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全文》,由网络作家“谢知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咸福宫内,楼素衣正在等锦书的避子汤,丽嫔和吴美人突然来了。吴美人倒还好,一看到她便热络地拉她说笑,丽嫔却脸色不善。若换作以前,楼素衣不会把丽嫔或其他妃嫔放在眼里,但经过昨天晚上,她甚至都不敢和丽嫔对视,心虚得很。丽嫔冷眼看着楼素衣:“空尘师太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姑子看起来一脸媚态,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水,妩媚得像是能勾人魂魄。这要是被男人看了,还不得被这个死姑子勾走?楼素衣一听这话立刻伸直了小腰板:“丽嫔娘娘真爱说笑。贫尼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心虚的?”退一万步讲,昨儿晚上是慕容强占了她的清白之身,她也是苦主好吧?她又没想过跟这些后宫妃嫔抢慕容,是狗皇帝的错,她没错!“昨儿晚上陛下在咸福宫停留了两...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全文》精彩片段
咸福宫内,楼素衣正在等锦书的避子汤,丽嫔和吴美人突然来了。
吴美人倒还好,一看到她便热络地拉她说笑,丽嫔却脸色不善。
若换作以前,楼素衣不会把丽嫔或其他妃嫔放在眼里,但经过昨天晚上,她甚至都不敢和丽嫔对视,心虚得很。
丽嫔冷眼看着楼素衣:“空尘师太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姑子看起来一脸媚态,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水,妩媚得像是能勾人魂魄。
这要是被男人看了,还不得被这个死姑子勾走?
楼素衣一听这话立刻伸直了小腰板:“丽嫔娘娘真爱说笑。贫尼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心虚的?”
退一万步讲,昨儿晚上是慕容强占了她的清白之身,她也是苦主好吧?
她又没想过跟这些后宫妃嫔抢慕容,是狗皇帝的错,她没错!
“昨儿晚上陛下在咸福宫停留了两个时辰,陛下在此做什么呢?”丽嫔兴师问罪的语气。
楼素衣正想说话,丽嫔却突然看向雁回,眸色冷厉:“雁回,你说!”
雁回心道丽嫔好大的派头,她低下头,恭敬回话:“陛下做什么,去何处,做婢子的不能多看多问多说。再者,奴婢如今在咸福宫当值,陛下身边伺候的是吉庆,丽嫔娘娘若想知道陛下做了什么,或许可以问问吉庆。”
楼素衣心叹到底是曾在御前当差的,雁回打太极的功夫一流。
丽嫔被雁回一番话堵回来,气极之下,又问楼素衣:“空尘师太想必知道陛下做了什么吧?”
她越看这个尼姑越觉得不是个安份的,指不定看到陛下这样的美男子,一时色迷心窍,爬了陛下的龙床也没准。
楼素衣一脸无害:“贫尼只是暂住宫中,陛下做了什么贫尼没敢探寻,毕竟贫尼只是寄人篱下,哪敢问陛下的行踪?”
如果她说慕容把她给做了,不知道丽嫔会不会气得掐死她。
吴美人觉得楼素及看起来挺可怜,便打圆场道:“是啊是啊,大师乃方外之人,哪里敢打听陛下的事?要不丽嫔姐姐坐下说话?”
丽嫔闻言看向吴美人,厉声喝道:“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吴美人委屈地耷下脸,不敢再吱声儿了。
楼素衣看到这一幕没作声。
这是后宫妃嫔之间的口角,她若帮腔,只会让丽嫔更生气。丽嫔有这样的底气,无非是仗着背后有陈太后撑腰。
丽嫔见吴美人闭了嘴,她心里痛快了些,但再看到楼素衣娇媚的脸,她顿时一股火再涌上心头:“空尘,你跪下!”
楼素衣没想到丽嫔变本加厉,她坦然直视丽嫔。
丽嫔勾唇冷笑:“怎么,我让你跪下,你敢不跪?”
雁回这时已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昨儿晚上陛下才宠幸楼姑娘,如今正稀罕着呢,哪能让楼姑娘受委屈?
