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现代都市小说《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哈李路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临终前立晋王殿下为太子?”一位老臣满脸不可置信地惊问出口,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突兀地响起。“十四岁的晋王殿下?”又有一位老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话语中带着深深的疑惑。不少老臣那都是一脸茫然之色,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解。陛下的儿子之中,就属这位晋王殿下存在感最低。在以往的宫廷宴会、祭祀大典等重要场合,晋王总是默默地站在角落,不似其他皇子那般耀眼夺目。很多人对于这位晋王殿下不了解啊,只知道他生性内敛,极少在众人面前展现锋芒。“长孙大人,不知下官能不能看一眼陛下手书遗诏?”褚遂良眉头微皱,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孙无忌,他那擅长书法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长孙无忌定眼一看出声之人,原来是褚遂良,他眼中闪过一丝不...
《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陛下临终前立晋王殿下为太子?”
一位老臣满脸不可置信地惊问出口,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突兀地响起。
“十四岁的晋王殿下?”
又有一位老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话语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不少老臣那都是一脸茫然之色,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陛下的儿子之中,就属这位晋王殿下存在感最低。
在以往的宫廷宴会、祭祀大典等重要场合,晋王总是默默地站在角落,不似其他皇子那般耀眼夺目。
很多人对于这位晋王殿下不了解啊,只知道他生性内敛,极少在众人面前展现锋芒。
“长孙大人,不知下官能不能看一眼陛下手书遗诏?”
褚遂良眉头微皱,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孙无忌,他那擅长书法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长孙无忌定眼一看出声之人,原来是褚遂良,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不过长孙无忌也不着急,他轻抚着胡须,缓缓地说道:“当时陛下已在生死弥留之际徘徊,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陛下已然无法拿笔手写遗诏,唯有口言,由老夫代笔,如此才将遗诏传达。老夫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褚遂良点了点头,他虽然仍有疑虑,但长孙无忌的威望让他一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既然如此,魏王殿下。”
褚遂良突然转头看向李泰。
“长孙大人说的是否属实?”
李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恶狠狠的看向长孙无忌,那眼神仿佛要将长孙无忌生吞活剥一般。
可长孙无忌依旧老神在在,面色不改。
可在这朝堂之上,众人目光齐聚,他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属实。”
此时,不论是谁,恐怕都已经看出魏王殿下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的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庙堂之上又都是玩政治的高手,有些事情不上秤三斤足矣,上了秤三千斤都打不住。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
褚遂良还打算接着问,可还没来得及就有朝臣将褚遂良挤到一旁。
“新帝既然已立,为何不速请晋王殿下灵前继位?”
一位朝臣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是啊!请晋王!”
“请晋王吧!”
其他朝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呼声此起彼伏。
“你们真是一个个胆大包天!太子殿下没出现之前!绝不准你们违背礼法!”
一位守旧的老臣声嘶力竭地吼道,他挥舞着手中的笏板,试图让众人安静下来。
“太子殿下到底在哪?”
又有人高声询问,朝堂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你一言我一句,互不相让,嘈杂声几乎要将太极殿的屋顶掀翻。
房玄龄闭口不言,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身旁的李世民皱着眉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稚奴?长孙无忌为什么要扶稚奴上这个大位?
李世民现在并不关心大位最终花落谁家,他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承乾的身影,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大儿子,如今却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懊悔不已,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本意是想让儿子们通过竞争变得更加优秀。
可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很可能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给玩死了。
不知道李承乾情况的李世民心乱如麻,哪怕太子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自己的本意是让兄弟之间,争出决胜者,而不是让他们手足相残!
想到这李世民的目光坚定了起来,这场戏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他看了尉迟敬德一眼,眼神中传递着某种信息。
尉迟敬德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李世民直起腰来,刚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出面制止这场混乱。
“不好啦,不好啦!太子殿下率领大军把长安城给围起来了!”
一个宦官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汇报,他跑得太急,甚至差点摔倒。
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直接刺破了大殿上的争吵。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特别是场上的武将,是大家关注最多的,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不知道是谁带兵,押注在了太子那边。可是左看右看,武将都在啊!
那太子殿下哪里来的兵马?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整个朝堂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李世民本来踏出的一步也急忙撤回,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诧异。
“太子殿下?”
有朝臣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
“长孙无忌!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太子殿下病危了吗?”
魏征满脸怒容,直接开炮长孙无忌。
“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气得满面通红,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看着长孙无忌阴沉如水的脸庞,魏征眼中的怒火更甚。
“长孙无忌,你这个老贼!”
他大声呵斥道。
“诸位,随我迎接太子殿下!”
说完,魏征大袖一挥,直接准备出门而去,他步伐坚定,眼神中透着决绝。
还没走到门口,一排全副武装的千牛卫直接就拦在了太极殿门口。
他们手持长枪,神色冷峻。
“遗旨已经宣读过了,现在晋王才是正统,他已经不是太子了,是谋逆之臣,诸位还不明白吗?”
长孙无忌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直接给这件事一锤定音。
附和长孙无忌的世家官员纷纷开口。
“是啊,现在现在晋王殿下才是正统!”
“我等坚决拥护晋王殿下为帝!”
“晋王殿下仁厚,这才是我等要追随的仁君!”
他们一个个义正言辞,仿佛早已将忠诚献给了晋王。
可那眼神深处却藏着算计和利益的光芒。
李世民听着这些官员的话,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承乾虽然有着太子之位,但其实在朝中一点根基都没有。
自己把宠爱都给了青雀,平时对青雀的关注和赏赐远多于承乾。
青雀看似风光无限,前拥后簇,但实际上支持他的都是世家官员。
这些世家官员看似忠心,实则哪方给的利益大就投向哪方。
不然此时殿上也不会一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青雀不谙世事,上位之后同时也是最好操控的。
可如果青雀上位了那些世家官员也只是因为利益足够大才会倒向他。
长孙无忌能带着这些世家官员全部支持稚奴,证明长孙无忌想要做一个权臣,许给了这些世家更大的利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直到现在李世民才看明白,这些世家竟然敢将皇子当成棋子,在棋盘上博弈!
他们眼中根本没有李唐宗室,视皇家尊严如无物吗?
他看向铁了心站在世家那边的长孙无忌,心中悲痛万分。
“辅机啊,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怎么临老了反而这么糊涂了?”
他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等他掌控全局的时候,怎么也要和这些世家拼一拼,哪怕最后落得和隋炀帝一样的下场又如何?
不过,承乾带着大军把长安城围起来了?
这是李世民最疑惑的地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个陕西道的兵权,都在他自己的手里。
能调动那些大军的人此刻都站在殿上,那自己的儿子又是从哪里调来的兵呢?
李世民决定再等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担忧,有疑惑,也有一丝期待。
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长孙无忌看向场上的武将。
“哪位将军愿意出兵迎战废太子?”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
武将一个个当作没听见的样子,有的看天花板,有的看地砖z
程咬金还哼起了小曲,那不成调的曲子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看着武将的这些做派,长孙无忌心里也大概明白了。
哪怕他和这些人交情颇深,可在这种涉及皇家内斗和世家利益的关键时刻,他们也只会袖手旁观。
解决掉李承乾,只能看自己的了。
“崔尚书,我调集一营三千人千牛卫去守城,你火速传令各大世家,让他们出兵一起迎敌!”
长孙无忌高声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是!长孙司空!”
崔尚书领命后匆匆离去。
说完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殿上的众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一个个世家官员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
不一会原本还算拥挤的太极殿只剩下不到一成人。
李靖看着人都走了,老神在在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说,诸位这么多武将,没想过冲出去吗?”
褚遂良一脸疑惑的问道,他实在不理解这些武将为何如此淡定。
程咬金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向褚遂良。
“没兵打个屁啊?你让我老程赤手空拳出去和千牛卫干仗啊?”
他晃了晃自己粗壮的手臂。
“这些世家子弟,一个个走路都是面孔朝天的,俺老程有朝一日,都给他们收拾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程将军,慎言!”
