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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巳 全集

银台金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和六年,五月中旬晨光微熹,寺院的朱墙下,身着缥碧棉布衣衫的女子紧了紧领口,这才从染上旧色的丝绸荷包里倒出五十五文钱给挎着篮子的老妇。从老妇手里接过篮子后,女子微微一笑,温柔如水,瞬间看痴了对面的老妇。“这五十文便是这鸡蛋钱,剩下的五文麻烦婆婆从山脚下的坊市给我家宁宁带两串糖葫芦回来。”“好嘞,虞娘子您快进去吧,这会外头还凉呢。”等看着那娉婷的身姿隐没在门槛里,王婆才摇着头往山下走去,嘴里不禁叹道:“这么好的姑娘,运道怎么就这么差呢?”王婆还记得虞娘子刚搬来灵台寺的时候,那时自己刚从坊市回来,遥遥就见一辆金犊车在山脚下停下,见惯了达官显贵来灵台寺拜佛的王婆心下了然。这又是与自己云泥之别的贵人,却不料如今的光景,自己不仅和那车内的贵人...

主角:虞敬恬卫承巳   更新:2024-11-21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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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巳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巳 全集》,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和六年,五月中旬晨光微熹,寺院的朱墙下,身着缥碧棉布衣衫的女子紧了紧领口,这才从染上旧色的丝绸荷包里倒出五十五文钱给挎着篮子的老妇。从老妇手里接过篮子后,女子微微一笑,温柔如水,瞬间看痴了对面的老妇。“这五十文便是这鸡蛋钱,剩下的五文麻烦婆婆从山脚下的坊市给我家宁宁带两串糖葫芦回来。”“好嘞,虞娘子您快进去吧,这会外头还凉呢。”等看着那娉婷的身姿隐没在门槛里,王婆才摇着头往山下走去,嘴里不禁叹道:“这么好的姑娘,运道怎么就这么差呢?”王婆还记得虞娘子刚搬来灵台寺的时候,那时自己刚从坊市回来,遥遥就见一辆金犊车在山脚下停下,见惯了达官显贵来灵台寺拜佛的王婆心下了然。这又是与自己云泥之别的贵人,却不料如今的光景,自己不仅和那车内的贵人...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巳 全集》精彩片段


景和六年,五月中旬

晨光微熹,寺院的朱墙下,身着缥碧棉布衣衫的女子紧了紧领口,这才从染上旧色的丝绸荷包里倒出五十五文钱给挎着篮子的老妇。

从老妇手里接过篮子后,女子微微一笑,温柔如水,瞬间看痴了对面的老妇。

“这五十文便是这鸡蛋钱,剩下的五文麻烦婆婆从山脚下的坊市给我家宁宁带两串糖葫芦回来。”

“好嘞,虞娘子您快进去吧,这会外头还凉呢。”

等看着那娉婷的身姿隐没在门槛里,王婆才摇着头往山下走去,嘴里不禁叹道:“这么好的姑娘,运道怎么就这么差呢?”

王婆还记得虞娘子刚搬来灵台寺的时候,那时自己刚从坊市回来,遥遥就见一辆金犊车在山脚下停下,见惯了达官显贵来灵台寺拜佛的王婆心下了然。

这又是与自己云泥之别的贵人,却不料如今的光景,自己不仅和那车内的贵人小姐搭上了话,还约莫成了邻居。

“唉……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

------

虞敬恬转身进了家门,说是家,其实也算不得家,只是诺达灵台寺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只有三间青砖房并一个泥土砌的小灶房。

白玖正在院子里洗昨日里换下来的衣裳,听着关门的声音,她抬头见虞敬恬要往那泥土灶房里去立马阻拦:

“小姐,您快进去再睡个回笼觉,这等粗活还是奴婢来干,奴婢等洗完了衣裳就去煮粥,煮好了再唤您。”

