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半月小说网 > 美文同人 > 捉妖记

捉妖记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武道与术法的碰撞,爱情与宿命的纠结,是异世界的招唤充满诱惑,还是幻境的迷离隔阻归程。我只愿天马行空,一往无前!谁说战神不可重塑,我偏要傲世独立!是非沦落终散场,天涯归途不可期!

主角:   更新:2023-08-07 19: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捉妖记》,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道与术法的碰撞,爱情与宿命的纠结,是异世界的招唤充满诱惑,还是幻境的迷离隔阻归程。我只愿天马行空,一往无前!谁说战神不可重塑,我偏要傲世独立!是非沦落终散场,天涯归途不可期!

《捉妖记》精彩片段

:第一章问君天涯
一路向北。
马队在边城稍事休息后,换成长长的驼队,继续前进。
萧雷骑着一峰高大的骆驼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十二岁的儿子萧琰就倚偎在他怀里。
父子二人的后面,跟着一个徒步的大汉,大汉有力的双臂虬筋暴突,他的双手高掣着一面鹅黄色的大旗,大旗上面金丝锈成的四条飞龙,交错盘旋,拱卫着中间一个斗大的“萧”字。
这是南朝皇帝陛下亲自赐给萧雷的大旗,寓意萧雷的“盘龙神功”注定要在四海飞扬,这么多年,萧雷没有辜负皇帝陛下的期望,现在盘龙大旗所到之处,人们都在传扬:“盘龙经天,天下无恙!”这也是整个大陆对他最好的肯定。
大汉一脸的肃穆,他一直以追随盘龙大侠而骄傲,而能够为中原萧家执掌大旗,更是他无上的荣光。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前方,只要萧雷的身影出现地哪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奔向哪里。盘龙大旗牢牢地握在他手中,任凭狂风肆虐,也不能憾动分毫。
大汉的后面,紧跟着一个文士模样的的人,他四十几岁,相貌清瘦,双目中神光内敛,显然是一个术法强者。
文士的身后,四个黑衣人一字排开,他们脸色凝重,手按长剑,四人不但相貌酷似,就连走路的步伐也是整齐划一。萧雷一直把他们当作自己最亲密的战友,而他们却一直把自己定位成萧雷最忠实的仆人。他们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组合,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们的风云剑阵中全身而出,即使是名动天下的盘龙大侠萧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十几年来,他们和萧雷互相磨砺,共同进步,可以说是已经无敌于天下。
黑衣人的后面,长长的驼队,一眼望不到尽头。
再向前走就到了南朝与北国交界的山口地区。
山口地区,由于地处在喀刺山与贺云岭两大山系的交汇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漠,狂风经过大漠的放荡之后,一股脑地涌入这里,本来狂放不羁的漫天风暴,忽然受到两边高山峻岭的阻碍,变得更加的肆虐,就像是一匹匹脱缰野马一般,在山口地区狭窄的通道中横冲直撞。
如果说山口地区的狂风让人望而却步,那么,隐匿在两边喀刺山和贺云岭中的马匪则更让人谈虎色变,他们藏身在高山密林中,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一个个身手不凡,心狠手辣,他们的存在就是那些专门往来南北的客商们的噩梦。
千百年来,山口地区几乎成了人类的禁区,直到南朝与北国相继建立后,两国的使者为了节省往返的时间才冒险开辟了这个通道,这期间南朝与北国多次动用了他们的王牌武装力量南朝的飞龙突击队和北国的龙骑兵,但在与马匪的无数次交锋之后,双方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却收效甚微。
后来,萧家商队的掌门人萧羽依仗他八层的盘龙功孤身独闯贺云岭,斗智斗勇,终于降服了山口地区最大的马匪布采莲,马匪受到了根本的挫伤,从此一厥不振。到了萧雷执掌萧家的时候,更是彻底铲除了山口地区的马匪团伙,修缮了通道上的沟沟坎坎,才使得山口地区终于成了南北交通的主干道。
萧雷乘坐在骆驼上,放眼原野,一片萧瑟,再也见不到江南那种草长莺飞的旖旎风光。风声越来越大,把北国焦躁的气息远远传来。萧雷嗅了嗅空气中充盈的苦涩味道,他感到这凛冽的寒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股期盼。
十五年前,萧雷从他父亲手中接过象征茶马古道无上权力的鹅黄色的盘龙大旗,从此一直兢兢业业,唯恐经营不善而使祖业凋零。
每年的春秋两季,他都要在江南采购大量的茶叶,然后水运到京师,再从京师由马队陆运到边城,在边城换上长长的驼队,跨越无边无际的大漠,然后就到了北国的王庭。
北国,那是云娘的故乡啊,每当想到云娘,他的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歉疚。
当年他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放弃苦恋二十年的情人如玉,远赴北国迎娶北国老王爷最心爱的乌云其木格公主,虽然他早就听说乌云公主是老王爷的掌上明珠,不但聪慧可爱,更兼美貌多情。但他与如玉情深意重,两人早已海誓山盟,私定终身。那一次如果不是皇帝陛下亲自提媒,把南朝北国的利益来做筹码,萧雷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如玉听说萧雷要迎娶北国公主,不啻晴天霹雳。她失魂落魄地来到他们经常相会的凤凰山顶,那里的山茶花、那里的夹竹桃、那里的清溪水无不见证了他们的相遇相知和相爱,那里的每一个足印都有他们轻歌曼舞的身影。曾经,他们在这里耳鬓厮磨,曾经,他们在这里喁语解梦,曾经,他们在这里一起印证武道、一起谈论术法。可是,如今青山依旧,人事已非,只剩下孤凤单飞,环顾萧瑟。她恨他,恨他忘恩负义,恨他寡廉鲜耻,恨他的一切的一切,恨,恨自己有眼无珠,认识了这个不该认识的人。
那一天,如玉面对层层雾霭耳听松风阵阵,孤寂的身影无比落寞,她悠悠地取下肩负的长琴,静静地坐在孤寂的红松树下,面对幽静的碧空,她的心在滴血,她的眼眸茫然地望着远方,远方,那里还有她心爱的人吗?
