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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教心愿与身违若山桂菡无删减全文

聆花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西穆国光帝十年,秋至。桂菡笑意盈盈地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习习凉风夹着秋季的枯败与清冷,却拂不褪她眼角眉梢的愉悦与欢欣。她快步穿过迥廊,身后贴身丫鬟若山的声音暗带谑笑之意:“小姐,你慢点走,如今不过是接圣旨,还不是真正的出嫁之日呢!”桂菡闻言,凝白如玉的脸颊不由泛起一阵潮红,停下脚步回首瞟了若山一眼,嗔道:“好你个不知规矩的小蹄子,满口胡言,回头我禀了爹爹,绝不让你陪我一同嫁到东穆。”若山含笑来到桂菡身旁,抬手为主子正一正同心髻上的百花纹琉璃卷镶金流苏簪,轻声笑道:“如此甚好,若山不可成为小姐陪嫁,也就再不能陪小姐私出居府,小姐必定会规矩许多。”桂菡似有轻微触动,过往的一段温心记忆不自觉地涌上心头,眼光愈发柔和起来。她握住若山的手,半...

主角:若山桂菡   更新:2024-12-04 2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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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若山桂菡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教心愿与身违若山桂菡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聆花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穆国光帝十年,秋至。桂菡笑意盈盈地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习习凉风夹着秋季的枯败与清冷,却拂不褪她眼角眉梢的愉悦与欢欣。她快步穿过迥廊,身后贴身丫鬟若山的声音暗带谑笑之意:“小姐,你慢点走,如今不过是接圣旨,还不是真正的出嫁之日呢!”桂菡闻言,凝白如玉的脸颊不由泛起一阵潮红,停下脚步回首瞟了若山一眼,嗔道:“好你个不知规矩的小蹄子,满口胡言,回头我禀了爹爹,绝不让你陪我一同嫁到东穆。”若山含笑来到桂菡身旁,抬手为主子正一正同心髻上的百花纹琉璃卷镶金流苏簪,轻声笑道:“如此甚好,若山不可成为小姐陪嫁,也就再不能陪小姐私出居府,小姐必定会规矩许多。”桂菡似有轻微触动,过往的一段温心记忆不自觉地涌上心头,眼光愈发柔和起来。她握住若山的手,半...

《宫教心愿与身违若山桂菡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西穆国光帝十年,秋至。

桂菡笑意盈盈地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习习凉风夹着秋季的枯败与清冷,却拂不褪她眼角眉梢的愉悦与欢欣。

她快步穿过迥廊,身后贴身丫鬟若山的声音暗带谑笑之意:“小姐,你慢点走,如今不过是接圣旨,还不是真正的出嫁之日呢!”

桂菡闻言,凝白如玉的脸颊不由泛起一阵潮红,停下脚步回首瞟了若山一眼,嗔道:“好你个不知规矩的小蹄子,满口胡言,回头我禀了爹爹,绝不让你陪我一同嫁到东穆。”

若山含笑来到桂菡身旁,抬手为主子正一正同心髻上的百花纹琉璃卷镶金流苏簪,轻声笑道:“如此甚好,若山不可成为小姐陪嫁,也就再不能陪小姐私出居府,小姐必定会规矩许多。”

桂菡似有轻微触动,过往的一段温心记忆不自觉地涌上心头,眼光愈发柔和起来。

她握住若山的手,半带感喟道:“如若我一直守着规矩,恐怕也不能知道,皇上钦点我和亲远嫁的人,便是他。”

若山掩唇低笑,像想起了什么,眼波中淌过了一丝温柔。

主仆二人携手来到桂府正厅前,安乐候桂扬便急切唤过女儿,恭敬跪拜在宣旨公公跟前。

公公尖细的嗓音带着独特的庄严:“兹尔安乐候桂扬之次女桂菡,端芳冲慧,娴美之名远昭赞颂,今幸获吾邻邦东穆国之慕,朕惟以玉成其事,钦册为和亲公主,赐号媛则,嫁与东穆弘帝为贵嫔,以促吾国朝邦交之安和。

钦此!”