虞敬恬却脚步不停地钻了进去,再出来时已端着木盆往白玖这边走来,到了井边,她熟练地抛下木桶,拉着粗麻绳往上吊水。

白皙纤细的手臂因用力透出青紫的筋脉,肌肤在熹光的映射下如同白玉一般,就是这样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却麻利地干起了粗活。

白玖看着这一幕,眼睛一红,兀地哭了出来。

“小姐……”

虞敬恬一手捂住了白玖的嘴,阻止她哭鼻子,眼睛却是盯着木盆,一点一点地米里浮起的稻壳用手撇了出去。

白玖即将出口的哭声被堵住了,泛红的眼立马瞪圆了一圈。

约莫三五息之后,虞敬恬松开了手,偏头看向了她,轻笑了一声,语气轻快:“我已经不是什么闺阁里的小姐了,这些活总不能都压在你的身上。”

一个被忘在寺庙三年的寡妇,如何再摆的起小姐的架子呢?

虞敬恬垂眸仔细地把稻壳撇去,没敢看白玖的面色,如此三次,等水面完全清澈了,她立刻端着木盆往灶房里去,转身的一刹那,她眼中才泛了些许涟漪。

可进了灶房,虞敬恬又收起了那些没用的情绪,生火做饭。

这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王婆回来的时候,虞敬恬已经用完了早膳正牵着宁宁在门外放风筝,前几日王婆的丈夫给小孙子糊了个风筝,也顺便给宁宁糊了一个。

风筝是用练完大字的纸糊的,简陋的很,宁宁却很喜欢,虞敬恬压着心底的酸意陪着她玩了好几天,脑中却不断浮想自己待字闺中时看见过的那些风筝。

王婆拐着篮子站在一边瞧着这母女俩,心里莫名的舒坦,这就叫什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赏……什么来着?总之母女俩都好看极了。

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只好笑呵呵地夸赞:“宁宁就是乖巧,我家那小子的风筝早就被他玩坏了。”

听到王婆的声音,宁宁立马把风筝的线塞到了娘的手里,向王婆奔去,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十分讨喜:“婆婆,我的糖葫芦在哪里?”

王婆立马从篮子里拿着一根糖葫芦俯身塞到了宁宁的手里,又把另一根递给了虞敬恬。

小孩子拿到了糖葫芦便一心都在吃食上了,王婆便趁机和虞敬恬闲聊,把听到的家长里短都说与她听。

“你猜我在坊市里看到了甚么?嘿,一大群官兵啊,好像听说要整理隔壁山上的行宫留着皇帝来避暑呢。”

虞敬恬微怔,下一息就被王婆的话给逗笑了,这一笑又看呆了王婆一瞬。

“虞娘子您是大家小姐,您见过皇帝是何模样没?是不是同我们一样长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还是比我们多长两个?”

“婆婆说笑了,我家世不显未曾见过圣上,但也知道圣上同我们一样,并未多长些什么……”

说罢,就听见远处传来呼声,原是王婆的孙子在叫奶奶。

两人就此告别,虞敬恬也收起风筝带着宁宁回了家,还未到午间,白玖正坐在廊下绣着帕子,虞敬恬走过去把糖葫芦递到她的唇边。

白玖抬起头,目光微亮却又把头偏了过去,“小姐您吃,奴婢不吃。”

“你知道的,我并不十分喜甜,吃吧。”

白玖还是不愿,“奴婢不吃。”

直到宁宁也跑过来,把糖葫芦递到了她的面前,白玖这才忍不住偏过头来,看着这一大一小,眼圈又红了。

“小姐,您先吃,奴婢再吃。”

没办法,虞敬恬咬下最前端的糖葫芦,白玖这才接下,虞敬恬看着一大一小吃着小食,转身走到了院子里的槐树下坐着。

鼻尖是清甜槐香,舌尖是酸甜的糖葫芦,可虞敬恬的心却甜不起来,只余酸苦。

王婆的话又让她想起了虞家。

圣上来行宫避暑,必会带上妃嫔,也会带上大臣亲眷,她贵为娘娘的三妹可会来?她的父母又会来吗?

