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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归来,抢了夫君就不能抢钱了哦宋南姝沈序洲最新章节

齐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平日里,宋南姝不大出门参加各府宴会。即便是去了,见了她也只是浅笑行礼,而后便找借口与其他贵女离开。姜夫人几乎下意识就要喊出宋南姝的名字,可又被怀里姜箬璃的哭声拉回了思绪。姜三公子朝宋南姝看了眼,同宋南姝点头致谢,又忙跟婢女婆子一起扶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往西厢房走。对于宋南姝这个人,姜三公子不怎么熟悉。只听说是曾经是妹妹的好友,很得父亲母亲喜欢。甚至让父亲母亲动了收义女的念头。后来小妹失踪,宋南姝便不怎么和姜家来往了,之后又嫁给了小妹的竹马柳云珩。姜三公子认为,宋南姝定是个工于心计,还抢夺朋友未婚夫的下作女子。心里难免对宋南姝存了几分鄙薄。若不是这个宋南姝曾经帮过他长姐,姜三公子连眼神都不会给她。姜夫人搂着姜箬璃,姜三公子支撑着姜夫人...

主角:宋南姝沈序洲   更新:2025-02-10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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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南姝沈序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女归来,抢了夫君就不能抢钱了哦宋南姝沈序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齐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日里,宋南姝不大出门参加各府宴会。即便是去了,见了她也只是浅笑行礼,而后便找借口与其他贵女离开。姜夫人几乎下意识就要喊出宋南姝的名字,可又被怀里姜箬璃的哭声拉回了思绪。姜三公子朝宋南姝看了眼,同宋南姝点头致谢,又忙跟婢女婆子一起扶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往西厢房走。对于宋南姝这个人,姜三公子不怎么熟悉。只听说是曾经是妹妹的好友,很得父亲母亲喜欢。甚至让父亲母亲动了收义女的念头。后来小妹失踪,宋南姝便不怎么和姜家来往了,之后又嫁给了小妹的竹马柳云珩。姜三公子认为,宋南姝定是个工于心计,还抢夺朋友未婚夫的下作女子。心里难免对宋南姝存了几分鄙薄。若不是这个宋南姝曾经帮过他长姐,姜三公子连眼神都不会给她。姜夫人搂着姜箬璃,姜三公子支撑着姜夫人...

《穿越女归来,抢了夫君就不能抢钱了哦宋南姝沈序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平日里,宋南姝不大出门参加各府宴会。

即便是去了,见了她也只是浅笑行礼,而后便找借口与其他贵女离开。

姜夫人几乎下意识就要喊出宋南姝的名字,可又被怀里姜箬璃的哭声拉回了思绪。

姜三公子朝宋南姝看了眼,同宋南姝点头致谢,又忙跟婢女婆子一起扶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往西厢房走。

对于宋南姝这个人,姜三公子不怎么熟悉。

只听说是曾经是妹妹的好友,很得父亲母亲喜欢。

甚至让父亲母亲动了收义女的念头。

后来小妹失踪,宋南姝便不怎么和姜家来往了,之后又嫁给了小妹的竹马柳云珩。

姜三公子认为,宋南姝定是个工于心计,还抢夺朋友未婚夫的下作女子。

心里难免对宋南姝存了几分鄙薄。

若不是这个宋南姝曾经帮过他长姐,姜三公子连眼神都不会给她。

姜夫人搂着姜箬璃,姜三公子支撑着姜夫人,与眉目含笑的宋南姝擦肩而过时,姜夫人的情绪瞬时垮塌。

她不自主伸手要拽宋南姝的手臂,却听怀里姜箬璃便痛呼一声,险些摔倒。

柳云珩眼疾手快将人扶住,“阿璃!”

“阿璃!”

“阿璃!

怎么样?!”

姜箬璃小脸惨白,双眼含泪,脚一碰地就喊疼,“娘亲,哥哥,我疼......”姜夫人回神,在女儿一声声疼中显得慌乱不知所措,头皮发紧。

“怎么了?

哪儿疼?

伤哪儿了?”

柳云珩顾不上男女大防,蹲下身,掀起姜箬璃的裤管。

“唉!

