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容容穆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木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心悦工部朝议郎徐朝前之女徐容容,恳请陛下赐婚。”正阳宫内,七夕宴上,威远侯穆戎再次叩请皇帝。满座哗然。皇帝有些茫然,起身看向四周:“戎哥儿口中的徐容容,是哪家的姑娘?”不怪皇帝不知情,而是大周朝正六品官不用参加朝议,皇帝陛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朝廷里还有这么一号人。但作为皇帝,至少得给臣子留点脸,倒不好当众去问朝议郎是何人,于是只好点他的女儿。徐容容叹了一口气。在身旁的人艳羡和徐柳氏愤恨的目光中,缓缓行至阶前,依礼跪下:“臣女徐氏容容,叩请皇上皇后万福金安。”见她仪态端方,小小年纪便有大家风范,帝后满意的对视一眼。因是女子,皇后便发话道:“抬起头来,让陛下和本宫好好看看,瞧瞧能倾倒我大周朝威远侯的小娘子是何等风姿。”徐容容依言抬头。...
《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臣心悦工部朝议郎徐朝前之女徐容容,恳请陛下赐婚。”正阳宫内,七夕宴上,威远侯穆戎再次叩请皇帝。
满座哗然。
皇帝有些茫然,起身看向四周:“戎哥儿口中的徐容容,是哪家的姑娘?”
不怪皇帝不知情,而是大周朝正六品官不用参加朝议,皇帝陛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朝廷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但作为皇帝,至少得给臣子留点脸,倒不好当众去问朝议郎是何人,于是只好点他的女儿。
徐容容叹了一口气。
在身旁的人艳羡和徐柳氏愤恨的目光中,缓缓行至阶前,依礼跪下:
“臣女徐氏容容,叩请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见她仪态端方,小小年纪便有大家风范,帝后满意的对视一眼。
因是女子,皇后便发话道:“抬起头来,让陛下和本宫好好看看,瞧瞧能倾倒我大周朝威远侯的小娘子是何等风姿。”
徐容容依言抬头。
“果然好模样。”皇后点头道,“难怪能让咱们戎哥儿念念不忘。”
坐在下首的太子妃笑着打趣道:“这容貌竟不输皎皎呢。”
闻言,已显惨白之色的林皎月面上更是难堪,她觉得自己的面皮正被穆戎丢在脚底下狠狠辗蹋,一时无法自已。
“是啊,皇嫂没见庆阳郡主都看呆了。”四皇子武天骐出言替她解围。
众人的夸赞在徐容容心中掀不起半点波澜。前世作为威远侯侧夫人,她是没资格在这些皇族贵人面前露脸的,逢年过节也只能在殿外磕个头。
如今,她走到人前,却也不过尔尔,心中无趣。
但这样的神情落在帝后的眼中,又是另一种解读。
皇帝很满意:“果然姿容端庄,第一次觐见能有这样的沉稳很是难得,可见家里教的好,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笑道,顺水人情她自然是乐意的:“既然戎哥儿开口了,本宫自然无有不应。工部朝议郎也是个正六品京官,这姑娘嫁给威远侯做个侧夫人倒也使得。”
皇帝正要点头,便被穆戎打断:
“谢皇上皇后厚爱!但臣心悦徐家大小姐,自是要以正室之礼迎娶,还请陛下和皇后恩准!”
“你!……”帝后再次面面相觑,这是要来真的啊!
“啊?……”众人又惊,这威远侯要取一个六品官之女当正妻?
“不!……”林皎月心中呐喊,戎哥哥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啥?……”徐朝前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低声凑到徐柳氏跟前,“你掐我一下……”
徐容容纳罕的看着穆戎的侧颜,心中现出无数疑问……怎么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她费尽心力,换来一个无爱无宠的侧夫人之位,而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由地看向林皎月,那个前世被穆戎捧在心尖上地女子此时正一脸心碎。
难道这两位在玩虐恋情深?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发话了:
“难得戎哥儿如此喜欢,不过这婚事自是两厢情愿才好,徐家姑娘,你可愿嫁给威远侯?”
