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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无删减全文

顾小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顾又笙萧景仁为主角的小说推荐《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是由网文大神“顾小施”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人死有怨,怨结戾气,戾气不化,魂不入冥府,不入三界。一把黑伞,一双通灵眼,上通天,下通地,渡世间戾气,万鬼抬轿,得令!六岁前,她每天都被找上门的冤魂吓个半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去了这天赋。六岁后,她每天去寻那冤魂,力求功德圆满,早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主角:顾又笙萧景仁   更新:2025-01-16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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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为何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姚芊脸色瞬间一变,惨白着似要晕过去。
顾又笙转头离开。
身后是晏安焦急的叫唤声,一个个的下人从她身边跑过,冲到了姚芊那边。
“快,快叫府医,夫人被宝云小姐气晕了。”
春花的声音响亮地传出来。
顾又笙头都未回,径自走着。
她一脸平静,不似刚才的冷冽激愤。
这些话,为卢宝云而问。
结果,她已经知道。
肖娘留在那边看热闹,幺妹跟着她离开,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顾又笙噙着冷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此,便只剩谢令仪了。
主院乱作一团,等到晏佐父子三人回来,已是戌时。
听了晏安所说,晏佐摔了一个杯子。
晏岳却不肯相信,虽然他与卢宝云接触不多,但是她实在不像是那般尖酸刻薄的。
晏佐:“你这妹妹在外养歪了,竟然气得你娘如此!”
晏岳辩驳:“父亲,或许是有下人说了什么,惹了宝云妹妹误会,我待会……我明早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父亲先别生气,宝云妹妹毕竟年幼,多年来又不在家里长大。”
晏尧看了看虚弱的姚芊,又看了眼说话的晏岳,眼中带着不满。
“父亲,宝云姐姐身子弱,你可别吓着她。”
晏尧提醒着。
晏佐闻言,果然不再像之前那般凶神恶煞的模样。
是了,这个女儿丢了多年,还是个病弱的身子,掉下山崖大难不死,可再受不得什么家规。
晏佐摆了摆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今日晚了,有什么明日再说。”
晏佐坐到了床边,晏尧、晏安与晏岳一同离开。
晏岳路上还在问着:“宝云妹妹突然怎么了,下午还是好好的?”
晏安一脸忧愁:“好像是知道了我和赵今……是指腹为婚。”
她没有多说,但是晏岳却突然明白。
因为知道自己的婚事被抢,所以她才和母亲起了争执。



姚芊不会带兵打仗,却是个智囊,行事比永宁侯细致太多。

“是啊,这么聪明的人,竟被人换了亲生女儿不说,还多次耽误接她回京……你与侯府走得近,可知去年年底,为何侯府没有派人去边关?”

按照卢宝云所说,十一月奶娘就顺利回到边关,年前侯府就应该派人过去的。

谢令仪看了她一眼,他确实知道,晏岳没把他当外人,虽是丑事,却也没瞒他。

谢令仪顿了顿,还是说道:“去年十一月,侯府查清真相,当时便要派人去的。只是,知道真相的晏安悬梁自尽,被救之后还是浑浑噩噩,整日寻死,便耽误了下来。”

顾又笙眼神一厉,是因为晏安。

“卢宝云跟我说,回京途中,一直有人偷偷给她下药,延误了她回京的时间……这么巧,四月刚出孝的赵今,紧赶着与晏安订下了婚期,你说这事,又是谁做的?”