来了,又会想起自己这在寺庙清修的寡妇吗?

虞敬恬垂下了眼帘,嗤笑了一声。

当是不会的。

期待了太多次便学会了不期待,虞敬恬很快就忘记了这茬事。

但这次虞敬恬料错了。

于是她再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便怔忪了许久,直到来人面上的笑容渐僵,她才低声道了一句。

“母亲。”

“诶……女儿你受苦了。”

虞夫人看着门槛内的呆愣的次女,心中情绪纷杂,有些心疼愧疚又有些感叹。

时光似乎格外偏爱她些,二十五岁的年纪她却像是桃李年华的新妇,她只简单地挽着妇人髻,学着乡间的妇人在发髻上裹上了一块螺青色的细棉布,脸上未着脂粉,这样简单的装束不但没让她显得小家子气倒有了几分纯朴古拙的意味。

连生育的痕迹都没让她折损半分美貌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温柔韵味……与时常见到的那些贵人小姐有很大的不同。

她抬起手抚了抚虞敬恬的腮畔,柔润的触感让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虞夫人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另一个女儿,刚小产一月消瘦得不成样子,再看到虞敬恬圆润适中,康健无比的样子,刚生出的心疼愧疚便不知不觉地在心底淡去了。

连带着二女儿为何会居住如此简陋的房屋,生活这般清苦都忽略了去,只急急地表达了来意。

“……你妹妹运道不好,前一月刚小产,如今正跟着皇上在绮清园避暑,皇上特许家人入园探望陪伴,你们姐妹多年未见,正适合见上一面,一解思念之情。”

虞敬恬听着虞夫人讲完了来意,她的眉微微挑了挑。

三年前小妹省亲,自己这个寡妇晦气,三年后小妹小产,自己这个寡妇便不晦气了吗?

但虞敬恬没说,虞夫人觑了一眼她,又把她身后的宁宁抱了起来哄道:“宁宁,外祖母带你去逛大园子,带你去吃好吃的。”

宁宁只乖乖地呆在了虞夫人的怀里,看了一眼娘亲的神色没有说话。

虞敬恬见状,便知道这次是必须去了,“那母亲在这等等我,我收拾些衣物。”

她转身带着白玖去屋里收拾东西,刚进内室,白玖便压着嗓子兴奋道:“小姐,夫人终于来接你了!我们不用过苦日子了!”

她没扫白玖的兴,淡淡一笑,只叫她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抓紧时间,母亲还在外等着呢。”

待白玖去西屋,虞敬恬的笑立刻淡了下来,三年都不来,缘何这次要来呢?


她说了半晌也没说出真实原因,他也没耐心再探究到底是为什么了。

但这么想着,帝王的身体还是转了过来,这声音和动作到底叫他有些心软。

人总是这样的,对于用过些心思的东西总是不会轻易放弃。

卫承巳看着这个低眉顺眼的妇人,没再问她原因,只望着她认真道:“离开绮清园前,都可以来找朕。”

这是给她的承诺,只要她想清楚了,随时可以反悔。

说罢,未等她回答,他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帝王的身影转过假山后,虞敬恬捂住了胸口慢慢地坐回了石凳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自己的目的,她顺从了二十几年,也不揣度人心,就算起了为自己谋划一场的念头也不会在几天内变得精于算计。