终于,如玉的素手再一次抚过琴弦,一阵阵悠悠的琴音飘过柔媚的夹竹桃,飘过鲜艳的山茶花,飘过了青山,飘向了遥远的天涯,这首委婉的旋律,如玉早已深铭于心,就像她和他的爱情!因为这首《问君天涯》就是他们爱情的象征:
问苍山因何如梦
问碧水为谁萦怀
素手穿过目光的方向
问一声天涯孤旅是否还在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更是心有灵犀吧,萧雷也悄悄地来到了凤凰山顶,来到了那个他们曾经相拥相偎的红松树下,当听到如玉的那一句“问一声天涯孤旅是否还在”时,萧雷的泪再也抑制不住,他深深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如玉那双如泣如诉的眼神,“玉妹,我,我对不起你……”
如玉冷冷地看着萧雷,就像是看着一个虚空的影子,她依然轻扶长琴,曼声吟唱:
问彩云因何遮月
问相思何日重来
足音敲碎心中的踟躇
问一声天涯孤旅可曾徘徊
这第二段的歌词已经被如玉改过,显然她是在追问萧雷,当你和新人甜笑晏晏时,可否还记得当初的海誓山盟!
“问一声天涯孤旅可曾徘徊!”如玉幽怨的歌声随风激荡,在凤凰山顶久久地萦绕,萦绕在萧雷的心头,那一瞬间,他的心在滴血,他几乎下定了决心,他要抛下一切的一切,不顾一切地和他心爱的玉妹永远相亲相爱厮守在一起。
然而,如玉看向萧雷的眼神冷漠而决绝,良久良久,她手捧长琴,忽然仰天大笑,她的笑声就像是一把无形的长剑,一直刺进萧雷的心里,“问君天涯,天涯问君,梦里落花终非花,天涯有君亦无君,哈哈哈哈……”
如玉轻轻地一转身,那一瞬间,萧雷的目光永远定格,因为他看到就在如玉转身的一瞬间,她满头飘扬的青丝忽然变成了一堆白雪,白雪纷纷扬扬,冰冻了萧雷的心,迷离了他的目光,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有的只是血,凝结的血!
然后,如玉举起了那把见证他们爱情的长琴,再然后,长长的琴身忽然化作一捧淡紫色的飞烟,随着阵阵松风,投入漫漫的雾霭之中。
那一天,风声也像今天这么凄厉,萧雷永远也忘不了如玉那决绝的眼神和那迎着秋风飘扬的满头白发。
“阿雷,阿雷,我们相爱二十年,但愿我们也能相忘二十年!二十年后,你……你还是我的阿雷哥哥吗!”
如玉慢慢地向山下走去,松风吹动她飞舞的白发,像雪,更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萧雷一眼,只留下一腔幽怨与满怀怅惘。
如玉就这样消逝在狂风中,从此了无音讯,她没有给萧雷留下一点解释的机会,只留给他无尽的牵念。
“玉妹,二十年了,我还是你的阿雷哥哥,你的阿雷哥哥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人!”二十年来,萧雷一直在期盼,“玉妹,你在哪里,你还记得你最心爱的阿雷哥哥吗!”