王珪直接开口打断了程咬金的胡言乱语,他看了看程咬金,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看着朝堂上走出去的一大批世家官员,李世民这才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
官员都是世家举荐,只要对他们开刀,他们就能让大唐这个国家停止运转,谈何容易啊!
这种无力感如同潮水一般,将李世民紧紧包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陛下,现如今太子殿下的兵马已经完全接管了长安城,我们的兵符在长安怕是已经形同虚设了。”
尉迟敬德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他刻意压低声音,声音中却仍难掩紧张。
李世民微微点头,神色如古井无波般沉稳。
“无妨,只是长安暂时不受控制罢了,出了长安朕还是皇帝。且看看承乾这孩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他目光望向远方,像是要穿透那层层宫墙。
深邃的眼眸中思绪翻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小子这些年能够不动声色地发展出如此规模的兵马。”
“还不知从何处弄来那么多精铁,藏得可真够深啊。”
话语中既有对李承乾手段的惊讶,又有几分欣慰。
“朕的儿子竟有如此能耐,观音婢要是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情与思念。
......
不出半天的时间,李承乾已然实际控制了整个长安城。
在那如林般密密麻麻的兵马簇拥下,他身着一身华服,器宇轩昂的入住了太极殿。
踏入大殿,他神色从容,缓缓坐上那把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陛下万岁!”
百官朝拜,声音如滚滚雷鸣,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大大小小的官员从各方赶来,将整个大殿挤得满满当当,显得拥挤而又肃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凝重的气息。
长孙无忌被麻绳紧紧地、结结实实地捆住双手双脚,麻绳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红痕。
他跪在大殿中央,身躯微微颤抖,尽显狼狈。
一群世家官员战战兢兢地跪在长孙无忌身后,他们低垂着头,身体却抑制不住地轻微晃动,然而他们的眼中却难掩喜色。
此次必然是大功一件!
房玄龄站在文官首位,他目光温和如水。
带着些欣慰地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感叹:“真的长大了。”
李承乾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目光如炬,缓缓环视着大殿两侧的文臣武将,心中感慨万千。
底下站着的这些人,可都是大唐的中流砥柱,是大唐的全明星阵容啊!
军神李靖站在武官之首,身姿挺拔如山峰,面色沉稳似磐石。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李靖。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心生敬畏。
距离龙椅最近的有三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如今名不见经传的三人日后必将成为大唐最显赫的人物。
军师齐先生,面容清瘦似竹,眼眸深邃如渊,透着睿智的光芒。
将军秦如召,身材魁梧如熊,一身英气似剑。
护卫张显怀,目光如电,犀利无比,时刻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李承乾能积攒下如此雄厚的家业,离不开这些人的辅佐。
他们就像李承乾的左膀右臂,是他坚实的后盾。
“来人,给长孙大人松绑。”
李承乾一声令下,声音洪亮威严。
两名三大营的士兵迅速上前,手脚麻利地解开了长孙无忌身上的麻绳。
松绑后的长孙无忌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满是泪痕,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悔恨。
看向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外甥,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两行浑浊的老泪流了下来,那泪水如决堤的江水,声音哽咽:“陛下,老臣糊涂啊!老臣捏造圣旨,罪该万死,无颜下去面见先帝啊!”
说着,他以头抢地,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了。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悔恨,似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通过这磕头来偿还,额头很快就渗出了鲜血。
李泰咬了咬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他从人群中站出。
脚步沉重地走到长孙无忌的身旁,“噗通”一声跪下,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响亮。
“皇兄,臣弟伙同长孙无忌捏造圣旨,臣弟死罪!”
两人都将头深埋在地上,等待着李承乾的发落。
他们的亲信在这一刻竟无一人出言规劝。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急促而沉重,气氛凝重得仿佛要凝固一般。
坐在龙椅上的李承乾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房玄龄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满是无奈。他手拿玉圭,神色庄重地走了出来,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重。
“陛下,魏王和长孙大人虽然犯下重错,可看在魏王为我大唐著书有功,长孙无忌为我大唐鞠躬尽瘁的份上,还请陛下能留他们一命!让其戴罪立功!”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哀求。
房玄龄话刚刚落音,程咬金、尉迟敬德也都站了出来,他们身形魁梧,气势不凡,齐声说道:“还请陛下饶他们一命吧!”
魏征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目光犀利如刀,看向众人,似要将众人的心思都看穿。
“魏王伙同长孙无忌捏造圣旨,歪曲圣意,甚至想要在陛下入城之时调兵抵抗,一意扶持晋王上位。”
“先帝驾崩,他们竟敢私自封锁消息,将陛下隔于长安之外,还假传陛下病危,药石无医。”
“此二人罪行罄竹难书。微臣请求陛下将二人处死,明正典刑!”
“否则日后必然后患无穷,谋反乃大罪,绝不可饶恕!”
魏征的话语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让朝堂上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玄龄更是面色复杂,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叫苦,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之前,李世民特地吩咐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两人的性命。
如果李承乾一意孤行,李世民也只能亮明身份。
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救下这两人,那场面将不堪设想。
李承乾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威严的扫过下方的众人。
“魏王李泰,是我的亲弟弟,虽犯下大错,但归根结底,是受人蛊惑。”
“即日起,减免一切俸禄,居于武德殿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给朕去好好反省!”
李泰一听,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感激之情,那感激似要溢出眼眶。
虽然被软禁了,但至少保住了亲王之位,捡回了一条命。
“臣弟多谢皇兄开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至于你,长孙无忌,你是朕的舅父,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怎么也如此糊涂,被人当了枪使?”
李承乾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即日起,长孙无忌削去一切官职,贬为庶人,上缴九成家产,不得旨意,不得外出。”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无忌一下子抬起头来。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陛下?老臣如此糊涂,你也不杀老臣明正典刑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脸的惊愕。
李承乾看了长孙无忌一眼,神色缓和了些,眼中有一丝温情。
“你是先帝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左膀右臂,哪怕你犯下如此罪行,朕也不杀你,好好回去反省吧。”
“臣谢恩!”
长孙无忌老泪纵横,不停地将头磕在这金銮殿的地面上,每一下都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悔恨,有感激,有自责。
魏征听到李承乾的判决,直接忍不住开口:“陛下!如此判决,实在太过轻浮,不利于人心教化,日后若有人有样学样,那大唐将陷入永无止境的内乱啊!还请陛下三思!”
他的语气急切,眼中满是忧虑。
李承乾看了魏征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魏征,你是朕的老师。。”
“但这是朕的意思,朕意已决,朕不是先帝,退下。”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征脸上神色变换,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终究没有硬刚李承乾。
正如他所说,李承乾不是先帝,并且还没有正式上位,他需要威严。
无论如何,现在的魏征都不会去损害李承乾的威名。
李承乾的决断让不少人内心生出了侥幸心理。
好人容易被欺负,好皇帝似乎也是如此。
魏王和长孙无忌犯下了如此大的错,陛下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日后若是轮到自己,恐怕陛下也会因为心软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阿谀奉承的圣明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声音嘈杂而谄媚。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紧张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可没想到李承乾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犹如苍鹰盯着猎物。
“朕刚刚说了,朕的弟弟和舅父只是受人蛊惑。”
“现在朕要除首恶。”
“来人,把以崔尚书为首的世家官员全部给朕拿下,朝堂上最后五姓七望官员全部出列,让朕好好看看你们!”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之色。
除了站在龙椅下方的三人,就连以强硬著称的魏征也脸色大变,急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崔阐、崔胜、王岩夫、卢向俊等等世家官员一时间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
然而,三大营的士兵可不管世家不世家的,他们只听从李承乾的命令。
咸阳的大小世家早就被陛下清理干净了,如今对这些世家动手,他们也只觉得理所应当。
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些世家官员走去,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决然。
温如初战战兢兢地走出了这座咸阳的太子行宫,他的脚步虚浮,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温如初无奈地苦笑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世人皆说这位太子殿下不务正业,不论国事,整日花天酒地,行一些令人匪夷所思之事,实在不似明君之相。
可只有他们这些在咸阳城内生活的人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的胸腹之中不知藏了多少韬略。
短短五年时间,咸阳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日咸阳城内那些嚣张跋扈的达官贵人、世家子弟在街上横行霸道的场景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他们肆意践踏百姓的尊严,抢夺百姓的财物,让整个咸阳城乌烟瘴气。
而如今,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人,一个个人头落地。
那血腥却又大快人心的场景,是全城官员百姓共同观礼的画面。
想起那时的场景,温如初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同时也对李承乾充满了敬畏。
“长孙大人,对不住你啦,太子殿下才是天命所归!”
