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半月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整形医生闯大唐结局+番外

整形医生闯大唐结局+番外

不思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窦聿思索会道:“长话短说,现在出血位置应该离体表有接近一指的长度,但是要达到那个位置,有强大的肌肉和骨骼阻挡。”垣空道:“你?你是准备切开止血?”窦聿摇头道:“风险太大。”垣空面色凝重,道:“那可如何是好?”窦聿心里其实也是想了不下四五种方案,不过都觉得不大可行。一咬牙道:“扎颈外动脉!”垣空又欲问,窦聿回头道:“去取刀和酒来,再烧一堆火,快!”垣空道:“我屋中倒有柄疗疮所用的小刀,常静快去后院取酒和烧火。”不一时,二人便取来了器械,窦聿见刀还算锋利,也算满意,便喷了些酒又在火上反复炙烤。待到一切准备就绪,窦聿心里再次将手术术式默默过了一遍,应该可以了。便用酒先给宋家小哥消了次毒,窦聿给垣空大师讲了需要切开的部位,然后垣空思索了片刻...

主角:窦聿海伦娜   更新:2024-11-26 23: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窦聿海伦娜的其他类型小说《整形医生闯大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不思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窦聿思索会道:“长话短说,现在出血位置应该离体表有接近一指的长度,但是要达到那个位置,有强大的肌肉和骨骼阻挡。”垣空道:“你?你是准备切开止血?”窦聿摇头道:“风险太大。”垣空面色凝重,道:“那可如何是好?”窦聿心里其实也是想了不下四五种方案,不过都觉得不大可行。一咬牙道:“扎颈外动脉!”垣空又欲问,窦聿回头道:“去取刀和酒来,再烧一堆火,快!”垣空道:“我屋中倒有柄疗疮所用的小刀,常静快去后院取酒和烧火。”不一时,二人便取来了器械,窦聿见刀还算锋利,也算满意,便喷了些酒又在火上反复炙烤。待到一切准备就绪,窦聿心里再次将手术术式默默过了一遍,应该可以了。便用酒先给宋家小哥消了次毒,窦聿给垣空大师讲了需要切开的部位,然后垣空思索了片刻...

《整形医生闯大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窦聿思索会道:“长话短说,现在出血位置应该离体表有接近一指的长度,但是要达到那个位置,有强大的肌肉和骨骼阻挡。”

垣空道:“你?你是准备切开止血?”

窦聿摇头道:“风险太大。”

垣空面色凝重,道:“那可如何是好?”

窦聿心里其实也是想了不下四五种方案,不过都觉得不大可行。一咬牙道:“扎颈外动脉!”

垣空又欲问,窦聿回头道:“去取刀和酒来,再烧一堆火,快!”

垣空道:“我屋中倒有柄疗疮所用的小刀,常静快去后院取酒和烧火。”

不一时,二人便取来了器械,窦聿见刀还算锋利,也算满意,便喷了些酒又在火上反复炙烤。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窦聿心里再次将手术术式默默过了一遍,应该可以了。

便用酒先给宋家小哥消了次毒,窦聿给垣空大师讲了需要切开的部位,然后垣空思索了片刻,便将银针扎入了宋家小哥的颈部及手腕的几处穴位之中镇痛。

窦聿手术是相当娴熟,但是怎奈器械实在太过于原始,做得也是十分不顺手。

好吧,不管了,窦聿咬了咬嘴唇,手起刀落,分开皮肤,筋膜,颈阔肌,拉开胸锁乳突肌,牵开颈内静脉,找颈鞘,扪及颞浅动脉的搏动,半年多没做手术,但是功力依旧。

看着在搏动的颈外动脉,双节扎结束。

缝合完伤口,血已经彻底止住了,窦聿又三下五除二将面部伤口缝合了起来。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窦聿也是满头大汗,双手血淋淋的。自己以前做梦都不会去想,某一天自己口罩,手术帽,手套都没戴,赤手去做了一例靠着针刺麻醉下的颈外动脉结扎手术。

在场的人已经目瞪口呆,一个农人悄声对崔二郎道:“这小哥以前是杀猪的吗?”

