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和周野一个班,辅助他学习。
这两年下来,周野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不再像开始时那么尖锐,只是对我依旧不冷不热的。
“诶,朱夏,”同桌推了推我的手肘,“周野这周末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生日?”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同桌一脸不可置信:“你们好歹算半个青梅竹马吧,这你都不知道?”
周家资助我的事在学校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我再次摇了摇头,伸手想在抽屉里找耳机线。
门口忽然进来了几个刚打完球的男生:“野哥这把厉害了,三分球直接秒了赛点,你是没看见,对面主力脸都绿了,我野哥就是牛逼!”
“野哥,今晚咱庆祝一把?”
走在后头的少年穿着红色的无袖球服,身形高挑,薄薄的肌肉还在隐隐淌着汗。
他捋了把头发,锋利的眉眼都露了出来。
虽然周野性子是收敛了不少,但是那双深邃的黑眸盯着你时,还是不可避免感到压迫。
我终于摸到了耳机线,戴进右耳,侧脸朝下趴在了桌子上,没再注意那边。
以至于我不知道周野视线从我身上轻扫过。
他淡淡道:“不了,今晚有事。”
耳机里传来男声干净又慵懒—”toolongtotheweekendtoolongtillIdrowninyourhand”窗外的光有些晃眼,我忍不住眯了眯眼。
是啊,离周末还有好久。”
五”清水镇又开始下雨了。
我赶到一水居的时候,崔老头正躺在他那摇椅上,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戏。
两年前,崔老头没答应收我做学徒。
我却没有死心,回去翻阅了大量相关书籍,不想却一脚踏入了古董文物的坑。
中考结束后的暑假,我几乎天天跑清水镇。
一水居里古件大都是私人收藏,价值甚高。
亲眼所见可比书上图片要有用的多。
一开始崔老头对我爱搭不理的,只有在我要凑近某些物件的时候搭上那么几句:“那可是孤品,要是碰坏了,你就成了历史的大罪人。”
嘴上那么说,却也没再阻止我观察店内的其他珍贵物件。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做满了整整两本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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