在北上迎亲的途中,萧雷自始至终没有露过一丝笑容,他的眼前不断变幻着如玉那决绝的眼神和飘舞的白发,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仿佛如玉在对他深情凝眸,更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在刺痛他脆弱的心。是啊,那二十年的山盟,二十年的海誓,如今都变成撕心裂肺的痛。如玉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那么清晰地烙印在他脑海里,他知道他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淡忘。
萧雷从此遗忘了他最灿烂的笑容,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完成了北国之行,默默地回转南国萧府,而这一切,北国的乌云其木格公主都默默地看在眼里,她也陪着她心爱的人一起沉默,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无奈,更代表了她执着的爱。
由于那一次是南朝北国第一次联姻,所以轰动了整个大陆,更因为新郎和新娘都是名动天下的绝世之人,所以备爱关注。而由于新郎和新娘的特殊表现,那一次迎亲之旅后来被行呤诗人戏称为“哀鸿千里相思行”。
新婚燕尔的萧雷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布满了青春的伤痕,在以后的几年里,尽管乌云温柔体贴,但萧雷的心却再也泛不起一点涟漪。从此以后他把全部身心都投入了对武道的追求,很快,他的盘龙功就达到了惊人的第九层,这已经是萧家几代人中最高的境界了。
然而就在他向最高的第十层发起冲击时,却意外地发现,十层的盘龙功对于他竟然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甚至于对十层的盘龙功没有一点的认识,他记得盘龙功诀的最后,提到第十层时,只有一句“十层盘龙,从从容容!”可是究竟怎么个从容,他却无法领悟一二。有时候他觉得体内的盘龙功沸沸扬扬就要逼近那个门槛,然而,那道大门最终还是无情地把他关在了门外。
再后来,萧雷从他父亲手中接过像征茶马古道无上权力的盘龙大旗,一肩挑起了南朝北国的希望。从此奔走南北,与乌云在一起相处的日子更加的稀少,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如玉的同时又深深伤害了乌云。而这一切乌云都默默地承受着,不管萧雷怎么样对她,她依然执着地深爱着他。
在他们俩唯一的孩子萧琰出世以后,乌云似乎把对萧雷的爱转移到了他们的宝贝儿子身上,小家伙在乌云的悉心照料下很快长成一个俊朗的少年。
看着身边的萧琰,萧雷不禁感慨万端。
花开花逝,转瞬二十年,二十年了,我心上的人,你还好吗?萧雷对着光秃秃的原野,慨然长叹。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怀疑,当年为了家族的前途,为了南朝北国的利益,自己做出的牺牲是否值得。
北国,地处内陆苦寒,那里的人民逐水草而居,他们盛产俊马肥羊,由于气候干燥,再加上每日腥膻,体内郁积大量的燥气,所以对南国的茶叶有一种特殊的依赖,只有茶叶才能消解他们体内多余的燥气。这么多年,他们都习惯在每日三餐之后饮上一杯来自江南的香香浓茶。
随着茶马古道的开通,江南的丝绸和瓷器也大量进入北国,北国人逐渐仿效南朝人的衣着习惯,穿起了宽袍大带,端起了海碗陶瓷,住起了高楼大厦,北国王城居然欣欣向荣,大有南国京师的风范。
每次萧雷的驼队来到王城,北国人都会载歌载舞来欢迎远方尊贵的客人,他们献上最浓的奶茶,捧上最香的酥油酒,跳起最热烈的桑巴舞,就像是在过一个最盛大的节日。
每一次萧雷都会被北国那纯朴的民风所感染,那正是南朝最缺少的啊。每一次他都是流连忘返,但是身上肩负的使命又促使他再一次挥手告别。
北国人接受下南朝的茶叶与丝绸,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最俊的战马,最壮的耕牛以及最美的肥羊。
萧雷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回到南朝,他把战马卖给皇家,把壮牛卖给农人,再把肥羊卖给商贾,几方各取所需。
然后他再到江南从茶农手中采购大量的茶叶,从蚕农手里采购丝绸,从窑工手里购买瓷器,再不远万里奔赴北国。
萧家凭借祖上与南朝开国武圣的友谊,开辟了这条茶马古道,几百年来,生意越做越大,几乎控制了南朝北国的经济命脉,中原萧家,那是一个令全天下人都刮目相看的超级存在。
想到这里,萧雷不由眉头轻扬,他所欣慰的是,自从接手茶马古道以来,通过自己和兄弟们的努力,茶马古道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有时他甚至想,自己这么忘我地投身在事业中,是不是在有意冲淡对如玉刻骨铭心的相思。这么多年,他心里总有一个死结无法排解,似乎他在事业上的巨大成就,都是因为牺牲了如玉的幸福来获取的。所以他的成就越大,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思念就越是清晰,他知道这一生他都不能走出对如玉刻骨铭心的牵念。
不过由于这两年,南朝平定了东夷的扰和南蛮的侵袭,又大举用兵把西域部族远远驱出天山。南朝皇帝意马轻扬,颇有马放南山之慨。再也不需要那么多的战马来供驱策,而一旦从北国运来的战马销售脱节,整个茶马古道就将无法运转。
想到这里萧雷不禁眉头紧蹙,如果如玉在,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轻而易举地化解这个难题。
当然他又何尝不想抽身而退呢,当年与如玉热恋时,如玉就曾经劝他激流勇退,但他想到北国千万牧民与江南大批茶农、窑工、蚕娘们翘首期盼的眼神,他又怎能忍心让他们失望呢?