窦聿在旁手术时,垣空大师一直在旁惊奇相盼,看着卢三郎的熟练程度,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垣空大师虽然不懂手术,但是从窦聿操作的步骤,熟练度,节奏和对人体结构的了解来看,此子绝不是凡人,垣空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些东西都是第一次所见,不得不佩服。

窦聿总算完成了在唐朝的第一台手术,但是竟然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只觉得心情仍然沉重。。。

缝合、止血那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水、电解质的紊乱,输血,抗感染、护理,破伤风可都还是大问题。

垣空大师将方才的药接着写完,让崔二郎赶紧去镇上抓药。

接着又给宋家小哥安排了一间客房,便于随时观察。

那宋家小哥现在虽然血止住了,同样没有过危险期,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大家心里也是不免焦急。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崔二郎带着大包的药,还领着宋家小哥的家人都赶上了山来。

垣空将宋家小哥的病情告诉了宋家小哥的家人,表示自己一定尽力而为。

宋家家人是千恩万谢,对着垣空和窦聿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不过窦聿心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午夜,一个惊雷将窦聿从睡梦中惊醒。

屋外又开始下雨,窦聿心中有事,睡得本不踏实,此时也无心睡觉,便点灯起床,正想着去看看宋家小哥的病情。

那宋家小哥的客房在离窦聿不远处,穿过天井便可到,窦聿正欲出门,只见前方闪电划过长空,一个黑影慌慌张张的朝着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窦聿忙迎了上去,走得近了,发现原来是宋家小哥的父亲,今日来寺院中照料宋家小哥。

窦聿忙问道:“老人家,有事吗?”

宋家小哥的父亲焦急的道:“卢家三郎,垣空大师叫你过去呢。”

窦聿一听垣空大师已先行在了,知道事情紧急,慌忙提着灯随着宋父往宋家小哥的房间走去。

进得房间,只见屋中已经挤满了人,那宋家小哥整个面部已经浮肿了起来,脸上瘀斑更显得极为可怖,窦聿推开众人,走到床前,摸了摸宋家小哥,只觉他手脚冰凉,又摸了摸脉搏,跳得极轻微。

宋家小哥呼吸急促,胸廓起伏不定。

垣空大师面色凝重,颓然的坐在床旁的凳子上,一幅无计可施的表情。

窦聿翻开宋家小哥的瞳孔,用灯光照了照,瞳孔对光反射迟钝,下睑、口唇苍白,这应该是失血性休克。

“输血?补液?”窦聿脑海中已经喊了起来。可是怎么和血,要是自己是O型血还能一试,O型血为万能输血者,可惜自己偏偏是A型血。

“怎么办,怎么办?”窦聿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看着患者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计可施的感觉,深深地折磨着垣空和窦聿两人。

就在这时,宋家小哥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双脚开始乱蹬,只是他太虚弱了,蹬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窦聿慌忙去摸脉搏,听心跳,没有了。。。

触宋家小哥的颈动脉,搏动停止了。。。。

所有的生命迹象就在这短短几秒时间里消失在这个秋雨中的午夜。。。。。。。。

窦聿呆若木鸡的站在宋家小哥的床前,残酷的现实告诉自己,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你依然没法把患者的命救下来。

“阿弥陀佛!”垣空有几分哽咽,站起身双手合十来念了一句佛号,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愿宋施主早登西方极乐世界。”

“阿弥陀佛!”众僧均躬身,双手合十,其喧佛号。

宋家小哥的尸体,是在雨后的清晨被宋父用牛车拖着下山的,宋母和儿媳二人在旁已经哭成了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生最大的悲苦之一。

窦聿不忍再看宋父那瘦骨嶙峋的背影,转身便要回屋。

“三郎留步。”垣空大师道。

窦聿听得垣空大师叫自己,忙走了回来。

垣空大师道:“三郎,一会随我到前厅去。”

垣空大师转动着佛珠,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佛陀要远行,弟子问:“无行囊,何以远行?佛陀曰:“人初来此世上,有何行囊,赤条条而来,而欲穷一生之行。””

窦聿看向垣空大师,垣空大师没有动,还是望着窗外。片刻后,垣空大师才缓缓道:“三郎啊,人生之行囊,皆于此行中得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窦聿点头道:“大师是要我要擅于总结经验教训。”

垣空大师没有回答窦聿的问题,道:“昨日你肯定没有休息好,现在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窦聿点头,也安慰垣空大师道:“大师,您更辛苦,也得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垣空大师叹道:“人老了,睡眠少了,你下去休息吧。。。”


老太太快步上前,问道:“阿郎回家时何故气恼啊?”眼睛去一直瞟向三郎,看三郎被打了没。

卢白宇假意生气的道:“都是你这老太婆做得好事,让我竟然错怪了三郎!”卢白宇现在基本相信就是老太太不知如何让这三郎回心转意,悄悄学习家里的医术了,竟然连家中最重要的秘方典籍都拿给三郎看了。不过这事他自然不愿继续干涉,殊途同归,何不难得糊涂。

老太太莫名其妙的道:“我。。我一个老太太,你医馆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能做什么好事让你错怪三郎?”