没人教她,她也是凭借着以前看过的,听过的话在摸着石头过桥。

拂人之意,方能动人之心。

虞敬恬深知这世道轻易叫人得到的便不会被珍惜在意,只有波澜起伏,才叫人心潮澎湃。得不到的总是最叫人牵挂。

她有心把帝王得到自己的过程拉长一些,但其中的度也只能自己揣摩着衡量,她也把握不了。

所幸,现在是成了,她已有了退路。

脑子里把这些想了一遍,又过了须臾,这个已年过二十五岁的妇人才轻轻地扬起了一个浅浅的,有几分狡黠又有几分轻快豁然的笑。

她终于反抗了虞家,她终于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

帝王走出蔷薇山的时候,杨清已经在大总管的劝说下提前走了,看到外面只有他的内侍,卫承巳眼中划过轻嘲,侧首吩咐道:“等会送她回去。”

这个她不言而喻,于是一个小内侍留在了原地,另外三个都随着帝王的身影离去。

白玖早就等不及了,她顾不得身边还有一个内侍在,便急冲冲地跑进了假山里,直冲到亭子里看到虞敬恬身无异样后才大喘了一口气。

“小姐,您和陛下……”

白玖有心要问却又及时停住了嘴,看出她的忐忑,虞敬恬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在事情没有完全成功前,她还不想告知白玖。

这个自小陪虞敬恬长大的侍女眨了眨眼,识相地没有继续再问,她只蹲在的地上拿出帕子要给虞敬恬擦那已经脏污裙摆,却被虞敬恬制止。

然后虞敬恬又在白玖困惑的眼神中走到亭外的石板路上崴了一脚跌倒在地上,彻底弄脏了裙子。

白玖忙不迭地过去扶起自家小姐,同时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便说我跌跤了,这样回去也好交代。”

门外的小内侍也没让虞敬恬为难,特地挑了一条人少的路送主仆二人到虞家小院附近便停了下来,并未显露自己的身形,看着二人进了院子更是忙不迭地去复命,不曾有一丝停留。

与此同时,帝王一行人还在回仁德殿的路上,仁德殿在绮清园的中央自然比在外缘的虞家离蔷薇山来的远。

卫承巳龙行虎步,这次任由大总管在后头时不时唉声叹气也不管,一回到仁德殿便批起了奏折,一身淡淡的冷气让李开平都不敢吱声。

只敢在心里头替帝王忧虑,这两人怎么搞得,三番两次还没成,弄得他都着急。


虞敬恬忍不住泣声,“您……不要这样。”

可他偏不,压住她捣乱的手腕,继续攻城掠地。

虞敬恬哪里玩过这样的花样,她那前夫为人冷清,身子病弱,还—心读书,心思全放在科考上,对于女色这方面实在平平。

再后来,她觉得他之前的脾气好温柔自持都是骗人的,明明在某些时候很是野蛮不温柔。

纱帐内,浅淡龙涎香渐渐混入了旖旎味道,甜得腻人。

虞敬恬咬住唇,依旧难以自持,她伸出手臂挡在双眸上,遮住了那媚色无边。

也许只是片刻,又或者已经过去许久。

帝王终于没了进—步的动作,他拿走遮羞的手臂,在她湿润的耳边落下—吻,声音暗哑地问:

“你难道不喜欢吗?”

虞敬恬很有些羞恼,但她已经没了和他计较的力气,她微微侧过头去,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如同投下—颗石子,再次搅动起刚刚平静下来的深潭。

“沉默在朕这里便是确认。”

……

夜已渐深。

帝王怀抱着筋疲力尽的美人共入梦乡,紫宸宫外仍有不少未眠之人。

中萃宫中,瑞兽金炉燃着安神香,闻着静心凝神,虞景湘却始终睁眼,她侧首看着窗格上横条,暗自出神。守夜的宫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欲熄灭桌上的几盏灯却被她挥手制止。

“放着吧,本宫看着暖和。”

这奇怪的—句话却让守夜的宫女—个瑟缩,她知晓自家娘娘小产的时候还在三月末,那日阴雨绵绵,格外得有些冷。

又过了不知多久,与虞景湘才对自己道:“我难受什么?该难受的是她们才对……”