柳云珩......”姜三公子只觉不妥,却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柳云珩将人打横抱起。

宋南姝清冷冷的嗓音也紧跟着响起,“迎秋你腿脚快,去请府医过来!

迎雪你去取些冰来!”

迎秋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不大愿意,但还是听话应声:“是!”

柳云珩感激又歉疚看了眼宋南姝,抱着姜箬璃朝西厢房疾步而去。

姜三公子扶着母亲,也急忙跟上。

府医很快过来,只说姜箬璃脚崴了一下不是很要紧,给开了些外敷的药。

可姜夫人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搂着姜箬璃,一口一个心肝肉地问着姜箬璃。

问她这些年在哪儿。

问她有没有吃饱穿暖。

问她有没有被人欺负,在外银子够不够用......姜箬璃像模像样的编造谎言,说怕他们不同意,偷偷去南方做生意了。

偶尔姜三公子也插一嘴,嘴上责怪姜箬璃突然消失,但能听出是真的心疼妹妹,怕妹妹在外吃苦。

柳云珩几次要出来,把西厢房留给姜家三人,可姜箬璃拽着柳云珩的手不撒,谁也无法。

宋南姝一直没有进去,就静静站在厢房门口听着。

她本该离开的,可不知为何却在这里听了半天,迈不出步子。

大约是,她也很羡慕的吧。

年幼时她在宋家,从未被母亲搂着哄过。

母亲只是关心她绣工如何,课业如何,礼仪学得如何。

从未问过她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也不关心她月钱够不够用,是不是被宋家堂姊妹难为过。

她看到别的孩子,被母亲叫着心肝肉搂在怀中,艳羡得不得了。

她也曾鼓起勇气,问母亲能不能叫她一声心肝肉,能不能抱一抱她。

可母亲却绷着脸说她是姐姐,要给书砚做榜样,不好这样对长辈撒娇,要端庄稳重才行。

她其实希望母亲能和别人的娘亲一样,在她闯祸的时候凶她,而后也能心疼地安抚她。

但母亲只会在她犯错时,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说她让人失望,罚她不许吃饭跪佛堂。

好在有小她一岁的弟弟宋书砚,总在夜里偷偷给她递酥糖。

算起来,宋书砚......算是宋南姝在宋家那段日子里,唯一的温暖。

很长一段时间,宋南姝都在想,如果养母自尽之前,没有留下那封戳穿她并非宋家骨肉的信,这辈子都把她瞒在鼓里。

是不是她看到别人母女相处的温馨场景,就不会这么为自己难过了。

宋南姝听着屋内的声音,走了神。

直到瞧见柳云珩贴身长随三元,带着姜尚书跨进院门,宋南姝才回过神来。

姜尚书连官袍都未换,便匆匆赶来安远侯府。

可见是非常在意姜箬璃。

瞧见宋南姝,姜尚书怔了怔。

姜裕行已年逾五十,许是身居高位的缘故,身上少了些年轻时温润儒雅的书卷气,多了点持钧秉轴的庄重沉稳。

实际细看之下,宋南姝和姜尚书眉眼很像。

迎着姜裕行的目光,宋南姝上前,立在三步外,如往昔恭谨,垂眸行礼:“姜尚书。”

西厢房内是妻女的哭声,姜裕行看了眼敞开的雕花隔扇,视线还是落在宋南姝的身上。

他温和开口询问,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从宋南姝嫁入安远侯府后,他几乎就没有机会再见宋南姝。

其实当年,姜裕行不是没有想过把女儿认回来。

可当时,他们怕把两个孩子的身世挑明,宋家会将姜箬璃接回晋阳。

他们舍不得从小宠到大的姜箬璃,又想着宋南姝人反正已在京都,便没想着让两个孩子各归各位。

只打算悄悄从别的方面弥补亲生女儿。

正当他们犹豫要不要将女儿收为义女时,宋南姝似乎已敏锐察觉。

所以,她计算过姜家赠予的一切的价值,又等价还回,不着痕迹与姜家保持距离。

关于两个孩子身世的那层窗户纸,虽然没有挑破。

但姜裕行隐约觉得,以宋南姝的聪慧,她怕已经知道。

只是,这孩子可能知道他们没有打算认回她,便心照不宣罢了。

“有劳姜尚书挂怀,过得很好。”

宋南姝回答。

“多谢你昨夜收留阿璃,我这就带她离开。

你放心,我不会让阿璃影响你和云珩。”

姜裕行像是同宋南姝保证,又像是叮嘱,语声温和,“你和云珩,你们......好好过日子!”

