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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欢春深:徐婉沈湘番外笔趣阁

云绾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凤四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她听错了。徐婉点了点头,机械性的重复道:“是,我要接客。”凤四娘总算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徐婉虽然妆容精致,但脸上明显有过哭过的痕迹。心中一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你要接客这事儿,沈将军他知道吗?”在这楼里这么久了,这些男女之间事情,哪里有能瞒得过她的。晓得二人吵架了,却不知是一时置气,还是真要分道扬镳了?这种情况下,凤四娘也不敢贸然做决断。徐婉抬头,一双乌眉凤目透着几分决绝,“他是他,我是我。从今日开始,我们不再有关系了。”“既如此,你便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我自会替你安排。”徐婉走后,凤四娘难免多了几分怜悯。玉春楼上下,包括凤四娘,都以为沈湘替徐婉赎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哪怕嫁进将军府,做不得正头娘...

主角:徐婉沈湘   更新:2024-12-13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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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沈湘的其他类型小说《殿欢春深:徐婉沈湘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云绾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四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她听错了。徐婉点了点头,机械性的重复道:“是,我要接客。”凤四娘总算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徐婉虽然妆容精致,但脸上明显有过哭过的痕迹。心中一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你要接客这事儿,沈将军他知道吗?”在这楼里这么久了,这些男女之间事情,哪里有能瞒得过她的。晓得二人吵架了,却不知是一时置气,还是真要分道扬镳了?这种情况下,凤四娘也不敢贸然做决断。徐婉抬头,一双乌眉凤目透着几分决绝,“他是他,我是我。从今日开始,我们不再有关系了。”“既如此,你便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我自会替你安排。”徐婉走后,凤四娘难免多了几分怜悯。玉春楼上下,包括凤四娘,都以为沈湘替徐婉赎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哪怕嫁进将军府,做不得正头娘...

《殿欢春深:徐婉沈湘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凤四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她听错了。

徐婉点了点头,机械性的重复道:“是,我要接客。”

凤四娘总算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徐婉虽然妆容精致,但脸上明显有过哭过的痕迹。

心中一忖。

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你要接客这事儿,沈将军他知道吗?”

在这楼里这么久了,这些男女之间事情,哪里有能瞒得过她的。

晓得二人吵架了,却不知是一时置气,还是真要分道扬镳了?

这种情况下,凤四娘也不敢贸然做决断。

徐婉抬头,一双乌眉凤目透着几分决绝,“他是他,我是我。从今日开始,我们不再有关系了。”

“既如此,你便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我自会替你安排。”

徐婉走后,凤四娘难免多了几分怜悯。

玉春楼上下,包括凤四娘,都以为沈湘替徐婉赎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哪怕嫁进将军府,做不得正头娘子。

当个妾室,总是绰绰有余的。

如今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多少让凤四娘有些意外。

不过说话回来,以徐婉的才貌名声,以往不愿出台也就罢了。

如今她既有了出台的心思,只怕是整个金陵城都要为之变天了。

这样一个貌美且聪慧的姑娘,想是他沈湘舍得,这金陵城中觊觎徐婉的王孙贵族却不在少数。

以往碍于沈湘,不敢分一杯羹。

如今倒好,他俩若分道扬镳,那徐婉……

凤四娘勾唇一笑。

想必得到这些消息的男人们,得挖空了心思,捧着银子上玉春楼来,只为搏徐婉红颜一笑。

翌日。

凤四娘提前将玉春楼清了场,又找人重新布置了一遍,在一楼大厅最中央的位置,搭了个台子。

随后便让手底下的人,出去散布消息。

关于玉春楼头牌徐婉今夜要登台献艺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月上柳梢,天色渐暮。

玉春楼里挤满了人,少说不下数千。

皆是慕名而来,想要一睹花魁徐婉的风姿。

就连外面的门槛也被围的水泄不通,便是单这茶水费一项,玉春楼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凤四娘知道今日是徐婉的大日子。

因此没让其余姑娘出来。

只安排了几个丫鬟们,轮流上茶伺候。

天色暗沉,玉春楼上下掌了灯。

在一片朦胧光影之中,四匹素纱做的帷幔,从楼上垂下,将舞台周围的视线全部遮住。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

突然听到一声琵琶音色,自帷幔后的台上响起。

琵琶声声,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出。

又似铁骑突出,刀枪嘶鸣……

佳人曼妙婀娜的身影,隐在帷幔之后,只勾勒出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剪影来。

众人如初如醉。

几乎误以为自己入了一堂幻梦,不敢出声言语,唯恐惊吓到了帷幔后的美人,也害怕扰乱了这美妙的琵琶弦声。

直到琵琶声,骤然停下!