卢白宇凑到老太太耳边,低声道:“卧室密室里面那三本蓝色书皮的书哪去了?”

老太太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也不识字,只知道能锁进密室的书,那肯定是好书,便冒着风险打开密室将书拿出来给了三郎看,却也没想到这书是卢家压箱底的宝贝。

老太太一慌,道:“三郎,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乱说呢!”

窦聿笑了笑,看了卢白宇一眼道:“差点都快把我逐出家门了都。”

卢白宇哈哈一笑,道:“休得再提此事。大家想必都饿了,今日高兴,让后厨多加几个三郎爱吃的菜!”

“哦,对了,九九重阳马上就要到了,我的老友广济禅寺的垣空大师应该马上就要来了,卢喜,这几日你将垣空大师那几件上房好好收拾洁净,垣空大师喜欢的素酒也记得准备。”卢白宇吃完饭,开始吩咐起来。

卢喜忙点头称是。

这时大家也都用过了餐,便纷纷起身向家主道别离去。

窦聿正欲转身,卢白宇叫住窦聿道:“三郎,重阳祭祖马上就要到了,二郎还未归来,明日你先不用去医馆了,带几个家奴去把祖祠收拾利落,差人去把祭品香烛都准备好了。”

窦聿想着卢安肯定知道怎么做,便随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反正不用去医馆,窦聿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不亮便起床锻炼了下身体后,便回到屋中看了会书,过了半晌,卢安,香竹二人才来,见三郎用功看书,本想在墙根下候着,窦聿已经看到二人,便不在看书。

卢安告诉窦聿,家奴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就等三郎起身便出发。

几人出得门来,卢安带路便朝着祖祠而去。

卢家出身于此间,虽说发迹于洛阳,但是中国人自古便有叶落归根的传统,卢家又是当地望族,这卢白宇身兼本族族长,自然每次祭祖都做得相当隆重。

卢家祠堂修建在城中最高的山玉泉山之下,离原先的卢家家宅不远,太宗皇帝时,因卢白宇献药救人有功,太宗赏赐宅院一座,才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但是这祖宅也未废弃,卢白宇专门安排了几个卢家子弟在此,平日里也临时用来接济些穷亲戚朋友,正因为如此,卢白宇在当地也有卢大善人的美誉。

窦聿骑着马,听着卢安给自己一通描述,不禁也对这卢白宇有了些佩服。

过了祖宅,便见到一弯清水绕宅而过,水上横亘着一座青石板的石桥,小桥横跨小河两岸,桥上的石板还略显湿润,上面结着墨绿的青苔,细细的露珠散落在上面,清晨的微光荡漾在桥上,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再往前行,只见竹海涛涛,林波荡漾,空气无比新鲜,山上山下景色宜人,窦聿这几月来一直潜心医术,虽不再觉得枯燥无味,但是也很久未亲近大自然了,见此景犹如画中行,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大好!

转过山头,只见群山环抱之处,出现一片牌坊,两边青石铺路,周围栽满了大小青松翠柏,那一弯小河在此也变得开阔起来,连窦聿这种不懂风水的人,也觉得这里是一处上佳之所。

下得山来,一个老汉便迎了上来,窦聿想来便是卢安来时说到的守祠堂的卢槐了。

窦聿下得马来,只觉得之卢槐对自己一直有些冷淡,想来可能和那三郎有些过节,也不便发问,还好卢安倒也熟悉这边,干练的吩咐着大家开始忙活起来。

窦聿见自己无事可做,便往祠堂走去,只觉得祠堂古色古香。走进两扇红柴大门。里面用六根石柱,六根红柴木柱做栋梁,进入堂中,只见有六根柱子支撑,木柱外面有石尊,堂前对联一副,“永福永寿永康宁,世代贻谋绵祖泽”,上面大匾写着“卢家祖祠”四个大字。

进得门内,上面摆满了各种牌位,窦聿扫视了一圈,便往后院而去,那边卢安正带人打扫祠堂,跟着窦聿的便只有卢槐了。

窦聿饶有兴致的看着祠堂内的雕梁画栋,卢槐在一旁冷冷的跟着。

窦聿问他话,他也是“嗯嗯啊啊”一番。

窦聿觉得有些冷场,也不再说话,再往后走,是一扇小门,卢槐却一下挡在了窦聿面前,道:“卢三郎,你如何失信于我!”