谢令仪不知道卢宝云回京路上,还被人下了药,一时语塞。

最有动机的,当然是晏安。

谢令仪本想说晏安知书达理,应该不会……但是见顾又笙一脸不善,他机智地没有多嘴。

顾又笙:“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姚芊不能再查下去。”

她的眼神冷飕飕的。

谢令仪心虚地不敢看她,果然她知道自己早就查过她。

“你的身份我不会让夫人查到的,卢宝云的尸骨,快马加鞭,三日可回。”

顾又笙点点头。

如今卢宝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若是知道后生了怨气,魂力强盛起来……

那边有几个丫鬟,喜气洋洋地拿着一些红布,打池塘外的假山堆走过。

“看这颜色喜庆的,我都想早点挂上去呢,夫人一定要再等几日。唉,想必是念着刚回来的宝云小姐。”

“可不是,婚期近了,赵府都开始布置,我们侯府还什么都没弄呢。”

“闭嘴吧你们,要是让宝云小姐房里的听到,多生出些事端来。”

“嗯,听说边关的人都很蛮横,可我看那宝云小姐柔柔弱弱的……”

“啊!”

绕出假山,几个小丫鬟才见到谢九和红豆,赶紧低了身子行礼。

谢九靠着树,抱着胸,一副高冷的模样。

天知道,从听见那几个小丫鬟的声音开始,他就注意到了,红豆手里那柄伞簌簌地抖个不停。

明明离自家主子如此近,那边说话他却什么都听不到,想到在萧府发生的事情,谢九真希望自己能双眼一白,晕了了事。

卢宝云:“什么婚事,赵府?赵今和晏安要办婚宴了?”

没有人听见她说话。

卢宝云不敢离开溯洄伞,又忍不住想冲到顾又笙面前问个清楚。

顾又笙挥手散去黑雾。

“抓紧时间了。”

她撂下一句,便留下谢令仪,独自走向红豆。

红豆早就意识到溯洄伞的不对劲,顾又笙过来,她便赶紧将伞递了过去。

顾又笙抓住伞,嘭地撑开。

依然是斜向一边。

那些小丫鬟早就落荒而逃。

天没有下雨,顾又笙却撑着伞,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

红豆没敢靠太近,在后边跟着。

谢九见她们走远,才跑到谢令仪的身边。

谢令仪将事情交代给他。

谢九颤栗着接过那块石头。

他不怕死人,但是怕鬼啊。

……

顾又笙将自己周圈设了禁忌,才转首去看卢宝云。

黑色的伞面压得很低,来往的下人虽觉得奇怪,但见红豆跟着,便没凑上去。

卢宝云并不蠢,她立刻猜到:“赵今四月出孝期,这么快就要走完六礼?什么意思,他们怕我回来会毁了这门亲事?路上对我下药,也是因为这个,怕我耽误了晏安的婚事?”


到了五月,卢宝云一行到了南阳城,距离京城不过两日行程。

“我们到了南阳城,还没来得及进城,就被突然出现的匪徒杀害。所有人,统统没了性命。”

卢宝云不敢回想当时的场景,那是她死前最后一幕,充满了血腥与杀戮。

卢宝云三言两语说完,顾又笙却从她颤抖的双手中,看到了她的恐惧。

卢宝云说自己是逃到山崖边,被踢下山崖身亡的。

可是她在边关长大,应该早就对厮杀并不陌生。

顾又笙拧了拧眉,能令女子死后还如此恐惧,那些匪徒……

卢宝云不算是个美人,但是英气率真,很有几分不一般的气质。

顾又笙不再多问,有些事,还得自己去查。

“宝云,你魂力不稳,不要生怨,等到真相查清楚了,再做定夺。”

顾又笙劝了一句。

怨气重,魂力稳,魂力稳了,杀气就重。

她与卢宝云素不相识,若她说的是真话,那她只是个可怜的冤死鬼。

如果因为怨恨伤了人命,得不偿失。

这般新生的鬼怪,若造杀孽,到了地府,必然撑不过刑罚。

卢宝云也不想魂飞魄散,顾又笙难得对自己多说几句,她笑着一口应承下来,

……

晚食。

顾又笙是带着如真去的,红豆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而且还要看着溯洄伞,她便让她待在房间里。