桂菡隐含羞赧笑意的面容在一刹那间凝固在了眉眼间,与此同时,跪伏在她身后的若山也变了脸色,惊愕地抬头望向将明黄绸轴圣旨卷起的内监。

“谢主隆恩!”

桂府上下高声敬呼。

唯独是桂菡与若山只余满心不可置信,整个儿呆在了原地,恍如梦中。

“不可能……”桂菡颤巍巍地立起身子,茫然地看向父亲,“为什么是东穆弘帝?

为什么不是东穆茂王?

娘告诉过我……娘告诉过我皇上钦点我和亲远嫁的人,明明是东穆茂王……”她声浪虽轻,可也清晰可闻,桂扬察觉到内监面呈异色,慌忙打断女儿道:“菡儿如今已贵为媛则公主,应即日迁居于东室之内,李管家,你马上把此事打点妥当。”

父亲的声音是强作镇定的平静,她压一压心头的惊异与焦急,咬紧了下唇不再说话,侧头接触到若山紧张疑虑的目光,更感惶然。

接过圣旨后,她已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众星捧月般地送到桂府东室之内,母亲亲自捧着御赐牡丹红赤金丝绣孔雀缨络嫁衣,缓步来到她跟前,半垂的眼睑下是隐隐的不舍。

桂菡静静坐在床沿,抬头望向双目微红的母亲,还记得数天前的那一刻,也是这般的心境,这般的慌急无措。

当日,母亲曾爱莫能助地告知自己:“皇上有意从众臣亲女中钦点和亲公主,远嫁东穆国,与茂王成婚。”

“你爹爹说,这是皇上的权宜之计,眼下东穆十万兵马已临边境,东穆弘帝西侵野心,昭然若揭,我西穆如今因前次与万俟大战一役,元气未复,又逢天灾,粮草不足,实不宜与东穆正面交锋,和亲只是缓兵之法。”

“奈何皇上的仪元公主尚年幼,实非和亲之选。

皇上与你爹爹他们几番商议,圣意已定,封你为和亲公主,以西穆皇室之女的身份,嫁与东穆茂王,以求邦国安稳,万民免受战祸之苦……”
皇上亲封的媛则公主远嫁东穆之期已届,出嫁之日,皇后派出了数名宫中女官前来为桂菡梳妆侍嫁,皇上更另赐了黄金万两作为对桂府的赏赐,桂府内一派华贵而喜庆的景象。

桂菡早早便换上了赤金丝绣孔雀缨络嫁衣,鲜艳的牡丹红映得她肤白如雪,容神黯淡。

司服女官精心为她梳就的花髻上以并蒂莲花作点缀,两侧垂下白玉珠子流苏,拇指大的明珠于鬓旁耀目生辉。

整妆完毕后,桂菡双手拢在百合花暗纹广袖中,在众女官的陪伴下款款步出东居闺房。

长长裙袂曳地三尺,边缘镶金色米珠,以致行走难以自如,唯觉步履沉重。

送嫁仪仗已候于桂府之外。

她举目望去,红幡迎风而舞,心头竟是悲怆莫名。

脚下又再迟疑,思绪似已被往昔的记忆纠缠不可自拔。

那一天,她没有就此离去,而是默默地留在他身边,不声不响地与他一同面对亲人遭遇意外后的惊惶与担忧。

他告诉她,他的名字叫同睿,他没有追问她的身份,也许是他不在乎她是谁,只需要她是她。

天气变化无常,前一刻还是阳光灿烂,下一瞬便又乌云密布起来。

这个季节的雨,总是突如其来。

他用手撑着披风为她挡雨,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然遍身水湿,他的笑容明朗温暖,柔声对她说:“此刻为你遮风挡雨,实属同睿三生有幸。”