众人都还尚在梦中,无人反应过来。

直到二楼左侧的雅间里,“啪啪啪……”

响起一阵掌声。

大堂内的众人,这才拍手叫好,“好听……”

“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再众人称赞中。

徐婉起身,福身行了一礼。

便离开了台子,去了幕后。

至此,众人炸开了锅。

“她怎么走了?”

“这就结束了吗?”

“我还没看见她长什么样呢……”

无数人的吵闹声,在台前炸开了锅。

就连凤四娘也不禁为难着,看了徐婉一眼,“这个时候,他们对你兴趣正浓呢,你现在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徐婉却一边收着怀中的琵琶,放去盒中。

垂眸轻语道:“妈妈在楼里这么多年,岂非忘了偷不如偷不到这种老话?”

徐婉这一句,立刻让凤四娘明白过来。

不禁拍手叫绝。

“还得是你。”

这些楼里的男人,不管装的再怎么正人君子。

但是能到玉春楼这么个地方来,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懂的都得。

若是徐婉当真按照他们的心意,陪着他们起哄调笑。

反倒失了一个花魁应有的神秘感了。

就是要像现在这样,技惊四座后,悄然退场离去。

众人意犹未尽,自然更加追捧徐婉。

果不其然。

徐婉走后,众人已经叫起了价。

“我出一百两,想要再听徐婉姑娘谈一首曲子……”

“我出二百两!”

“八百……”

“一千……”

眼瞅着价格越叫越高,凤四娘乐得都要合不拢嘴了。

但当然,这点银子还不是徐婉的价码。

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出面,继续听着他们叫价。

“三千两。”

“五千两……”

这个价格差不多接近凤四娘的心理价位了。

“一楼这位公子出五千两,还有没有比五千两更高的?”

凤四娘说着,往二楼的雅间瞟了一眼。

一楼的价格不管再怎么叫,都有个顶天。

但二楼雅间的那几位,才是此次凤四娘心中,真正能出得起天价的。

凤四娘话音刚落,就闻二楼左侧临窗的位置。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一万两,我只想问徐婉姑娘一句话。”

“什么?”

“一万两?”

这句话一出来,别说一楼叫价的那些了。

就连凤四娘也震惊了。

一万两的价格,直逼当初徐婉的初夜价格了。

但这个男人居然说的是,一万两只为了问徐婉一句话。

凤四娘提高了警惕,“敢问阁下,想问婉婉什么话?”

二楼左侧雅间的人沉默了半晌。

片刻后,声音似是夹杂了一抹叹息,幽幽响起:“徐婉姑娘的琵琶技艺,让在下想起了一个故人。这样难得的琵琶声,我平生只听到过两次……”

“故人?”

凤四娘不解,“什么样的故人?”

二楼雅间的人却再未说话。

当一万两的银票,被人送到了徐婉所在的台后时。

徐婉望着这些银两,思及那人方才的言语……

秀眉微蹙,陷入沉思。

上一次弹琵琶,是在三年前,那时她还不是名满京城的名妓徐婉。


三年前,北国簪缨世族的嫡女。

在北国皇帝的生辰宴上,代表世家祝寿,以一曲琵琶绝技《春江花月夜》闻名天下。

但在仅仅月余后,便香消玉殒。

天下无不为这个奇女子感到惋惜。

而今日,徐婉再次弹起琵琶,竟有人认出这琵琶像一位故人……

莫非,他是北国皇室中人?