温如初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想到这里,他原本慌乱的脚步也变得坚定了起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绝。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心中认定的明主效命。
......
“大人,咸阳密报,是咸阳刺史温如初快马送来的!”
家仆急匆匆地跑进长孙无忌的书房,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神色紧张。
“知道了!”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伸手接过了家仆手中的秘报。
李泰坐在一旁,神色莫名,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焦虑,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直到家仆走后,李泰这才开口。
“舅舅,时不我待啊,父皇的灵柩已经停放两天了,等到了第三天,就要盖棺准备下葬了。
整整两天没有早朝,文武百官都按捺不住了,陛下驾崩的消息现在估计已经传播出去了!”
李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还请舅舅早做打算啊!外甥这里已经将所有东西准备好了,只需要舅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废太子的圣旨拿出,那就大局已定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圣旨,那圣旨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金黄色的绸缎上绣着华丽的图案,他刚想要递给长孙无忌。
没想到长孙无忌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过圣旨,反而把刚刚收到的密报递给了李泰。
“殿下,看看吧,咸阳送来的密报。”
长孙无忌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李泰只能从长孙无忌手中接过密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刚看了两眼,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些懵圈了。
“舅舅,这密报是真的?李承乾要死了?可信程度高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听到李泰这句话,长孙无忌不满地瞟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咸阳刺史温如初,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咸阳大大小小的官员,我都与他们有恩,岂会给我传递虚假情报?”
本来看到长孙无忌的眼神,李泰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中有些懊悔。
可听到长孙无忌的答复,他的脸上顿时充满了喜色,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看来李承乾真的要不行了!还请舅舅当机立断!”
李泰兴奋地说着,再次将圣旨递到了长孙无忌的面前,眼中满是急切。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圣旨,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接过了李泰递来的圣旨。
“老臣接下了,于明日早朝宣读废太子遗旨,殿下回去好好准备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泰当即大喜过望,他激动得满脸通红:“舅舅,放心,等我登上大位,绝不会亏待舅舅!”
“舅舅你就是我大唐的第一功臣!”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皇位的渴望和对长孙无忌的讨好。
长孙无忌笑了笑,那笑容中却有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意:“殿下还是快去好生准备,让那些世家子也都准备好吧,明日助老臣一臂之力!”
“好!”
李泰兴奋地应道。
“舅舅,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李泰出府后,长孙无忌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面具一样瞬间消失。
他不屑地将假圣旨放在了一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王二,去会客厅,将各位世家家主都请过来吧。”
他对着门外喊道。
“是,大人!”家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
“太子殿下,长安那边有消息传来!”张显怀匆匆跑到前院。
“念!”
李承乾在前院里,不停地做着俯卧撑,他的双臂有力地撑起又落下,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力量。
汗水一滴一滴地沿着他的发丝流了下来,打湿了地面,他的眼神却坚定无比。
“今日巳时一刻,李泰在长孙府与长孙无忌密谈,谈判内容不明,同时长孙无忌收到温如初发去的密信。”
侍卫大声念道。
“一刻钟后,李泰满脸喜色离去。”
“午时一刻,长孙无忌与各世家代表人密谈,密谈内容不祥,似是达成某种协议,各自皆大欢喜离去。”
“各大世家代表人均在长孙府待足三个时辰,行为可疑。”
“长安有些小骚乱,起因是两天不上朝,长孙无忌已经封锁不住陛下驾崩的消息。”
“消息开始慢慢扩散,其中魏征反应最为剧烈,无法进宫只能坐在宫门口与千牛卫僵持。”
......
“知道了,看来我那愚蠢的弟弟好像落入了自家舅舅的圈套啊。”
李承乾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甩了甩头上的汗水,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两个侍卫见状马上上前,熟练地为李承乾放松着肌肉。
“对了,锦衣卫还需要扩张。”李承乾一边享受着侍卫的按摩,一边说道。
“显怀,你去办,人手还是太少了,吩咐下去,即日起成立情报部。”
“锦衣卫为情报部下属部门,我要的是监察天下百官,如今咸阳城我们已经掌控了没错。”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能看穿一切阴谋,
“可是对于长安,我们的情报人员还是太少了,除了长孙无忌和宫里面安插了,其他官员的家里都没有安插锦衣卫。”
“我对他们的动向不了解,就会睡不着。”
“哪怕不安插,现在也要先把人手招募好,优先从咸阳城的良家里寻找。”
“都记住了吗?”
李承乾看向身边的人,目光中带着严肃。
“记住了,太子殿下。”
张显怀恭敬地说道
“好,你今天着手加快办,别等我入主了长安,到时候连监察长安城官员的锦衣卫都凑不齐,把秦将军叫来。”李承乾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张显怀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府外就传来了一声马蹄的嘶鸣,那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一位全身身着轻甲的男子从外面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见到李承乾的第一时间,他就双膝下跪,对着李承乾拱手道:“末将应太子殿下诏令,前来觐见!”
“如召啊,起来吧,这新的甲怎么样?”
李承乾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秦如召身上的轻甲,然后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眼中带着关切之意。
“殿下,不重!这只是轻甲,重甲才重呢!有这么好的甲,末将开心还来不及呢!”
秦如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好,如召,来,拿好兵符。”
李承乾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兵符。
秦如召抬头一看,一块雕刻着锤子和镰刀的兵符被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秦如召双手接过兵符,他的表情变得庄重起来。
“如召啊,此时此刻开始,孤的安危就全在你一人之手了,今晚整备三大营,调集粮草,集结军队。”
李承乾的眼神变得无比严肃,他看着秦如召,一字一句地说道。
“朕要准备登基了,你可懂?”
秦如召当即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他的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末将拼死,也要让陛下入主长安,成就大统!”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忠诚之火。
“这位置,除了陛下,谁敢染指,末将便率领大军将一切忤逆陛下之人统统斩杀殆尽!”
他大声喊道,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如召再次高呼。
听到秦如召的话,李承乾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欣慰和信任:“好了,快回去准备吧。”
“朕看你的表现,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大唐的大将军了!”
房玄龄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伸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圣旨,那圣旨被他妥帖地放在怀中,此时拿出来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直接将圣旨递给了李勣,神色凝重地说道:“薛延陀叩边,那些蛮夷如狼似虎般犯我大唐幽州,朔州,并州边境,边境的百姓可遭了大殃,被薛延陀的大军侵扰得苦不堪言呐。”
“陛下亲自点将,让你李勣带兵出征。”
房玄龄继续说着,话语间满是严肃。正说着,李世民突然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房玄龄瞥了一眼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改口说道:“是太子殿下亲自点将,让你带兵去迎战薛延陀的主力大军。”
李勣接过圣旨,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圣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眼神仿佛要把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
看完后,他满脸惊讶地看向房玄龄,声音都有些颤抖:“圣旨上说,此次出征的一切军饷,粮食,装备全都由陛下,哦不对,太子殿下的私帑里出?”
他顿了顿,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又接着说道:“并且所有后勤是以往打仗的两倍?还给了我两万套精铁甲?”
李勣此话一出,另外的三个人都直接呆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特别是李世民,眼睛瞪得大大的,房玄龄甚至还能清楚地看到李世民不自觉地做着口水吞咽的动作。
“应该是儿戏吧?大军出征那花费可是天文数字,那小子才刚上位,能有这么多钱吗?”
