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宋芷柔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谢砚书眼神怜悯,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表妹下药,不是自荐枕席,而是要毁阿姈的清白,毁掉顾谢两家的亲事,可她出现在偏殿,只能说明阿姈对她做的事有所察觉。
他若强行保下宋芷柔,反会招来怀疑。
“表哥实在无能为力。”谢砚书面露为难之色,朝太后说,“太后,我这表妹素来性情温和,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等塌天大祸,谢府自知管教不严,不敢求情,还请太后…秉公处理。”
宋芷柔不可置信,连表哥都要放弃她了……
太后看了眼的五皇子,又看着伏在地上哭个不停,声气哽咽的宋芷柔,心渐渐冷下去了,“这姑娘心术不正,但哀家念你年纪尚小,可留你一命。”
“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再丢出景泰园。”
话虽如此,宋芷柔身体柔弱,这四十大板打下去,焉还有命活。
到了这个地步,宋芷柔脸色一片冰冷,两个太监粗鲁地将她拉出偏殿,顾及谢府颜面,并未当众用刑。
处理完宋芷柔,还有五皇子。
毕竟是亲手带大,太后对这个孙儿是有私心的,但发生了这事儿,想从三品以上的官家女眷里选皇子妃,怕是很难了。
“从即日起,你禁足府邸,没有哀家的允许,不许出门。”
这个处罚可以说是很轻了。
谢府不敢置喙,不代表顾府心里舒坦。
顾敬行拍了拍文氏的手,示意她先按住不发。
“哀家累了,吩咐摆驾回宫吧。”太后扶额,任由嬷嬷搀扶着,离开偏殿。
宴席上出了这等丑事,宾客们也没了心思吃喝,四处打听偏殿里具体发生了何事,还好太后身边的人机灵,恩威并施,没让这事儿广范围的散播。
顾敬行与文氏前脚踏出偏殿,后脚顾照邻才匆忙赶来。
“大哥,大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顾敬行抬手点了点顾照邻,“你还问我什么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阿姈让你干的?”
这宋芷柔设计害阿姈,阿姈定是有所察觉,便联合顾老四,将人摆了一道。
“……”顾照邻摸了摸鼻子,他干了什么事儿?
他觉得宴席无趣,便搬了几坛酒找巡防的宋将军喝了几杯,人现在还倒在花园里呢。
文氏看小叔子一脸迷茫,急忙问道:“你不知阿姈在哪儿?”
顾照邻摇了摇头:“我一直在花园喝酒,没看见阿姈,听说偏殿出事才过来看看。”
顾敬行和文氏脸色凝重。
“怎么了…阿姈出事了?”看这夫妻俩的反应,顾照邻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夫人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阿姈。”顾敬行一边安抚文氏,一边吩咐宫人将景泰园细细搜一遍。
而不远处的阁楼之上,猎猎凉风吹拂过少女的脸颊,看着乱作一团的偏殿,心情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