金陵远在南郡。

与北国相隔甚远。

两国近些年来频频交战,关系紧张……

还不待徐婉抽丝剥茧,想清楚利害关系。

“砰--”

突然听到前方大堂,传来一阵刀剑嗡鸣声。

“大将军沈湘来了,快走,快走……”

方才还起哄叫价的众人。

连忙呼朋引伴,无不夹着尾巴,灰扑扑的从角落溜走。

所有人都知道,沈湘不好惹。

因此,当沈湘穿着一身银色冷硬的铠甲,手持利刃步入后台时。

整个玉春楼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双腿抖筛。

无人胆敢阻拦。

他犹如入了无人之境。

“徐婉!”

这还是她跟了沈湘三年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

铺天盖地的气场席卷而来。

徐婉仿佛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为什么众人都那么害怕沈湘。

他似是阎罗殿走出来的霸主。

手掌生杀夺于大权。

自己一个妓子,在他面前,可以轻而易举被他杀死。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徐婉脑海中过了很多画面,最后定格的,是齐世子浑身是血,倒在花丛中的样子。

“你在害怕。”

沈湘眯着眼睛,欺身上前。

将她推倒在了放置琵琶的檀香盒子上。

香气一阵阵扑在了鼻间。

徐婉的聪慧,在巨大的体力悬殊之下,毫无作用。

就这样任人宰割的被他压在身下。

像极了案板上的鱼肉。

“你想做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跟他视线对上。

沈湘一双眼睛,眸色极黑,像是酝酿着大的风暴一般。

徐婉没来由的,心底里一惊。

冰冷的铠甲抵着她身上柔嫩的肌肤,划拉出血痕,血珠聚在一起,看起来凄楚又令人着迷。

“你求我啊。”

沈湘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用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自己。

“你如果求我,也许我会对你温柔一些……”

徐婉倔强的别开头。

“将军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闻言,神色一顿。

素来俊美无双的面容,有了片刻的狰狞。

沈湘能成为天子近臣,统帅重兵,成为这金陵城人人都惧怕的冷面将军,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向来行事稳重,清醒又克制。

甚少做出这般有失身份的事情。

带领重兵,围了玉春楼,驱赶众多王公贵族,只为了占有一个妓子。

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

明日朝堂之上,还不知道言官谏臣会抓住这个把柄,如何攻击他。

“将军那么爱惜自己的羽翼,如此种种,真是令人疑惑。”

徐婉用狭长的眉眼打量着他。

装作蛊惑人心的妖媚样儿,“莫非将军当真对妾身情根深种,以至于听到妾身登台,便妒火中烧,才要杀来玉春楼……”

“你闭嘴!”

漆黑幽邃的瞳仁,就这样瞪着她。

说出的话,一字一句,却令她跌入地狱。

“若非我的心上人死于非命,若非你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你当真以为,我会看的上你?”

徐婉心中惊骇,停了半拍。

却听耳边传来一声低笑,男人柔声哄道:“看在你与她相似的份上,只要你乖乖认错,我还是可以继续捧着你!必不会让你委身他人,你说好不好,婉娘?”

男人把玩着徐婉的发丝,目光里面带着几分讥哨的笑。

落在徐婉眼中,却崩碎了心中的最后一张弦。

“你……”

她试图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像另一个女人?”

“没错!”

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原因,就这样出现。

徐婉闭了闭眸子。

泪水淌下,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玉春楼做的是开门接客的生意,徐婉身在玉春楼,只要给的价码,多接一个少接一个又何妨?”

在他恨不能当场杀了她的视线中。

继续补刀,“将军可不要忘记,今晚的徐婉,价值十万两。”

她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妓女。

再向客人索要嫖资。

二人相识三年,沈湘从未见过这样的徐婉。

往常她在自己身边总是温柔小意的,体贴又温顺,从没有哪一日,像今夜这般桀骜不驯过。

“要钱是吧?”

他将一叠银票抽出来,甩在徐婉身上,“够不够?”

银票似纸屑般,纷纷落下。

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他少说扔了二三十张。

看样子,只要徐婉不开口喊停,还能继续扔下去。

徐婉髻边的海棠簪花,在被银票砸中的瞬间,从发间散落,辗转掉落在了地上。

一同被碾入尘埃的,还有徐婉最后的自尊。

“够了!”