如果一旦关闭茶马古道,北国的牛羊将会泛滥成灾,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也会因为没有茶叶来化解体内多余的燥热之气而变得血脉贲张。那些剽悍的民族一旦失控,谁知道他们都能干出什么事呢。而江南的茶叶、丝绸、陶瓷也会因此大量滞销,到那时,江南富庶之地就会变成昨日黄花。
萧雷无奈地摇摇头,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无形的链锁,把中原萧家和南朝北国紧紧地绑在一起,让他欲罢不能。他抬头望望前方,在心里说,纵然道路再长,艰险再多,我也要一肩挑起这负重担。
“主人,已近中午了,是不是让弟兄们准备午餐。”黑衣老大布惊风的语调永远是那么不疾不徐。
萧雷望了他一眼,“哦,风大哥,你就让兄弟们停下来吧,好好休息一会,养足精神好对付山口的长风沙。”
“是,主人。”布惊风恭恭敬敬的说。
“你我兄弟,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听着别扭。”
“是,主人!”
望着布惊风转身离去,萧雷无奈地摇摇头。
驼队在一个山坳里停下来,人们七手八脚一齐动手,支起十几个账篷,很麻利地埋锅造饭。
简单地吃了点,萧雷传令,驼队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因为接下来的山口长风沙无论是人还是骆驼都必须保持最旺盛的体力,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萧雷拉着萧琰的手,慢慢地走在庞大的队伍里。
“弟兄们,就要过长风沙了,你们怕不怕?”
驼队的汉子们把胸口拍得山响,“只要有公子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萧雷点点头,“很好,很好!能和弟兄们同甘共苦,我萧雷三生有幸!”
:第二章术法探秘
前方的风声越来越大,飞扬的沙砾击打在脸上,疼痛无比。萧雷忽然感到莫名的烦燥,今天的风声似乎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氛,难道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萧雷低头看看满脸稚气的萧琰,他现在很后悔把萧琰带出来,这孩子沿途车马劳顿,和那些大人们同甘共苦,却没有一句怨言。他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疼。
如果不是北国的老王爷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萧雷提出要见他这宝贝外甥,云娘绝不会舍得让她的爱子远涉风沙的。但是萧雷却想让萧琰早点出来,经历一些磨难,对他也是一种很好的历练。
萧雷拍拍萧琰的小脑袋,“琰子,前面就是长风沙了,你怕不怕?”
萧琰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前方,“有爸在,我不怕!”他的语气和驼队的壮汉们如出一辙。
萧雷哈哈一笑,“过了长风沙,就是无边无垠的大漠,只要走出大漠就可以见到你外公了。琰子,你想外公吗?”
“我想外公,可我更想妈妈。”萧琰的语气忽然有点哽咽。
“好孩子,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该哭鼻子,是不是?”
萧琰一抹鼻子,“爸,我没有……你说,过了长风沙,是不是就可以去大雪山去见雪山圣母啦?”
“是,不过,大雪山虽然是人人向往的地方,却不是人人都去得了的地方。”萧雷目视前方,语气竟然有些落莫。
“可为什么那些行呤诗人都在传唱:‘不经长风沙,怎见大雪山’呢?我们马上就要过长风沙了,当然很快就到大雪山啦。”
“哪有那么简单,这只是一种激励人的说法,千百年来,长风沙便横亘南北,几乎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但是对于意志坚强的人来说,风沙四肆虐又算得了什么呢?”萧雷依然望着前方,前方黄色的帷幕下,一丛衰草,约隐约现,在这长年风沙肆虐的环境下,一切的生机都显得那么脆弱。
萧琰若有所悟,“爸,我知道啦,长风沙只不过是大雪山在大陆上的一个投影,一个虚幻的影子,只要我们无视它的存在,我们就能勇敢地跨过去。”
“好孩子,你说得对,其实长风沙真正的意义在于,它表面上虽然凶残万分,但对于勇敢的人来说,它只能是人生旅途中一抹异样的风景。”一阵狂风仿佛是在验证萧雷的话,无情地向他冲击过来,但仅仅把他的衣袂吹得向后摆动一点,随即便恢复正常,甚至于连他额前的发线都没有吹动一丝一毫。
萧琰见他爸爸的腰身就像标杆一样笔直,他不由把本来笔挺的腰身又挺了挺,说来也怪,这样一来,那些咆哮的风沙好像一下子变得无力起来,软绵绵地纷纷从他的身边掠过,带给他一丝非常惬意的感觉。
萧雷满意地看看他这唯一的孩子,心想,琰子终于长大了,所以接下来对他的历练将更为重要,“琰子,其实,千百年来走过长风沙的人数以千万计,但真正去过大雪山的人却只有武圣一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知道。”萧琰肯定地说。
见萧琰毫不犹豫就答应自己,萧雷不禁来了兴趣,“哦,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因为他是武圣呀!”
“哈哈,你说得也对,因为他是武圣呀,千百年来,大陆上只出过一位武圣,所以也只有武圣才能前往雪山圣地。”这道理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萧雷没想到萧琰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慈爱地看着萧琰,语气却变得严肃起来,“琰子,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武圣,当然更有可能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当年武圣也曾经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但是后来他却成了天下人人景仰的武圣,虽然难免有一些机缘巧合,但最重要的还是他个人的奋斗!你能明白吗?”
“爸,我明白,我也要经过自己的奋斗成为武圣第二!”萧琰的小脑袋扬的高高的,小拳头更是夸张地高举过头顶。
“哈哈……”布氏弟兄和执旗大汉荆长贵都大笑起来,“小公子,你一定会成功的!”
