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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梭梭苏向远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番外

东方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妻俩忍不住看向白梭梭手中的布包。那布包,挺厚的。每张都是大团结的话,真有足足五千块。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咽了咽口水。五千块,他们俩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可白梭梭就那么轻轻松松拿在手里把玩,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奶奶的,这死丫头真是有钱!以前她来,一次就给个一百块,他们真是要少了。“哈哈哈!”养母的笑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她高兴地拍着手。“真好玩!囡囡,你在和哥哥玩游戏吗?“你看你们多好!我就说,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你俩比亲的还亲!”白梭梭轻轻握住她的手。“可不是吗?就看哥哥敢不敢跟我玩了!”张孝诚又开始搓着手:“梭梭,别闹,你这不是侮辱人吗!谁会吃那种玩意!”虽然嘴上说着侮辱人,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布包。李霞也是。...

主角:白梭梭苏向远   更新:2025-01-0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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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梭梭苏向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梭梭苏向远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番外》,由网络作家“东方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妻俩忍不住看向白梭梭手中的布包。那布包,挺厚的。每张都是大团结的话,真有足足五千块。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咽了咽口水。五千块,他们俩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可白梭梭就那么轻轻松松拿在手里把玩,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奶奶的,这死丫头真是有钱!以前她来,一次就给个一百块,他们真是要少了。“哈哈哈!”养母的笑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她高兴地拍着手。“真好玩!囡囡,你在和哥哥玩游戏吗?“你看你们多好!我就说,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你俩比亲的还亲!”白梭梭轻轻握住她的手。“可不是吗?就看哥哥敢不敢跟我玩了!”张孝诚又开始搓着手:“梭梭,别闹,你这不是侮辱人吗!谁会吃那种玩意!”虽然嘴上说着侮辱人,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布包。李霞也是。...

《白梭梭苏向远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番外》精彩片段


夫妻俩忍不住看向白梭梭手中的布包。

那布包,挺厚的。

每张都是大团结的话,真有足足五千块。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咽了咽口水。

五千块,他们俩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白梭梭就那么轻轻松松拿在手里把玩,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奶奶的,这死丫头真是有钱!

以前她来,一次就给个一百块,他们真是要少了。

“哈哈哈!”

养母的笑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她高兴地拍着手。

“真好玩!囡囡,你在和哥哥玩游戏吗?

“你看你们多好!我就说,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你俩比亲的还亲!”

白梭梭轻轻握住她的手。

“可不是吗?就看哥哥敢不敢跟我玩了!”

张孝诚又开始搓着手:“梭梭,别闹,你这不是侮辱人吗!谁会吃那种玩意!”

虽然嘴上说着侮辱人,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布包。

李霞也是。

看得出来,两人正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

白梭梭又玩了那布包一会儿,才把它往兜里一揣。

“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俩也没这个胆量,我还是带妈走的好!”

李霞连忙拽拽张孝诚的衣角,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商量。

“要真能把这钱拿过来,咱们怕是能换个新院子住了!到时候换个有四间屋子的,儿子长大娶媳妇都能用得上!”

“你想啊,反正刚刚都吃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把它吃完,钱就到手了!”

张孝诚看看李霞充满期待的眼神,又看一眼旁边泪眼汪汪的儿子,终于咬着牙点点头。

李霞高兴坏了:“梭梭,你要真想寻个开心,今天你哥就让你乐呵乐呵!”

白梭梭笑笑,金钱的威力,她今天算是见识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足够的钱,还能让人放下尊严吃屎。

现在,张孝诚终于颤抖着举起那个尿盆。

白梭梭却上前一把摁住他的手。

“哥,你可想清楚了,不是我逼你的吧?”

张孝诚咬咬牙:“不是不是。”

说着,他便准备掀开那尿盆上的盖子。

结果刚打开一条缝,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张孝诚一个没忍住,尿盆往桌上一放,俯下身又开始吐。

李霞眼巴巴地看着白梭梭掏出那布包,一下又放回了兜里。

“哥,你就当我开玩笑的,千万别勉强自己了!”

“这样吧,今天你们也被我折腾的不轻,我给你们拿五十块,连看病带买点东西补补!”

说着,她就从布包里抽出五张大团结来。

李霞一看,马上就要到手的五千块直接要变成五十,这落差,搞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万分嫌弃地瞪了张孝诚一眼。

“我要你有什么用?平时就不行,关键时刻还疲软,没用的东西,放着我来!”