她忙打圆场道:“空尘大师是陛下请进宫的大师,丽嫔娘娘凭白无故让大师跪下——”
“闭嘴。我说话,几时轮到你这个婢子插嘴?!”丽嫔喝斥雁回。
雁回下意识看向楼素衣,楼素衣见状,反而坐下道:“贫尼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陛下不过是请贫尼进宫驱邪,丽嫔娘娘何至于大动肝火?丽嫔娘娘还是当注意一些,肝火过于旺盛会引起五劳七伤,情志不遂,轻则郁郁不得志,重则伤及五脏六腑……”
“你闭嘴!”丽嫔打断楼素衣的喋喋不休。
“丽嫔娘娘若不是肝火过旺,那很可能是邪祟附身,需要贫尼帮丽嫔娘娘看看么?!”楼素衣似笑非笑地道。
丽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鲠住了。
她查过楼素衣的过往,听闻这个女人五年前就葬身火海,照理说早该死了的。
可是楼素衣突然间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十六岁的光景。明明这个女人已满二十一,可她的容貌似乎定格在十六岁那年。
所以说,楼素衣这个女人很邪门,指不定她自己就是邪祟。
“我今日来是警告你,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若你胆敢勾引陛下,我绝不饶你!”丽嫔虚张声势地撂下狠话,便急匆匆离开。
丽嫔走远后,吴美人松了一口气:“大师别害怕,丽嫔姐姐就是气性大,其实平日里挺好相处。”
楼素衣淡声回道:“贫尼怎敢与丽嫔娘娘计较?”
吴美人怕楼素衣不高兴,索性转移话题,说起宫中流言四起,都说慕容昨晚在咸福宫停留的时间过长,才引起很多后宫妃嫔的讨论。
楼素衣也很郁闷。
她就知道会这样,可她有什么办法?短时间内她怕是不能出宫了,如果今晚慕容又过来咸福宫,她肯定会被他架在火上烤。
不多时,就连宁妃也来到咸福宫,陪同的还有几个位份低一些的妃嫔。
她们来此无非是像丽嫔那样打探慕容在咸福宫做什么,楼素衣按原来的说辞打发众人。
午时,就在楼素衣想打发众人的当会儿,锦书端了一碗药入内。
她没想到厅内有这么多的贵人,请安后正欲退下,宁妃见状叫住她:“锦书,你端的什么药?”
楼素衣怕事情败露,上前便把一碗药喝完。
宁妃见状沉下脸,锦书这才向她回话:“回娘娘的话,这是奴婢在太医药抓的补药。”
宁妃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追问。
等一出咸福宫,她便命令路嬷嬷去查锦书有没有去过太医院。
路嬷嬷很快回到她跟前复命:“锦书确实去了一趟太医院,抓了一副补气的补药。”
“本宫怎么觉得空尘师太像是心虚的样子,你确定锦书抓的是补药?”宁妃不放心地追问。
“老奴把方子拿出来了,还特意找了其他太医问询,确实是补气的作用。”路嬷嬷说着把药方递给宁妃。
宁妃这才安心。
是夜,慕容去了丽嫔的住处用晚膳。这顿饭还没吃完,就有长秋宫的太监过来面圣,称德嫔犯了老毛病,晕厥了。
慕容看过来,眸色不明。
楼素衣这会子理直气壮:“我当年好歹救过陛下,进宫后我又把清白给了陛下,我并不欠陛下什么,陛下没有把我困在深宫的道理。”
明明是他把她骗进了宫,又被他吃干抹净,如今都有人在害她了,这可不是她对不住他。
慕容轻挑眉峰:“吃饱了?”
楼素衣如实点头,但这不是重点好吧。
“朕带你去消食。”慕容说着,理所当然地牵起楼素衣的手。
楼素衣被气笑了。
她跟他说要离宫,他这是当没听见吗?
“我说我要离开皇宫!!”楼素衣挣脱他的掌控。
慕容摸摸她的头:“朕听见了。”
楼素衣静等他的下文,但他说了这样一句又再牵起她的手,执意要带她去消食。
“陛下应允我离开吧,我不适合在皇宫待着。”她闷声道。
慕容看着楼素衣垂头丧气的样子,淡声回道:“朕想先留你两年。”
楼素衣猛地抬头,看向慕容:“为什么是两年?”
慕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轻轻拍了拍:“你安心留在皇宫。依你的聪慧,纵然有人陷害,也能全身而退,这不是你执意离宫的借口。”
楼素衣简直气笑了。
难不成他要留她在宫中两年,就是笃定她能在这两年凭自己的聪慧活下来?说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聪慧的。
“陛下这意思是两年后我在后宫活下来了,就能离宫?”她没好气地问道。
慕容难得地牵唇笑了:“朕既然说留你两年,那便是两年。在此期间,你要安心留下,莫给朕添乱。再者,你留在宫中有何不好?你若此刻出宫,谢知节和齐宴会放过你?还是说你想被他们纳为妾室?”