卢宝云虽然想去,但也知道顾又笙带着一把雨伞太过扎眼,便跟着红豆留在房里。

事实上,侯府煞气很重,她也不敢离了溯洄伞。

顾又笙到的时候,所有人都齐了。

其他几个倒是都见过,赵今应该是回去了,多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长得很是精致,小小年纪说不出的矜贵。

应该就是永宁侯的小儿子晏尧。

晏尧是出了名的神童,读书很厉害,小小年纪就入了国子监,而晏岳,虽然也在国子监求学,却是个混日子的,他更喜欢的是习武。

晏尧除了在国子监,还在薛氏学堂上课,那是他原来的书院,即便入了国子监,他也还是偶尔要去学堂听课。

因为学堂讲课的,是他的恩师薛直,出自天下第一文人世家,柳州薛家,曾官至太傅。

如真将顾又笙带到她的座位上。

顾又笙知道自己应该先和晏佐夫妇行礼,但她到底没学过什么礼仪规矩,便只是颔首示意。

晏佐自己就是个大老粗,根本不在意这些,姚芊倒是觉着不妥,但是这个女儿才刚回来,她便也当做没看见。

永宁侯府虽然深得帝宠,但是规矩没有其他人家多。

晏佐是靠军功上位的,家世并不显赫,姚芊倒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但也不是什么大世家,侯府的规矩便没有其他府邸来得严格。

姚芊:“听府医说你的身子还需要静养,你刚回来,娘想着你就先养好身体,等大好了再开祠堂,叫其他族人过来参宴。”

下个月就是晏安和赵今的婚期,那时候晏安出嫁,族人又都在京城,刚好可以跟大家说清楚这件事。

顾又笙不愿见客,正合她意,便点了点头。

肖娘去府里闲逛了,跟着过来的是幺妹,幺妹倒是听到很多消息,但还没来得及告诉顾又笙。

幺妹是个修为深厚的鬼怪,晏家人在用饭,她便站到顾又笙的身后。

她魂力强势,并不惧怕晏佐身上的煞气。

晏岳:“宝云妹妹,这是小弟晏尧,刚从学堂回来,是个读书顶厉害的。”


萧芝铎高声一喊:“父亲,快看!”

萧景仁转过头去。

章梦的周围,肉眼可见的黑影,像风似的,围着她哀鸣。

谢令仪只觉一道风过,顾又笙指尖的金光射了出去。

黑影被打散了些,那声音,却愈发响亮起来。

所有人都听清了那道怆天呼地的痛哭声。

章梦胆战心惊地抱住手臂,惊惶地站着。

黑影散去了些,她才终于能发出声音来。

“老爷,救救我。”

心跳地非常快,砰砰,砰砰地,章梦猛烈地喘着气。

萧景仁迈出去的步子一顿。

府医的供词,元娘子丈夫的招供,代娘的尸身……

证据确凿。

他原以为她只是个有些小心思的女子,却没想到,她行事竟有那般狠辣。

这三年,同床共枕,他身边睡的,是个毒妇啊。

莫怪母亲寒了心,生了怨。

“顾姑娘?”

萧景仁看向顾又笙。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叫她,不是想求情,只是……

翠衣看到章梦身边的古怪,早已吓得双膝发软。

那些壮汉,被谢令仪拽走的倒还好,其他靠近顾又笙的,竟全都面无血色,蜷缩在地上呻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到那时那把伞带来的彻骨阴寒,翠衣对着章梦身边的黑影,生起了不可言喻的惊惧。

顾又笙缓缓走到那团黑影前。

章梦有些站不住,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手,倔强地看着顾又笙。

黑影没有完全散去,还围在章梦的身边。

“莫道因果无人见。”

顾又笙的眼,一片漆黑,不带任何的感情。

章梦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冰冷的,杀气。

一种被众人高高在上,围着审判的感觉。

而她,蜷缩在那里,甚至连抬头,都不敢。

不,不,她不要过那抬不了头见人的日子。

她不要。

不要!

她要做人上人,她要做官夫人!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她就自己去求!

