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乃国之嫡长孙!”
“长公子、嫡长孙正在与陛下商谈国事!这便是大秦最重要的事情!”
“而你!”
“身为大秦的中车府令,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眼力见,还胆敢在这个时候不经允许便直接汇报别的事情!”
赢野怒斥道:“什么时候这天下成了你赵高的?什么时候,这章台宫成了你一个区区阉人可以随意进出、随意回禀事情的地方?”
“你不过是一条家犬而已,真将自己当成主子了?”
“今日敢在长公子与陛下相谈国事的时候替他人邀功,那么他日是不是就敢在外面替陛下做决定啊?以后是不是还敢矫诏立君?”
赢野的声音中带着愤怒的责问,而他的骤然发难也让赵高都有些反应不及。
事实上,不仅仅是赵高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嬴政以及扶苏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下意识的看向了赢野,有些惊愕。
此时的赵高下意识的说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见着胡亥公子可怜,所以替胡亥公子传话而已。”
“陛下!奴婢怎么敢做出皇长孙殿下说的事情呢?”
一股子茶言茶语装可怜。
这是赵高的惯用路数了,当年他犯下大罪,被蒙恬以及蒙毅兄弟两人抓住小辫子的时候,便是通过这样的手段逃过一劫,甚至被始皇帝特赦。
而如今....
他又想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赢野!
可惜的是,他这般的手段用错了人。
赢野可不是蒙恬以及蒙毅!
只听得赢野冷笑一声,然后看着赵高说道:“不敢?那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么?”
他回过头,看着嬴政,在嬴政还未曾反应过来,未曾愤怒的时候,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大父,非是而孙儿今日逾越,而是.....”
赢野的眼角含着些许泪水,整个人都像是气急了,愤怒的哭出来了一样。
“而是这赵府令做的太过了!”
赵高做的太过了?
嬴政微微皱眉,些许思绪从他的脑海深处漂浮出来,他看着赢野,心中的情绪却在调动着。
今日朝堂上的时候,他从赢野的“视角”或者说“思路”中看到了很多新的东西,这也让嬴政觉着,或许从赢野的角度来看事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情况”。
他很想知道...赢野口中所说的“过分”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嬴政沉声道:“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赵高背着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的声音中带着锐利,目光瞬间扫过赵高,那眼睛中如同是要迸发出来的热烈火焰,似乎要将一切都给焚烧。
看到这愤怒的目光,赵高顿时慌了神。
“陛下....陛下...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