窦聿莫名其妙的道:“我失信你什么了?”

卢槐面露凶光,道:“上次你赌输了钱,便要来卖这祖祠中的金佛,你打了我,我倒不恼,毕竟卢老爷子对我家有大恩,你打便打了,但是那日不是老汉我以死相逼,你才答应老汉说再不进入这密室,今日你还想怎的?”

窦聿哪里知道这里还有什么金佛,忙道:“哦,上次啊,上次那。。那都是误会,我不看便是,不看便是。”于是便退了回来。心里却将这三郎狠狠骂了一遍,总算知道为什么卢槐见到自己便如此冷落了。

卢槐见三郎退后多步,才放下心来,跟在窦聿后面走到了前厅。

窦聿见卢槐对自己敌意太重,实在也觉得无聊,那边卢安也不要自己帮忙,百无聊赖的坐在祠堂前的台阶上发呆。

不一时,那些在外购买祭品香烛的家仆也陆陆续续赶来了,人手更多了,便显得嘈杂。窦聿想着反正无聊,不如自己到山上走走,现在阳光正好,山清水秀,看看风景也好。于是便告诉卢安,自己想游山玩水一番。

卢安这时正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无法陪同,便让卢槐相随,窦聿忙称自己想一人前往,随后自行回家,卢安知道三郎有些拳脚功夫,也不担心他在山中吃亏,便嘱咐他早去早回。

窦聿便沿着蜿蜒的小径一路游玩而去,此时秋高气爽, 重岩叠嶂,山间秋风吹起,翩然起舞的飞离枝头的泛着红黄颜色的秋叶,洒落一地,踏着落叶而行,别有一番意境。


“神医啊!”刺史这时已经心态已经恢复了正常,一把抓住窦聿的手,喊了出来。

“卢三郎,你。。你。。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妙手,我当初可真是看走眼了!今日可多亏你和卢老爷子救了爱女一命了,卢家的大恩大德,薛某铭记在心,今日出来得实在太急,改日,改日我一定带上家人登门感谢!”

卢白宇现在同样没反应过来,按照医理来说,这女童明显已经回天乏术了,却不知这三郎施了何种医术,竟然能让人起死回生。

回家的路上,卢白宇面色凝重,窦聿也不知道卢白宇在想些什么,本觉得卢白宇如何都应该高兴才对,却不知这老头为何心事重重。

下得车来,本该晚饭时间,众人本来兴高采烈的走进宅院,却不料卢白宇沉着脸对窦聿道:“三郎,随我到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窦聿莫名其妙的跟着卢白宇往书房而去,一路上,卢白宇也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便进了书房。

老太太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爷俩往书房而去,以为这三郎又闯祸了,急得团团转,一打听,才听说三郎今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刺史的爱女起死回生,一时间喜出望外,再一看刚才卢白宇那脸色,却觉得不对劲,这老头子真是越老越古怪了,儿子不出息他不高兴,儿子出息了,这老东西怎么还是不高兴。

窦聿跟着卢白宇进了书房,卢白宇站在窗前半晌,突然回头严厉的道:“三郎,跪下!”

窦聿一愣,这老头是抽什么风呢,难道是今天我救了人,少了老头子面子不成?不应该啊,儿子比老子厉害,老子不应该更加高兴才对吗?

窦聿自然不肯给人下跪,虽然他附体在三郎身上,但是思想上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三郎啊,何况他还从来没给人下跪过。

卢白宇见窦聿不跪,有几分恼怒,道:“三郎觉得是翅膀硬了吗?阿爷叫你跪下你也可以不听了不成?”

窦聿道:“我为什么要跪下?”

卢白宇冷笑一声,道:“是啊,是啊,原本我就应该想到,你卢三郎有高人指点,且肯跪我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匹夫?”

