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私会。
长姐一身素衣,正在煮茶,时不时地和他说上几句话。
我听不清,但赵盈玦听得认真,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情。
即使我们已经做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他也不曾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我怔怔地藏在小院外,站了好久,直到长姐要离开,我才如梦初醒。
快出院门时,她忽然转头,语气涩然:“彦山,你是我的妹夫,往后初一十五不必再给我送信笺。”
话音一落,我脸色煞白。
赵盈玦去慈恩寺的前一晚,我大着胆子给他灌酒,毫无章法地主动亲他。
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渐渐乱了。
情到浓时,我求他。
但他发了狠,不准我叫他的名字。
“喊我彦山……”我那时不懂彦山两字从哪来的,也昏了脑袋,顾不上想。
一遍又一遍喊,高高低低地带着哭腔喊。
原来,他是把我当成……长姐吗?
我慌不择路,险些从山上摔下去。
幸好青柳及时扶住我。
她跪在我面前,说她不该瞒我,说长姐和赵盈玦早就私订终身。
长姐那个宝贝得紧的紫檀小奁,里面装的都是赵盈玦亲笔写的信笺。
她问我怎么办。
我声音发颤:“别让人知道,我来过。”
青柳又问:“那孩子呢?”
我抚了抚还未显怀的小腹,来时的一腔欢喜全都散了。
想到那个孩子,我缓缓看向赵盈玦的眉眼。
他在战场上被毁了脸,现下戴着黄金面具。
原本他是生得极好的,剑眉星目,俊秀非凡,十七岁枪指疆北,是天下闻名的玉面将军。
数年前,他站在墙头遥遥朝我递来花枝,惊鸿一瞥,再不能忘。
但这样一个人,亲手杀了我和那个孩子。
我低下头,好掩饰眼里的恨意。
赵盈玦却突然转过身,徒留一个背影对我。
“我身体不适,今晚去书房歇息。”
“是。”
我始终低眉敛目,不曾注意到,他握着盲杖的手,因过于用力骨节泛白,一直都在颤抖。
赵盈玦走后,我对镜卸起钗环。
我的长相随了姨娘,妖艳有余,端庄不足,不是时下追捧的清丽婉约之姿。
知道赵盈玦心悦长姐后,我便也学着往淡雅打扮,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用手指匀了点胭脂,涂在镜面里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