章梦的眼神一改之前的惊慌,变得狂躁起来。

她自小聪慧,容貌姣丽,若不是出身矮人一截,以她的条件,何愁配不起世家子弟?

偏偏,偏偏父亲只是个商户,家里开着不入流的镖局,做着刀尖舔血的买卖。

十六岁那年,她与京城来的贵公子一见钟情。

原以为是涅槃重生,她终于要去到繁华地,终于不再是一个他人嗤之以鼻的商户之女。

可是她中意的男子,很快迎娶了和她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朋友长相普通,身形肥胖,且蠢笨如猪,除了有一个当官的爹,哪里都比不上自己,可是就因为这一点……

就因为她出身于官宦之家,最后,朋友嫁给了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去了京城。

出嫁前,她是官家小姐,出嫁后,她是官家夫人,多好的命。

而自己,因为与那男子走得近,被人遇见过,落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臭名。

明明她是清白之身,明明她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

明明那男子,说好要来迎娶自己。

明明,她才貌两全……

却被耽误。

误了最好的年纪。

好,她便是。

她便是!

她便去做那不知廉耻的女子,她便去做那水性杨花的女子!

萧景仁是她使了不光明的手段得来的,他却只给她一个妾室的位置。

她比他的女儿们都要小啊,她把清白之身给了他啊!

凭什么,凭什么只是个妾位?

出身,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想要摆脱商户之女的名头,就那么难吗?

不服。

她不服。

她真的不服气!

章梦扯乱了自己的发髻,头上的簪子、钗子掉了一地。

她盈盈的目光,疯狂地流连在萧芝铎和谢令仪的身上。

玉树琼枝,丰神俊朗。

她喜欢的,是这样年轻的男子。

却……

萧景仁年近五十。

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

虽然五官还是看得出年轻时的俊朗,但比起一旁的萧芝铎和谢令仪……

呵。

呵。

呵呵。

章梦闭上眼,落下了泪来。

我章梦,年轻貌美,却不得不委身于这样的老头!

天道何其不公!

为了一个官夫人的名头,她的人生……

她的人生早就走歪了。

“来啊,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来了!”

章梦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要去抓那些黑影。

“你来啊,他们都死了,轮到我了是吗?”

那些黑影无形,却寒气刺骨,她的手在其中穿梭着,起了一片片的汗毛。

章梦似是对手臂的阴冷毫无所觉,癫狂地笑着,叫着。

“来啊,杀我!”

章梦披头散发,似是疯了。

她痛苦地喊叫着,蹲下身去,抱住自己,将脸埋在了膝间。

她也有过自己的孩子,但是天不容他。

他在她肚子里刚会动的时候,就离开了。

从此,她再没了做母亲的资格。

院子里,壮汉的呻吟声,黑影的哀嚎声,章梦的哭声……

乱作一团。

屋子里,那把黑伞动了动。

萧芝庆从伞下摇摇摆摆地走出来。

他一步一步,走到章梦的身边。

随着他的靠近,围着章梦的黑影散了开去。

萧芝庆走到章梦的身边,停下。

他一脸的惶恐不安,却还是,伸出小小的,沾着血迹的手。

他将手放在了章梦的头上。

像曾经,她安抚过自己那般,摸了摸。

柔软的暖意传来。

章梦抬起头。

眼前的孩子,稚嫩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惧怕,可是他强撑着,挤出一个笑脸。

章梦很少抱他。

她打过他,踢过他,拿针刺过他。

只有他生病的时候,她才会抱着他,亲着他,哄着他。

只有萧景仁在的时候,她才会爱他。

可是……

小小的孩子,勉强着露出笑容。

章梦咬着牙齿,摇着头,她哭着,说不出话。

黑影传出了更响亮的哀鸣。

风雨欲来,原本晴了一日的天,竟又飘起了雨丝。

顾又笙不知何时,撑起了那把黑伞。

她站在门口。

萧清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混乱的场景。

萧芝铎回了神:“把这些人带下去,里面的人,带去别的院子诊治。”

他指了指那些壮汉和小巧,还有已经晕过去的翠衣。

被萧清带来的老大夫,转头就想跑,却被萧清抓着不能动弹。

老大夫活了一辈子了,见惯了生死,却还没见过这样可怖的场景。

吓死个人啊!