中年文士崔志安也是微微颔首,“小公子,其志不小,家主,我还是建议早日让小公子涉猎术法,也许,这样更能让他早日达成夙愿。”
萧雷对他的几个兄弟摆摆手,“小孩子家说话不知轻重,你们千万不要宠着他。崔先生,你也知道,术法与武道相互抵触,如果没有强大的修为做依托,一定会受到反噬,那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逆料。琰子小小年纪,确实不适合。”他又回头对萧琰说:“一个人可以允许他什么都不懂,但绝不是可以无知,一个人可以很自恋,但绝不能狂妄。因为无知的后果是一败涂地,而狂妄的后果却是贻误终身!”
萧雷一字一顿地说着,他甚至并没有刻意加重语气,但萧琰却明显地感到了那一份凝重的氛围。“爸,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大雪山!”他在心里说,“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雷没有再说什么,他轻轻地抚摸着萧琰的头,很久以后才说:“孩子,一切都会比你的想象要艰难得多,过了长风沙距离大雪山还有万里之遥。前面的万年冰原可比这长风沙还要艰难千倍万倍呢。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通过那亘古不化的的万里冰原”
“爸,我已经把盘龙功练到了第三层,再过十年,我也可以像爸一样练到第九层。到那时,我就可以去见雪山圣母,向她老人家拜谢《自然法则》啦。”
“不行,不行!”萧雷摇摇头,“孩子,你以为九层的盘龙功就很了不起吗?”
“当然啦,因为你就是九层的盘龙功啊!”萧琰想说:“大陆上人人都说‘盘龙经天,天下无恙’!还不是因为你九层的盘龙功吗?”但他见爸爸正抬头望着云空中的一队雁阵,脸色有点苍茫,便没有说出口。
“孩子,你错了,天下有人记得我,那是因为我没有做对不起天下人的事。”萧雷手指大雁,“比如大雁,它为什么能在大陆上自由飞翔,就是因为它带给人们无限希望,而不是它有什么特殊的本领。相反地,论飞行的本领,秃鹫远在大雁之上,可它只能在大漠的深处横行霸道,永远也不可能到达它想要去的地方!”
萧琰看着他爸爸的坚定的脸,仿佛明白了什么,“爸,我知道了,我也要做大雁,一往无前地飞向大雪山。”
“大雪山,非去不可!”萧雷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他第一次和萧琰说这么多的话,“不过,你要记住,只有你的盘龙功达到第十层的时候,那时,你才有可能涉猎术法。”
“十层的盘龙功是什么样子呢?为什么一定要到第十层才能修练术法呢?”萧琰一直不明白这个问题。
“十层的盘龙功!”萧雷还是有点茫然,因为,即使是他,时至今日距离十层的盘龙功不过是一步之遥,但每当他向那个神秘的境界发动冲击时,却始终功亏一篑,没能迈过那道无形的坎。今天面对萧琰的追问,他又能说什么呢。“那也许只存在传说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只有你的盘龙功达到了震古烁今的第十层,你才可能问鼎术法。因为,武道和术法向来都是排斥的,只有你的武道修为达到颠峰的时候,才能驾驭术法产生的强大真元,否则一定会受到反噬,反噬,懂吗?。”
“哦,难道,就没有例外吗?”萧琰似懂非懂地说:“我是说,术法和武道就不能完美地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吗?”
萧雷赞许地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所有的事情都有例外,有一种人天生就是术武双修的料,他们可以通过武道产生的气机来平息术法带来的真元,或者利用术法的真元来提升武道的气机,但前提是这个人必须身具异禀,能够化解二者之间的反冲,以达到双方的平衡。而且他还必须在很小的时候,同时接受术法和武道两个顶级师父的洗礼。这几点说难不难,说易更是不易,首先身具异禀的人本来就是少之又少,而顶级的强者更是凤毛麟角,而且真正的强者一般都是性格怪异,很少愿意携手同为人师的。这也是大陆上术武双修的奇才寥若晨星的直接原因。他们是这个大陆上真正的强者!”萧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真有点担心萧琰接受不了。
萧琰眼中充满了神往,术法,当真让人艳羡,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母不让他探究术法的原因了。“爸,你放心,我一定要向十层的盘龙功发起冲击,等我的盘龙功大成的时候,就是我修练术法的开始!”
“很好!”萧雷点点头,他感到他的琰子长大了。
“爸,那你说修练术法是不是很难啊。”萧琰执着地问。
“当然,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是一片坦途,但是似乎术法的修练却更是难上加难。”萧雷真担心会把萧琰的兴致吓退,但看到儿子坚毅的脸,他还是感到很欣慰,“因为普通的武道都是从自身的修为练起,当一个人的身体素质无限提高时,他的武道修为自然会相应地提高。只要你持之以恒的修练,不用十年,就可以成为一个上位的武者,而一些惊才绝艳之人,甚至于在很小的时候就能成为上位的武者,从而傲视整个大陆。比如圣剑门的门主霍振山和神刀门的长老帅破石,他们都是在十三岁时晋位上位武者的,他们也是大陆上有记载以来最年轻的上位武者!”