只见她上前端起尿盆,一下掀掉盖子,闭上眼睛就开始喝。

主打一个眼不见就不恶心。

张小虎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可后来也听懂了。

“妈妈,你怎么真的吃奶奶的屎啊?”

李霞没法理他,她现在正使劲儿憋着气往下吞,一说话就破功了。

可盆里的东西,她怎么也喝不完。

她心中暗骂,这老不死的,明明一天没吃饭,哪来这么多?而且她到底吃了什么,这玩意怎么又臭又咸?

片刻后,她实在憋不住了,一放松,那臭味直冲她的鼻孔。

一瞬间,她刚吃下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白梭梭捂着鼻子,特别嫌弃地看着她。

“嫂子,你可真浪费!”

李霞吐了半天,抓起桌上的红糖水漱漱口,又喝了一大口。

整个桌上,她敢碰的也就是这杯水了。

随后,她连声音都在打颤。

“你想看的都看到了,现在钱可以给我了吧?”

白梭梭莞尔一笑。

“嫂子,我刚刚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李霞浑身一震,看起来就像中风的病人一般,连指向白梭梭的那根手指尖都止不住的颤抖。

“你耍我?你这贱人他妈的耍我?”

白梭梭拨开她的手指。

“可别这么说,嫂子这么大个人,怎么连个小小的玩笑都开不起?”

李霞气炸了。

“你管这叫小小的玩笑?老娘他妈的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去!”

说完,她就努力挪着虚弱的身体往外走。

连续两次的大吐特吐,外加一直疼的小肚子,她可真是伤大发了。

白梭梭却一点都不慌张:“你要去告我什么?”

李霞咬牙切齿:“当然是告你杀人,给我老张家一家子下毒!”

“心怀叵测的杀人犯!到时候你不但要赔钱给我,还得去踩缝纫机!就让监狱的狱霸暴揍你这欠打的一张脸!”

白梭梭忍不住一边笑一边鼓掌。

今天,张孝诚和李霞的表现实在太好了,真是没枉费她昨晚的辛苦准备。

李霞被吓到了,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看白梭梭。

“你这小贱人不会和那老不死的一样疯了吧?按理说,这疯病也不传染啊!”

白梭梭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你说,民警同志要知道你为一盆臭豆腐去告我下毒,他会不会笑死?”

“他凭什么笑……你说什么?”

李霞懵了,她赶紧看向那尿盆。

这才发现,尿盆是崭新的,里面装着的东西灰灰的,一块一块的,还有好多灰色的汤汁,还真是她知道的那个臭豆腐。

而臭豆腐那股味道,和刚刚芥菜丝里的臭味一模一样。

白梭梭故意无奈地叹口气:“你该不会以为,我真让你们吃那些东西吧?我白梭梭可没那么恶心!”

张孝诚颤抖着指向白菜豆腐汤:“那这汤的腥骚气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石楠花而已,哥,你以为是什么?”

“我只不过是给几道菜都用了点特殊佐料,你们就这么大反应,至于吗?都说了,开玩笑的,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李霞就感觉,脑子里啪的一声,似乎有根弦儿断了。

她张牙舞爪,用尽全身力气冲向白梭梭。

“好你个小贱人,老娘他妈的跟你拼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梭梭抓起面前的半盆豆腐汤,直接就泼了上去。

李霞被泼了一头,白白的豆腐,绿色的菜叶,随着骚呼呼的汤汁流了她一脸。

虽然汤早就没了温度,但里边大量的胡椒,威力不亚于一颗催泪弹。

“阿嚏!阿嚏!阿嚏!”

她不得不再次开启喷嚏模式。

张孝诚浑身发抖:“好你个白梭梭,看看你干的到底都叫什么事!”

白梭梭掩面而笑。

“我只干了两件事。”

“第一,你们让妈受过的罪,我都让你们尝尝滋味。”

“第二,我验证了一句俗语,有钱能让畜生连屎都吃!”

张孝诚当场愣在那里,李霞气得大叫:

“张孝诚,你个硬不起来的软蛋!孬种!今天你要不弄死这小贱货,老娘立马就跟你离婚,小虎我也得带走!”