李世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他心里也清楚,圣旨都发了,肯定不是儿戏了!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于是不信邪地从李勣手里抢过圣旨,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了起来。
“两万套精铁甲,每位士兵都分发随身军粮,不算在给大军的军粮里,五十万支弓箭,战车千余辆,百锻唐横刀两万柄......”
李世民每念一句,都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那眼中的震惊之色愈发浓郁。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也和他一样,跟着一起咽唾沫,他们都被这豪华得离谱的配置给惊到了。
“豪横啊!太豪横了!谁家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程咬金忍不住感叹道。
李世民看到最后,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他看向房玄龄,满脸的难以置信:“玄龄!这,这得多少钱啊?”
房玄龄这几天跟着李承乾,眼界已经往上提了不止一个档次,此时看着这些老伙计,竟有了一种看土包子的感觉。
他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拿出一包茶叶,得意地说道:“太子殿下给朝臣们发的茶叶,只需要热水泡就行了,泡出来的茶汤清澈透亮。”
“不像那些乌漆嘛黑煮出来的茶汤,我现在已经喝不惯那种茶叶了!”
看着房玄龄这般作态,李勣哼了一声,直接起身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壶刚刚烧好的水和几个杯子进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来!泡!你个老东西和我们几个还装上了!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茶叶有多好喝!”
......
一刻钟后,四个人一人拿着一个小杯子,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嘶溜嘶溜地不停喝着茶杯中的茶叶。
李世民一脸陶醉地看着茶杯里的茶叶,那表情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酒。
“玄龄,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你还有没有多的?给我们一人来一点!”
房玄龄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陛下,这些东西我们办公的时候都是想喝就喝的,老臣也没有多拿啊!”
李世民看着房玄龄这不争气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啊!明天记得多拿一点!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房玄龄整个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心中暗自腹诽:合着你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那个公家!
“对了玄龄,这样充足的后勤,要花费多少钱啊?”
李世民突然想起正事,连忙问道。
房玄龄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回答道:“陛下,原本户部统计的出征费用是两千万钱!”
“两千万钱?户部怎么不去抢?”
李世民直接惊呼出声,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往年他打过最富裕的仗,一次也不过八百万钱!
情况他也了解了,说实话,就这样的战役,他来打最多也就五百万钱。
三百万钱那也足够打了!
五百万钱那都是富裕仗!
房玄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世民,继续说道:“陛下,户部本来出的方案也是五百万两,可太子殿下看了一眼,直接就否决了。”
他顿了顿,模仿着李承乾的语气说道:“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没有充足的后勤补给,怎么让将士们安心打仗?”
“这是太子殿下的原话。”
李世民听着房玄龄的话,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哼了一声说道:“哼,姜还是老的辣,你问问老程,问问尉迟敬德,问问李勣,我们当年打仗哪有什么后勤?不还是打赢了?”
另外三人连连点头,程咬金附和着说道:“那是,太子殿下还是不懂什么叫猛将!”
尉迟敬德更是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后勤?要什么后勤?天下谁人不知道!秦王执弓,尉迟敬德执矛,天下何人能挡?我们哪里需要花这么多钱!”
李勣看了这两兄弟一眼,也跟着附和了一句说得对,可他脑海里却怎么也抹不掉那圣旨上那豪华的内容。
李世民听着这三个老伙计的捧场,心中乐开了花,笑着问道:“然后呢?”
房玄龄看着这群脾气和小朋友一样的老伙计,也是哭笑不得,他接着说道:“既然太子觉得不够,那么户部就开始不停的增加预算。”
“第一次增加到了一千万钱,太子驳回了。第二次一千五百万钱,太子驳回了,第三次两千万钱,太子还是驳回了!”
“一日驳回户部三次预算!”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世民乐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来这小子是没有那么多钱,耍着户部玩呢!”
他说话的同时,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看过的圣旨。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也是跟着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有李勣一个人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圣旨,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房玄龄幽幽地看了一眼李世民和他的两个好兄弟。
然后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一句话:“太,子,让,秦,如,召,带,人,搬,了,整,整,一,天!”
“将,五,千,万,钱,搬,到,了,户,部,门,口!”
房玄龄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李世民扶着桌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地喊着:“敬德,敬德,快过来扶朕一下,朕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尉迟敬德听到了李世民叫自己,也是立马站了起来,可没想到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桌子底下。他大喊道:“陛下,完啦!我们没听错啊!”
他满脸的懊悔与不甘。
“整整五千万钱打一场仗啊!便宜了李勣这小子啊!我尉迟敬德不服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试图爬起来。
“不就一个薛延陀吗?我哪里比不上李勣这小子!不行!俺要入宫!俺要入宫见太子殿下…”
“哦,不!陛下!让陛下把这场仗给我打!都别拦我!”
尉迟敬德虽然腿软了,可依旧坚定地朝着门外爬去。
爬着爬着,尉迟敬德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爬不动了,他费力地回头一看,只见程咬金死死地拉住了自己的小腿,程咬金满脸坚定地说道:“尉迟敬德,做人,我不行!打仗!你不行!”
他眼中闪烁着光芒。
“这场仗,还是得让我混世魔王程咬金来打!”
“陛下万岁!”
不知是人群中哪个声音率先高呼,那声音带着尊崇,瞬间激起千层浪。
紧接着,“万岁”之声如滚滚洪流般连绵不绝,响彻整个长安街道。
一批又一批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纷纷自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跪下,眼中满是虔诚,额头触地,口中高呼的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三大营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士们,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锦衣卫,此刻也都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山呼万岁之声气势磅礴,直上云霄。
而在这一片山呼万岁的海洋中,唯有张显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似乎被周围这狂热的氛围所感染,也跟着呼喊起来:“陛下万岁!”
......
英国公府。
这里本是一处宁静之所,却因李世民等人的到来而热闹非凡。
房玄龄的相府,李世民是待不下去了。别看他是堂堂一国之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在房府,面对房玄龄那厉害的妻子卢氏,他这个皇帝也得小心翼翼,如同做贼一般。
卢氏出生于名门范阳卢氏,性格泼辣,李世民在房府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被卢氏发现。
那场面,真是有几分滑稽。
到了英国公府上后,李世民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显得放松多了。
英国公李勣热情好客,天天带着李世民喝酒吃肉,那酒是最醇厚的美酒,肉是最鲜嫩的佳肴。
程咬金也是个妙人,直接将自家不知是因何故而落水跌死的牛带来,与兄弟们一同分享。
那牛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众人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此时,他们正在英国公府的一个偏房内,桌上摆满了酒坛子和吃剩的肉骨头。
几个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酒入豪肠,谈兴渐浓,开始聊起以前那些惊心动魄的丰功伟绩。他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神情激昂,仿佛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战场。
正聊到动情处,忽然,府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喊叫声。
那声音起初还隐隐约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
“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嘈杂?怕不是出乱子了吧?”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用力地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看向李勣,大声说道:“李勣,你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何事如此嘈杂?”
李勣放下了手中还举着的酒坛子,那酒坛子与桌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他点了点头,脚步已经有些踉跄:“陛下我这就去看看!”说
完,便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李勣就重新回来了,他先是麻利地关上了房门,然后靠在门上喘了口气。
“陛下,没什么大事,外面的百姓正在自发的跪地山呼万岁呢!”
李勣醉醺醺地说着,说完又抱起酒坛子,把刚刚那坛子最后剩下的一点底通通灌入了自己的腹中,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早就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呼噜声一个比一个高,此起彼伏。
李世民听到李勣这么说,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下来,他拍了拍胸脯,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对着李勣说道。
“看到了吗?今天是不是朕出殡,归葬昭陵的日子啊?百姓自发对着朕的棺椁磕头是吗?”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光芒。
“朕就知道,朕是个好皇帝!”
趁着心里高兴,李世民又伸手打开了一坛未开封的新酒。
他举起酒坛,仰头就咕咚咕咚猛灌两口,酒水洒在他的衣服上,他也不在意。
“李勣啊,你说承乾那个崽子能做的比朕更好吗?”