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姜裕行还有许多话想同宋南姝说,又不知从何开口。

宋南姝只是温婉让开路,语态疏离道:“我还有事,就不耽误姜尚书团圆了。”

姜裕行不舍看了眼宋南姝,颔首朝西厢房内走去。

一进门,姜裕行就见姜箬璃依偎在姜夫人怀中,不顾她的阻拦,硬是拉住柳云珩的手腕,哭着恳求:“娘,我不想回去,我想和阿珩哥哥在一起,我不能没有阿珩哥哥!”


柳云珩好像动怒了。

宋南姝却始终神色浅淡,神态未改。

待房内再次静谧下来,宋南姝才缓缓抬眼,对上他几欲逃避的目光。

“和离书......不签吗?”

“若不和离,你把姜姑娘放在什么位置?

做平妻吗?

平妻也是妾。”

“姜家夫妇视姜姑娘作命,岂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明明宋南姝才是姜家的千金,明明她才是姜家夫妇的亲生女儿。

可姜家夫妇为了不让姜箬璃受委屈,硬是不把她认回去。

因为一旦她回去了,姜箬璃在姜家无法自处。

他们又怎能让姜箬璃婚事上矮宋南姝一头?

冷风拂过,柳云珩唇瓣嗫嚅。

她说的是。

姜家不会舍得阿璃与人为妾。

也不会嫁与他做妾,那就只有......他抿紧唇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宋南姝知道他在思量,过了好半晌,才道:“当初假成亲,我们各有所需。

你是为了能继续寻找姜姑娘,而我,则是为了利用世子夫人的身份,以权势逼迫宋家,把我养母的嫁妆还给我弟弟阿砚。”

宋南姝的嗓音变得温和疏淡,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柳云珩的心口搅弄。

接着,听她继续道:“四年前,阿砚就已得到了嫁妆。

如今恰好姜姑娘归来,你我也该和离了。”

那时,宋南姝答应和柳云珩假成亲,除了各取所需外,或许,还有因救命之恩而对柳云珩产生的爱慕。

但现在,这都不重要了。

她将桌案上已经画押的和离书,往柳云珩方向推去。

“当初,你陪我去宋家夺回养母嫁妆时,我对你发过誓,若有一天姜箬璃回来,我必会不贪恋世子夫人的位置,半月之内和离离京,否则不得好死。”

当初她起誓时,强调要给足她半个月的时间。

只因她若要离京,京城里的铺子需要细心安排。

更别说,现在铺子的规模远比四年前的更大。

柳云珩怔愣片刻,才想起确有其事。

“我......我那时只是与你玩笑。”

柳云珩脸色渐渐变白,“那是玩笑,做不得数。”

“可我当真了。”

宋南姝弯唇轻笑了下,“和离书我已写好,你画押后送往衙门,便可给姜姑娘和姜家一个交代。”

见她如此决绝,柳云珩极力克制着情绪。

在宋南姝准备离开,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忽然紧紧扣住她细白的皓腕,用力到手背青筋直跳。

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与宋南姝成亲那日的场景,又想到他们这四年的相濡以沫。

他更用力握住宋南姝的手腕,眼角晕开一抹红。

“不准和离!

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内我会......会安顿好阿璃。”

宋南姝并未因这番话而心动。

她很了解柳云珩,所以很清醒。

柳云珩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但也是个极容易心软,又有些优柔寡断的人。

这些年他仅有的毅然决然,都用在了寻找姜箬璃上。

她见识过柳云珩对姜箬璃近乎偏执的执念。

姜箬璃是他魂牵梦萦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是他意气风发少年时轰轰烈烈的悸动。

如今更是为他舍弃一切,跨越时空而归。

她与他不过四载假夫妻,怎么比?