苏二庆被她这么一问,马上火冒三丈:“你胡说什么?我家杨晓怎么可能是破鞋?”

白梭梭:“户口本都在家里,你那死亡证明也是我办的,五年前户口都注销了,没户口你俩咋结的婚?”

“该不会你们就只摆了酒,洞了房,但没领证吧?”

杨晓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她是以媳妇的身份回来,但因为这些客观原因,他俩真没领证。

见他俩没说话,白梭梭一脸皮笑肉不笑,故意挽过苏向远的手臂。

“好歹我和你大哥还是领了证的,国家认可的真夫妻,是受法律保护的!”

“现在到处都在严打,像你俩这种无证上岗的,可得小心点儿,万一有人举报你俩流氓罪,可是要逮进去吃花生米的!”

被她这么一挽,苏向远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听白梭梭刚刚说,他们是真夫妻,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

现在女人离得那样近,还能闻见到她身上的香味,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茉莉,干净清新。

如同那个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她身上也是这样的茉莉香气,淡淡的却让人迷醉。

苏二庆气的直嚷嚷:“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和晓晓是真爱,是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的……”

还没说完,白梭梭就打断了他。

“你刚刚还说,我跟这个跟那个,你是哪只眼睛看见了?”

苏二庆有些恼怒:“这村里大部分人都这么说!你要自己冰清玉洁,这话也传不出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白梭梭:“哦,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常人都会去打苍蝇,难道你不是人?”

提起不是人这事儿,苏二庆就想到她把他当鬼一顿打,心里更窝火了。

“你这小娼妇做的才不是人事儿!就你那些,说的人那么多,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

白梭梭:“那要这么说,只要有好多人传同一个流言,这流言就是真的么?这样的话,我再要去问问潘家婶子,胖婶他们,关于什么半夜呻..吟啦,女人哼哼啦……”

苏二庆:“……”

白梭梭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多娣一眼。

“妈,要按二庆这么说,我都替你委屈呀!”

“明明你给我们爸辛辛苦苦守寡这么多年,偏偏现在就是有人在外边胡乱说你的风言风语,但不能因为他们那么说,我们就认为是真的,对吧?”

王多娣觉得自己这血压怕是降不下去了。

那些风言风语,不他妈都是这小贱蹄子搞出来的吗?

她也想说白梭梭就是个公交车,可这也是听来的风言风语。

她要是同意苏二庆的说法,传言都是真的,那白梭梭就完全可以用她搞出来的谣言继续攻击她。

给二儿子帮腔固然重要,可她怕白梭梭在苏向远面前乱说,让她这个妈下不来台。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同意快被她恨死了的儿媳妇的说法。

王多娣咬牙切齿:“你嫂子说的对!”

日他奶奶个卷,这口恶气,快给她憋死了呀!

闻言,白梭梭甜甜一笑。

“老二,妈都站在我这边,你还有啥好说的?劝你一句,与其在这污蔑我,还不如赶紧看好你那姘头!”

“她刚刚可是说,我家向远都能配得上城里姑娘呢!这儿除了她,哪儿还有别的城里姑娘?”

杨晓不想听苏二庆和白梭梭斗嘴,早就走神了,这会儿正肆无忌惮地盯着苏向远看呢。

她这大伯哥长得可真好,剑眉星目的,鼻梁也高高的特别有型,特别像外国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

关键是,人家还特别会挣钱。

白梭梭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和苏二庆压根没领证,如果大伯哥能和那个小毒妇离婚,是不是她也就有机会了?

如果能嫁给这大哥,她哪里还用像现在这样,处心积虑,绞尽脑汁,只为从人家手里要几个钱?

到时候所有钱,可都是她的了?到时候,她非给自己整俩白梭梭同款大金镯子,不对,她的要比白梭梭粗,还要一左一右,凑一对儿!

这么一想,那被猪咬过的屁股似乎都不疼了!

她想的入神,丝毫没注意到苏二庆黑着一张脸,已经对着她扬起了手。

“啪!”

杨晓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眼前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苏二庆。

“你,你为什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小贱货打算给老子戴绿帽,我不打你打谁!”

苏二庆只感觉,自己的头上现在正长出一片青青草原。

白梭梭说完他定睛一看,就看见杨晓一脸花痴地死死盯着他哥看,就差流口水了。

之前一口一个爱他,口口声声说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女人,竟然明目张胆对着他大哥发情。

还是当着他的面,当着全家人的面,这要没人,是不是早都冲上去亲嘴儿了?