楼素衣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两年后,指不定谢、齐二人也对她失去了兴趣。
“行吧,我暂且先留下。”楼素衣顿时下定了决心。
说起来在宫里和慕容厮混,总好过当谢、齐二人的妾室,那二人她是打从心底里厌恶。
至于慕容……
她看看眼前男人的脸和身材,觉得白嫖他倒是自个儿赚了。
慕容看到楼素衣打量自己的眼神,只是牵紧她的手:“你以后要多长个心眼儿,宫里头都是坏人。”
“陛下总算是说了句实话,陛下也是个……”
口没遮拦的楼素衣突然打住话头。
她总是忘记人家现在是皇帝,不可以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地跟他说话。
“朕确实不是好人,这后宫里头,你谁都不要相信。”慕容语重心长地道。
他也不该相信,只是这话他没说出口。
楼素衣深以为然。
平素来咸福宫走动的后宫妃嫔个个笑脸盈盈,表面上和她交好,实则还不是借她接近慕容?
就因为慕容时常来咸福宫走动,就有人为防患于未然,竟扔了含有麝香的香囊。
说实在的,如果她不是突发其想,搜寻咸福宫有没有隐患,也不会去翻功德箱,那个箱子她原打算在她离宫的时候直接带走。
慕容又和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咸福宫。
只剩下楼素衣站在原地,暗忖她还以为他带她消食是为了待会儿让她侍寝,原来竟是她思想龌龊,想岔了?
这一天后,慕容好几天没来咸福宫,她也乐得清静。
她偶尔听到雁回和锦书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怀疑她是不是失宠了。
楼素衣轻撇唇角,她之前算得宠吗?她怎么都不觉得?
平静地又过了两天时间,吉庆来了,告诉她往功德箱中放麝香的罪魁祸首找到了,是马贵人。
楼素衣根本想不起马贵人长什么模样,直到吉庆把人丢到她跟前,看到马贵人的瞬间,她才想起这号人物。
明明马贵人每次对她笑得都很无害,一点也不像是包藏祸心的恶毒之辈。
“贵人为何要往功德箱中放含有麝香的香囊?”楼素衣好奇地问道。
马贵人还想狡辩:“我不是故意的,平日里我的香囊都会放些许麝香,它有活血的作用,对身子并无影响……”
“马贵人香囊中的麝香含量超过了正常范围。空尘大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贵人却胆敢陷害大师,若不老实交待,奴婢也只能把贵人押到陛下跟前,请陛下发落!”吉庆打断马贵人的辩解。
马贵人轻咬下唇,她也不记得是听谁说楼素衣虽已出家,却卯足了劲儿想爬龙床。
后来她听说陛下几次在长时间咸福宫停留,便觉得应该防患于未然。
在看到功德箱的时候,她便有了主意,在香囊中放了麝香,她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谁知竟这么快暴露了。
楼素衣认真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贵人是听谁说贫尼不是个安份的?”
马贵人想不起来具体是谁,只记是有这么一回事:“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大师这张脸实在太过娇艳,不像是正经女子。”
楼素衣一时无言。
难道她长得好看就是她的错?
“贫尼倒是觉得陛下容色过盛,那贵人敢说陛下有错吗?”楼素衣讥诮问道。
马贵人表情有点僵硬,一时答不上话来。
她知道事情已败露,爬到楼素衣跟前道:“我也没对大师造成什么伤害,大师是出家人,应慈悲为怀,大师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是为自个儿积攒功德吧?”
马贵人理所当然的言论令楼素衣怒极反笑:“贫尼确实是慈悲为怀,但贫尼也确实是苦主。吉庆,你把马贵人交给陛下。毕竟是陛下的后宫妃嫔,贫尼不宜越矩处置。”
马贵人闻言脸色变了:“大师开恩,莫将我交给陛下……”
吉庆却上前捂住了马贵人的嘴,直接将人拖走。
很快吉利来到楼素衣跟前复命,告诉她马贵人已被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吉利后来又再补充一句:“是了,陛下还命人把马氏的舌头拔了。”
楼素衣一愣,不解问道:“不是被打入了冷宫吗?为何要把她的舌头拔了?”