即便是他现在选择了她,往后余生......也会一直活在对姜箬璃的愧疚中。

日子稍有不顺,柳云珩就难免后悔,甚至会怨她。

宋南姝不想吃这碗夹生的饭。

她摇了摇头:“阿砚的病一直未愈,这些年我一直在为他寻药,若是月底还没有消息,我便起程去南山书院看他,之后便不打算回京了。”

京都,原本就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和事。

柳云珩听宋南姝说不打算回京,内心翻云倒海。

他呼吸粗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些年,你一直在为宋书砚寻找可解百毒的定魂丹,我知道在谁手里。”

闻言,宋南姝瞳孔一缩。

寻找定魂丹之事,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柳云珩。

宋书砚自出生起便有体弱之症,寻遍天下良医皆无办法。

直到发现阿砚其实是中毒,此毒却连能妙手回春的薛神医都束手无策。

薛神医说,阿砚所中之毒她没见过,这种草药和毒虫混杂的毒药世间罕见。

或许唯有服用薛神医师祖所创的定魂丹,方可解此毒。

据说定魂丹可解百毒,但制作法子却没来得及传给薛神医,师祖便仙逝了。

薛神医还说,服用过定魂丹之人,此生百毒不侵,体内流淌的血液亦可解百毒。

所以若是有人服用过定魂丹,也能救阿砚的性命!

为了避免宋书砚将来服用定魂丹后被有心之人盯上,宋南姝一直打探的很小心。

哪成想,柳云珩竟然知道!

柳云珩注视着她,喉头轻轻滚动。

“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这定魂丹你拿不到,我不想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宋南姝神色复杂,对上他的视线,声音有些急迫,“所以,定魂丹在谁手里?”

柳云珩抿了抿唇,偏过头,语气酸涩。

“就当是我威胁你也好,南姝,再给我半个月,只要我安顿好阿璃,便把定魂丹给你求来。”

“如若我做不到,你再与我和离,可好?”


宋南姝垂下眼眸,不说话。

柳云珩眸色殷切,握着她的手腕迟迟没松开,甚至没注意到将那欺霜赛雪的皓腕给掐红了。

“南姝......”他的声线温和,却似在催促。

宋南姝轻扯唇角,正做好决定回他,外面却传来一道又急又亮的尖细喊声。

“迎雪姐姐,烦劳您和世子爷禀报一声,姜姑娘睡梦中惊醒哭着要找世子爷,我们怎么都安抚不住。”

是柳云珩安排去照顾姜箬璃的婢女。

这声音不小,柳云珩自是听见了。

他面容晦涩,一点点放开宋南姝的手,朝后退去两步,犹豫启唇:“南姝,你......等我回来。”

柳云珩走了。

走之前,宋南姝掀开衣袖,看向手腕上的两道伤痕。

一道,是柳云珩方才掐的。

一道,是柳云珩为了救姜箬璃而舍弃她,留下的。

宋南姝嘴角牵起一抹轻笑,模样淡定的整理起这几年京都铺子交上来的总账。

若是姜箬璃没回来,她自然要等。

可如今姜箬璃回来了,她等他,只为了定魂丹。

定魂丹消息难得,她不想错过。

烛火摇曳到天明。

直到天蒙蒙亮,侯夫人身边的刘妈妈过来,说请宋南姝过去一趟。

一夜未睡,宋南姝简单地换了身衣裳,然后让婢女带着前日候府管事刚交上来的账本,随刘妈妈去了荣安院。

荣安院外,宋南姝顶着太阳站了大半个时辰。

侯夫人似是有意将人晾在院内,宋南姝倒也不恼。

只是迎春耐性不够,咬着牙跺了跺脚,语气里满是担忧。

“少夫人,夫人从前就偏帮着姜姑娘,今儿个这么早叫您过来,摆明了就是刁难!”

宋南姝扯扯嘴角,“无妨,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了。”

她既以打算和柳云珩各自安好,便不会再期待下去。

无论是否能够和离,侯府中馈这个烂摊子,她都不管了!