还有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谁家帮腔帮的像相亲一样,还要介绍家里情况!

挨了打,再看见他这张面目狰狞的鼠脸,杨晓也装不动恩爱小媳妇了。

“苏二庆!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一个城里姑娘,我爸还是个主任,从小在家当可都是当小公主养的!”

“可自从跟了你,不但任劳任怨伺候你好几年,还心甘情愿跟你回农村孝敬老人!”

“别人家要是遇到我这种对象,烧高香供起来还来不及!可到你这,居然怀疑我对你有二心?”

白梭梭补刀:“就是就是,人家五年的青春都喂了狗,结果到头这狗还反咬她一口!这么恶劣的事,要让村妇联知道了,那只癞皮狗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晓肺本来肺都快气炸了,白梭梭倒是提醒了她。

“你现在打我,这叫家暴,我非上妇联去告你不可!我就不信,这农村还没个讲理的地方!”

苏二庆本来就在气头上,要是杨晓像平常一样撒撒娇,抹几滴眼泪,他可能也就过了这个劲儿。

可偏偏,今天的杨晓不但敢顶撞他,还敢去妇联?

“你个小贱人,真是反了你了!看老子打不死你!我叫你给老子戴绿帽!”

苏二庆扬起拳头就开始打,可杨晓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打成一团。

赵盼娣见势不好,生怕老二被打的旧伤复发,看着是上前劝架,实际上帮着老二对付杨晓。

“老二,老二媳妇快别打了!别忘了老二还有旧伤呢!”

“老二媳妇,你那屁股都被猪咬了,哪来这么大牛劲儿?”

“老大,你在那傻站着干啥,快来帮帮你妈!”

闻言,苏向远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帮忙。

几人正打的难舍难分,没那么容易被分开,混乱中不知谁无意间推了赵盼娣一把。

赵盼娣一个没站稳,一脚踩上刚刚她自己随手乱扔的西红柿。

“砰!”

“啊!”

随着一声巨响和一声惨叫,赵盼娣肥硕的身躯再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并非是她演的,是真摔晕了。

“妈!”几个人连声惊叫。


人群中已经开始七嘴八舌。

“是啊,真要是老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还能不知道?”

“我看这苏家媳妇说得对,他就是个骗子!”

“那咱还愣着干啥?赶紧叫派出所小张来看看呀!举报坏人,人人有责!”

眼看有人开始拔腿往外走,苏二庆急了。

他身上还有别的问题,真要闹到民警来了,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好交代。

“算了算了,不就是证明自己是自己,我证明就是了,你赶紧说!”

白梭梭莞尔一笑:“你等一下啊,空口无凭,我还有证据呢!”

说着,她就扭头跑进里屋,接着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苏二庆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还有证据?他离家出走前是不是留下什么把柄了?

赵盼娣眼看儿子已经答应,她也不好反驳,只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小贱蹄子八成没安好心。

可她也不知道,白梭梭脑子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吃瓜群众们有去搬板凳的,有去拿瓜子的。

苏家今天这场大戏,他们今天可得好好看。

不一会儿,白梭梭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扫视一眼大家,直接往院中的地上一倒。

霎时间,发黄的纸片像雪花一样涌出来,直接铺了一地。

“这,这是什么?”苏二庆满脸诧异。

白梭梭笑着拿起一张。

“你是不知道,还是忘记了?你等我念一张,看看有印象不!”

“兹有欠款人苏二庆,借张二蛋二十五块钱,下个月五号前还钱,要是还不上,则每个月增加一块钱利息!”

一张纸条念完,在场的人都想起来,这些纸条到底是什么了!

就是当年苏二庆离家出走之前,一笔一笔欠各家的债!

苏二庆目瞪口呆。

其实当年因为好赌,他欠了一屁股债。

于是他假意答应结婚,随后就留下一封信把白小花骂得啥也不是,随后跑到外乡,再托人传话假死。

人都死了,还找谁要债去?他老娘?白小花?找谁都行,反正别找她。

要不是在城里混不下去,要不是看到报纸上苏向远当上养殖大户的新闻,他和杨晓才不回这穷乡僻壤。

可他真没想到,都五年了,这些欠条怎么还能被这嫂子翻出来?