——
慕容:宫里头全是坏人。
素衣:这题我会,最坏的就是狗皇帝!
楼素衣觉得慕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识趣地让道,打算回屋里歇着。
“陪朕走走。”慕容突开尊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楼素衣只好跟在慕容身后,她素来是喜欢说话的,觉得慕容这样的闷葫芦性子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
“你对朕有什么不满吗?”慕容回头看向楼素衣。
楼素衣心说自己对他的不满多了。
把她骗进宫,还占了她的清白之身,甚至连卖身费都不给她。
“没有的事!”楼素衣口不对心地回道。
慕容转身面对楼素衣,徐声勾唇:“说实话,否则便是欺君!”
楼素衣可不是被吓大的,反正她自小就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一点也不怵他。
她眨着明媚的大眼,终于道出心中的疑问:“贫尼有一点不明白,为何陛下中了药,偏要找贫尼?”
“不是你说朕有特殊癖好?”慕容神色淡淡的。
楼素衣看向慕容,见他仰头看着天色的月华。
男人容貌清俊,神色淡漠,气质高贵,一双腿很长,看起来充满力量。
以前她都没有仔细打量过他,那回死后回来在他的床上,也只觉得他变成熟了。
此刻细细一看,觉得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她权当是自己把他睡了,反正也不亏。
不过说真的,跟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往后长得差一些的只恐再入不了她的眼。
她正看着眼前的美色难以自拔时,慕容转眸看向她,眸色深邃,仿若浩渺无垠的夜空。
当真是,秀色可餐呐。
待她被慕容亲上的瞬间,她觉得自己这一趟也没白来。起码她睡了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而且他目前也没有太脏。
这可是不用花银子就能睡的男人,白嫖没错了。
这天晚上,楼素衣也得了趣,她比前两次侍寝主动多了。她的主动积极令慕容兴奋,两人从床上直接滚进了浴室。
待累得四肢无力,楼素衣才发现太晚了,忙催促慕容离开咸福宫:“陛下可以走了。”
慕容看着目光灼灼催他离开的女人,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很快他想起上回在勤政殿,他也是对她说了同样一句话。
“服侍朕更衣!”慕容摸了摸她的光头,大度地不与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楼素衣愈发笃定他有特殊癖好,否则怎么那么喜欢摸她的光头?
想不到狗皇帝人模人样,却是个心理变态的。
“侍君太累了,爬不起来。”楼素衣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慕容看向床上的女人,只见她穿着小衣,肤色白腻如雪,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纤腰不盈一握,露出雪白的一截,似在邀他品尝。
他便也不急着走了,上前再把女人压在了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辣手摧花……
这一夜慕容离开咸福宫时,已过了子时。
累得不行的楼素衣没想到自己就忤逆了慕容一句,就被摧残得有如落花凋零。
她还记挂着要赚银子一事,虽然困得不行,还是挣扎起身。
雁回和锦书入内伺候时,就看到楼素衣娇懒无力的妩媚模样,她们狠狠愣在了原地。
楼素衣没看到她们的异样,打了个哈欠,自己穿衣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回头一看,两个宫女还傻傻看着她。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不解问道:“有何不妥吗?”
锦书有些迟疑:“姑娘今日看起来娇媚动人。”
昨儿晚上屋里的动静很大,陛下那样冷静自持的人,居然直到夜深才舍得离开,可知楼姑娘的本事。
方才她们看到楼姑娘的瞬间,一眼就能看出姑娘昨儿个被陛下滋润得娇艳欲滴。
楼素衣反应慢了半拍,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的尼姑水眸含春,脸色红润,红唇娇艳。
她看到后吓了一跳。
这也太不端庄了,外人一看到自己这样就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丑一点,她特意捣鼓一番,让脸看起来不太平整,又把眉毛画粗一些,待忙完后她再看向锦书问道:“变正常没有?”
锦书犹豫间点头。
大约是侍了寝的女子特别美,她就是觉得楼姑娘美如天仙,难怪令不近女色的陛下爱不释手。
楼素衣一看锦书的表情,继续往自己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涂得跟墙壁似的才罢手。
她就不信了,自己化妆成这样还能让人看出她和慕容有私情。
昨儿晚上慕容在咸福宫过了子时才离开,再加上平时他歇得早,昨日的反常引起了很多妃嫔的不安,故而大家一大早就来到了咸福宫。
在看到脸上涂得像鬼的楼素衣时,大家定驻了眸光。
丽嫔尖酸刻薄地问道:“空尘,你这一大早的脸上涂成这般,想吓死谁?”