右手伸进左边袖袋内,她摸到对牌钥匙,目光又多了几分坚定。

屋内,侯夫人透过菱花窗未关好的缝隙,瞧了眼正立在院内的宋南姝。

晨光未霁,青砖黑瓦,飞檐斗拱的古朴宅院内,高悬在廊下的灯笼烛火未熄。

宋南姝挺直脊背,立于廊庑之下,婆娑灯影映着她清丽绝伦的五官,与周身娴静之感呈现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非凡之美。

可再美又有什么用?

与她儿子成亲这么多年,不仅拴不住她儿子的心,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

侯夫人想想就气,刘妈妈顺势端来热茶,讨好道:“夫人,若是少夫人不愿和您一起去姜家,提平妻之事怎么办?”

自从侯夫人知道失踪六年的姜箬璃回来后,便彻夜难眠。

有担忧,也有激动。

柳云珩当初为了寻找姜箬璃,彷佛疯魔一般。

如今不论是为了儿子的心愿,还是为了候府的香火,侯夫人觉得都应将姜箬璃迎进门。

想当年,姜箬璃和柳云珩的感情轰轰烈烈,是京城中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可正因为如此,如果姜箬璃一回来,她就让柳云珩休了宋南姝,怕是京都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家他!

侯夫人思来想去,觉得也就只有让柳云珩娶平妻,才能令各方圆满。

更何况,姜箬璃的父亲如今已是礼部尚书。

要是柳云珩能够娶到姜箬璃,对侯夫人在深宫中的女儿来说,必定有所助益。

只是......姜箬璃是姜家的掌上明珠,让姜箬璃做平妻到底是委屈了。

只要宋南姝能同她一起去姜家提平妻之事,又能当着姜家人的面发誓,以姜箬璃为大。

等将来云珩袭爵,侯夫人的位置是姜箬璃的,姜家必然会同意姜箬璃下嫁。

思及此,侯夫人冷冷一笑,语声中带着高高在上的笃定。

“她敢不愿意?

论家世,论情分,她哪样比得上姜姑娘?”

“光是成亲四年后无所出,即使休了她,也是我们侯府占理。

让她做我儿的平妻,够给她留脸了!”

刘妈妈忙不迭地点头应声,“夫人说的是,少夫人一介孤女,离开侯府便只能流落街头,想来少夫人也不会失了体面,非要与您为难。”

侯夫人气顺了,轻呷了口茶水,闲闲开口:“请少夫人进来吧。”

不过须臾,宋南姝便带着迎春徐徐进入,朝她福身行了一礼。

礼数虽周全,但侯夫人就是看她不顺眼。

侯夫人轻靠着椅背,重重将茶盏放在小几上,冷声斥责。

“姜姑娘丢了六年,回京后不回姜府,反倒在我们候府住下,你可知此事传出去后旁人会如何议论我们侯府?”

宋南姝低头不语。

瞧她这样,侯夫人更加来气,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是侯府少夫人,珩儿见了旧爱,激动失智,情有可原,可你饱读诗书,还管着中馈,你不拦着些,难道你也魔障了?”

“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姜姑娘在我们府上过了一夜,她又和珩儿共处一室,这你让我同姜家如何交代?”

劈头盖脸的训斥砸下来,宋南姝没来由得想笑。

她与这位侯夫人做了四年婆媳,太清楚她的做派。

既然她这么笃定满京城的都人知道,那这消息,必然是她让人散播出去的。

将她叫来,只怕是另有图谋。

宋南姝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您以为,应当如何同姜家交代?”

侯夫人没听出宋南姝的戏谑,语气渐缓。

“抛开珩儿对姜姑娘死心塌地的感情不说,姜姑娘对我那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她是姜家嫡出的掌上明珠,父亲也是礼部尚书,必不能为人妾室。”

侯夫人端着架子,冷笑阵阵,“可你嫁入侯府四年,虽无其他错处,但却没有子嗣。

这些年你得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也想给你留一份体面。”

宋南姝静静的听着,面上没有半分反应,也在等她的下文。

果然——“明日,你随我一同去姜府提亲。”

“珩儿要迎姜姑娘为平妻,你只需向姜家人保证,来日珩儿承爵,绝不与姜姑娘争侯夫人的位置,便可两全其美。”

似是怕宋南姝会不答应,侯夫人接着又道:“珩儿对你并非全无感情,若是不想珩儿恨你,就答应这个条件。

只要你同意,管家之权,就还是你的。


“阿璃!”