徐容容斟酌片刻,伏地答道:“臣女叩谢皇上皇后圣恩,多谢威远侯抬爱。然侯爷乃我大周良将,神圣威武势不可挡,臣女蒲柳之姿,囿于内宅无所见识,恐非威远侯良配,还请皇上皇后为侯爷另择良妻。”
她的声音不大,在整个殿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正阳宫内寂静无声。
“威远侯的求婚,竟然有人不愿意?!”这是众人的心声。
帝后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太子武天骜拊掌大笑,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气氛。他手指着穆戎,乐不可支,“戎哥儿,人家没看上你。”
几位皇子们也都跟着打趣,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而穆戎并不觉得尴尬,因为他心内的震惊不比殿内任何人少!
少女柔柔的声音诉说的每个字,都在表示:她不愿嫁他!
怎么会这样……
难道……
穆戎整个人如堕冰窟。
他的神情被林皎月尽收眼底,她不着痕迹的端起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冷哼:不识抬举。
殿内响起了桌盏被打翻的声音。
众人寻人望去,却见一个官员从脚落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有人认出他,并向身边人解释道:“这位就是工部朝议郎徐朝前。”
徐朝前匆匆跑上前来跪下:“小女无状,还请皇上和皇后恕罪。”
皇帝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苛责他,但徐容容毕竟落了自己外甥的面子,他多少有些不悦的,不轻不重道:“你养了个好女儿呀。”
徐朝前闻言一抖,瞪了徐容容一眼:“你失心疯了!”
说完,他又赶紧向穆戎赔罪道:“能得侯爷高眼,是小女的福气,只是这孩子自幼被我惯坏了,侯爷切莫与她一般见识。”
穆戎的目光越过他,灼灼看向徐容容:“你方才说的,真的是你心中所想?”
徐容容的身侧便是烛火,她抬起头时,发丝随着火影盈盈发光。
她仰头看着穆戎,目光丝毫不见闪躲:“穆将军乃万千少女心中倾慕之人,小女位卑人痴,不敢高攀。”
她虽不知道穆戎到底在搞什么鬼,但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再搅合到他的人生中去。
她既不愿意重蹈前世覆辙,也不愿意得罪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毕竟要在帝都赚钱,得罪了威远侯可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她也只能勉为其难,贬低一下自己。
正阳宫内的热闹,也传到了后殿。
常兴侯世子武平不敢入殿,由母亲陪同着站在角落里。
他的眼神玩味:很好!要真嫁给了威远侯,他可怎么办呢。
穆戎目光敏锐,立刻发现了角落里虎视眈眈的人,他眉头微皱,瞥见满头大汗又一脸讨好之相的徐朝前。心生一计:
“启禀皇上皇后,几日前微臣已经向徐大人当面求娶徐家大小姐,并交换庚帖。今日之事是臣草率,臣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而吓到了她。”
徐朝前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一脸懵地望着穆戎: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呆呆傻傻地样子,皇帝笑道:“徐爱卿,你说说看?”
这是皇帝第一次亲口跟他说话,徐朝前整个人都恨不得趴在地上:“确……确实如威远侯所说,侯爷已经向微臣提亲,且臣也已将小女的八字与侯爷的做了交换。侯爷还拜托微臣此事先对小女保密,是微臣没有处理好,才让大家误会。”
这和骗婚有什么区别?!徐容容心中恼怒,但却无法可解:
穆戎,穆大将军,你可真懂如何拿捏别人!以徐朝前的为人,别说求亲的是威远侯,哪怕对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色胚,只要身居高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编出这么一个故事?穆戎……你还是前世的那个人吗?
皇帝笑道:“戎哥儿平日里看着冷情,没想到却如此用心。但朕作为过来人得教教你,这女子是要哄的,万一被吓到,被逼急了,那你可就得不偿失了。今日要不是徐爱卿出面,朕还以为你要当众抢亲呢。”
穆戎低头认错:“是微臣莽撞了,今后臣定当对徐大小姐加倍爱护,绝不会伤她一分一毫。”
帝后满意的点头,殿内众人万分艳羡:
“没想到威远侯杀人无数,却对那徐容容如此有心。”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闺女还小,不然今天拼上老脸也要跟陛下和娘娘求上一求。”
“……”
徐容容知道,此生怕是又躲不过去了。
上座,林皎月的指甲被生生掐断。
难道是因为侯府忙着照料,疏于管理后院,才叫那少女逃了出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并不打算为难自己,毕竟不管是什么缘故,倒方便了她的下一步计划。
“从韶华寺带回来的柳凝儿,如今在哪?”她叫来洛书。
“被关在柴房,夫人怕老爷知道,还没敢处理。”
“你去找她一趟,告诉她时候到了。”
“是。”洛书带着满心疑惑退下传话去了。
晚上,徐朝前下值回来,便被徐柳氏请去正院用饭。
这几日,徐柳氏温柔小意多了,这让徐朝前很是受用。
他刚坐下,便看到徐容容也过来了。
徐柳氏见状不耐道:“你怎么来了?”