她总算开口。

颤粟的声音,似墙角落下的无根水,凉意浸透,“妾身只值十万两,多余的,妾身会派人送到将军府上。”

“不必了!”

他伏在她身上,声音透露着戏谑。

“就当爷今天心情好,你伺候的很满意,多出来的当赏钱,赏给你了。”

他走的时候,玉春楼后台只剩下一地的银票,和似去了半条命的徐婉。

一件绛紫色的衣裳,枯叶般,被扔在了她身上,盖住赤裸的肌肤。

头顶有讥讽嘲弄的笑声传来,“妓就是妓,真是下贱!”

徐婉咬着唇,从地上艰难起身。

风四娘连忙过来扶住她,“作孽啊,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停顿了半晌,又道:“你也太要强争胜了,身在玉春楼的女

人什么都能要,就是这强要不得。”

徐婉靠在风四娘怀中。她万种风情的脸上,此刻苍白如纸,颜色尽褪。

“嬷嬷……”

她舔了舔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想走,我不想做妓了。”

这是连日来,徐婉第一次真正的表露内心。

风四娘听了,倒默了良久。

徐婉是金陵的花魁,在玉春楼三年,赚了太多的银子。

按理来说,她想赎身也正常,她不缺银子。

只是--

“你走的掉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湘对徐婉的占有欲。

他可以轻贱她,羞辱她。

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她走。


“多谢徐姑娘!”

伸手不打笑脸人。

徐婉在玉春楼早已见过太多。

看看不远处面色怔怒的傅若微,宋意姝嘴角笑意渐浓。

原本以为这女子今日难熬,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能得沈湘宠爱,绝非只凭这美貌和身段。

而百里晋让自己护着她,根本就是多余。

宴会即将开席,众人都找了席位落座,徐婉与宋意姝正好坐在傅若微的对面。

这等上座,竟然轮得到徐婉来做!

傅若微眼中妒火腾烧,将手中筷子几乎攥出水来。

伶人们纷纷入场,宴厅中间丝竹之声缓缓而起。

那些伶人所奏的乐器,都是京城不常见的,众人觉得十分新奇。

一曲作罢,今日的主家,祝王郡主赏赐伶人,颇有些骄傲的神色。

“这班乐伶,是家父自波斯精挑细选带回的,不但貌美,而且各人的手艺都是一绝。”

“但是那弹琵琶的伶人,便会那中原不会的飞天手法。”

听到“琵琶”二字,傅若微不由得脑中一跳,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眸色。

“是吗,”傅若微不以为然放下筷子,“若说这琵琶,还是中原的手法精妙些,徐婉,你说可是?”

傅若微勾了勾唇角,望了过去。

徐婉放下酒杯,淡声道,“各有千秋吧。”

“都说你一手琵琶名动天下,今日是郡主的好日子,正好献上一曲给郡主贺寿,也让咱们瞧瞧,究竟是你的手法厉害些,还是那波斯伶伎的手法厉害些。”

傅若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宴厅上顿时静了下来,众人都悄悄望着徐婉。

往昔她在玉春楼时,据说从不轻易出场,京中那些贵胄也只是在那次挂牌时,才得以欣赏那绝世琵琶。

现在傅若微竟然让她像个伶伎一般,在这些贵女面前献技。

“自从大司马入幕之后,妾身便不常弹奏了,恐怕手生,扫了公主与众位的雅兴。”徐婉微微弯身,脸上带着歉意。

傅若微眼中更加怨毒,她竟然将沈湘抬出来。

今日若不能逼她就范,岂不是让众人都知道自己在将军府还敌不过一个妓子!

“那日在宫中,我也是初次听闻,”傅若微欠欠身子,朝祝王郡主道,“可惜啊,郡主当时不在,十分遗憾。”

祝王郡主痴迷音律,之前便听说过徐婉的琵琶手法精妙,现在被傅若微这么一渲染,心中更加心痒难耐。

见徐婉这般推辞,祝王郡主面色已经有些不悦。

傅若微将这不悦尽收眼底,带着微微的叹息,“那回也是太后娘娘下旨,咱们才有福分听了妙音,郡主也不必着急,下回宫宴的时候再碰碰运气就是。”

徐婉不动声色,放在袖下的手,微微攥了攥。

祝王郡主今日本来十分高兴,已经喝了数杯水酒,望向徐婉的目光越发轻蔑鄙夷。

“秦楼楚馆中的音色,不是赏些银钱便能听的?不知姑娘在外挂牌时,一般多少银两?”