窦聿恍然大悟,总算知道老头回来的一路上为何一直面色凝重,闷闷不乐了,估计是想着自家三郎不该有如此医术,而后面一定有人在暗中指点,这所作所为,是否另有所图也未可知。在中国古代,医家多是家族传承,方剂自成一体,很多秘方都是只传给家族继承者,而他卢家这几百年来屹立不倒,同样是靠着这十几代人累及下来的众多秘方,老头估计是想着有人想通过自己来盗取卢家秘方也未可知。但是自己肯定不能承认自己的来历,含含糊糊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卢白宇道:“是吗?那你告诉我,你这医术是何时所学?何人所授?”

窦聿心里一惊,这东西编起来就有那么点费劲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卢白宇继续冷冷的道:“就算你说你是在家中偷偷学习,我自然也无从追查,但是今日这事,我卢家哪有这等医术?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父了,三郎?”

窦聿听得卢家医术这个,突然想起那晚老太太悄悄给自己送来的书的事情来,老太太当时担心卢白宇考自己问题过于复杂,偷偷的将几本医书送到自己的房间,这段时间偶尔自己还拿出来翻了翻,不由计上心来,抬头对着卢白宇朗声道:“肺藏魄,总摄一身之气,肺叶百莹,谓之华盖,虚如蜂窝,下无透窍,吸之则满,呼之则虚,一呼一吸,消息自然,司清浊之运化,为人之槖空格。”

卢白宇全身大震,猛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道:“你好大的胆子!”

窦聿着实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卢白宇。

卢白宇怒道:“你是如何读到此书的,从实招来!”

窦聿只得道:“阿娘给我的。”

卢白宇却一下冷静了下来,楞道:“你是说,是你阿娘把书偷偷的给你读了??”

窦聿道:“是啊。”

卢白宇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指着窦聿道:“你阿娘这人,唉。。。就是太过于溺爱你了!”

忽然卢白宇脸色又开始阴晴不定起来,道:“那这也不能说明问题啊,你今日所施医术,这书中哪里有提及?”

窦聿这时已经有了底,这么简单一个原理,为什么老头子这么死板呢?

窦聿道:“书中说肺为槖,意思不就是肺的功能不就是一个鼓风吹火的口袋吗?”窦聿环视了一下四周,正好看见书房中放着一个牛皮酒囊,径直走过去,将酒倒到窗外,卢白宇一急,心痛道:“你干什么,那可是上好的大食国的马朗酒!”

窦聿只当没听见,将酒倒了个干净,又走到案前,将案上的一团纸揉成一团,放进牛皮酒囊的长颈处,然后走到卢白宇身旁,道:“你看仔细了。”

说完用力的一挤压牛皮酒囊,因为酒囊之中残留的气体,突然受压,气体冲击瓶口,只见那纸团一下便飞了出来。

窦聿将酒囊往案上一放,故作生气道:“看明白了吗?”

卢白宇楞在原地,道:“就这么简单?”

窦聿嘟了嘟嘴道:“就这么简单啊。书上不是都说明白了吗。”

卢白宇一拍脑袋,哈哈大笑起来道:“哎呀!今日真错怪了我家三郎了,阿爷给你道歉,阿爷糊涂啊!举一反三,好啊,好啊!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何为举一反三了。”

卢白宇突然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故作生气道:“你说你阿娘这人,也不给我说一声,便敢把这书给你看,你看的这几本书,那可是我卢家传给下一代家主的东西,你可还没到看这些书的时候,等等晚饭后,记得把书还给你阿爷。”

这时,老太太早在花厅等得不耐烦了,也不知这父子二人到底在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想越焦急,正欲差人到书房打探一番,却见卢白宇带着三郎已经回来了,一路上只见卢白宇对着三郎有说有笑,心情极为高兴,和刚进屋时判若两人。


“三郎,我前日听阿郎对夫人说,今后卢家可全得靠你了。”卢安吃着柿子道。

香竹道:“那还用问,三郎这短短两月不到,便看好了那么多病人,城中都传着卢家三郎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卢安怕窦聿尴尬,推了一把香竹,道:“胡说什么呢?水晶龙凤糕还堵不上你的嘴是吧?”

香竹属于那种直来直去性格的人,傻傻的道:“我怎么就胡说了,不信你去城里打听打听去?”