李世民打了一个酒嗝,满脸酒气地问道。
李勣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浓浓的醉意却如影随形。
“当然,陛下!太子爷当然能比你做得更好!你看这外面的百姓不都自发的喊着陛下万岁吗!”
李勣因为酒醉,根本就没听清李世民之前说了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回答。
李世民迷迷糊糊地说道:“能做的比朕更好?笑话?呵呵呵,看看外面就知道朕的民心......”
说着说着,他似乎是恢复了一些清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勣,你刚刚说,外面的百喊的陛下万岁,这个陛下是谁?”
李世民用力地睁了睁自己的眼睛,眼中布满血丝,他希望可以从李勣的回答中听到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李勣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迷迷糊糊地说道:“陛下,你真好笑!当然喊的是太子殿下啊!”
他打了个哈欠。
“除了我们几个知道陛下你没死!外面还有谁知道啊!呵呵呵!”
说完,李勣再也支撑不住,也沉沉睡下了。
李世民听到李勣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喜。
他看着李勣倒头就睡的样子,气得指着李勣哈哈大笑:“李勣,你和他们一样,都不胜酒力,喝醉了,喝醉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
“都开始说胡话了!”
最后,李世民也终于抵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醉意,趴在了酒桌上,沉沉的睡了下去......
房玄龄从早到晚忙活了一天后,感觉自己就像那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一般,疲惫不堪。他拖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地朝着英国公府走去。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没办法,来找陛下还得找个理由搪塞家里。
不过他最近的事情也确实多得像那满天繁星,数都数不清。
来英国公府正好把李勣出征的圣旨带给陛下,也正好在卢氏那里找了一个外出的借口,真是一举两得,可这其中的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房玄龄刚到英国公府,就被国公府的下人直接带到了偏房。
那下人也不知道偏房里都有谁,只是国公爷交代过,要是房相来了,直接带他来偏房就行了。
下人走后,房玄龄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这一幕,让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房玄龄差点天塌了。
只见四人喝得烂醉如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仿佛要将人熏晕过去。
四个人轮流打着鼾,那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像夏日里的闷雷一般。
看着桌上他们吃剩下的酒肉,又想到自己和马周还有齐太师合计忙活了一天,才研究出了如果吐蕃入侵,该如何应对。
晚上下班后还得急匆匆地来前任老板这里汇报情况,他心中真是苦不堪言啊!
房玄龄进来的动静引起了他们四人的注意,毕竟他们从早上喝酒,一直睡到这个点,也差不多已经睡了大半天了。
李世民睁开眼,发现来的人是房玄龄后,也是松了口气。
房玄龄连忙上前把李世民扶了起来,满脸担忧地问道:“陛下,怎么喝了那么多?”
李世民感受着脑海中宿醉留下的头疼,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他无力地指了指茶水。
房玄龄见状赶忙给李世民倒了一杯凉茶,没想到李世民刚喝了一口,那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竟然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一地,那呕吐物的味道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将剩下的三人也完全惊醒了。
房玄龄心疼地拍着李世民的后背,关切地问道:“陛下没事吧?”
李世民吐完后缓了一缓,才幽幽的开口道:“玄龄,朕没事,今天高兴着,就贪杯了!”
他庆幸地想着,也幸好房玄龄不是魏征,不然这时候估计要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那自己可就有得受了。
李世民心中侥幸万分,幸好当初没把魏征一起拉上,不然自己今天可就要被他训死了。
李勣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说道:“陛下,走,我们去隔壁房间,我出去让人弄个醒酒汤,再打点水洗漱一下,我们边喝汤边聊。”
李世民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五人都来到了隔壁房间。李勣让人做了一份热气腾腾的鱼汤,那鱼汤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热腾腾的鱼汤入胃,四个宿醉的人一下子就感觉舒服了很多,仿佛那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你们今天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喝酒?”
房玄龄瞟了另外三人一眼,眼中满是责备。
程咬金疑惑地看了房玄龄一眼,挠了挠头说道:“老房,我们不喝酒干嘛啊?我们又没啥事,和你不一样,你可是宰相,自然要忙一点的!”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大唐的天都快被捅破了!”
房玄龄提高了声音,神色凝重。
听到这话,四人这才大惊失色。
特别是李世民已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紧张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肃穆。
自今日起,朝堂之势彻底改变。
“即日起,任命齐先生为我大唐太师。”
李承乾的声音在大殿中轰然回响,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
太师之位,仿若璀璨星辰中最耀眼的那一颗,尊贵得令人咋舌。
此乃三师之首,地位高高凌驾于三公之上,那是权倾朝野的象征,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遥想当年长孙无忌权倾一时,却也未曾拥有这般至高无上的尊荣。
如今齐先生获此殊荣,无疑是站在了权力的巅峰,受万人敬仰。
“秦如召为龙武军大将军,赐剑履上殿,遇王不拜。”
此令一出,仿若一道闪电划破朝堂的寂静,秦如召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正二品的龙武君大将军,身着华丽战甲,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那赐予的特殊待遇,剑履上殿、遇王不拜,彰显出陛下对他的无比器重,也让他成为朝堂上武将羡慕嫉妒的对象。
“即日起设立南北镇抚司。”
“改千牛卫为锦衣卫,取消千牛卫一应官职。”
“锦衣卫设立总指挥使及以下职位,总指挥使品级为从二品,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朕给锦衣卫便宜行事之权。”
“即日起,总指挥使由张显怀担任。”
这一系列石破天惊的举措,让在场众人惊愕得合不拢嘴。
这新设的锦衣卫,权力之大令人不寒而栗。
那从二品的总指挥使,掌握生杀大权,手中权力重若千钧。
麾下不仅人多势众,更有皇权赋予的先斩后奏和便宜行事这两项令人胆寒的特权。
就像一把寒光闪闪、高悬于众人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让每一个人心头都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压力。
“臣等叩谢陛下天恩。”
受封之人满脸洋溢着激动与喜悦,那是一种一步登天的狂喜。
他们跪地叩首,声音中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而台下那些未受封赏的臣子们,心中虽有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但看向陛下的眼神中,却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变得火热起来。
这位陛下行事果敢决绝,虽略显冲动直接,却有着不吝啬赏赐的豪爽。
那赏赐可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实实在在的荣华富贵。
“现在朕和你们说,你们每个部门接下来要干嘛。”
李承乾威严的声音再次如雷鸣般响起,在大殿中回荡。
让众人瞬间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朝堂上一片肃静,只能听到众人微微的呼吸声。
“张显怀!”
陛下高声呼喊,声音在大殿中嗡嗡作响。
“末将在!”
张显怀步伐矫健,一步上前。
对着李承乾双手抱拳。神色恭敬而坚毅。
“限你两日之内,将千牛卫整改成锦衣卫,此事关乎重大,不容有丝毫差池。”
“你还要去统计长安城内大小世家地主的田亩财产,不管其中是否存在争议,不管对错与否,所有财产一律查抄。”
“若发现有罪之人,无需经过繁琐的审讯,直接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若查无实据者,便在长安城中妥善为他们安排安置房,务必让他们有安身之所。”
“所查抄的所有财产,必须毫厘不差地送到户部,由户部仔细清点核对,登记入册后归库。”
李承乾的每一个字都如军令般威严,不容置疑。
“末将领命!”
张显怀领命后,便退了回去。
但这是陛下的信任,他定当全力以赴。
“户部尚书何在?”
陛下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群臣。
“户部尚书李炜参见陛下!”
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稳步走出,他约摸四十多岁,面容沉稳,目光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稳重与威严。
“朕刚刚说的你可都听见了?”
李承乾注视着他,眼神中透着威严与期待。
“微臣领命!”
李炜语气坚定,声音洪亮,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这不仅关系到朝廷的财政收入,更关乎社会的稳定与和谐,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如召!”
李承乾再次下令,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末将在!”