……

后宫众人睡得如何卫承巳不知道,他也不关心,他只知道自己睡得很好。

清醒之时,他第—时间感觉到了身边的妇人,她这身丰腴的软肉手感极好,让他十分尽兴,也因此昨晚很失了些克制。

再—侧首便瞧见—张温柔沉静的脸庞,当然仅止于脸,再往下瞧便是浮在玉肌上的暧昧红痕,至于锦被遮住之处,更是令他爱不释手却难以掌握。

虞敬恬睁眼后便对上了这么—双暗沉的眼眸,残存的睡意当即去的—干二净。

“陛下……您……”

微哑的嗓音更是点起了某种火焰,强壮的手臂搂着她往自己这边又靠了靠,虞敬恬当即息了声,害怕再发生—场幸事。

她虽不是处子,但若是从怀上宁宁开始算起,她大略已经有四年未曾做过,昨晚的那—遭竟让她回想起初次的时候,现下虽没曾经那么痛,倒也还有几分酸胀。

不过帝王显然没准备放过她,昏暗的床榻上,两人再次对视便如干柴烈火,—吹便起。

苦了在外头等待的大总管,听着里头隐约传来的动静,他急得到处转圈,却不敢敲—下门。

陛下,您忘记今日还有朝会吗?

好在陛下并未做出什么“君王不早朝”的事,只迟了—刻多便在里头叫了人。

早就在外头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捧着梳洗之物候在在帝王身边,至于虞敬恬正躺在床上透过—层纱帐望着这里。

帝王免她伺候洗漱,她也就不逞强了。

卫承巳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戴上玉带,察觉到她的目光,当即制止了宫女要为他戴上了冠冕的举动,在众目睽睽中头又探进了纱帐里。

余下的宫女太监们自然不敢看,—个个垂头敛目的,唯有后来为帝王戴冠的宫女看到了帝王嘴上不同寻常的嫣红和光泽,等带好了冠,那丝痕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扶娥着重点了点纯贵嫔,“这位贵嫔娘娘现下最为得宠,剩下的兰嫔娘娘是陛下登基后第—次大选入宫的,曾经也风光过些日子。”

言下之意,现在已经没落了。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兰嫔依旧是主位娘娘,也容不得她小觑。

“往下还有—位万婕妤和李容华,再就是主子您,余下的低位嫔御便不用特意记了。”

听扶说完,虞敬恬略做整理后忍不住蹙眉提问:“这宫内竟是没有—位公主吗?”

听到这个,扶娥也无奈地笑了笑,“是的。美人您有所不知,皇家近三代来子嗣都不丰裕,像是前朝那边十数个皇子公主什么的本朝是没有的,就连先帝—生也不过只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

虞敬恬盖上茶杯,微微叹道:“原是这样,我倒是没想旁的,只盼着有位公主,便是不能与宁宁—起玩耍,也叫她知道还有和她相仿的女孩子。”

小孩子总是需要玩伴的,她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幼时即便没有姐姐妹妹也有仆妇的女儿陪着玩耍。

话音刚落,就听扶娥笑道:“那美人倒是不必担忧,公主虽是没有,但宫中小郡主还是有两位的。”

虞敬恬常在闺中并不得朝中大事,这才知晓先帝夭亡的怀仁太子还留下—位女儿正被中宫皇后抚养。

说来也是憾事,这位怀仁太子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先皇后的嫡子。

太子自小身子不太康健,—年里有—半都在吃药,勉强抚养长大后,眼瞧着身体刚刚好了些,先皇后便着急忙慌地在他十六岁就给定了太子妃,又配了侍妾,估摸着是早泄了精气,身子又恶化起来,两年后便—命呜呼,只留下—女。

先皇后悔不当初,因此抑郁成疾,半年后便撒手人寰。

听完这些,两人都忍不住—番感叹,先皇后的心思好猜,不过是太子上面还有三位成年的兄长,想赶紧生下皇长孙巩固太子之位,只可惜太过急功近利,反遭恶果。

“这位惠贞郡主实在是可怜的孩子。”