话音刚落,众人各色眼神都看向徐婉。

祝王在京中虽然是个闲散王爷,可偏偏祖上从龙有功,靠着祖上的荫蔽,连先皇也对祝王府敬重几分。

郡主又是祝王老来得女,平时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宝贝疙瘩,进宫时对太后尚且敢撒娇装痴,在宫外更是无所忌惮。

众人眼中都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想看看今日这戏要如何唱下去。

“一万,还是两万?”祝王郡主玩味地看着徐婉,“来人,取了银子来,放她跟前!”


杜妩心中明了,傅若微在等着自己。

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她也十分明了。

硬着头皮推门进屋,迎头便是傅若微那张有些扭曲的脸,显然气得不轻。

“跪下!”

傅若微虽然还未及笄,可自幼看惯母亲管制下人,将那厉色学得十足十。

杜妩见她神色不对,心惊不已,当着屋中几个丫鬟的面,却也只得涨红了脸跪下去。

“该死的东西,你在东院给我惹得什么麻烦!”傅若微抬手便将罗扇砸了过去。

罗扇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杜妩的鼻梁上。

生疼!

“一到将军府时,我便交代你万事小心,”傅若微越发生气,“大司马好不容易对我温柔有加,如今都被你毁了!”

杜妩忍着疼,心中十分委屈。

“我也是想替公主分忧,如今那妓子猖狂,若不及时打压,只怕......”

“你还敢狡辩!我总不能时时防着那个女人,只要沈湘对我上心,那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杜妩惊异!

今夜自己为何会去捉奸?

不正是傅若微见沈湘夜夜在徐婉房中留宿,整日妒火中烧,自己这才想了法子要整治徐婉么?

“公主怎地糊涂了?”杜妩往前跪着挪了两步,“来时姨妈便有交代,那妓子深谙风情,让我护着公主,万万不能让那妓子独占了大司马。”

“你把母亲搬出来是什么意思!”傅若微睁圆了眼,眼中十分怨怼,“母亲让你帮我,却没有让你胡来,令沈湘对我生怨!”

杜妩脸上浮现些许疑惑,迷茫看着她。

傅若微为何一再责怪自己,害得沈湘对她生怨?

沈湘方才怒斥的人,明明是自己啊!

“公主是否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杜妩小心试探问道,想从傅若微的神色上看出些许眉目。

“风言风语?”傅若微冷笑连连,“你许久不回来,我便派人打听,叶秋庭说沈湘甚是震怒失望,今夜早早就回去歇息了!”

“他还能对谁震怒,对谁失望?自然是我!”

杜妩心中更加委屈。

当初自己提出捉奸一事,傅若微可是比自己还急不可待!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便把事都推在自己头上?

想到沈湘刚才末了的那番话,杜妩不由得不寒而栗。

若有下次,傅若微会庇佑自己?

当下,杜妩怔了怔神色,换上一副谦卑模样。

“公主不必担心,我今日在大司马面前,已将事情全部揽下,与公主绝无半分瓜葛。”

“大司马若真的生气,最多觉得我仗势罢了,怎么可能是对公主生怨?”

傅若微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你当真都把事情扛下了?没有牵扯我分毫?”

杜妩心中冷笑一声,但还是诚恳点头,面上没有一丝破绽。

“那还差不多,”傅若微脸色略微有些和缓了,瞥了她一眼,“起来说话。”

杜妩膝盖酸痛,起来时险些摔倒,也无人敢扶。

“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再有失手,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如今沈湘对我稍有好感,我可不能有半分差错。”

“是。”

傅若微担心了整晚,现在也算勉强得了一个略微安慰的答复,有些疲倦地起身。

丫鬟扶着傅若微进了里屋歇息,留下杜妩一人,望着里屋的目光十分阴鸷恶毒。

翌日。

徐婉早早便起了,梨儿替梳妆,换了一身浅绛色芙蓉裙,脸上的妆容也是蛾眉淡扫。

昨日便得知要往赴宴的消息,徐婉竟然挑了这么一身衣裙,看着十分刻板无味。


趁着这样的好机会,她必然要好好争取一番才是。

正在思忖间,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听着像是两个人!