她上下打量楼素衣,虽然她脸上涂得像鬼,但腰是腰,臀是臀,看着就不像是个安份的。
若是换下她身上这身缁衣,指不定就是个千娇百媚的狐媚胚子。
“阿弥陀佛。贫尼脸上长了脓疮,怕吓坏各位贵人,贫尼便往脸上遮掩一二,是贫尼的不是。”楼素衣正经严肃地回道。
方才人沉不住气,直接导向正题:“听闻陛下昨儿晚上很晚才走,陛下在咸福宫做什么了?”
她这个问题一出来,所有人都盯着楼素衣看。
“这事德嫔娘娘是知晓的,陛下昨儿晚上与贫尼研究经文,后来贫尼实在困乏,便早早去歇着了,陛下是何时离开咸福宫的,贫尼不大清楚。”说及此,楼素衣作困惑状,“陛下很晚才离开咸福宫,这事有问题吗?”
大家沉默了下来。
当然有问题。
虽说陛下以往会在咸福宫留宿,但如今楼素衣这个尼姑住在此,但凡楼素衣是个有野心的,很可能爬龙床。
她们这么多人都等着被陛下临幸,总不好被一个尼姑捷足先登吧?
吴美人见状,打圆场道:“当然没问题,可能方妹妹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
丽嫔却突然道:“我今儿得空,晚上带空尘大师去甘露池沐浴吧。”
她要看看这个尼姑身上有没有被男人染指的痕迹!
“听雁回说你报怨每顿吃白菜豆腐,朕便命尚食局备了一些菜式,看看喜不喜欢。”慕容说着,挟了一筷子鸡腿到她碗里。
楼素衣看着鸡腿发呆,暗忖慕容怎会这么好心?她怎么觉得毛毛的?
如此反常,她总感觉好像有什么阴谋。
慕容这个人素来是个阴险的,他不会是有什么毒计等着她吧?
慕容见楼素衣光看不吃,薄唇微扬:“怎么不吃?”
楼素衣看着眼前和蔼可亲的皇帝陛下,觉得这不似他的作派。
他当了皇帝之后天威很盛,成天板着脸孔,这会子竟慈祥得像是老父亲似的,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人说事出反常必有因,她得多长个心眼儿。
为保险起见,楼素衣忍痛回道:“贫尼是出家人,不能吃肉食。”
慕容闻言吩咐吉庆:“去给素衣备一些斋食,换几道菜式,做得精致美味些。素衣是朕的救命恩人,你们不能怠慢她。”
吉庆心道那白菜豆腐不就是主子的意思么,怎么就把罪名推到了他们身上?这个时候又在楼四姑娘跟前装好人,主子可真是会甩锅。
“陛下说的是,奴婢这就让尚食局备做斋食送过来。”吉庆连忙应道。
楼素衣看着这么好说话的慕容,觉得眼前的皇帝有点陌生,难不成真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之后慕容优雅进膳,不曾与她多说一个字,把她当成空气。
害她面对这么一大桌的美食,却只有流口水的份。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当出家人没意思。
她碗里还放着一只鸡腿,或许她可以藏起来,等慕容走的时候再躲到被窝里偷吃。
就在这时,慕容突然把她碗里的鸡腿夹走。
楼素衣:……
她怀疑皇帝小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要什么就夺走她什么。
好在吉庆很快回来,并带来好几道精致的斋菜。
进宫五天,她就吃了五天的白菜豆腐,这会子终于有其它菜吃,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她忙得进食,很快把慕容抛之脑后。
等她吃完,不见慕容的身影时,她以为皇帝离开了咸福宫。
她回房继续钻研风水秘术,待消食完才去洗浴。
可是等她从净室出来,就见她的床上坐着一个长腿男人。他那自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寝宫……
似感应到她的目光,男人看过来,朝她招手:“过来!”
楼素衣还处于震惊之中,她怀疑地闭眼再睁眼,皇帝小子居然还在。
什么情况?