萧琰使劲地点点头,他在心里想,“我听妈妈说,爸爸其实也是在十三岁时成为上位武者的,可是他却从不张扬。我也要像爸爸一样,等到明年十三岁时,也要成为大陆上少有的少年上位武者!可是术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爸爸妈妈一直都不肯向我透露一点?看爸爸今天这么高兴,该不会向我揭开术法的神秘面纱吧,好期待哦。”
萧雷仿佛明白了他爱子心中的所思所想,他的脸色无比地肃穆,“武道的修练相对于术法来说,虽然比较容易成功,但是术法一旦突破境界,就可以轻松地秒杀中位的武者,甚至于连上位的武者在普通术士面前,也同样捉襟见肘。”
“啊!”萧琰的眼中充满了向往,“好神秘的术法!”
“是的。”萧雷接着说:“术法,首先是要让人的思维变得空空洞洞,然后再感应后天的天然之气,为我所用,只到他能真切地感受来自天地之间磅礴的浩然正气时,然后吸纳到自身,为我所用,术法的修练才告一段落,也就说是他已经从一个普通的人晋升成了一级‘有气’级的术士。而这一过程有些人往往穷年累月也无法突破,也就是说有好多人修行了一辈子,依然是术法的门外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这也是大陆上修行的人特别少的一个直接原因,因为谁也不愿意让自己一辈子的辛苦就那么付之东流。”
“啊!”萧琰很是吃惊,他没想到原来术法的修行竟然这么繁杂,而且还是那么毫无保障。“可是,崔叔叔不是很久以前就进入**回光的境界了吗?”萧琰看向崔志安的眼神充满了敬仰。
“那是因为,这个大陆上像你崔叔叔那样的人才,只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萧雷说:“据我所知,能够在四十岁以前突破**回光的术士,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而崔先生更是这五人中的佼佼者!”
“家主,你太高抬我了。”崔志安脸上一红,“其实和真正的强者相比,我这点修为确实算不了什么。”
“崔先生胸怀宽广,突破境界不过是早晚的事。”萧雷向崔志安拱拱手,却依然在对萧琰说:“首先术法的修练就是一个磨砺人意志的过程,所以,术士才会受人尊敬,虽然人们都知道一旦修练术法,几乎就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锲而不舍地在修练术法,因为术法作为一个古老的存在,一向很神秘的延续着,一旦有人进入有气级别,他就能很轻易地掌控天地间的一些法则,从而无限发挥自身的潜能。这一诱惑永远比武道更让人心旌摇荡。”
“难怪,天下的修行者有那么多。”萧琰由衷地感叹起来。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实际上那些人只能被人称为修行者,却不能被人称之为术士,这未尝不是一个悲剧。”崔志安不无感慨地说。
萧雷点点头,他并没有理睬他的儿子,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别以为能够进入一级的有气阶段,就能够轻易地修行第二级‘隐形’级别了,实际上,从一级有气要想进入到隐形级别,更加的困难,要想让有气级别感受到的天然之气充分地为我所用而不着一丝痕迹,那是要经过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沉思与静坐,有好多人的一生就是消耗在这样枯燥的静坐与沉思中。所以,大陆上有气级别的术士不可谓不多,但隐形级别的术士就很少了,至于回光级的术士在整个大陆上绝对不会超过一千人,而这一千人大部分都是回光初级的水准。”
“啊!”萧琰再一次啊了一声。
萧雷却依然没有理他,“至于术法中的无上级别究竟是什么样子,也许和我们家的十层盘龙功一样吧,谁也说不清楚。而,能够战胜万年冰原的唯一办法,就是达到术武双修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说,只有你武道修为超越了境界,你的术法达到无上的境界时,你才可以前往大雪山。”
术法的无上境界,术法中的最高境界,大陆上达到无上境界的人真的说不上来到底有几人!
“盘龙功的第十层,术法的无上强者!”萧琰像是自言自语,“这样双料的巅峰,那不是神一样的存在吗,也许只有当年的武圣能做到吧,武圣,战神!”
“对,武圣就是我们大陆上出现的唯一战神!他是整个大陆的偶像,虽不能说后无来者,但却绝对是前无古人!琰子,为人一世,就要学武圣那样,光明磊落,一肩担天下!”
“嗯!”萧琰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也要学武圣那样,成为一代全新的战神,光明磊落,一肩担天下!”
萧雷看到儿子认真的样子,会心的笑了,这孩子像极了自己小时候。
风声越来越凄厉,黄沙漫漫,天地间昏蒙蒙的,忽然在灰色的天空背景下,一个火红的影子像一道流星飞快地划过天幕,在它经过的地方,一道绚丽的彩虹架在半空中,七彩斑斓,让人不能逼视。
萧琰紧盯着彩虹,“爸,你瞧,多美的彩虹呀,那前面的红色大鸟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呀?有凤来仪,是天下太平的吉兆啊!”