紧接着便听见丫鬟们的声音“见过大司马”。

傅若微眼前一亮,杜妩当真把沈湘给请来了!

她赶忙闭眼转过身去。

脚步声进了屋子,傅若微不由心跳得厉害。

“公主不是已经歇下了?那我先不打扰了。”沈湘声色有些冷淡。

傅若微倏地睁眼。

“是大司马来了吗?”

她缓缓转过脸,十分艰难地撑着起身。

“公主慢些。”

杜妩赶忙上前搀扶,心疼地说道,“才刚吃了药,别又累着了。”

沈湘站在数步开外,神色淡淡地看着二人。

“大司马请坐。”

杜妩赶忙让出房外,生怕扰了二人的清净。

可沈湘却没有动。

“我已经着人去宫里请了太医,公主耐心等等。”

“也不是什么大事,多半是受了热气,缓缓便好了。”傅若微有气无力地应话。

“那公主就好好歇息,等太医来了再说。”

说罢,又想转身离开。

傅若微怔住,有些气恼,“大司马就不能陪我一会儿!”

沈湘回头,玩味地看着她。

“公主还未出阁,你我孤男寡女,实在不宜共处一室。”

“我都已经住到将军府了,与出阁有什么差别!”傅若微气苦,用力拍了一下被褥。

沈湘脸上的哂笑更浓。

“我看公主病情无碍,那便不打扰公主歇息了。”

“你又要去哪里!”傅若微干脆从床上下来,“昨夜你没有在那贱人房中,你去了哪里?!”

“贱人”二字,在沈湘听来无比刺耳。

傅若微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更是让他十分不适。

这个女子以为仗着太后的势力,便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践踏。

那自己就双倍奉还!

沈湘微微侧身,“回公主,昨夜臣在暖香楼,琴儿姑娘的房中喝多了,是琴儿姑娘与香香姑娘伺候臣一夜。”

傅若微眼睛慢慢睁大。

“中间臣觉得无趣,又让小桃姑娘进来伺候,一直闹到快天亮。”

“今夜沈国公世子约臣再去暖香阁,应该还会让小桃姑娘伺候。”

“不知臣这答复,公主还满意吗?”

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的傅若微,扶着床栏缓缓起身,抬手指着沈湘的鼻子,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出声。

“公主既然病着,就好好在床上歇息,臣的事情就不必操心了。”

沈湘抬眼,勾了勾唇角道,“若是想听臣的去向,明日一早臣再来回禀公主。”

此时,外面丫鬟通报,“赵太医来了。”

“赵太医请进!”沈湘一面朗声招呼,一面往外头走去。

傅若微攥着拳,眼睁睁看他离开,只听他在外面细心叮嘱。

“公主的身子就劳赵太医费神了,无论什么药材,只管让人去置办,务必让公主尽快康复。”

她简直如堕冰窟,这个男人是个恶鬼吗!

沈湘走到院中,听见屋中一阵摔摔打打,冷笑一声,阔步出了院子。

接连几日,沈湘都命丫鬟煎了汤药,看着傅若微喝完便离开,这让傅若微苦不堪言。

“明日他再来,就说我已睡了!”傅若微气得跺脚。

“公主暂且忍忍吧,好好哄大司马两句又有什么关系?”杜妩在一旁劝着,“那夜大司马没有在西院过夜,可前几夜又去了西院。”

“什么?!”傅若微怒气冲冲地抬头,“他二人不是闹了别扭么?”

“唉,原本那夜大司马来看公主时,我也见他二人好似不太愉快,不知怎地又好了起来。”

傅若微将手中的茶盅一顿,“那个女人到底施了什么妖法,竟然让男人这么着迷!我看那百里晋多半也对她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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