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已经不值钱了。
小林告诉我第一单客户的时候，我在店里上早班。
“你一点下班，约好了下午三点，地址发你手机上。”
她说话语速比平时慢，有点儿欲言又止。
几次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想，她应该是替我担心吧，毕竟我没有经验。
当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赶到约定酒店的时候，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耳膜砰砰闷响，呼吸都变得沉重。
来到房间门口，我又开始犹豫。
手已经发抖。
不知道做了几次思想斗争，最终，我按下了门铃。
门应声而开，里面站着曲波。
5
他并不意外，而我的感觉却很复杂。
尴尬、羞愧、甚至还有一些愤怒。
感觉像被扒光了游街示众。
长吁一口气告诉自己尊严没有命重要，最起码第一个客户是个阳光大男孩。
还不算最坏的。
我好像说服了自己，冲他挤出一个笑容：
“没想到是你。”
他看着我没有做声。
我用眼神四下环视掩饰自己的局促。
“要不我先洗澡？”他看着我依旧一言不发。
我心一横放下包转身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泪不要钱一样爬满全脸。
晚上八点要赶到便利店，对钱的渴望战胜了我的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