窦聿慌忙摆手道:“好了,好了,别再给我戴高帽了。”

几个都是少年,这点水果,糕点几下便如风卷残云一般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卢安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可早点休息,明日阿郎又要派二郎去外地购买药材,医馆那边你还得多应付应付。”

香竹突然有些神秘的道:“三郎,你。。你可千万别再干傻事。”

卢安慌忙推了一把香竹,喝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老太太,到时被掌嘴了你可别怪我多嘴。”

香竹估计是被掌嘴吓着了,慌忙道:“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窦聿苦笑着,尴尬的道:“不会了,不会了。”心道:“那三郎都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机会去调戏嫂嫂。”

次日又是卯时,卢安准时叫醒了窦聿,走到大厅,窦聿见二郎正在小声和老太太嘀咕着什么。窦聿上前给两人行礼,二郎始终没有正眼看窦聿一眼,老太太又嘱咐了二郎路上注意安全云云,二郎这才带着七八名家奴出门而去了。

到了医馆,卢白宇故意称自己身体有恙,药工忙搬了一张胡椅让他在厅后的屋内休息,这屋位置甚好,能够看得到前方诊室的病患,又是取药必经之路,既不错过看到患者,又能审查方子,还给了三郎足够的灵活度。

窦聿在现代本来就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了,虽说最先中医诊疗欠佳,但是经过这两月的培训,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所以面如平湖,毫无惧色,没有卢白宇在身边,倒显得自在不少。

卢白宇接过药童送来的单子,大多数都是一扫而过,偶尔觉得有不合理的,便重新添加修改一番。卢白宇医术虽高,但是看病毕竟不能离开望闻问切,偶尔觉得拿不准的,也出去看看后再思考一番。

其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个祖先显灵的传说,他也有所耳闻,而且越到后来越是深信不疑,所以他才敢在三郎开始在医馆看病两月后给了三郎这个机会。

今日,卢白宇破例没有午时便回家,而是一直陪着窦聿坐到了酉时,这时也是夕阳西下,病患已经少了不少,药童,药工也开始在收拾准备打烊了。

卢白宇见今日三郎看病看得顺利,也是高兴,便道:“三郎,楼上还有几本家传的针灸推拿的书,你让卢安带你去取来,我们可以回家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夹杂着马蹄声由远而近,只见大街上十几名老少簇拥着一辆马车,朝着医馆飞奔而来。

卢白宇见这阵势也是有几分吃惊,忙迎了出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头戴幞头,身着圆领绣花胡服的四十多岁上下的虬髯汉子,老远见到卢白宇,便慌张的大喊起来:“卢老爷子,快救救我家小主!快救救我家小主!”

近得身前,虬髯汉子倒头便跪拜在卢白宇脚下,焦急的喊道:“卢老爷子,快救救我家小主!”

卢白宇忙扶起虬髯汉子道:“你速速道来!”

虬髯汉子气喘吁吁的道:“卢老爷子,我乃刺史府家臣长孙景,今日晚宴,刺史大人宴请长安来的巡按使刘大人。。。。”

卢白宇一跺脚,道:“捡重点的速速道来!”

这时身后众人已经牵着马车飞奔而至,虬髯汉子长孙景慌忙起身,边去拉帘子,边道:“不成想我家小主不知何故,突然在晚宴上捂住喉咙,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下便不省人事了!”

又在这时,街那边再次传来马蹄声,一个身穿深红色官袍的男子骑马朝着这边飞奔而至。

想来便是这刺史大人安顿好巡按使,拍马赶到了!

卢白宇无暇再顾及刺史大人了,急忙看向马车之中,只见马车中蜷缩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面色青紫,眼皮上翻,喉咙里面发出吼吼的声音,全身不时的抽搐一下,说不出的可怖。

卢白宇慌忙道:“快快将这女童扶进来!卢喜,快去后室取我银针来!”

那个叫卢喜的老奴慌忙折回后室去拿银针去了。

这时,刺史大人已到了跟前,着急忙慌的拉住卢白宇,一下便哭了起来,道:“卢老爷子,求求你救救爱女!”

卢白宇扶起刺史,道:“老夫尽力,老夫一定尽力!”头上豆大的汗珠却已经冒了出来。

卢白宇哪里不知道,这女童明显三魂已散,已经回天乏术了,但是不施治一番,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这时,老奴卢喜已经拿着一个包袱急匆匆的赶来。

卢白宇看着被抱进室内的女童,沉思了瞬间,便让人扶住女童,将银针扎入了女童的背上。但是等卢白宇刺完所有银针,女童已经耷拉着脑袋,还是没有任何起色。

“大家让开一下!”这时一个声音从卢白宇身后传来,原来是卢家三郎从楼上取了针灸推拿的书已经下来了。

窦聿走上前来,见卢白宇满头大汗,道:要不我来看看?”

