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笑道:“那我可得赶紧告诉大爷一个好消息,给大爷添些喜气。”
“哦?什么好消息?”
“申时东家派人传信,言明大爷今后可在莲香楼随意用度,再无需支付半文钱!大爷,这算不算好消息呢?”
滕梓荆愣了愣神,心里说道:好吧,陈爷局气,就冲免单这事儿,我以后一定想办法救你一命!
辰时,滕梓荆起身穿衣。
床榻上,名为玉冰的姑娘人如其名,肤如凝脂,白璧无瑕。
“大爷今日为何早起?”
滕梓荆亲了亲榻上姑娘:“今日去靖王府看戏,不然怎么也要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玉冰的脸颊白里透红,起身服侍,好悬令滕梓荆没能走成。
靖王府外,滕梓荆姗姗来迟。
范闲跳下马车,既无语又无奈:“老滕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昨夜一场恶战,见谅,见谅。”
范闲听懂了,但他很想不懂。
马车内,范若若和范思辙倒是以为滕梓荆昨天夜里真的在和什么人拼杀。
随后,一行四人走向靖王府。
没有出现什么打脸环节,门外竟是靖王世子李弘成亲自等待迎接,并带领四人前往今日诗会所在。
而在路上被范闲一通插科打诨调侃,令他根本没有办法和范若若多说几句话。
等几人来到雅苑,京都各高门子弟、俊彦、各府千金等数十人,已分列两侧坐下,中间有卷帘遮挡,非礼勿视。
滕梓荆跟着范闲来到书案后站定,只想用一首歌表达自己的心情:那年十八...二十八,世子诗会,站着当护卫,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这边范闲甫一进入靖王府,那边皇宫中的庆帝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飞鸽传书,使命必达!
“范闲进去了?”
庆帝李云潜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道。
侯公公的腰从来都没有挺直过,回道:“回陛下的话,进去了,还带着那个刺杀他的人,叫滕梓荆。”
庆帝的手一顿,复又写字:“你说,范闲究竟是长了一颗什么心?居然把杀他的人带在身边,作为倚仗?”
“这...”
侯公公想了想,谄媚地笑答:“或许是如陛下这般的宽宥之心吧?”
“哈,就你会说话!”
一时无言,书房中只有金铁磨擦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庆帝又问:“你说,范闲到底有没有去追查澹州刺杀一事的真相?还是他已经在查了?手段隐秘到连我也不知道?”
“这京都的一草一木,如何能瞒得过陛下呐!”
“那他为何不查?”
“这...这...老奴也不知啊...”
庆帝似是和侯公公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朕给他设下了重重考验,他竟敢不跳?”
最后又问道:“可有范闲的诗作传来?”
侯公公躬身行礼:“老奴这就去等着。”
说罢,倒退着步出书房,疾步走到殿外等待飞鸽传书。
靖王府内,雅苑诗会。
范闲坐于榻上,探头探脑。
滕梓荆实在忍不住,踢了范闲两脚,弯腰提醒道:“你这样子真的很像二哈啊,能不能收敛点儿?你的鸡腿儿姑娘不在这里。”
范闲回身:“你怎么知道?”
“这里四面开阔,今日的风又这么大,你的鸡腿儿姑娘眼下正处于虚火灼肺的状态,自然不会出现。”
“什么?!”
范闲霍然起身,音量高了八度,惹来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虚火灼肺?!你没开玩笑?!”
滕梓荆还没回答,邻座的郭宝坤忍不了了,站起身开始针对。
“范闲,你还真敢来!居然不怕出...”
“啪!”
清脆的一巴掌惊呆了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