姜夫人泪流满面,搂着女儿劝慰:“娘知道,你和云珩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云珩已经成亲四年,你们有缘无分,乖乖和娘回家吧。”

姜箬璃不依不饶,看得姜裕行更为火大。

“胡闹!”

怒火瞬间被点燃,姜裕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姜箬璃拽着柳云珩的手给拉开。

姜箬璃抬起头,看着父亲拦在她和柳云珩之间,声音哽咽:“爹爹!”

姜裕行却未看她,而是郑重地同柳云珩道:“柳世子已是有妻室之人,过去种种皆如云烟,你当与阿璃保持距离。”

“爹爹!”

姜箬璃含泪跪下,从背后拽住姜裕行的官袍一角,小声啜泣:“没有阿珩哥哥,女儿还不如死了,求爹爹成全我和阿珩哥哥!”

“阿璃......”柳云珩看着跪地哭求姜尚书的姜箬璃,内心不忍。

姜箬璃为他抛弃一切,不顾生死回来......他应该立刻跪地,向姜尚书和姜夫人承诺,会用尽一生对姜箬璃好,绝不会负了她。

他还应该恳求姜尚书和姜夫人,让阿璃下嫁于他!

可一想到昨晚宋南姝写下的和离书,他知道......要是此刻他对姜家人承诺了,南姝便会离他而去。

“阿璃!

你在说什么胡话!

柳云珩已经成亲了,你堂堂尚书府嫡女,在家里千娇万宠着长大,难不成上赶着给人做妾?”

姜三公子上前一把将妹妹拽起,顾不上和柳云珩的兄弟情谊,怒目瞪着他,“你给我小妹灌了什么迷魂汤!”

“三哥,不是阿珩哥哥的错!”

姜箬璃红着眼睛,继续向姜裕行哭求:“爹爹,阿珩哥哥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他!

阿珩哥哥......你,你说话啊!”

闻言,柳云珩呼吸急促,眼眶通红,却心虚地不敢看姜箬璃的眼睛。

他垂首,藏在袖中的手指紧攥袖口,指骨青筋暴起。

姜裕行不理会姜箬璃的哭喊,只对柳云珩说:“柳世子,虽然你和阿璃曾定过亲,但这份亲事早已解除。

如今你已有妻室,当敬之爱之!

我们会管束好阿璃,也希望柳世子自重,不要再与阿璃见面。”

说完,姜裕行握住姜箬璃拽着他衣袍的手,眼底难掩心疼,“马车已在安远候府外候着了,老三,扶好你妹妹,我们回府!”

姜三公子紧紧抿唇,抬手应声:“是,父亲。”

于是,姜箬璃被姜三公子强行往外拉拽。

慌忙中,姜箬璃着急喊道:“阿珩哥哥,你快告诉我父亲,你和南姝是假成亲,半个月内就会和离!

你说话啊!”

柳云珩神色一震,满面错愕。

阿璃是怎么知道的?

假成亲三个字让姜夫人如遭雷击,她不敢置信地高喊出声:“你说什么?”

姜箬璃原本是想让柳云珩主动说出这件事,可显然,柳云珩犹豫了。

他甚至......连回答一句“是”的勇气都没有。

姜箬璃哭哭啼啼,刚被拽出西厢房,便看到了还未走远的宋南姝。

她一把推开自己的三哥,尖声喊道:“南姝,你等等!”

宋南姝闻声回头。

只见姜箬璃提着裙摆快步跑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

“南姝,你跟我来!”

“姜箬璃,你拉着世子夫人闹什么!”

姜裕行扶着姜夫人从厢房内出来后便看见这一幕,内心压不住火,当即怒骂:“你非要这么恬不知耻,让所有人难堪?”

姜箬璃不管不顾地把宋南姝推到几人面前,在宋南姝还没明白姜箬璃要干什么时,她猛然将宋南姝衣袖掀起。

白皙细腻的手臂上,赫然是鲜红欲滴的守宫砂!