看他目瞪口呆,白梭梭又拿起一张来:“怎么样,想起来了吗?你要是想不起起来,我再给你念一张。”

“兹有借款人苏二庆向林建刚借款五十元……”

赵盼娣有些听不下去:“你个小贱蹄子赶紧给老娘住口!我家老二才不欠债!”

“这些肯定全都是假的,老娘要是会写字,一上午我就能写这么多!”

“你个毒妇,是不是提前知道老二要回家,就故意准备这么多假欠条?”

白梭梭压根没理她。

刚刚她就发现,之前的各位债主们一直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毕竟,总是被欠钱的人给欠钱的当孙子,心里挺难受的。

她随便扫几眼,就看到刚刚欠条中提到的张二蛋,张大爷。

老头正气得吹胡子瞪眉毛,一副恨不得将苏二庆千刀万剐的模样。

“张家大爷,要不您给站出来说说,苏二庆有没有欠过您的钱?”

张大爷一听,赶紧气呼呼地就站出来。

“我证明,当年他打扑克一直输,就找我借的钱。说好下个月就还的,结果拖拖拖,利息也不给!”

“那可是我家准备买下蛋母鸡的钱,那时候儿媳妇刚刚怀孕,结果孩子都百天了,就因为他一直不还钱,连鸡蛋都吃不上!”

“弄得我家天天吵架,鸡犬不宁的!哦不对,没有鸡!没钱买!”

白梭梭又看向刚刚提到的林建刚。

“林大哥,你那边呢?”

一个精壮汉子站出来。

“我也能作证,当年这小子借完钱,转身就玩个离家出走!”

他欠我五十块,这是什么数目?那可是五年前,一家能有几个五十块?”

“我去问苏家老太要钱,她要么装傻不认,要么就是往地上一躺,非说自己犯了心脏病!要不是看在乡里乡亲面子上,我早就把他家搬空抵债了!”

白梭梭感谢道:“谢谢两位,现在,我们就看这人知不知道这些欠款就行了。”

说着,她挑衅地看向苏二庆。

“没关系啊,这位男同志,你要是不知道,咱就去派出所继续好好聊一聊。”

“你要是觉得只有两个证人不够,这里这么多欠条呢,咱们可以一一核对。”

顿时,人群中就有好几个举手的。

“我来我来!”

“让我说说!”

“我这儿也有!”

赵盼娣郁闷了。

当年确实有人上门讨债,她耍赖耍够了,就全都推给白梭梭去应付,没想到这些人现在全成了贱蹄子的证人。

苏二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如果,他认下这些欠条,不知道这女人还有什么陷阱在后边等着他。

可现在他要是不认,不但没法回家,还有可能被他们送到派出所去。

正想着,一道金光差点亮瞎他的眼。

仔细一看,是白梭梭手上那个金镯子反射了太阳光。

他突然反应过来,大哥一家这么有钱,只要能认他这个老二,还清这笔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大哥的积蓄只要搞来一半,他苏二庆八成也能当个万元户。

想到这,他狠狠心咬咬牙。

“对,这些都是我欠下的。”

“哦?”白梭梭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你还记得总数是多少吗?”

苏二庆一滞,可看白梭梭那样子,他要说不出来,这事过不去。

“一共两仟三百四十八!”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只知道苏二庆欠自己的钱,但是不知道这总金额能有这么多!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娶媳妇的彩礼才几百块,两千多块钱,都能去城里买套小房子了!

本来还在扮演甜蜜恩爱的杨晓,这会儿也绷不住了。

她一把掐住苏二庆的胳膊:“你个没良心的,咱们结婚那会儿,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欠这么多钱?”

苏二庆心里恼火,说话也没好气:“你也没问啊!就这点事值当单独说吗?”

只一句,杨晓瞬间眼泪汪汪。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一个城里姑娘嫁给你这乡下穷小子,都没嫌你出身差,你还敢对我发脾气?”

白梭梭可没功夫等他们俩吵架,直接打断两人。

“我能确定你就是老二,这金额对得上!好了,现在该你还我钱了!”

“还,还你钱?”苏二庆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一脸懵逼。

“对啊,你两千多的债,可都是我一笔一笔,亲自上门还清的!”

“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该不会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赖账不还吧?”

