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像一个在纳米尺度上运行的巨型结构,每分每秒处理和创造的信息量远不是我们的计算机可比—不,就算我们的文明再跨越一个世纪,也无法创造出这样精度的机器。
这是操作层面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便人类在微观领域具备了操纵单个原子的能力,要人工刻写这样的大型结构并且保持原子的稳定性,其工程跨度也远不是几个世纪就能做到。
那是一群自动化的超级智能—它们是微观中的巨人。
它们用电子的DRAM甚至是某些特定自旋态的电子、循环的光子包作为储存组件—而这同样需要极其复杂的纠错算法。
它只是被遗弃的部分?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向我袭来。
我回到主控室,这时自动驾驶还在朝着原定轨迹前行。
我抬起头来,看见屏幕里的画面,那是由电子显微镜捕捉到的一些细微的点。
这些点的成像在智能系统的捕捉下迅速明朗,它们是一群自动化的镜面卫星蜂群,正不断衔成一片。
它们在加入一个更加浩大的整体。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记忆日志五我用几天时间重新计算了那些被隐藏起来的行星的公转轨道,具体做法是通过近距离捕获和远程观测得到的数据对这些光帆镜面卫星建立实体参数模型,它们是如此精确—以至于个体之间几乎毫无差异。
它们的有效面密度保持在千克每平方米,在观测的过程中我猜测那些在卫星轨道上、太空路线中和围绕在恒星表面的镜面卫星于结构和材料上很可能并没有明显的差异,这意味着我很容易就能算出它们获取恒星能源的效能和建造所消耗的物质和材料。
结果是惊人的,仅是建造这个恒星级造物主核部分的启动工程,就需要拆解掉距离恒星最近的两颗行星质量的90%,这意味着这两颗行星很快就会因为无法抵御恒星的引力而坠入其中。
在那之前,我找到了其中的一颗。
我们的母星。
当我冒险靠近它的轨道时,终于看到一个毫无生机的星体,那是一颗濒临毁灭的的行星,火红的核心暴露在外,但也仅剩下残缺的部分散发着余晖。
整个行星的残骸被包裹在一团看似脆弱的不均匀巨网当中,计算模拟得出,这张巨网起初是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