姜三公子见状连忙转过身去,非礼勿视。

姜裕行神色错愕,顿时噤声。

姜夫人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前一刻,她还满心怀着对姜箬璃失而复得的欣喜。

而这一刻......看到宋南姝手臂上的守宫砂,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戳穿,胀痛的情绪迅速发酵,在心中掀起一股骇浪。

她一直以为,即便宋南姝婚前在宋家的处境再难,婚后,在侯府也当过得很好,很安稳。

甚至,她还在心里悄悄想过,姜箬璃占了宋南姝的姜家嫡女身份,而宋南姝嫁给了姜箬璃的竹马,她们二人,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哪成想......姜夫人下意识想抬脚朝宋南姝走去,姜箬璃却举高了宋南姝的手臂,语气里有几分得意。

“娘亲,爹爹,你们看!

南姝的守宫砂还在!

她和阿珩哥哥从未圆房!

当初阿珩哥哥娶南姝......是为了能继续找我!

他们是假夫妻啊,阿珩哥哥一直在等我,爹爹你凭什么说我恬不知耻!”

这一刻,柳云珩脸色骤变,目光幽冷。

他没想到阿璃会直接当着姜尚书、姜夫人,还有安远侯府这么多下人的面,就这么掀开宋南姝的衣袖。

也许,这对姜箬璃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当众掀衣没什么。

可对他们来说,却是极大的羞辱。

而且,阿璃还在满院都是下人的情况下,以这种方式揭开他们成亲四年却未圆房之事......姜夫人脸色微冷,当即训斥:“阿璃,你不能这样!”

姜箬璃咬咬牙,只求助似的看向宋南姝。

“南姝你说话啊!

你告诉我爹娘,你和阿珩哥哥半个月内就和离,你快给我爹娘发誓!

不然我爹娘不会相信的!”

见宋南姝迟迟不说话,姜箬璃宛如疯魔一般,语带犀利,“发毒誓!

用你弟弟发誓!

快啊!”

柳云珩看到宋南姝的手腕被掐得通红,他立刻走上前,却见宋南姝先一步抽出手腕,朝姜箬璃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迎雪甚少会背后说人,眼下冷不丁的被正主撞见,忽然愣住。

她脸上浮起一抹愧疚,却想到昨夜世子爷抛下宋南姝陪了姜箬璃一夜,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人敷衍地行了个礼。

姜箬璃掐了掐藏在袖子里的手腕,缓步上前,含笑道:“阿珩哥哥要去上早朝,我一个人用早膳又未免有些无聊,便想同南姝一起。”

听罢,迎春侧身把人往里请。

“姜姑娘来得巧,我们夫人刚派人去和厨房打招呼,说给您把膳食备着,等您一醒就送过去,没成想您这就来了。”

房内,宋南姝刚端起碗喝了口燕窝粥,迎秋便行礼道:“少夫人,姜姑娘来了。”

宋南姝眉眼未抬,神色清淡,慢悠悠地吩咐:“给她拿副碗筷。”

迎秋满脸的不情愿,努努嘴说:“昨夜世子爷可是在她那歇的,您怎么还能请她进门。”

宋南姝勾了勾唇,“去拿吧。”

迎秋咕哝了下,到底还是领命下去了。

宋南姝放下瓷碗,眸光闪了闪。

姜箬璃此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时隔六年,两人再次相见,估摸着她没安好心。

“南姝!”

很快,姜箬璃打帘进来。

她看似一如从前那般天真无邪,在宋南姝面前转了个圈,道:“好看吗?

阿珩哥哥说,我不在的这些年,他就命人按照我的喜好做了好多衣裳和首饰,我都挑花眼了!”

“他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不但在院子里种满海棠,还把海棠苑的耳房布置成我喜欢的模样,里面都是这些年他凭记忆给我画的画像,可见,他没一刻是忘记我的!”