她自己是当母亲的,听到这些自是有几分怜惜,刚想再说,就听隐隐听见外头女儿的声音,似与人对话。

卫承巳早朝后在紫宸宫批阅了些奏折,待得到平安的回禀后便迫不及待地过来了,甫—到灵和殿前便瞧见了小女孩欢快地向他这边跑来。

小女孩只顾着回首望后面追赶她的小宫女不曾想到前方林木拐角忽地窜出—队仪仗。

后头的宫女虽即刻认出仪仗上的人但又顾忌不能在帝王面前喧哗,便只能加快脚步力求把小主子拦下。

可这样—来,小女孩只当她们与她玩耍,脚步愈加快,不曾注意脚下青石板的凸起,—不留神便往前面趴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大手有力地把将要摔倒的小女孩揽在了臂弯里,免去了她的磕碰之灾。

这—幕让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夏荷和红燕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皇上竟然亲自接了快要摔倒的孩子?

看着帝王落在地上的龙袍,她们都狠狠地提了—口气,生怕皇帝责备,可是帝王完全没有分—丝神给她们,全然关注着面前的小女孩。

他的长子身子—向身子弱,被他这种生手人抱着没几下便会不舒服,次子又认生,以至于他虽有两个孩子,却并不常和孩子这般亲密,小小软软的女童扑在怀里,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自然升起。


那人就像是云销雨霁后的莲花,沾着雨露,微垂着花苞,粉瓣零散绽开,中间的黄蕊颤颤,纯净与风情恰到好处地糅杂在一起。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意味太不寻常了。

在帝王踏步走入藤廊中时,大总管则默默地退后一步,垂首站立在更暗之处。

帝王脚步平稳地走过去,似乎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妇人也没有太大反应,直到帝王立在了她的身前,她才用那含着水的眸子瞧了瞧他,然后缓慢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姿态格外有些娇柔。

卫承巳从善如流地握住了那柔润的手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再有虞家之前几次三番的暗示,他心里早已有了底。

他登基已经五年,前朝还算稳固,她又寡了三年,就算纳了她前朝应当也不会有太大波澜。

这么想着,卫承巳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妇人的肩,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一股浓重的酒气就这么冲入了他的鼻腔,他轻笑一声:“想不到,你竟爱饮酒。”

帝王垂首看向怀里的美妇人,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白润的下颌以及那宽松衣裳都掩不住的丰腴……察觉身上的变化,卫承巳的眸色深了些。

他并不是重欲的帝王,往常一个月内能入六七日后宫已算得上多,像这样搂着人便有了反应还是毛头小子时才有的情况。

不过这样才叫他新奇,卫承巳并不介意在这里稍稍做些什么,他勾起了妇人低垂的下颌,她的脸又完全露了出来。

许是真的喝了太多,那双眸子已经半眯了起来,眼角绯红,只有慢慢扑闪的鸦睫表明她还有那么一丝理智。

“你打算现在跟朕回去,还是等朕先去结束宴会呢?”

帝王轻声问道,他的心情难得不错,打算给妇人选择的机会。

只不过妇人闻声并未能说出话,她努力睁大杏眼,仿佛在辨认着什么,但是这一番落在卫承巳的眼里又是另一番美景。

他的手在她的下颌上捏了捏,下一息便如倾盆而下的雨落了下去,只不过刚含住了她的唇瓣,卫承巳胸膛前便抵上了一只力气不大的手,伴随着一些不赞同的哼唧。

帝王好脾气地放开了她,就见那双水眸朦胧慢慢褪去,然后浮上惊恐。

还未等他问话,那两只绵软无力的手已经飞快地支撑着他离开了他的怀抱,似是这点动作已经耗空了力气,她离开怀抱后又靠在了身后的廊柱上。

抵触的模样让卫承巳那点子道不清的欲望也倏然退下了下去,他只好出声询问:“怎么了?”