语毕,他俊脸泛红,竟有一丝腼腆。

她羞赧微笑,垂首不语,却又将披风拉过,为他多遮蔽多一分。

大雨滂沱,阻挡了她离去的路,也留下了她总不舍告别的心思。

与他风雨共度,竟不觉秋寒袭人,只因他星眸犹似一汪温水,可将她的牵念溺沉其中,忘却几许愁怀。

他们一行人确定没有尾随而来的危机后,便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移至了山林间的庄园里去。

弘帝同昕的伤势经过施针后已稍有好转,但仍时有反复。

同睿及一众随侍轮番照料,尤为悉心。

同昕大多数时候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桂菡看同睿面上忧色不褪,便上前取过巾帕,为同昕拭去额上冷汗,除此以外,她再不知还可怎样做,方能为同睿分担一点烦扰。

同昕总为剧痛所折磨,脑间昏昏沉沉,欲睡还醒,意识迷糊间,眼前似有一抹婉丽倩影,袅袅娜娜,眉目含忧。

她手上轻柔,一下接一下,为自己拭去扰心薄汗。

她的绣蔷薇窄袖中有清淡的桂花香息,丝缕若有似无,悄无声息地溜进他的鼻端。

恍若是纾解他不适的良药,教他于顷刻间忘却痛楚。

总想要将这抹可心的的温柔紧掬于掌中,却总是使不起半分力气去捉紧,仿佛眼前意识到的一幕,不过是迷梦中的一隅。

她何其大意,从来没有注意到,那双在迷蒙中充满期盼的眼睛。

若山来到她身边,轻声道:“小姐,让我来罢。”

接过了她手中的巾帕,微微地迟疑了一下,方把帕子浸于热水中片刻,细细拧干后,复再将热乎乎的巾帕敷在同昕额上。

“到底是你细心。”

桂菡微笑道,转首与同睿相视会心一笑。

若山脸上渐渐泛起一抹妩媚的嫣红,并非全因小姐的言语,而是同昕骤然抬起了手,一下握住了她的。

他温热的掌心,暖暖地覆着若山的手背,那样紧贴,那样不容推拒。

若山的动作僵在了半空,整个儿惊呆得再不能动弹。

终还是如己所愿,执子之手。

他攥紧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胸前,唇边蕴着一缕满足的浅笑,心绪渐平,最终沉沉睡去,美梦如斯。


若山咽了咽,凑近桂菡耳畔,小声道:“若山愿代小姐远嫁和亲,此次送嫁大军并无人熟知小姐真容,小姐大可装扮成若山,中途寻着时机离去。”

桂菡虽已料到她有此意,但亲耳听闻,仍觉大惊,她一把拉紧若山,摇头道:“休得再胡言乱语!”

若山已铁下了心:“小姐,你心中所牵系的人并非弘帝,何必强令自己委屈终生?”

桂菡咬一咬朱唇,极力压低的声浪中夹着隐忍的沉抑:“你以为我一走了之便是万全之策么?

你以为你真的能代替我向弘帝向东穆交待一切么?

你错了!

若我不顾而去,未及到得东穆,送嫁将军便会发现端倪,他定必马上报禀皇上,皇上得知和亲公主逃逸,如此有辱国体之事,受牵连的只会是桂氏一族!

即使你能顺利到达东穆,弘帝何其精明,你瞒过一时,还能骗过一生?

成全我,最终牺牲的是桂家,是西穆万民的安宁!

我走?

我真能走吗?”

若山泪盈于睫:“我不忍见小姐郁结难纾。”

桂菡强忍泪意,苦笑道:“如今我以媛则公主之名远嫁,便不再只是桂家二小姐桂菡,又何能只心念个人的喜乐?”

