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遇到了与小厮神似的风禾。
往事重现，棍杖落在风禾身上时，他发了疯一般扑过来。
父亲从不心软，哪怕是对他唯一的儿子。
鲜血淋漓中，他看到了我。
一个与他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男人。
一个，能将风禾护在身后，与他父亲对峙着的男人。
他的眼球艰涩地转动着。
升起不解、愤怒，还有，滔天的怨恨。
他像笼中的困兽，撕扯着自己的伤口来报复着驯兽师。
可是，他要知道，只有撞破牢笼，才能解决问题。
11
这场闹剧最终因我出面而停止。
我以探病为由，暗示病床上的赵旭尧风禾已被我安顿好。
他虚弱着笑，夸我本事大。
我轻笑回应，“不过是，杀出血路罢了。”
我看着他如枯泉般的眼一点点转动，悲愤升腾，几近吞噬理智。
临走时，我看了眼他身侧的小厮，点头一笑。
是了，不仅风禾是我安排的，这个一直理解爱戴他的忠仆，也是我安插的。
这是个很聪慧的少年，他的瞎眼奶奶因挡了成王的车马而被践踏横死。
他凭着伶俐的头脑，一跃成为赵旭尧的心腹。
他替他避开成王眼线，为他豢养伶人。
到了最后，赵旭尧竟有时也会和他讥讽几句自己的父亲。
他低眉顺眼地喂病床上的赵旭尧喝药，被打翻了碗碟也不恼。
只劝道，“少爷可得养好身子。
这等日后，有些银钱拿去游历，远走高飞时少爷作甚都无人管教，到时候，老爷还得求着你回去咧……”
他说到这儿，自知失言，忙摇头，“哎呦，公子恕罪。
少爷千金之躯，还是唯一继承人，若是没了你，老爷这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他哆哆嗦嗦补救，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赵旭尧没让我失望，当夜他收拾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