海棠苑的布置与画像,宋南姝都知道。

曾经,她也艳羡过。

说完,姜箬璃径自在宋南姝身边坐下。

她双眸泛红,瞳仁却亮晶晶的。

“南姝,不瞒你说,回来之前我心里特别忐忑。

我怕阿珩哥哥身边有了别人,还好他没有负我,还一心一意的爱着我,不然我真活不下去了。”

宋南姝沉默的好像让姜箬璃打开了话匣子。

她说起自己在21世纪想方设法回来的事儿,宋南姝依旧安静着。

“昨晚我都不敢睡,生怕这是一场梦!

醒来......又是我一个人,身边没有阿珩哥哥,还好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说罢,姜箬璃紧紧握住宋南姝的手,满目感激。

“南姝,昨晚阿珩哥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谢谢你为了我和阿珩哥哥假成亲,为我守住阿珩哥哥妻子的位置,我就知道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我和阿珩哥哥说好了,以后......我们和我们的孩子,都会好好报答你的!”

宋南姝神色浅淡的抽回手。

她并不在意地扬了扬唇,似笑非笑。

看来经过一晚,左右摇摆的柳云珩还是做好了决定。

不过定魂丹的事儿,希望柳云珩不要食言。

看宋南姝不说话,姜箬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南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南姝侧眸看向她,姜箬璃顿时就跟被针刺了下似的,立马窘迫起来。

“我......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日后的打算,看看......我和阿珩哥哥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不是在赶她走么?

宋南姝忍不住笑了笑。

这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而姜箬璃之所以如此心急,便是觉得打小受封建礼教洗礼,她们古代人迂腐又古板,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她担心宋南姝不愿意和离。

要是把宋南姝想得再龌龊一点,保不齐她当初答应与阿珩哥哥假成亲,就是想着打着即便自己回来,也能共侍一夫的心思。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可姜箬璃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绝不能接受。

“南姝,你......你在笑什么?”

此时,姜箬璃把慌乱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宋南姝淡淡地睐着她,在她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缓缓启唇。

“你好像很期待我现在就离开侯府。”

“没,没有啊。”

姜箬璃红了脸颊,磕磕绊绊的开口。

“那你急什么?”

“南姝,你......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不等姜箬璃解释,宋南姝便打断了她的话,“不必试探,待此处事了,我自会离开。”

宋南姝知道,是个女子都无法忍受自己男人身边的位置被旁人占据,她已决定与柳云珩和离,自是不会霸占着侯府少夫人的位置。

姜箬璃就像是心事被人戳破了似的,一张脸红得跟个虾子似的。

她连连摆手说没有试探,只是关心,可宋南姝却没给什么好颜色。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姜箬璃咬了咬唇,轻声说:“那如果南姝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和我们说。”

宋南姝笑而不语。

姜箬璃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爹娘我是穿越来的这件事,我怕他们受不了。”

“等爹娘问起,我就说这几年我去做生意了,怕他们不同意才悄悄走。

南姝,咱们之前一起做生意,我的分红有多少?

我能不能......拿回去当做给爹娘的孝敬?”

当初,宋南姝一来京都就先开了两个铺子,生意红火。

姜箬璃见宋南姝有做生意的天赋,便与她合伙做生意。

宋南姝负责出银子,而姜箬璃则是利用现代的见识和知识,让宋南姝的店卖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两人盈利对半开。

比如胭脂铺里加卖香皂和牙膏。

姜箬璃给配料,老师傅们研究出配料的用量和顺序。

后来,因香皂液容易凝固,宋南姝就让人做了些精致可爱的模具,将香皂做成有意思的花样,生意好得一塌糊涂。

又比如晶华琉璃坊,姜箬璃提出用铅矿煅灰的方法烧制玻璃,经老师傅们反复修正煅烧手段,将纯净度极高的玻璃烧制出来,让玻璃制品风靡京都。

再比如,京都有名的天香楼,姜箬璃给出很多有意思的菜谱。

虽然姜箬璃不会做那些菜,但她知道配菜和烹制的方式,所以在大厨们反复尝试更改调味后,天香楼一开业便生意火爆。

不需要姜箬璃说,昨夜宋南姝在等柳云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该姜箬璃的那份,宋南姝自然不会贪。

“迎春,去把账本拿来。”

接着,她又对神色变得难堪的姜箬璃道:“我已连夜将这六年的总账整理了出来,你仔细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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