然而,萧雷却没有回答萧琰,萧琰抬起头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他爸爸的脸色忽然变得像铁板一样,“爸,你怎么啦?”
:第三章盘龙经天上
“哦,没什么。”萧雷收回遥远的目光,淡淡地说:“琰子,那不是凤凰,那只是一只火烈鸟。”
“咦,不对呀,我看它就是凤凰,火红火红的凤凰!”萧琰不知道为什么他爸爸要把凤凰说成是火烈鸟。
“琰子,火烈鸟虽然和凤凰长得很相似,但是它们却有一个明显的分别。那就是,凤凰的鸣声清脆嘹亮,让人听了如沐春风,而火烈鸟的叫声则沙哑凄厉,不堪入耳,不信,你听”萧雷忽然一挥手,一道无形的气息磅礴而出,直刺天空中那个火红的影子。
火红的影子在空中一阵颤抖,“嘎嘎”,一声长嚎远远地传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幽灵发出的哀鸣,随即红色的影子迸发出一蓬漫天的火花,光华点点,从空中泻落下来,犹如火树银花,色彩斑斓,让人不能逼视。但是奇怪的是,尽管火光烛天,却没有给人带来一丝温暖,相反的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却立即弥漫开来,笼罩在人们心头,让人毛骨悚然。
萧琰不自禁地打个寒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定了定心神,斜眼望向那只怪鸟。
怪鸟在火花飞溅中向高空斜斜掠去,比烈焰还要耀眼的尾巴五彩缤纷,和它身后的七彩虹霓完美地溶合在一起,二者互相映衬,变得更加地绚丽。
“啊,是火烈鸟,难道这红色的小鸟竟然是不祥的火烈鸟!”执旗大汉荆长贵忍不住大叫起来,“‘火烈一现,遍地兵燹!’主人,大陆是不是又要发生战争了。”
“战争,大陆上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了,难道一切又要从新开始了吗?”萧雷没有理荆长贵,更没有看向萧琰,他喃喃地说:“火烈一现,遍地兵燹!可叹万千民众又要遭受涂炭了。”
“啊,战争,爸,你是说是这只火烈鸟会带来战争吗?”萧琰紧盯着天空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火红色的怪鸟,它身上的羽毛像是一团团燃烧的火苗,幽蓝的眼睛更像是灼热的焰火,虽然奇丽无比,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他的心里一阵震颤,这么美丽的鸟为什么不是带来天下太平的凤凰,而是竟然带来兵燹的火烈怪鸟呢?
“也许吧!”萧雷轻轻地说,他实在不忍心让小小的萧琰过早地接触人世间黑暗的一面。
“哦,那好啊,待我把这只讨厌的怪鸟射下来,就不会发生可恶的战争了。”萧琰忽然从身后取下他的穿云弓,搭上一支雕花箭,瞄准了那个快速移动的火红影子。
尽管火烈鸟移动的速度快捷异常,但是它在萧琰眼中却只是一个停滞的光点,他相信只要他的右手一松,下一刻,那支雕满各色水仙花的箭矢就会深深地**它的心脏!
萧琰很爱他的弓和箭,因为这是崔叔叔送给他的,特别是箭矢上的水仙花的纹饰更是让他爱不释手,他知道水仙花是崔叔叔术法灵力幻化的影子,却不知道崔叔叔为什么对水仙花情有独衷。
然而,萧雷却忽然伸手制止了萧琰,“琰子,别射!”
“为什么?”萧琰不解地仰头看着他爸爸。
“琰子,火烈鸟虽然是一个不祥的怪鸟,但是说白了,它绝不能带来战争,抬举它一点,它只不过是一个战争的警报器而已,所以即便你射死了它,也不可能有一点点效果。你看”萧雷忽然一指遥远的西方天际。
萧琰顺着他爸爸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灰蒙蒙的天幕上,一个残白的影子若隐若现地高悬在天空,他凝神细看,却见那个白影长不过十丈有余,前边明显地比后面明亮,后面的却又比前面的粗大得多,他心里一惊,“爸,难道这是一颗慧星?”
萧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崔志安,“崔先生,你怎么看?”
崔志安脸色凝重,“家主,我看这粒彗星颜色惨白,俨成剑锋,莫非是五百年前曾经出现过的索伦彗星!”
“索伦彗星!”萧琰曾听那些行吟诗人说唱过,五百年前,索伦彗星莅临大陆,接下来就是大陆上空前黑暗的战国时期,直到后来武圣崛起,方才扫平宇内,一统大陆。所以五百年来,索伦彗星几乎成了动乱的代名词。
“我看很可能就是索伦彗星,这一次索伦和火烈鸟联袂而来,看来大陆上真的要不太平了。”布老大的声音透出一股苍茫的意味。
“也许吧,家主,不过,天象通玄,虽然彗星莅临,烈火重生!又岂是我等能窥视一二的。”崔志安轻声地说,显然他对自己的说法也没有多大的信心,毕竟天象示警与火烈鸟的出现确实不能简单地用巧合来解释。
萧雷却哈哈大笑,“崔先生,好一个天象通玄,但是在我看来,只要人间长在,自有正道!那么纵然索伦凶险,烈火无情,又能奈我何。”他随即指着索伦彗星对萧琰说:“狂妄的小子,火烈鸟近在咫尺,你可以一举射下,但是索伦慧星高悬天际,你是不是也能够弯弓射下它呢?”
