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举着颤抖的小手，“救……救我！
我在这里！”
警察环视一圈，村民们早已扔掉棍棒，恢复老实巴交的模样。
一个警察连忙报警，120，呼叫支援。
另一个警察拿出纸笔，问我婆婆，“谁打的你？”
婆婆抬起头，浑浊的三角眼扫视一圈儿，哭诉道，“他……他们都打了。”
7
经过抢救，婆婆瘸了腿，后半辈子只能坐轮椅。
村民们和婆婆选择私了，大家众筹给婆婆凑个医药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婆婆住院期间，我尽职尽责地陪护左右。
当她想让我帮忙翻个身时，我耐心劝导，“平躺更利于康复。”
她一躺就是一天，除了看天花板，还是看天花板，日渐憔悴。
同病房的老光棍色眯眯的，老往她身上瞄。
婆婆想换单独的病房，我会耐心开导，“我总不能24小时陪护你，病房里有别的病友，也好在我不在的时候，照应你一下，不是吗？”
医生嘱咐每天要推婆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晒晒太阳。
于是，我在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把她推到太阳底下去暴晒，自己躲在树荫下，一边扇风，一边啃西瓜。
婆婆馋得直流口水，眼巴巴地望着，祈求道，“瓜，给我瓜。”
我一边大口啃着瓜，一边解释道，“医生说了，你不能吃冰的。
这瓜冰的，你吃不得。”
两个周终于熬过去，推着婆婆出院时，她的病友都竖着大拇指，直夸：
“你儿媳真好啊！
每天都来陪护你！”
“你儿子都死了，她不仅不改嫁，还肯留下来照顾你，可真是有福啊！”
婆婆黑着脸直点头，瘪着嘴，有苦难说。
我推着婆婆，回到小院儿。
我还会像往常那样做饭洗衣。
只是，从三个人的饭，变成了两个人的饭；从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