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扩音器,哨声回响之时,孩子们前仆后继涌上山梁,然后在苏老师的带领下浩浩荡荡上学去。
放学的时候,她也会把我们这些不是学堂所在屯的孩子再次送回到山梁之上,注视着我们走下山梁才返回寄宿的学堂。
这样的情景,三年的时间里风雨无阻,这是我在当时对她最为印象深刻的地方。
在教学上,她并未以老师的威严对我们训诫或者体罚、打骂过。
那时,很多时候我们都觉得她比我们母亲更像母亲:温柔的语气,慈善的笑容,循循善诱的教导,在偶尔外出回来时会给我们带回各种糖果…
后来,念完了三年级,要到村校住校,我们这些孩子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苏老师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烙在我们心底。
为此,我们一些要好的孩子,偶尔会在周末之时逃避家里的农活,偷偷翻过山梁去往旧时启蒙的学堂,以期能看到那道身影…
只是,往往我们都会失望而归,苏老师周末也是要回家的呀。
再后来,我们从村校毕业,到乡镇上读初中,也是寄宿。
由于离家太远,一个月就回家一趟,想要见到苏老师更是难上加难,渐渐的,我们这些当年一起受苏老师启蒙的孩子,很多人在成长中开始把她淡忘。
而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到有女性老师出现时,总会不自觉把她与苏老师对比。
九十年代末,村子里通了公路,也陆续通了电,家里也有了一台黑白电视机。
一个周末的上午,已经上了初一的我,无意间打开电视,刚好看到了《新白娘子传奇》里的小青,瞬间如同触电一般,这不是苏小禾老师么?好像!
一种遏不可止的心绪无限蔓延,那时我才发现我居然不知道苏老师的家在哪里,这数年来她是不是还在隔壁屯的学堂任教,或者已经调到了村校?又或者已经转正去到了别的地方?
我开始出门向屯里的人打听,同龄的孩子说不知道,小一些还在村校念书的孩子说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