围观村民都开始指指点点,苏二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见儿子被逼着还钱,赵盼娣突然反应过来。

从刚才到现在,他们一直都被这小贱蹄子牵着鼻子走。

不就是一堆欠条么?这还能难得住她?

趁没人注意,老太太快速跑向灶台又跑回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整瓶油直接浇向那堆欠条,紧跟着划着一根火柴丢下去。

瞬间,院中燃起熊熊大火。

“老二,有娘在,别怕这小贱蹄子!”

“快,咱们护住火,别让她过来把火给踩灭了!”

“烧吧,烧吧,烧它个干干净净!哈哈哈!”

听见这话,苏二庆和杨晓也不吵架了,上前三个人围成一个圈,护着这堆火。

知道的,是在防白梭梭。

不知道的,还纳闷谁家大白天开篝火晚会呢。

白梭梭十分哀伤。

哀她自己的伤。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聪明如她,上辈子就是太善良,这些人明明这么蠢,她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

放心,这一世,她可不善,一丁点儿也不善。

谁家的聪明人会不知道,欠条都是一式两份啊?


还有就是,她之前好像听人说过,这结巴,有的孩子并不是天生的,通过后天的训练,还是有一定的机会能够康复得。

最好,能在上小学之前让她说话好一点。

不然,这样是很容易被小朋友起外号的。

她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天天被一群小屁孩追着她喊。

“丧门星,断掌女,克夫克亲,孤独终老。”

她也曾经那么以为。

可是现在的她,有妈妈,有女儿,还有个冰山老公,她好像有家了。

越想就越困,很快,白梭梭也进入了梦乡。

结果,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等她再睁开眼,就看天都黑了。

再看一眼身旁,嗯?

原本躺在那里的小丫头不见踪影,拴着她的红绸带也被解开了。

白梭梭一个激灵爬起来,赶紧跑到院子里,只见院门大敞着。

坏了!

她心道不好,正要追出去,却发现自己连鞋都没穿。

正想回去穿鞋,一转身,就看见圆圆一只手里拿着个大包子,另外一只手正牵着戴着猪八戒面具的傅冬菊。

圆圆:“你,你在干啥?”

白梭梭:“……没干啥。”

圆圆:“那,那你咋不穿鞋?”

白梭梭:““我乐意,这样刚好可以做脚底按摩不行吗?”

圆圆看向傅冬菊:“夜,夜阿婆,脚,脚底按摩是啥?”

傅冬菊:“阿婆也不知道,算了,咱们进去吃包子。”

圆圆:“好,好。恶,恶毒后妈,我,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因为大包子,才,才不逃跑的。”

白梭梭:“……好。”

眼看着一老一小亲亲热热牵手回屋,她竟然还觉得有点嫉妒。

“妈,你咋不心疼我呢!带孩子给我累的睡一下午了!哎,你俩等等我呀,我也要吃大包子!给我留一个!”

……

晚上,白梭梭烧了好几暖瓶热水,又放了一个大大的洗脸盆,关好门窗,打算给小丫头好好洗个澡。

可圆圆一看到澡盆,就往后退去。

白梭梭:“你要不洗澡,我就去告诉夜阿婆,说你身上有跳蚤虱子,让她不要跟你玩。”

圆圆:“……我,我不洗。”

白梭梭:“你要不洗澡,我就告诉潘家婶子,以后天天给你做菜叶子吃,因为你身上的虫子们得有饭吃,才能继续在你身上活蹦乱跳。”

圆圆:“……就,就不洗。”

白梭梭:“你确定?算了,我还是去告诉你爸爸好了,他要是知道你不讲卫生,我就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当你爸爸喽!”

圆圆:“……我,我洗。”

白梭梭撇撇嘴,这孩子还挺在意苏向远那个冰山对她的看法,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骨子里的血缘关系导致的?

她把圆圆推过来,想要帮她脱衣服。

可小丫头却看着她:“你,你不出去吗?”

白梭梭斜她一眼,“那天在你姑姑家看都看完了,你怕啥?放心,你这么瘦全是骨头,熬汤我都吃不下去。”

圆圆:“……我,我才不要被你吃掉。”

好不容易让她坐进澡盆里,白梭梭拿起毛巾,轻轻给她擦拭着身体。

还好,缓了一天,背上至少没有那种露着皮肉的伤口,不然这沾水肯定很疼。

圆圆:“你,你洗快点。看,看啥呢。”

白梭梭:“我当然是在给你抓虱子呀。咋的,你还要留着过年吗?”