秦如召高声回应,声震屋瓦。
“从现在开始,长安城进入戒严状态,只准进,不准出。”
“你带领三大营将士与龙武军,日夜不停地在城中巡逻。”
“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务必保证长安城的安全,不许一人出城。”
“末将领命。”
秦如召抱拳领命,他神情肃穆。
长安城的安危此刻系于他一身,他定不负陛下所托。
“裴行俭!”
陛下看向一位大臣,目光中透着信任。
“臣在!”
裴行俭出列,身姿挺拔。
“你现在是工部尚书,朕命户部拨款,你要在长安建造青砖厂、水泥厂。”
“招募那些没有生活来源的百姓以及不良人做工,给予他们的报酬要和咸阳城内工匠相当,不可亏待他们。”
“今年年底,朕要看到大唐水泥路完工,成为我大唐的一大创举。”
“明年,朕要看到长安城墙坚不可摧,守护我大唐的子民!”
“微臣遵旨!”
裴行俭目光坚定,任务虽然艰巨。
但他充满了信心,这是为大唐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他定要让长安城焕然一新。
“责令农业部快速拟个章程,在今年合适的时间将研发的最新品种土豆、红薯、玉米分发给长安百姓。”
“长安所有土地良田,无论土地肥沃还是贫瘠,三年内都要种植这三种作物。”
李承乾的目光中透着对农业发展的殷切期望。
“是陛下!”
农业部官员领命,这三种作物对于大唐的意义重大。
李承乾这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老臣们对前面的安排还能理解。
毕竟官场沉浮多年,对于权力更迭、军事部署和工程建设等事宜也算熟悉。
可当听到土豆、红薯、玉米这些陌生之物时,他们皆面露疑惑,眼中满是茫然,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房玄龄作为朝中德高望重的重臣,心中的好奇再也按捺不住,他向前迈出一步,躬身行礼。
“老臣敢问陛下,土豆红薯玉米都是些什么作物啊?怎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呢?”
李承乾坐在龙椅上,看着房玄龄,微微一笑,他早料到这些老臣会有此疑问。
他的目光在朝臣中缓缓搜寻,最后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房相不知道很正常,站房相后面那个年轻人,我记得你叫陈浮生是吧,你是咸阳国立学院这一批最优秀的学子?”
“回禀陛下,微臣是陈浮生。”
年轻人恭敬地走出,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向李承乾深深拱了拱手。
神色间透着自信与谦逊。
“好,那就由你来给朝堂上的老前辈们解释一下什么是土豆红薯玉米吧。”
“是!陛下!”
陈浮生应道,转身面向众臣。
陈浮生微微躬身,向各位老臣行礼后。
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各位前辈,所谓土豆、红薯、玉米,这可都是陛下在咸阳精心研发的神奇作物。”
“这些作物凝聚了陛下和众多学者的心血,是智慧的结晶。”
“它们由农业部每年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和品种的换代更新。”
“在座各位来自咸阳的同僚们都很清楚,我们在咸阳,每餐饭食几乎都有这些东西。”
“就拿红薯来说,它是去年研究成功的品种。”
“在进行大规模种植后,经过严格的统计,亩产平均达到了一千五百斤!”
“这产量,远超大唐现有作物。”
房玄龄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
他下意识地打断陈浮生:“后生,容老夫打断你一下,你刚刚说的是这个叫红薯的作物,平均产量每亩在一千五百斤?”
陈浮生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房相,每亩在一千五百斤左右,这还是去年的数据。”
“在农业部学者们的不懈努力下,今年新发的种苗经过试验田的精心培育和测试,预计产量应该可以达到每亩两千斤出头。”
“这产量的提升,便是农业部努力的结果。”
此言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开,整个朝堂瞬间震动起来。
别说是房玄龄了,朝堂上的老臣们有一个算一个,眼睛全都通红了起来。
那是激动、兴奋与难以置信交织而成的神情。
李靖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步跨上前,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小友,这东西这么高的产量,那储存情况如何?容易坏吗?”
陈浮生微笑着摇了摇头:“李老将军,红薯、土豆、玉米这三种作物可都是大唐的宝贝。”
“它们可以保存的时间极长,不仅不容易坏,而且生命力顽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也很强。”
“无论是干旱还是洪涝,它们都能顽强生长。”
李靖听到后,胸膛剧烈起伏,他仿佛看到了大唐军队的未来。
如果用这玩意儿作为军粮,能保证每个将士都吃饱,那大唐的军队必将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再也不用担心粮草供应问题,大唐何惧外敌,必将威震四方。
李靖话刚落音,魏征就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渴望:“小友,哦,不,阁下,你说的可是真的?每亩一千五百斤?”
陈浮生再次认真地点了点头:“诸位不信可亲自去咸阳看看。”
“或者直接问问周围这些来自咸阳的学生,千真万确,绝无虚假!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听到陈浮生这确切的答复后,魏征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天佑我大唐啊!”
“平日里那些小麦和粟,产量能有一石已经是丰收年景了!”
“现在光是红薯的产量就有一千五百斤,这都快要十五石粮食了啊!
这是上天恩赐给我大唐的宝物啊!我大唐百姓的好日子要来了!
有了这些东西,我大唐从此以后,再也不怕任何天灾人祸!
百姓再也不用为饥饿所苦,再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亲人饿死啊!”
魏征已经完全失态了,这位一向刚正不阿、沉稳冷静的老臣,此刻就像个孩子般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为大唐的未来而欣喜若狂,那是对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的由衷期盼。
房玄龄看着魏征,心中虽也激动不已,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岁数高了,生怕自己一个激动会出什么意外。
他稳了稳心神,对陈浮生说道:“陈大人,既然红薯的产量已经那么高了,那么玉米和土豆的产量几何?”
这一次,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认真地竖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浮生。
仿佛他即将说出的是关乎大唐生死存亡的机密,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土豆和玉米的亩产都没有红薯高,玉米的亩产平均在七百斤左右,土豆的亩产在一千两百斤左右。”
陈浮生说道。
“至于为什么不全部种红薯,是因为科学院的规定。”
“人是不能一直吃红薯的,虽然红薯可以解决饥饿问题,但如果长期只吃红薯,人体会缺乏一些必要的营养,那样就会生病。”
“土豆的话倒是可以多吃一些,但一直吃肯定也会吃腻。”
“所以三种作物轮着吃,就足够百姓活命了,也能保证百姓的身体健康。
这些新名词,像农业部、科学院、营养、研究之类的,对于这些贞观老臣来说虽然有些陌生和难以理解。
但他们此刻都清楚地知道,这三种粮食,都是上天赐予大唐百姓的救命之物,是能让大唐长治久安的根基所在。
两仪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李承乾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的毛笔在一张张宣纸上来回飞舞。
一张张宣纸上,写满了他关于大唐接下来该如何治理的想法。
摊丁入亩,这一改革之法犹如一把利刃,旨在打破传统的赋役制度。
让赋税更加公平合理,不再让贫民承受过重的负担。
士绅一体纳粮,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冲击着长期以来士绅阶层的特权,让纳税不再是普通百姓的专利。
火耗归公,则像是一条缰绳,勒住了官员贪污腐败的咽喉,规范了税收的流程。
这三条改革之法,被后世称为穿越者必用之法,仿佛是打开盛世之门的三把神奇钥匙。
只要实行了这三条变法,国家一定会走向强盛,届时,国库才能够真正达到充盈。
其实,这三条变法,对于历朝历代的帝王而言,并非是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从明朝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中,就已经可以初见端倪。
然而,历史的长河中,如此之多的帝王,却只有一个雍正皇帝敢站在百姓的角度,与天下士绅官员公然对抗。
他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彻底地推行了这三条变法。
可叹的是,他的这一伟大壮举,在他死后却遭到了文人的口诛笔伐。
那些文人拿着笔杆子,如同拿着锋利的刀剑,无情地戳着他的脊梁骨。
而他的儿子乾隆上位后不过短短一年,就将父亲一生的心血付之一炬,用废除这三条法令来换取天下文人士绅和官员的拥戴,这无疑是历史的一大悲哀。
李承乾回想起自己在咸阳城推行这三条法令的历程,那是一段充满血腥与果敢的过程。
自己之所以能在咸阳成功推行,前提条件是手中掌握了足够掌控整个咸阳的兵力。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将咸阳的世家、贪官污吏杀了个干干净净。
剩下的官员们在兵锋之下,噤若寒蝉,哪还敢有丝毫的反抗,这才使得改革得以顺利推行下去。
如今,长安作为第二个试点,自然也要推行这些改革。
李承乾心中清楚,等眼前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办完后,长安的改革必须要提上日程。
想要不被文人的笔杆子颠倒黑白,舆论这一方面一定要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长安日报的发行已经迫在眉睫,这份报纸将成为他向百姓传达心声,引导舆论的有力武器。
其次,就是大唐的原有兵权问题。
如今自己已经登基为帝,可却一直没有发现李世民留下来的兵符。
李承乾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猜想自己老爹应该是将兵符都交给了各大将军。
看来,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给这些武将们开个会,将大唐的兵权收缴上来,进行改革,这是保障改革顺利进行的关键一步。
而咸阳的乾宇商会,也是李承乾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这个商会就像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要尽快在长安城里布局。
他看着窗外长安城的集市,眉头微微皱起,那些集市大多脏乱不堪,卫生方面和环境方面都是严重的问题。
公共厕所的修建也要开始着手进行,这不仅关乎城市的环境卫生,还能变废为宝。
肥料可以灌溉在皇庄里,滋养庄稼,促进农业发展。
乾宇商会里有工业部制作的精盐和雪花糖,这些在这个时代堪称奢侈品,还有琉璃、茶叶等一应事物,每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硬通货,要善加利用,发挥出它们最大的价值。
事情要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做。
正如朝堂上房玄龄所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若是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把自己撑死。
他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事务,忍不住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政务上带来的的压力。
“启禀陛下,齐太师,房相,张指挥使以及马御史在殿外求见。”
小宦官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宣。”
李承乾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坐直了身子,眼神中恢复了威严。
“是,陛下!”