徐容容换上一副怯意:“我……我想来陪父亲吃顿饭。”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徐朝前,又赶紧收回目光,紧张的揉着衣角:“若夫人觉得不妥,我便回去。”
看着长女乖巧怯懦的样子,徐朝前几不可闻的皱起眉头。
容姐儿是要嫁到威远侯府的,若一直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只怕进了府便由着侯爷捏扁搓圆,想要给徐府谋福利怕是很难。
不行,还是得让她跟徐柳氏亲近亲近,学习如何治家。
于是他换上一副笑脸:“既然来了,就留下吧,顺便去柏翠院,把尧尧也叫过来,咱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吃顿饭。”
徐尧尧很快便来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徐柳氏一脸烦闷,徐容容却好似没看见,专心用饭,直到……
“老爷救我!”一声凄厉的呼救声凭空出现。
徐朝前的碗,吓掉了。
“出了什么事?”丢了面子的徐朝前,怒不可遏。
说话间一个紫衣蓝衫,丫头打扮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前院,跪倒在徐朝前面前,不住磕头:“老爷救我!夫人要杀我灭口!”
本来是表面和气的一顿晚饭,被柳凝儿这劈头盖脸的闹下来,什么气氛都没了。
平嬷嬷见势不妙,赶紧找婆子进来,想要把她抓出去。
“老爷救我!夫人要杀我灭口!韶华庵里的事,都是她指使奴婢的做的!”柳凝儿不管不顾地扒着徐朝前,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凄惨。
徐柳氏腾地一下站起来,想要大骂。
坐在一旁的徐容容却抢了先,她用帕子捂着胸口,看起来柔柔弱弱好似受到了极大惊吓:
“你……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再说,夫人一向待你不错,这次韶华庵你分明是自己惹了丑事,怎么又扯到夫人头上。”
徐容容把话说完,徐柳氏乜了她一眼,又坐了回去。
然而,柳凝儿却顺势说:“大小姐,奴婢冤枉!您可知道,夫人原本是要指使奴婢来害您的呀!”
“大胆!”平嬷嬷在一旁喝骂,“小小贱婢,竟然在老爷夫人面前搬弄是非。”
说完,她便要上前堵嘴拖人。
徐朝前虽面有难色,却不想多言。
徐容容心中冷笑,人却站起身挡在柳凝儿身前,怯怯注视着平嬷嬷:“我竟不知道如今府中是何规矩,合府主子俱在此处,却需要由平嬷嬷来主持大局吗?”
徐朝前面上无光,自己的长女在府中居然被一个仆人吓到。他怒喝道:“老货,退下!”
平嬷嬷讪讪退到一旁。
徐容容又目光“恳切”的看向徐朝前:“此事无端端牵扯到女儿,女儿也想听个明白。父亲英明,若是柳凝儿果真语焉不实,再处置也出去不迟。”
徐柳氏在一旁冷笑:“你倒是说得好听,这等搬弄口舌的贱婢,还由着她陷害主母吗?”
徐容容正在烦闷中,院门外传来吵闹声。
“你这个贱丫头,连我姐姐的路也敢挡!”尖着嗓子的是徐府三小姐徐敏敏,她像个炮仗一样,一不高兴就炸。
“奴婢不敢,只是我们小姐昨夜实在太累,身子不适。”这是文摇的声音。
“哟!瞧瞧,这刚攀上高枝儿,就不去给母亲请安了,若将来真嫁出了门,眼里哪还有咱们徐府?”
“三小姐这话好没道理,夫人定下的规矩,每逢初一十五才去请安,今天才初八。”
“改了!今早刚改的!”徐敏敏喝道,“你这贱婢居然敢犟嘴!”
“文摇是大姐姐最宠爱的丫头,敏姐儿不可随意喝骂。”说话者是徐尧尧,她这样明为劝架,但实则在煽动徐敏敏的情绪。
徐敏敏大怒:“吃我家的米,就得听我的话,这贱婢敢犟嘴我不仅骂她,我还要打她呢!”