“啊?!”围着的众人同时发出声音来。

卢白宇面有难色,道:“三郎,不可胡闹!”

刺史自然是识得这个卢三郎,卢三郎平日在街头寻隙滋事,被告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按他自己曾经说过,他见卢家这三郎,比见卢白宇的次数多了不知多少回了。

刺史这时和卢白宇一样,同样拿不定主意。

当然窦聿自然不知道这些了,猛的一把推开身旁的长孙景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

刺史看了一眼卢白宇,卢白宇压力更大了,道了句:“三郎,你。。。?”

谁料窦聿看也没看卢白宇,竟然已经开始拔掉女童身上的银针。

卢白宇大惊道:“三郎!”

窦聿见这女童面色青紫,喉咙发出的声音,大致也想到这小女童可能是气管内卡入了异物。再看到小女童身下湿漉漉一片,知道已经大小便失禁,生命已经危在旦夕,慌忙去解小女童衣服,

刺史大惊,道:“卢三郎,你!”

众家臣见状,也纷纷上前要阻拦,窦聿这时专注力完全不在周围,已经一下拉开了小女童衣衫,果然只见小女童胸骨上窝、锁骨上窝及肋间隙向内凹陷,自然是三凹征无疑。

于是立马转至小孩背后,双臂环绕住女童腰部,一手握拳,拇指一侧放在女童胸廓下的腹部,另一手抓住拳头、快速压向女童的腹部。这种方法叫做海姆立克急救法,是20世纪70年代美国一个叫做海姆立克的医生所发明的,原理便是将人的肺部设想成一个气球,而这气管就是气球的气嘴,假如气嘴被异物阻塞,可以用手捏挤气球,肺部受压,空气上移,利用这个气体将阻塞气嘴的异物冲出。

一次,两次。。。突然,只听女童哇的一声,不知何物从女童嘴中喷射而出,直接击在了一个家臣脸上。

只听那女童这是发出“哇”的一声啼哭,竟然苏醒了过来!

“哎呀!”那刺史见女童醒转,心情瞬间放松下来,突然自己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一大堆家臣都已经看傻眼了,竟然忘记去扶一把瘫倒在地的刺史。

过了良久,四周一片安静,良久,那个被击中的家臣才举起手来,道:“原来小姐是被这块鸡骨头给卡住了!”

长孙景看了一下四周,猛然道:“大人呢,刺史大人呢?”

这时,才有人发现刺史还瘫坐在地上发呆,众人才慌里慌张的将刺史大人扶了起来。

女童因为缺氧许久,这时还是身体无力,哭了几声便不再啼哭,但是面色也开始红润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均匀了,窦聿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彩霞出嫁那天,是办得风风光光,十里八村的小姑娘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年轻后生则是长吁短叹,没想到一个在自己眼皮底下多年的美人儿,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过。

彩霞嫁过去后,亲家见郭七今后孤身一人在这青衣江中打渔也是辛苦,便让郭七搬到镇中居住,郭七早也习惯现在打渔为生的生活,推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愿前往。

直到后来,彩霞的丈夫真的就考取了功名,到外地做官,郭七才随着彩霞丈夫家的一大家子人离开了青衣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彩霞走后,郭七和窦聿二人还是住在青衣江畔,窦聿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也会随郭七去江中打渔,日子过得也是惬意逍遥。

不过窦聿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但是离开能去哪里,他一直还在盘算,背上一个欺兄霸嫂的恶名,回卢家是回不去了,不过想着卢家今后的命运,那奸夫男手段甚为毒辣,而且属于赶尽杀绝之辈,窦聿心里还是暗暗担心。

自己再孤身走蜀道到利州去吧,那就是连累了长孙景和另外两个私放了自己的差人。

窦聿突然觉得有些无助,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窦聿容身之处?