圆圆:“你,你再说,虱子蹦你眼睛里。”

冲完最后一盆水,原来的圆圆总算露出个模样。

看着洗下来的几盆黑水,白梭梭忍不住问:“你爸爸会经常去看你吗?”

圆圆点点头,她现在被大毛巾裹着,就觉得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还挺舒服。

“爸,爸每个月都来。”

白梭梭一想,苏三丫一定是等到他来的时候,就给孩子洗头擦脸,至于别的地方肯定是懒得洗。


不过,现在的老太太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猪八戒面具,遮住了脸上那些可怕的伤痕。

真是的,好歹弄个孙悟空行不行,搞个猪八戒,看起来傻乎乎的。

哎,现在是不是正好可以逃跑?

她转头看一眼老太太。

这会儿,老太太手里正在鼓捣着一根绳,压根没看着她。

于是她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窗户旁,却发现窗户推不开,仔细一看,窗户把手上竟然被人上了一把锁。

没办法,她只好走到门口。

往外一看,院子里水缸旁,那女人和另外那个老太太就在那洗碗,两人都朝着屋子的方向,要是她出门,马上就会被看见。

“哎,下一个是咋翻来着?小囡囡,你会吗?教教阿婆好不好?”

傅冬菊的声音特别和蔼。

圆圆回过头,就看傅冬菊手上的花绳已经翻出来一个最简单的花样。

这不就是翻花绳吗?

“这,这都不会?”

她忍不住走过去,只是几下,绳子就在她手上变成了新的样式。

傅冬菊伸出手,只几下,绳子就又到了她手上。

“我这个可是挺难的,别人都不会呢,我觉得你也不行!”

圆圆被她激起了斗志。

她上前,几下又给翻到自己手上,没有脱开。

“哼,怎,怎么样,这,这就是你说的难!”

可傅冬菊只是几下,又破了她手上的样式。

……

白梭梭收拾完,又送走了潘家婶子。

一进屋,就看傅冬菊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圆圆打着小呼噜,一手抓着花绳,一手抓着猪八戒面具,正在老太太怀里沉沉睡着。

白梭梭笑着走过去,也趴在她的膝盖上,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老太太。

“妈,还是你会带小孩,我以后可得好好跟你学学。”

傅冬菊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傻囡囡,你都当妈了,怎么自己还没个正形?”

白梭梭惊讶道:“你咋知道我当妈了?”

刚刚饭桌上,她还没来得及跟傅冬菊说这事。就算圆圆在那后妈后妈的,养母耳背,估计也没听到。

她正纳闷,就看傅冬菊一指圆圆:“你妈我脑子不好用,但是眼睛好使呀,你看,这个小囡囡简直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白梭梭一愣。

原来,不光她觉得这孩子像她。

只是,这孩子真不是她生的呀!

第二天一早,圆圆睡得正香,就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脖子。

“啊!你,你干嘛?”

白梭梭正把手伸进她的脖子里:“刚刚给你包半天包子,可冻死我了,你别动,赶紧乖乖给你后妈暖暖手!”

圆圆:“……”

等到她终于被白梭梭薅起来,就看到桌子上有香喷喷的豆浆和两个茴香鸡蛋馅儿的大包子。

这次,她没用白梭梭多说,自觉地坐到桌边吃起来。

毕竟,逃跑也得有力气不是。

正吃着,她突然看向白梭梭:“夜……夜阿婆吃了吗?”

白梭梭心中有点感动,但嘴上却在胡说八道:“她啊,她昨天出去吃了一个小孩,已经吃饱啦。”

圆圆:“你,你骗人。”

好不容易等到她吃完,白梭梭上前拉着她就往外走。

圆圆:“你,你干嘛?”

白梭梭回头笑笑:“我去县城卖小孩,你跟我一起去。”

圆圆:“……夜,夜阿婆,救,救命啊!”

眼看就要赶不上去县城的小巴车,白梭梭实在没办法,只好再次举起小豆芽,抗在肩上就跑。

刚吃完饭的圆圆被她颠的七荤八素,感觉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大包子都要吐出来了。

她求救地看向路边的大妈:“救,救命,恶,恶毒后妈卖小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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