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本该团圆的日子。
我却等来女婿被恶霸用跑车拖行致死,女儿被凌虐跳楼的消息。
我背起一个月大的外孙,跑遍律师所,被他们当成洪水猛兽,求遍警局,被他们安了诽谤罪。
走投无路,恶霸发来嚣张警告,“我家上头有的是人,法律是给你们这些垃圾货用的,不是给老子这种人上人,你们这种蝼蚁,一条贱命能博老子一笑,都是上辈子烧的高香。”
我跪在丈夫和儿子的坟墓前,挖出曾亲手埋进去的两枚特等功烈士军彰。
跪在了下访的首长车前,“我的丈夫和儿子为国捐躯,他们的亲人却成了人人可欺的蝼蚁,国法何在?
天理何存?”
接到女儿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
女婿为了多赚点钱,大年二十九还在外面跑外卖,一个小时前,他打来电话,兴奋地说接到了一单打赏一万块的大单,回来就买条金链子送给女儿。
客户要求送一个蛋糕到豪庭花园。
因为是富豪区,女婿格外小心这单,准时准点送达后。
才发现主人是在给家里的狗过生日。
凶猛的藏獒无缘无故扑上来咬了女婿,女婿下意识反抗。
却被主人认定是伤害了他家的狗。
一群人开出一排的豪车,把女婿捆在车后,沿街拖行了五公里。
车停下的时候,女婿的四肢磨的只剩下骨头,肠子流了一地。
带头的车里,下来的男人叫王鹏,面对路人的指指点点,他有恃无恐地在女婿身上踹了两脚,“什么玩意儿,老子的狗咬你是看得起你,老实站在那里被咬不就没事了,非要找死,垃圾!”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扬长而去。
跑车的轰鸣声震的整条街都是。
女儿哭肿了眼,第一时间打了报警电话。
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警察来,却等来了这伙恶霸。
电话被砸碎在地上,骤然挂断的声音,把我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我抄起外套,顾不得脚上还套着拖鞋,冲出了家门。
大年二十九,外头烟花爆竹声不断,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却从没这么慌乱过。
打车软件提示等位上百位,我只好一边往医院跑,一边扭头拦路过的出租车。
好不容易一个小姑娘同情我拖鞋跑丢了一只,摔的双手都是血,让我一起拼了车。
还是晚了。
跑出医院电梯那刻,两米之外的病房门被打开。
一群男人扣着皮带,嘻嘻哈哈地走出来。
王鹏叼着根烟,餍足地提了提裤子,“啧,哺乳期的妞就是不一样。”
身后的狗腿笑的大声,“那废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耳朵听得见吧,这都没气死,活该绿王八啊,哈哈哈。”
我怔在原地,汹涌的怒意几乎冲破天灵盖,“畜生!”
手没碰上王鹏,就被他的狗腿踹飞了出去。
“哪来的疯婆子,我们王哥也是你能碰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双眼充血,“我女儿还在坐月子啊,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王鹏挑眉蹲在我眼前,嘴里的烟圈喷了我一脸,“哎哟哟,慈母啊,那怎么办,你女儿发浪,非要勾引我在他老公面前睡,玩这么刺激我没道理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