窦聿这几日是思来想去,突然想起长安的温茂贞来,当时不是他设法让自己解脱出来,现在可能早就被卢家淹死了,这老土虽然爱吹点牛逼,人倒是不坏,眼下可能去投奔他,还可能有条出路。

主意一定,窦聿便开始盘算着如何去长安了。

这日待到郭七回来,两人用过了饭,窦聿便将自己要去长安的事情告诉了郭七,郭七摇头道:“我只听人说过,从这里到长安路途遥远,而且要翻过盘道六重的陇山,那山又高又险,中途还要经过河流湍急的渭河,这比起你越到强人的卧龙岭,凶险了不知多少倍,你这小郎君一无盘缠,二无随从,哪里去得了。”

说起盘缠,窦聿有些懊恼,老太太本来给三郎准备了足够的银两,那日因为碰到奸夫男那群黑衣人,误以为是劫道的了,把那包袱扔在了地上,后来打斗中落水被人冲走,那包袱便遗留在了桥上,只是这短刀抓得紧,未曾遗失。

彩霞曾经说过,把他从河中打捞上来时,自己还死死攥住那把刀,剩下的便只有老太太给自己的那支玉簪了,这玉簪可是老太太心爱之物,留给窦聿也是给他留了个念想,看着这玉簪便想起了老太太音容笑貌,给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留下些许的温暖,因此他无论如何是不舍得将这玉簪出售的了。

那现在看来自己确实就是身无分文了,想着路途遥遥,自己总不能乞讨着去往长安吧。本来想找郭七借点钱,看着郭七年迈的身子和家徒四壁的环境,比起自己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窦聿哪里开得了口。

窦聿自小到大,不说锦衣玉食,至少也是衣食无忧。就算到了唐朝,也从来没为了钱发过愁,这下好了,他窦聿也变成无产阶级了。

郭七突然想到个事情,道:“我倒有个主意,你看如何?”

窦聿一愣,问道:“老伯有什么主意?”

郭七道:“我看你给彩霞动刀的那次,你给她开了不少药,想必小郎君也是懂点医道之人,有这技艺在身,哪愁没有碗饭吃呢?”

窦聿摇头道:“老伯是要我在这开医馆行医,积累盘缠?”

郭七摇头道:“那是坐堂的郎中,小郎君可以做个摇铃郎中,到长安又有何难?”

窦聿纳闷道:“何为摇铃郎中?”

郭七道:“这摇铃郎中便是游方郎中,肩背药箱,手摇铜铃招揽病患,奔走于乡间,医治沉疴恶疾。”

窦聿喜道:“这倒确实是个好方法!”

郭七笑道:“小郎君要是愿意,我明日去镇上时,便到铁匠铺给你打造一个虎撑,再扯块白布做一个“积善行德”的幌子,便都成了。”

窦聿道:“何为虎撑?”

郭七笑道:“你看你这小郎君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生,没有见过铃医。虎撑便是那招揽病患的铜铃。

我听镇上路郎中说起过此事的由来,据说我朝药王爷孙思邈有一次进山为人治病时,被一只猛虎挡住了去路。

那老虎说来也是奇怪,俯伏在地上,并不追扑他,只是张开大口。

药王爷发现这虎眼里竟露出哀求的神色,像是在向他求助。

药王爷也是有些惊奇,走近细看,只见老虎喉咙里横着一根白色的东西,原来是一根很大的兽骨卡住了老虎的喉咙。

他想为老虎从口中掏出兽骨,却又怕虎性发作咬断自己的手臂。

忽然他想起药担子上有只铜圈,就取来放进虎口撑住老虎的上下颚。在老虎衔着铜圈时伸手从铜圈中取出兽骨,然后再取出铜圈。

那老虎也似乎通得人性,摇头摆尾表示感谢,随后便遁入了林中。

此事传出后,江湖行医的人们纷纷效仿药王爷,这铜圈便成了外出行医之时必备之物,后来有人又将铜圈改成了手摇的响器,一来也算是行医的名头,二来郎中们见药王爷用此物能够医治老虎,便把它作为保护自己行医的护身符,借着虎威行走天下了。”

窦聿一听“孙思邈”三字,也是一惊,不料这等医学大家竟然和现在的自己在同一个时代,想想要是有机会能见一见,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窦聿问道:“这药王爷孙思邈现在何处呢?”

郭七笑道:“那药王爷据说现在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早已隐居不问世事。我等乡野粗人又哪里知道。”

窦聿有些失望,想到了长安后,没准温叔会知道呢。

第二日,窦聿随郭七到了镇中,郭七到铁匠铺给窦聿打造了一只上好的虎撑,还郑重其事的的让铁匠给虎撑上刻上了八卦纹,二人又去布庄裁了块白布作为招牌幌子,一切便准备妥当了。

窦聿突然想起还没有针灸的银针,郭七便道:“这好办,那路郎中的阿爷和我是旧交,我们去路郎中那里去讨要一套便是。”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