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袭绛紫衣袍,端坐在桌旁。
我有些紧张地行了一礼。
“徐姑娘,不必拘束。
我们长话短说就好。”
太子面容和煦朝我一点头,徐徐开口:“你的事本宫听说了不少,徐大人贪墨这个案子由本宫亲自审查,这段时间只是隐隐查出些眉目,加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本宫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他抬眸试探地看向我,“徐姑娘说,有徐大人贪墨徇私的证据?”
陈嬷嬷曾告诉我,她的好友是太子的近身侍卫。
我将信将疑,最后还是放弃把账本的事告诉他,只是请他帮忙放出我爹贪墨的消息。
一来人心叵测,我不敢把全部信任投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二来,也不希望过早地打草惊蛇。
好在,我还是赌赢了。
我仰头,释然道:“我爹多年贪墨徇私,靠着做假账为自己谋取私利。
真账本,就在他的书房密室之中。”
顿了顿,我补充,“密室的机关,就在我爹书房第三行书架靠墙花瓶的下面。”
太子听完我的话,眉宇间微微闪过几分愠怒。
“本朝向来最忌贪墨,看来这些年徐大人都在做表面功夫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像是察觉到我的存在,语气转而变得有些犹豫,“徐大人毕竟是你爹,你……”我眼里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
“他和嫡母害死了我娘,他们都该死!”
嫡母回府的第二日就收到了我爹寄回的信。
信中说他一切安好,勿要挂念,不久之后就会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