小宦官领命后,快步走出殿外。
不一会儿,小宦官将四位大人迎了进来,然后默默地退出了殿外,轻轻关上了殿门。
“参见陛下!”
四人齐声拱手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免礼,都坐下吧。”
李承乾微微抬手。
“谢陛下!”
四人谢恩后,依次入座。
“陛下,幽州,朔州,并州急报。”
马周神色凝重,将手中八百里加急快报呈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奏报,快速浏览了一眼,随即脸色变得阴沉,眼中怒火燃烧。
“这个薛延陀,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趁着我大唐权力交替,侵略我大唐边境。”
他的声音低沉。
“你们都看看吧。”
李承乾把快报递给了房玄龄,房玄龄看完后,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又依次传阅给其他人。
待所有人看完后,齐先生率先站了起来。
神色激昂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陛下,薛延陀如此猖狂,劫掠我大唐三州边境,微臣建议,立即出兵剿灭薛延陀,扬我大唐之威!”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
“臣等附议。”
其他人纷纷响应,声音在大殿中此起彼伏。
对于侵略这种事,大唐的官员和历朝历代都不同,在他们心中,几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打,要么直接灭国,根本没有其他的选项,这是大唐的威严所在。
“诸位爱卿觉得此次应该派谁出征比较好?”
李承乾扫视着众人,目光中透着威严和期待。
房玄龄顿了顿,弯下腰从脚下拿起了一个包裹。
李承乾愣了一下,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房相,这些是什么东西?”
房玄龄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陛下,薛延陀叩边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
这些都是朝中诸将的请战书。
几乎每人最少都写了两份请战书,臣的奏案都已经堆不下了,只能全部一窝蜂打包了,请陛下圣裁。”
李承乾微微点头,打开包裹,一本本请战书看了过去。
李靖,那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威名远扬。
李勣,同样是战功赫赫,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
程咬金,那豪爽勇猛的形象不用多说。
侯君集,虽有过波折,但军事能力不容小觑。
尉迟敬德,忠勇无双。
薛仁贵,年轻一代的猛将,潜力无限......
还有不少突厥将领请战。
执失思力、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史大奈......
这满满的请战书,彰显出的武德充沛,堪称史所罕见。
李承乾沉思片刻,本想着遵循以前是什么人干,现在还是什么人干的原则,直接敲定了人选。
“兵部尚书李勣为朔州道行军总管,领步兵六万,轻骑兵一千两百人,迎击薛延陀南下主力部队。”
“李勣将军身经百战,此次出征,务必稳扎稳打,不可轻敌。”
李承乾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的硝烟。
“命营州都督张俭率领本部骑兵以及奚、契丹等部的骑兵,攻击薛延陀东部地区,从侧翼对薛延陀形成威胁。”
“充分利用好各部落骑兵的优势,灵活作战,打乱敌军阵脚。”
李承乾目光如炬,看向远方,仿佛在给远在营州的张俭下达命令。
“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大总管,率步兵四万、精骑五千,进驻灵武,与李世勣部相互配合。”
“李大亮部要与李勣将军密切协同,形成合力,让敌军首尾不能相顾。”
李承乾语气严肃,深知协同作战的重要性。
“大将军张士贵庆州道行军总管,率军一万七千出云中,配合李勣,参与对薛延陀的作战。”
“张士贵部要迅速出击,为整个战局增添助力。”
“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统率大军,配合张士贵部,进击薛延陀西部地区。”
“李袭誉要确保西部战线的稳定,与其他各部配合,形成包围圈。”
李承乾眼神坚定,每一个指令都关乎着战局的胜负。
“龙武君大将军秦如召率领三千营携带火器,直击薛延陀部汗帐。秦如召有自行判断之决,若与李勣想法不和,以自身想法为主!此次秦如召部行动,关键在于直捣黄龙,摧毁敌军的指挥中枢。”
此役的关键所在,火器的运用将成为出奇制胜的法宝。
“给出征的将军们传达朕的意思,这是朕上位后的第一战,务必一举全歼薛延陀部,男女老少,皆不留活口,给朕灭种!”
李承乾眼中闪过狠厉,他要让所有觊觎大唐的势力都知道,侵犯大唐的后果是灭顶之灾。
“另外,此次出征所耗费钱财,军饷,皆从朕的私帑里出,无需麻烦户部统筹,速度太慢,朕要闪击薛延陀!”
李承乾的这一决定,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齐太师,这件事你来办,正好给满堂诸公打个样,让他们以后有事不要拖延,务必雷厉风行。”
李承乾看向齐先生,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是,陛下!”
齐先生微微拱手,表情自然,心中已经在盘算如何迅速高效地完成任务。
可房玄龄和马周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出兵全都是陛下自己的私帑里出,不用经过朝廷,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告诉朝廷原本的官员们啊,没有他们陛下一样能把事情办好。
以往只听说过群臣架空皇帝,可皇上架空群臣的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陛下一下子干了那么多惊天动地、耗费钱粮的事情,难道陛下的私帑就真的那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当然,马周和房玄龄也不会那么无趣地去问一下李承乾:“陛下,你的私帑到底有多少钱?”
这实在是太不敬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在心中对李承乾到底有多少钱浮想联翩。
既然打仗的事情不用经过朝廷,自然也就不用房玄龄和马周头疼了。
他们心中既好奇又期待,正好也可以看看陛下手下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陛下!微臣还有一件事要请陛下圣裁。”
马周微微拱手道,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说吧。”
李承乾看向马周,眼中透着一丝询问。
“陛下,臣要说的是关于文成公主入藏一事!”
马周神色庄重,这件事同样关乎大唐的利益和稳定。
“舅舅言重了!我们这并不是伪造圣旨。”
李泰神色激动,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那东汉时期的曹操,假传天子密诏,诏天下英雄入京勤王,除贼扶国。”
“曹操虽然是一代奸雄,可那时不免为一个热血报国之士,他传的密诏虽然是假的。”
“但谁又敢说,他不是把汉献帝的真实想法给带出去了呢?”