还以为接了个大单,没想到是送命的那种!

老大夫的脚不停地踢动着。

“放我下来,放我出去。”

萧清将他扛在肩上,叫了其他侍卫将这个院子清空。

小巧和翠衣被抬去了章梦的主屋,那些壮汉被关了起来。

院子里清静不少。

黑影安静了,章梦也安静了。

章梦还是蹲在那里,她的身前,萧芝庆站在那里,还维持着那个牵强的笑容。

章梦就那么呆呆地,看了他好久。

顾又笙望着暗沉沉的夜空。

你当如何?

如何?

呵,真傻啊。


她又待了一会。

那个叫春花的丫鬟端了点心过来,这边晏安还是专心练着字,肖娘便出了她的房门,往顾又笙那边去。

顾又笙躺在床上眯了一会便醒了,毕竟是新地方。

她感知到肖娘回来,便坐起了身。

卢宝云此刻,正郁郁地坐在桌边,见肖娘进来,忙站起身来。

肖娘身上魂力醇厚,不是她一个新化形的鬼怪可比拟的,可是这样厉害的鬼怪,却为顾又笙所驱使,卢宝云心里对顾又笙又多了几分敬重。

肖娘挥了挥手,一个闪身到了顾又笙身边。

卢宝云只觉周围一片黑雾,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任何东西。

一会之后,这片黑雾才散去。

卢宝云知道是肖娘要和顾又笙私下说话,避开了自己,便也没有挣扎。

肖娘不是第一次跟着顾又笙出门了,自然知道规矩,该说不该说的,除非是真相,否则打探来的虚虚实实都不该让卢宝云听了,免得她自己生出猜想,徒增怨气。

肖娘来了又走了,卢宝云看了眼顾又笙,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在床上坐着。

卢宝云没有多嘴,出发前顾又笙就跟她说过规矩,查到真相才会告诉她,查不到的、不确定的、道听途说的,都不会跟她多说。

卢宝云心里很是焦虑,但还是忍下了。

顾又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却没有证据,若是真的,那卢宝云还能心甘情愿离开吗?

顾又笙突然开了口:“宝云,我还没有问过你的事情。”

卢宝云吓了一跳,没想到顾又笙会突然问到自己。

卢宝云简单和她说过,自己自小在边关小县城长大,虽然是知县家的小姐,但是府里女眷众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完全没差。

“我爹……我是说卢辉,除了我娘,还有六房小妾,家里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一个嫡出的妹妹,五个庶出的妹妹和两个庶出的弟弟,我虽然是嫡女,却不受父母喜爱,但也算相安无事地长大了。”

卢宝云没有多说自己童年受过的苦难,只平静地叙述着。

“去年九月,我偷听到父母想将我送给父亲的上峰做妾,也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便求了奶娘进京,我求了好久,奶娘才松口应承下来。边关到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奶娘安然到了侯府。十一月的时候,奶娘回了边关,说侯府已经查明,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

卢宝云似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面色狰狞起来。

“我以为……年都过完了,侯府的人才终于到了……”

卢宝云冷冷笑着。

“我让侯府的下人盯着,看到卢家的人都被流放了才肯进京……顾姑娘,若当时我没有那么执着,若当时我立刻随着侯府的人入了京,是不是我就不会死?”