她吸一口气,平下激荡的心绪,静静道:“我说过,再多不解,只等到得东穆,便会真想大白。

届时再作打算,也未为晚也。”

因途中路遇风沙大作,耽误了行程,送嫁队伍未及于入黑前赶到驿馆,是夜只得露天而歇。

时至戌时,在暖厢内的桂菡开始感觉到周遭的不妥,水湿绵绵不绝地渗进了车厢,浸染了她的衣衫,猛烈的风动不止地冲击着车厢,棉帘扬起,凛冽的风直直灌进里内,冷得她直打哆嗦。

遍身雨水的若山撑着油纸伞来到车厢内,挡在桂菡跟前,口齿不清道:“很大的暴雨……风太大了……”桂菡抱住了若山的脖子,彼此贴近,又与她一同握紧险被风吹翻的雨伞。

寒彻心扉的风暴无情地撞击着不算坚固的车厢,外间的军士已不知到了何处避雨,摇摇欲坠的车厢在肆虐的暴雨中如一叶飘零的孤舟。

雷电轰鸣,响彻大地,如怒狮咆哮。

桂菡和若山惊得不约而同地尖叫出声,与此同时,已不堪狂风袭击的车厢彻底失去了抵御之力,猛地向一边倾倒下去,桂菡与若山二人整个儿从车窗重重跌出地面,霎时置身于冰若寒潭般的水洼之中。

二人挣扎着相互扶持站起身,豆大的雨滴无情地打落在身上,她们一脚深一脚浅地步往前方迈步。

若山颤抖着高呼送嫁将军的名号,奈何雨势逼人,把她们的一切声响都给淹没其中。

雨声似愈渐密集,她们渐次连彼此的声音也听不清了。

慢慢地,她们分辨出了那声浪的异样,并非全为雨声。

她们站住了蹒跚的脚步,惊惧难禁地伏低了身子,前方的阵阵马蹄声愈发清晰可闻。

她们心惊胆战,如若是强盗,她们的大军又已四散,该如何是好?

这样的思绪刚于脑中掠过,如浪似涌的马嘶声迎面而来,桂菡情不自禁地拥紧若山,闭上双目,眼前有惦念已久的脸庞一闪而过,同睿,我可还有机会向你一问究竟?

然而,下一刻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留于周遭的只有淋漓的雨声。

桂菡和若山二人战战兢兢,睁开双目,朦胧雨雾中,只见前方一个高挑的身影自马上跃下,疾步向她们奔来。

桂菡视线迷蒙,一时未及回过神来,险些要以为只稍一眨眼,便将失却眼前所盼。

到底是若山心思清明,欣喜若狂道:“小姐,快看,那是茂王殿下!”

是他,果真是他。

同睿大步流星地来到桂菡跟前,电光骤闪,辉映出彼此眼中的痛哀与急切。

桂菡浑身湿透,一袭雍容嫁衣早已不复鲜亮,她面容惨白,双眸凄怆。

他乍然出现,反教她不知如何自处,只怔怔地立在原地。

同睿连忙把自己的斗笠戴到她头上,又解下蓑衣为她披上,她鼻中一酸,哑声道:“你怎么会来……”同睿面有愁色,沉声道:“这一路上风暴难测,时有强盗出没,我向皇兄请命率亲兵亲迎西穆和亲公主以保公主之安,皇兄准我所奏后,我即刻便出发前来。”

桂菡肝肠寸断,“你要亲手将我送交你皇兄?”

同睿语带哽咽,却又含着无比坚定:“我要伺机将你带走。”

桂菡闻言急急捂紧了他的唇,眼看着他的部下将若山带至马车上后,方轻声道:“当日获蒙赐婚的人,分明是你,为何如今……竟成了弘帝?”

同睿皱起了眉头,目内闪过一抹郁色,道:“对于此次事变,我也深觉不解。

皇兄与我到西穆国,目的就是要探知西穆的兵力,西穆光帝提出和亲之议,皇兄本无意再纳妃,便将亲事安排到我身上。

但是自我告知皇兄,你便是桂家小姐后,皇兄便似另有打算。

直到返回东穆,他也不与我商议,便直接向西穆光帝发出聘函,求光帝将你赐与他为妃。

我根本无从扭转事实。”

桂菡意想不到,愕然道:“是你皇兄出尔反尔?”

