
分明她是趾高气昂压迫人的主子,却对着条狗不自觉露出点委屈,一点想要撑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