李泰越说越兴奋,在房中来回踱步,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舅舅,我们所做之事也是如此,父皇不过是走得突然,没有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罢了。”
“而我们,只不过是把父皇原本的意思给表达了出来,何来假传圣旨之说啊?”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接着说道:“再说,父皇不待见太子,有心于我这太子之位,那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只要舅舅帮我,待我上位后,保舅舅依旧是位极人臣之位,长孙家也是我的母家,自然是永世富贵!”
长孙无忌听着李泰的话,眉头不自觉地跳动。
心中暗叹这李泰不愧是李世民最喜爱的儿子,这缺德的诡辩都能想得出来。
他面沉如水,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泰,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魏王殿下慎言,臣想问魏王殿下有什么准备吗?”
李泰一听长孙无忌这话,当即脸上大喜,他知道长孙无忌这是松口了。
他连忙上前,眼中满是兴奋:“舅舅放心,如今清河崔氏,太原王氏,范阳卢氏都已经在我这里保证过了,会全力支持我。”
他得意地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皇位在向他招手,“朝中也有不少人追随于我,就连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也会拖住房相。”
“如再有舅舅你的帮助,此事大有可为!”
看着李泰激动的样子,长孙无忌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些皇室子弟在宫里养尊处优,还是不了解这些老牌世家的手段啊,他们又怎会真心相助,不过是想利用李泰罢了。
不过长孙无忌并不在意,他相信在自己的谋划下,长孙家会成为新的世家,以后会远远超过那些老世家。
他微微点头,神色庄重地说道:“魏王殿下,老臣愿助殿下一臂之力,有什么请求还请殿下吩咐就是了。”
......
是夜子时,长安城一片寂静,黑暗笼罩着大街小巷,只有偶尔的打更声回荡在空气中。
程咬金背着一个大麻袋,那麻袋鼓鼓囊囊的,装的是孙思邈精心制作。
李世民一比一等身手办!
他同李勣、房玄龄、孙思邈、尉迟敬德一起,神色匆匆地请求最后再见一次陛下。
他们几人皆是朝中重臣,威望极高,长孙无忌虽有心阻拦,但也知道自己拦不住。
毕竟陛下驾崩的消息,哪怕密不发丧,以这几人的能耐,也绝对已经知晓了。
听着宫里侍卫传来的通报,长孙无忌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挥了挥手,让几人进宫了。
李世民的尸体就停放在大明宫之中,周围烛光摇曳,更添几分肃穆。
众人一进宫里,马上就跪倒在地,顿时,嚎啕大哭之声响彻整个大明宫。
“陛下啊,陛下!”房玄龄老泪纵横,声音悲戚,“您怎么就走得那么早啊!”
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仿佛要把心中的悲痛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老臣还没来得及辅佐陛下,成就万世功业啊!”
他哭得伤心欲绝,最后竟瘫倒在地。
程咬金、李勣、尉迟敬德更是不甘示弱,他们那粗犷的嗓音发出的哭声如雷鸣般,硬生生地用鬼哭狼嚎盖过了房玄龄的哭声。
程咬金哭得满脸通红,涕泪横流,边哭边喊:“陛下啊,您怎么能抛下我们这些老臣啊!”
李勣也是泪流满面,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对陛下的不舍,尉迟敬德则是捶胸顿足,那悲痛的模样仿佛天塌了一般。
大明宫的太监侍女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眼中也都含着泪花。
“房相节哀,程将军、李将军、尉迟将军节哀啊!”
他们轻声劝慰着,可自己的声音也因悲伤而微微颤抖。
程咬金挥了挥手,哭喊着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们几个与陛下君臣一场,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伤心欲绝之感。
“神医孙思邈也在这,他有可以保存陛下遗体长久的方法,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太监侍女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些重臣与陛下情谊深厚,当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是!”
他们应了一声,随后慢慢退出殿外。
大明宫内只剩下这几个老臣,房玄龄哭着哭着,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被这几个武将盖过去了,他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声。
他看向那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几人立马会意,放声大哭。
那声音比之前还要响亮,如汹涌的波涛般。
哭丧的声音直传大明宫外,在宫墙间回响不绝,仿佛要让整个长安城都感受到他们的悲痛。
此等悲痛欲绝之意,就连门外把守的太监侍女都不免为陛下之死感到深深的哀伤。
他们也跟着低声抽泣起来,整个大明宫都笼罩在一片哀伤的氛围之中。
房玄龄带着孙思邈走到李世民遗体前,孙思邈神色凝重,他先是对着李世民的遗体点了几个穴道,手法娴熟而精准。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龟息丹的解药,那解药被他小心地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
他打开瓶盖,将解药倒在一个小碗中,用水轻轻过了一遍后,用一个小勺轻缓地倒入李世民的口中,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差错。
不出片刻,假死的李世民轻微地咳嗽了起来。
他面色青灰的脸庞也开始慢慢变得柔和红润,就像生命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直到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房玄龄对着他做出了嘘的动作,李世民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从灵柩里爬了出来。
程咬金依旧大声哭喊着,他一边哭,一边顺手把麻袋里的假人拿了出来,动作迅速而隐蔽。
他将假人换上李世民的丧服龙袍,那假人在烛光下看起来竟有几分逼真。
换好后,他又给李世民顺手递了一件丝绸衣裳换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待一切大功告成,程咬金的哭喊声慢慢变小。
他借着李勣的哭喊声,压低声音说道:“委屈陛下进入麻袋,俺老程扛着你出宫!”
李世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他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辛苦爱卿了!”
等一行人大摇大摆出宫,回到英国公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五更天的长安城开始有了一丝生机,早起的百姓已经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
众人连忙解开程咬金身上的麻袋,将李世民放了出来。
房玄龄满眼热泪,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欣慰:“房爱卿快起来,李勣,去弄点吃的来,朕肚子空空,真的快要饿死了!”
“是,陛下。臣马上让下人弄点吃的来。”
李勣恭敬地回答道。
他转身刚想要出门为李世民准备膳食,却被孙思邈拦了下来。
“李将军,还请为陛下准备一些流食,汤粥之类的最好,陛下现在还不能吃荤腥之物!”
孙思邈神色严肃地说道。
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认真的看着李勣。
李勣郑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孙神医。”
随后轻轻推门进去,安排膳食去了。
李世民坐在床上,只觉得浑身虚弱,没有一点力气。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般死死地守在两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孙思邈给陛下诊脉。
孙思邈边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边说道:“各位放心吧,陛下无事,只是长久没有进食,体质虚脱,只要吃了东西,不出两日就会好起来!”
他的话无疑给众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李世民看着房玄龄,缓缓问道:“房爱卿,朕死后,长安已经没有出什么乱子?”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陛下,可以说出乱子了,也可以说没出乱子,整个长安太平静了,平静到所有人都觉得陛下还活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一点点涟漪都没有泛起来,长孙大人封闭了宫门,密不发丧,现在朝中百官怕是还不知道陛下已经驾崩的消息。”
“知道陛下驾崩的人估计寥寥无几!”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世民的心略微顺了些,他点了点头:“辅机不愧是老成谋国之人,能将朕身后之事安排得如此妥帖,不知道太子那里知不知道朕已经驾崩的消息。”
听到李世民的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看到他们的表情,李世民大概率也知道了答案,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那逆子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是不是?他无心国事,整日游手好闲。”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失望。
“但朕不明白,朕驾崩已经一天了,那逆子在咸阳,长孙无忌哪怕派人去通知,现在也应该已经让那逆子知道了,火速回宫继承大统了吧?怎么到如今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着说着,李世民整个脸色都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看着李世民的脸色不好,程咬金赶忙说道:“陛下,兴许消息要明天才到呢,不妨我们再等等看?”
听到程咬金的话,李世民的神色稍微好转了一些,但眼中仍有一丝阴霾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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