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时疫病情很烈,越是身体康健的人越病得厉害,反倒是那些三不五时缠绵病榻之人会轻许多,叮嘱我们照看病人的千万要保重。
可刚叮嘱完我们,她自己就因为彻夜研写药方而病倒了。
幺蛾子哈哈两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哈哈,她是不是要死了?”
我站在原地发呆,幺蛾子走过去把她扛起来扔在床上,一边出去煎药一边骂骂咧咧,“真是麻烦死了。”
我们俩照料了她三日,外头的病人陆陆续续都康复了,小情劫的病却丝毫不见起色。
夜里我去看小情劫的状况,透过窗子瞧见千江站在小情劫的病榻前,我瞧不见他的样子,但他的背影仿佛又萧瑟了几分,想来也是,小情劫已然是千江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在意的人了,如今见爱人垂危,怎能不心痛。
我秉烛游廊,将要回去,恰见小白在游廊游荡,装作没瞧见我,正朝着小情劫的房间而去。
我心下一惊,顺势将她拦下。
小白哭丧着脸,“她命数已尽,我只是秉公行事啊。”
“你放屁,蒙我没看过命簿?再者她也不是凡人,死了也不归我们管,你秉的哪门子公?”
小白欲言又止,便在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交给了我,而后说“那我明日再来。”
小白讪讪离去,我打开信,仔细看了又看,一时间竟红了眼眶。
平等王早就料到我不会任由小白带走小情劫,故而手书一封,告知我若将小情劫魂魄带至地府,可替我行孟婆职责,届时,我也可以取而代之。
这老东西,一向公正无私,如今竟为了我起了歹念。
我倒是想,可若小情劫有朝一日清醒过来,整个地府都拦不住她。
到那时何止是我,就连平等王也得烟消云散了。
这老东西,好生糊涂。
我守在小情劫房外,直至第二天夜里,瞧见小白甩着钩子前来,便再次上前拦下了她。
“你不能带走她,冥界虽不是好地方,但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