同睿低叹一口气,道:“菡儿,求你原谅我不能与皇兄正面冲突,不能让皇兄收回成命。

前次皇兄遇袭,其实是皇叔意图弑君篡位,趁皇兄在西穆国疆域之内,派出刺客行凶,若皇兄遇难,便可借机指西穆光帝暗下杀手,再掀两国战事。

正逢乱世,国不可无君,皇叔便可顺理成章登上皇位。

眼下我必须与皇兄同一阵线,不可再横生枝节,否则,如若皇叔趁乱生事,后果堪虞。”

桂菡凄冷冷道:“所以你来,是想替你皇兄安抚我,让我顺从摆布,成为他的妃子?”


东穆茂王同睿在西穆国的日子,桂菡总觉光阴如飞。

她会乔装成为家仆小厮,亦步亦趋地随在他身后,掩过人耳目,共游郊外。

他会借口身体不适,推却西穆光帝的盛宴之请,只为与她于五里坡上的小酒馆里畅谈诗词。

与彼此同在的每一时分每一时刻,他们都会于心底祈求,辰光可于下一刻静止,可得情谊永葆。

起初并无意让他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直到发现他总是强作欢颜,背过身去时愁眉不展,她一问之下方知,原来他是介怀自己与桂家小姐的婚事。

她忍俊不禁,他没好气地瞪她道:“你还笑?

难道你就不在意我将与别人成婚?”

话一出口,他就自悔失言,只涨红了脸颊不再说话。

她俏皮地眨一眨杏目,笑靥如花,“你倒是一心想着要娶桂家小姐,怎的不去问桂家小姐可愿下嫁于你?”

他闻言惘然,犹未解其意,只呆呆看她可人笑涡,片刻,方如梦初醒:“你便是那桂家小姐?”

桂菡眉目间娇柔如含烟春波,笑吟吟道:“民女桂菡见过茂王,王爷万福。”

同睿又是惊又是喜,欢欣之下一时忘了避讳,将她的柔荑紧执于掌中,诚挚道:“明日我便要随皇兄返回东穆,但我答应你,十日后我东穆便会向西穆光帝发出和亲聘函,我必会亲迎你至东穆为我茂王的正妃。”

他是如此坚定,她是如此坚信。

还记得他离去那天,天气晴好。

阳光一如他的笑容,和暖而灿烂。

她与若山远远站在送行的群臣身后,眺望他远去的身影。

风起云动之下,他翩翩身姿清朗如往昔,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寻找,终还是落定在了她所在的方向之上。

然而若山比她看得要清楚,弘帝同昕也在那一瞬在马车上立起了身子,回首张望。

若山牵着她的手,按捺着心下的紧张与不啥,怎么也不肯收回远目的视线。

“小姐,你会不会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说不见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着了,心里难受得紧?”

“我觉得了,是因为他走了,若山,他真走了。

可是,我并不难受,因为我知道这次一别,是为着下次与他的重聚。”

“小姐,何其有幸,我们还会有重聚之缘,若非如此,那今生岂不是遗憾到老?”

言犹在耳,却是一语成谶。

桂菡安坐于送嫁马车的七宝玲珑暖厢之内,一路颠簸,不知是否因着心绪未定的缘故,并未感疲累。

早已出了西穆国的领土,爹爹与娘的泪眼仍于脑海中浮荡,她心底暗酸,却又无泪,唯得哽着喉咙欲哭不能罢了。

途中送嫁队伍停下休息,若山故意将马车前的随从支使开去,进入车厢里为桂菡送来干粮。

静静端详主子半晌,若山鼓起勇气道:“小姐不知可还记得若山所言,天无绝人之路?

小姐不愿接受皇命,不愿就此嫁作弘帝为妃,若山有一法子可助小姐免受摆布。”

桂菡扬眸看着面带决绝的若山,心中似已有几分明白,只抿紧唇不语。


“不要害怕。”

那人的声音在刺耳的风声中显得那样柔和安详,不着痕迹地安抚着她不安的心绪,“我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桂菡却挣了一下身子,急切道:“若山呢?