为什么慕容会在她的床上,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慕容见楼素衣一脸懵圈的样子,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他下了床,缓步走到女人跟前,牵起她柔弱无骨的玉白小手。
楼素衣这时才猛然回神,想从慕容的掌心挣脱,慕容却反而握得更紧。挣扎到最后,反而是她受了疼。
“陛下这样于礼不合。”楼素衣试着跟慕容讲道理。
她突然想起在莲花庵时,他问她要不要进宫的一幕。
是了,吉庆突然再回莲花庵,又说后宫要驱鬼,难不成是在这儿等着她?
“是么?”慕容神色淡淡,突然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样呢?”
楼素衣美目圆瞪,一幅被雷劈过的样子。
慕容这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而去。
楼素衣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挣扎,只她被慕容带到了床上,四肢被他牢牢扣住:“素衣……”
“贫尼是出家人,法号空尘,陛下不能这样对贫尼。”楼素衣急红了眼,大声吼道。
慕容充耳不闻,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扯开她的衣领,在她的怒视之下,他在她雪白的颈子咬了一口。
楼素衣在他身下奋力挣扎,但又怎及他的蛮力?
她最终急得哭出来,慕容却道:“留着力气待会儿哭罢。”
楼素衣哑声提醒:“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慕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颈子,模糊应道:“朕以身相许,不也是报恩?”
楼素衣没想到慕容不要脸这等地步,她着实气狠了,咬上他的手腕。
慕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由着她咬,浓稠如墨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色。
他的吻一路向上,最终狠狠吻上她的唇,似是要将她连骨带皮吞入腹中……
一个时辰后,楼素衣还躺在慕容身下,眼睛已经哭红了。
她身上汗津津的,泪水和着汗水黏黏乎乎,看起来好不可怜。
慕容看到她这可怜的小模样轻笑一声,暗忖到底还是娇气。
她见男人还压着自己,用力推开他。
慕容见她还有力气生气,倒是很满意:“你这身子骨不算太差,能承宠。”
楼素衣一听这话忍着身子不适,立刻远离他一些:“你、你不能再来……”
慕容把她捞入自己怀里:“朕今晚不会再碰你。”
楼素衣心下稍定,但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莫名其妙毁了,她不禁悲从中来。
果然谢知节是对的,进宫容易出宫难,她现在已是新皇的人,他后宫那么多的妃嫔,为什么他偏偏占了她的身子?
“哭什么?方才朕伤到你了?让朕看看……”
一听慕容这话,楼素衣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涨红脸,连忙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没伤到?你确定不要让朕检查检查?”慕容一本正经耍流氓。
楼素衣深深呼吸,心道自己是怎么着了这人的道。
“你让我进宫驱邪是不是假的?”她脱口而出问道。
慕容轻挑狭长的眉峰:“是吉庆自作主张。”
楼素衣无力地趴在枕间,用力捶了一记,而后正色道:“陛下赶紧走吧。”
反正都这样了,只能尽量减少损失,决不能让后宫妃嫔知道她和慕容有染,否则整个后宫都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慕容倒也没有强留,洗浴后出来道:“服侍朕洗浴。”
楼素衣心里骂了一大堆的三字经。
被他占了身子,还要当宫女服侍他,当皇帝可真威风啊。
楼素衣庆幸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不然她娇软的小蛮腰受不了。
她想不明白谢知节这个时辰为什么还在莲花庵,她不想见齐宴,更不想见谢知节。
不知何时谢知节已走到了床边,还掀起她床上的被褥。
她闭上双眼,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因为下午没睡,阖眼的瞬间她睡意泛滥,不知不觉间竟真的睡了过去。
事实上,谢知节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尼姑能让齐宴这个定远侯守在莲花庵一天都不愿意离开。
如果齐宴喜欢这不知名的尼姑,他可以先一步把人抢走。
室内昏暗,他掀开被褥没有发现,又去到桌前拿起一本经书翻看。
经书很新,没有翻动的痕迹。屋内有文房四宝,都是全新的。
此处不像是修行者的住处……
楼素衣再睁眼时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她侧耳细听,确定寮房内无人,才移动僵硬的身子,从床底爬出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寮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室内昏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从脚步声知道来人是谢知节。
她下意识背转了身子,迅速思索当下这情况要如何脱身才好。
“小师太耐力不错,竟一直藏在床底下。”谢知节缓步朝背对他的斋姑靠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斋姑的身影似曾相识。
楼素衣觉得麻烦死了,姓谢的怎么这个时辰还在?