卢宝云却没想着要顾又笙回答,她凄然苦笑着。

“当然不是,我不过耽搁了不到十日,可是回京这一路,却耽搁了两个月。”

二月底,她随侯府下人进京,顺利的话三月底就该到了的,就算晚一些,四月也该到了。

可是他们一行,到了五月,才挨到京城的边。

“我出发的时候身体不好,路上染了风寒,又耽搁了大半个月,后来身子倒是好了。呵,可是,侯府来的那些人中,有人对我下了药。我明明大好了,身子却日益乏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得已又在途中休养了大半个月。”


肖娘:“姚芊开始查你的身份了。”

顾又笙眼神一暗,这永宁侯是个大老粗,没想到夫人看着娇弱,却是个如此心细的。

唉,如此聪慧的人,怎么就让人抱错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就还救不了自己女儿一命呢?

顾又笙倏然起身。

晏安掩下笑意,跟着站起来。

“宝云是想回房吗?”

顾又笙盯着她,柔美地撩了撩耳边的鬓发,嫣然含笑。

眼中似有盈盈星光,很是勾人。

顾又笙转向谢令仪,语调轻柔甜腻。

“谢大哥,你能陪我走走吗?”

晏岳:“……”

呃,虽然咱们家没这么多规矩,可是宝云妹妹,你叫谢令仪陪你在家里散步,还是不太合适吧?

晏安的唇角一僵。

果然是边关来的野丫头,不守规矩。

此等要求,谢大哥又怎会同意,传了出去,还不坏了谢家的名声?

谢令仪:“当然。”

晏岳张着嘴,傻傻看着他。

晏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如真,你回房帮我备些吃食,我一会就回去了,红豆跟着我。”

如真虽然站在亭外,但是亭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犹豫地抬眼,然后应了声是,退下。

顾又笙对着晏岳、晏安颔首,率先走了出去。

谢令仪跟在她的身后,晏岳拉了拉他,被他无情地甩开。

红豆抱着大伞跟在后边,谢九哆哆嗦嗦地跟在最后,离着红豆还有好些距离。

谢令仪知道她有急事,不然不会等不到三天之后。

走远一些,他便想开口询问。

顾又笙伸手制止,带他走到一片小池塘边,才停下。

“红豆,你们就站在那里。”

红豆点头,谢九也不敢再走。

顾又笙挥手间,谢令仪只觉四周一股冷意。

“姚芊怀疑我的身份,要查我,我的时间不多了。”

顾又笙的声音不低,但是谢令仪见那个叫红豆的丫鬟和谢九都好似没有听见,便猜到她应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让人听不见他们说话。

谢令仪:“顾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顾又笙也没有客气:“帮我做事的鬼怪不少,但是人没有,我想跟你借些人手。”

“顾姑娘请说。”

顾又笙掏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南阳城外,悬崖下,尚存卢宝云的尸骨。这块石头会带你找到她,请你为她敛尸。”

谢令仪心一凉,果然,真的卢宝云已经……

“当日,有人出了一千两买卢宝云一行的性命,如今山匪都已死在永宁侯手下,还活了二人,关在侯府地牢中,其中一人被我的人……被我的鬼施了搜魂,如今已经痴傻,但是他并不知道银票是谁送来的,另一个,虽然未被搜魂,但估计知道的也不多。姚芊审问过他们,知道卢宝云坠崖,知道有这一千两的事情,却没有去查。”

谢令仪面色凝重起来:“你怀疑……”

“我谁都不怀疑,但是侯府的人,我一个也不信。”

顾又笙冷冷地笑,接着道:“有人出一千两买她女儿的命,她不查,我带着信物上门,她却来查我,说明什么?”

谢令仪低下头去。

说明她知道卢宝云已死,或者,她察觉到顾又笙有异?

可是,为什么不去查那买凶杀人者?

“我和侯夫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不是个坏人,应该做不出杀亲生女儿的事情。”

谢令仪忍不住为她说道,他与晏尧相识多年,与姚芊自然也不陌生。

“侯夫人看似柔弱,实则是个厉害的,当年永宁侯带兵去边关,她跟着过去,也是因为军中出了奸细,她怕永宁侯失察,才大着肚子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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