萧琰不由一愣,知道爸爸虽在说笑,却暗寓深意,只是限于他年岁太小,一时竟然无法领会,却又觉得其中暗含至理。他正在愣神的当儿,只觉手中一轻,紧握的弓箭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萧雷手中。
萧琰奇怪地看着他的爸爸,只见他双手轻轻一合,一弓一箭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抹飞灰,随即他双手一扬,一阵狂风吹过,飞灰化成一缕旋风,随即无影无踪。
“爸,你干嘛?这可是崔叔叔送我的呀。”萧琰对于他心爱的弓箭大是不舍,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毁了它。
萧雷哈哈一笑,“崔叔叔的弓箭有的是,只要你要,让他多送你几把。”他随即面色一端,淡淡地说:“只是你即使手握这弓箭,如果面对真正的强者,它还能发挥效用吗?推而广之,这把小小的弓箭在战争到来时又能有什么效用呢?”
“哦。”萧琰想了想,他还是不太明白,“爸,可是,一旦发生战争,没有了弓箭,要想平息战争不是会更难吗?”
“琰子,你可知道弓箭它虽然可以平息战争,但是它更能带来战争,这其实并不是弓箭本身的问题,而是人心的向背,只要人心向善则可以消饵一场战争,相反的,一个人穷凶极恶,他又可以发动一场战争。为恶为善只在一念之间,却关乎重大!”萧雷的表情很严肃。
萧琰心中一凛,爸爸分明是在向他灌输做人的道理,他忽然感到前方的路好远好远,不由点点头,“爸,我知道的,我一定会用好手中的弓箭,让它消饵一切战争!”
“呵呵,小公子说得对呀。”荆长贵呵呵笑了,“公子,战争来就来吧,咱也不怕它,最多再把它撵回去呗。”
“对,该来的,就来吧,有我布氏兄弟在,战争永远是咱萧家的门外客!”黑衣老大布惊风说,他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
“战争,哼,滚开点!”老二布惊云说什么总愿意一本正经,即使是满腔怒火,他也总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用老三的话说那就是装逼。
“不就是战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又是一次磨练吧。”老三布惊雷的观点就是不一样,他在阐述的同时,还不忘暗中讽刺一下老二。
“反正我跟着公子,战争与不战争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儿。”老四布惊电一如既往的淡定。
“战争,并不是一个人的战争,而是整个大陆的不幸,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更是一场世纪浩劫!”崔志安慨然长叹,他的观点总是无限地接近萧雷。“上一次索伦彗星莅临大陆,从此开启了二百多年的战国时代,而火烈鸟的出现还是在远古时代,那一次更是整个大陆的一次大动乱。这一次索伦彗星与火烈鸟相继出现,看来这一场大灾难已经无可避免,也许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消饵这场战争吧,尽人事不问天命,如此而已!”
“崔先生悲天悯人,胸怀天下,让人佩服。”萧雷微笑着点点头,“不过,现在看来,你们都错了!”
“什么,我们都错了?”这一次连布惊风的语气也有了一丝改变。
“对!”萧雷一指西天上的索伦彗星,“因为,它并不是什么索伦彗星,而是有人刻意营造的一个幻象。”
“幻象?”萧琰惊奇地盯着他爸爸,他不明白索伦彗星怎么忽然变成了一个幻象。
“是的,也许你们应该还记得上一次索伦彗星回归的日期吧。”萧雷望了望众人,他并没有让他们回答就继续说:“索伦彗星七百年回归一次,尽管在它出现时,大陆上时常战乱频仍,但是,它其实和火烈鸟一样,并不可能真正带来战争,而是大陆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利用它来制造战争而已。所以,按照《大陆通史》的记载,索伦彗星的回归日期应该是在十四年之后。”
“难道,它就不会提前吗?”萧琰还是忍不住弱弱地问了一句。
“提前,也有可能,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十天半个月,那也只是算术上出现的一点误差而已。”萧雷肯定地说:“所以,现在高悬在西天的绝对不会是索伦彗星,它只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出来的幻象,其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蛊惑人心,从而使它成为引发战争的契机。”
“啊!幻象!”崔志安凝望着天空中的惨白的彗星影子,终于恍然,“家主,你说得对,索伦彗星的回归日期的确应该是在十四年后,而且真正的彗星应该是晶莹的白色,它的光芒绝不会随着风沙的裂变而失色。只是这样一个几乎可以乱真的幻象,绝不是一般的强者能够营造出来的,看来,大陆上真的要不平静了。”
几人都沉默下来,天空中火红的影子依然在盘旋,七彩的霓虹已经映红了半边天,一幅奇幻的画面叠映在人们的眼前,但是人们的心头却是说不出的压抑。而索伦彗星惨白的幻象也越来越清晰,更像是一柄长剑,高悬在人们的心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