这黑灯瞎火的谢知节看不清她的脸,应该认不出她。
谢知节这个人就是瘟神,她一点也不想跟此人再有来往。
她挥手比划啊啊比划了几下,谢知节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到她这动作,眉心微拧:“小师太是哑巴?”
楼素衣连连点头,并朝谢知节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谢知节却不退反进,悄无声息到她身后:“我是不是曾见过小师太?”
楼素衣摇头,暗中翻了个白眼。
指不定她一回头,谢知节看清她的脸会被她吓个半死。
谢知节想想也是,他认识的女子屈指可数,莲花庵内怎么可能有他的故人?
“小师太既然无心研究佛法,不如跟我回府,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如何?”谢知节高高在上俯视背对他的斋姑。
奇了,小师太为何不看他?
一般女子遇到陌生人闯入,应该第一时间把对方赶走,这位小师太却由始至终不曾回头瞅他一眼。
再有,既然她一直躲在床底下,这说明她一开始回避的是齐宴。
若她不认识齐宴,为何要躲?
楼素衣暗忖谢知节怕不是有病,连她的脸都没看清就想把她拐进他府中。
她用力摇头,摆摆小手,表示对入谢府没兴趣。
谢知节定定地看着小师太的背影,还是觉得此女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心中快速有了算计:“是在下唐突了,打扰小师太歇息,告退。”
楼素衣听到寮房门被关上,却还是不敢回头,怕谢知节在讹她。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五年前的谢知节心思就重,守株待兔这么长时间,方才怎么可能轻易就离开了?
思及此,她迅速爬回床底下,把灰往自己脸上胡乱涂抹,顺便把僧帽摘了,披头散发,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这才从床底爬出来。
果不其然,她才做好一系列的动作,谢知节再次推门而入,手上还提着一盏油灯……
谢知节一步一步靠近行迹可疑的斋姑,借着微弱的灯火,看到了斋姑披头散发的模样。
只她脸上灰扑扑的,脏得让人不忍直视。
谢知节还是觉得这位看不清脸的斋姑很熟悉,他不觉靠近一些,正想捞起她的青丝看究竟她的脸,这时斋姑突然挥开他的手,尖叫着跑出了寮房。
斋姑刺耳的尖叫声刺得谢知节耳膜嗡嗡作响,待他回神,小师太已跑入夜色里。
谢知节儒雅的俊脸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快步追了过去,眼见就要追到猎物,莲花庵里的其他尼姑却已闻声而动。
住持也被惊动,在看清是谢知节时,住持上前施礼:“阿弥陀佛!莲花庵晚上不留男客夜宿,谢大人请!”
谢知节扫视周围,尼姑倒是来了不少,只有那位神秘古怪的斋姑不见踪影。
“打扰住持清修,是本官的不是,告辞!”谢知节拱手,在几个尼姑的虎视眈眈之下,离开了莲花庵。
楼素衣确定谢知节是真的离开了,才回到寮房洗浴,舒服地躺在床上。
她决定翌日早点起床,去后山躲一躲,或者是出莲花庵避避风头。
齐宴明天肯定还会来一探究竟,至于谢知节,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不好打发。
今晚她将了谢知节一军,若谢知节记恨在心,她的麻烦不小。
只她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不妥。
她又起身,连夜和另一位与她身形差不多的斋姑换了寮房,并给了对方银子作封口费。
楼素衣却不知,谢知节这晚就在莲花寺附近的客栈住了一夜,天未亮便来到莲花庵。
守门的姑子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谢知节闯入庵中。
谢知节去到目的地,看向随侍张冒。
张冒会意,去到窗前,一个轻巧的动作,便打开了窗门。他悄无声息跃窗而入,从里面打开门栓。
谢知节推门而入,慢步去至床前,捞起了床幔。
在看清床上斋姑的面容时,他的眉心几不可见地微拧。
斋姑正睡得酣畅,突感有人盯着自己。她睁眼时,就看到自己脖子上抵着一柄匕首。
拿匕首的男人儒雅俟逸,但看她的眼神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意:“说吧,寮房的主人在何处。”
斋姑吓得一动不敢动:“刀、刀剑无眼,贫、贫尼带谢大人去找空尘。”
谢知节在斋姑的带领下去到另一间寮房,孰知架子床上被褥叠得整齐,屋内空无一人。
这回谢知节生生被气笑了,他堂堂内阁大学士,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斋姑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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