不能扔下若山……你的同伴和你一样安然。

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会让你们重聚。”

他不愠不火,温和而淡定。

马儿不断地加速,她再不能说话,只得低头避过眼前如刀割般锐利的疾风。

他半展手臂,撩起披风将她裹紧,她暗暗吃惊,却又无拒绝的余地,唯有闭上双眼,任潮热之意渗满脸颊。

一路疾驰,直至雨水歇止,晨阳驱散夜色的迷蒙,马儿方放缓速度,当来到一片树林中时,马队渐停下了步子,那人松开了手,桂菡仍觉如身在梦中。

那人率先跳下了马,向她伸出手,微笑道:“我们到了。”

语气是如此的稔熟悉,犹如他们相识已久。

她定下了神,低头望向他,只见他身着一袭飘逸的海蓝色长衫,身材高挺颀长,在习习秋风中,益显得身姿修长而清朗。

他的手掌厚实而温暖,当她把手放在他掌中时,有令人心安的感觉。

她在他扶持下下了马,双颊又再绯红如云霞。

他的眸子里蕴着一丝淡若风轻的明亮,倒映着她秀美的面容。

“小姐!”

若山下了马后快步奔至桂菡身旁,余惊未定地拉住了主子的手。

桂菡看到若山无恙,稍稍放下了心来,却听那隐含着威严的声音沉沉道:“睿,幸亏你来得及时。”

同睿转向正任由属下包扎伤口的兄长同昕,道:“皇……哥哥,睿救护来迟,致令您受反贼所伤,睿定必不会轻饶那暗藏狼子野心之人!”

同昕冷笑了一声,似并不以为然,只轻点了一下头,便沉默不语,只静静地注视着亭立于一侧的桂菡。

若山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更握紧了桂菡的手,掩饰不安似地道:“小姐,你的手很冰凉,这儿风大,你小心不要着凉了。”

同昕眸光一闪,已见弟弟同睿解下了披风,递给若山道:“替你家小姐披上吧。”

桂菡抬头凝望同睿,清晨的和煦日光中,他明朗如阳的俊脸上含着一缕轻浅的笑意,如是寒风中的一株迎风而立的花儿,总教人觉着希望在前,于是身心俱有了不能明言的活力。

他的披风里传来淡淡的青草香气,仿佛还是在前一刻,他紧紧拥着她,告诉她不要害怕。

思及此,桂菡有点失神,她强令自己不再多想,强作镇定道:“既然公子已经安全,我和我家小婢便先行离去了。”

同睿的眉头轻轻一皱,旋即又平静下来,道:“此番还要多谢小姐相救,为表谢意,我应亲自将小姐安全送返。”

桂菡正要说什么,却听一声惊呼:“主公,切不可乱动!”

循声看去,只见那负伤的男子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正挣扎着要站起身,如此一来,一旁伺候的人们顿时慌得手忙脚乱起来。

她心下一惊,正要劝阻,便见一块金光闪耀的物事自他腰间坠下,随着一声脆响,她亦看清了那坠地腰牌上的图案及字样,脸色不由大变,不可置信地呆住了。

当皇上有意钦定她为远嫁东穆国的和亲公主后,她心下虽有万般不愿,却仍带着随遇而安的心境去了解有关东穆的一切。

她曾在爹爹的文书中看到东穆皇族的宫牌图样,也为了让日后不至于冒犯东穆皇室中人,她对此细细辨记了一番,因此,她对于个中的图样,可谓记忆犹新。

眼前的这一块宫牌,其图案及字样的标示,竟是属于东穆国最高权力的掌控者,弘帝所有的!

那么眼前的人……桂菡整个儿怔住了,呆若木鸡。

同睿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拾起了宫牌,交到兄长手中,道:“哥哥,您还是坐下让他们替您疗伤吧。

若有要事,只管吩咐睿为您完成。”

同昕目光仍停留在桂菡身上,已然注意到她神色的转变,看一眼自己手中的宫牌后,淡然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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