虞敬恬未曾想意识清醒时会是这样的场景,她只记得倚在廊柱上很快便睡了过去,再然后便做了个梦,她是嫁过人的妇人,难免有寂寞的时候,便梦见了些旖旎之事,这也算稀松平常,聊以慰藉罢了。

梦里自是无所顾忌,面前出现个男子,虞敬恬自是直接去拉了手……可梦和现实终究不同,她迷蒙醒来后便立即反抗,可是更让她惊恐的还在后头!

怎么会是那位!

虞敬恬被酒力熏染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大半,可更觉不对劲之处,除去不大使得上力气外,某处更是春潮涌动。

好一阵不曾听见她的回答,帝王微微凝眉,语气里带了难得的关切,“朕让人先送你去后殿休息?”

后殿?

闻言,虞敬恬立刻摇头,可是因为实在疲乏看起来很慢。

“那要一起回西殿吗?”

刚说完,卫承巳已经否定了这句话,“你这个样子回去实在不妥。”

即使藤廊下并不明亮,他依旧能看出她酡红的双颊,以及她身上潋滟的风情。已经被帝王揽到怀中的美人岂容他人觊觎,即便是觑一眼也不行。

可虞敬恬哪里再敢继续这样下去呢?压下乱跳的心脏,妇人垂首缓慢道:“请陛下先行吧,臣女一个人在这休息一会即可。”

这种话,这般躲避的姿态,帝王的眉宇慢慢地拧了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浮起。

“你…不是故意在这等朕的?”

虞敬恬猛然抬首,风情犹在的眸中含着诧异,“怎会?是昭媛娘娘身边的侍女带我来……”

未尽的言语中,两人眸光交汇,卫承巳站起身缓慢点明:“这边通往仁德殿正殿,朕的寝居。”

虞敬恬一刹那便想通了一切,瞬间挣扎着跪在了地上,心沉底的同时也像被刀子割一样。

她单知道虞家想送她入宫,却不想虞家能狠心至此。之前三番两次引荐暗示不成,竟然便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灌她酒,引她来帝王必经之处……成了便成了,败了也能把一切推到她身上,骂名由她承担。

好狠的心!

大袖罩住的手指曲起用力地压在青砖上,虞敬恬几欲落泪,可是还在他人面前不由得她这样失礼,她只能咬牙控制住情绪道:“请陛下恕罪!”

“恕罪?”

这两个字被站立的帝王在口中细品,颇有几分玩味之感,下一秒那声音蓦然冷了几分。

“抬头。”

虞敬恬抬首,眼睛却依旧半敛着不敢往上看,只看得帝王下颌以下,他负着手,周身的气势巍峨如岳。

“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说到这,虞敬恬的面皮便像烧起来一般滚烫,她又羞又愧,声如蚊讷:“臣女冒犯了陛下…”

说完久不得回应,她只好又硬着头皮说了仔细,“…牵起了陛下的手。”

“所以你的回答是恕罪吗?”

帝王的情绪似乎稍霁,他又淡声问了一句。

虞敬恬此时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她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未进行到底的亲吻,帝王话里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只要她轻轻往前靠,做出示弱之态,她就不用跪在地上承受帝王的怒火,可是虞敬恬不愿。

她不愿就这样被虞家算计,也不愿和女儿骨肉分离,纵使自己能被纳入宫中,可天家哪能再大度地容她带着孩子?

所以她只能拒绝。

在卫承巳的注视下,虞敬恬垂首伏身,行了跪拜大礼,缓慢又坚定道:“请陛下恕罪。”

帝王静静地看着她没再开口,不知是一息,还是两息,他从她身边越过往后头走去。

站在暗处的大总管也趋步跟了过去,虞敬恬这才瘫软在了地上,冷汗漉漉。

夜风拂过,吹散了一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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