说完,她吩咐道:“把她给我拖下去,杖二十!”
她带来的婆子听着就要上前拖人。
“住手!”徐容容走了出来,“这里是梧桐院,三妹妹要若想发威,还是请回柏翠院。”
“再者,夫人说过我梧桐院的丫头公中不负责开销,所以文摇和洛书一应支出都是用我的月例银子,并不曾吃过你的米。”
徐敏敏怒极:“你!”她正要大闹,被徐尧尧一把拉住。
后者声音温温软软:“大姐姐莫生气,敏姐儿就是这个脾气,大姐姐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得知大姐姐昨夜蒙陛下赐婚给威远侯,我和敏姐儿特地来恭喜大姐姐。”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徐敏敏更气,她虽然刚满十二岁,但每日里听到手帕交们说威远侯如何如何优秀,早就对他满是憧憬,他若是娶了哪个豪门贵女也还罢了,偏偏是自家这个无用的徐容容,这叫她如何能甘心!更不用说来道喜了。
她咬着槽牙道:“谁知道能不能嫁得成!”
徐容容冷笑道:“这自不用你来操心。”
她看着面前两个名义上的胞妹:一个心思深沉,一个蠢如草包,想来徐柳氏在生她们的时候,是有些偏心的。
“我姐姐来给你道喜,你居然不请我们进屋。”徐敏敏指着她喝骂,“你的教养呢。”
徐容容微微一笑:“我自小母亲离世无人教导,不像你们,有大夫人亲自教导如何一早去别人院子里吵闹。”
“徐容容,你……”徐敏敏又想发飙。
“胡闹!”徐柳氏疾步走进院子里来,喝住小女儿。
“母亲……她欺负我。”徐敏敏的眼中蓄满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
若是平时,徐柳氏早就将徐容容罚去祠堂跪着给女儿出气,但今天不行……
她瞪了徐敏敏一眼,忍住气将院外的人请了进来:“有劳易长史了。”
话音刚落,威远侯府的长史穆易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六位仆役模样的人,每个人手上捧着一个食盒。
穆易走到徐容容的面前一辑到底:“威远侯府长史穆易,见过徐大小姐。”
徐容容下意识地向旁边避开,不受他的礼。
威远侯府的长史穆易有功勋在身,蒙皇恩册封正三品官衔,是大周朝唯一一位有官衔的府中长史,因此除了觐见皇家人外,穆易几乎从不折腰,虽不知道他为何向自己行大礼,但她自觉不该接受。
她的动作看在徐敏敏的眼里,后者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上不得台面,连下人行礼都不敢受。
穆易直起腰来正好看见徐容容的动作,心道:这徐大小姐虽不受宠,但却谦逊知礼,难得。
他一摆手,身后地仆役鱼贯上前,将手中食盒整齐地摆在厅堂之中。
徐府的人十分疑惑,徐容容也不例外。
穆易温声解释:“侯爷今日奉皇命去西郊巡营,因此不能亲自过来,还请徐大小姐勿怪。侯爷临走前吩咐,大小姐身子弱,又大病初愈,恐府中膳食不足,因此命属下每日为徐大小姐安排席面。”
徐柳氏的脸很疼!威远侯府的人这是在打她的脸吗?这跟指着鼻子骂她虐待徐容容有何区别?
那个贱人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还指望她能当成亲闺女一样疼吗?
“易长史……”徐柳氏不悦道。
“徐夫人稍等,属下还没说完。”穆易的声音依然温和,但让徐柳氏更加没脸。
“昨夜是七夕宴,恐大小姐饮了酒水胃口不佳,今早属下特地为大小姐安排了翡翠楼的翡翠汤包、核桃酥、水晶虾饺、银鱼蛋羹、青芽白菜和碧丝粥。”
他每报出一道菜名,仆役便将对应的食盒打开。每道菜的下面,都放着一个碳盒,因此这一桌虽是外面的席面,但温度适中,清香四溢。
文摇和洛书两个丫头有些激动,脸都快涨红了:威远侯真贴心呀!
而徐容容却心中无感,甚至还有些烦躁:“多谢易长史,只是……我素来清淡惯了,恐怕吃不惯这些。”
徐柳氏:她还不要?
徐敏敏:贱人的命,就是贱,吃不得好东西!
穆易看着众人的神情,不慌不忙的奉上一个紫檀木盒:
“无妨,属下害带来了京城四大酒楼樊楼、月牌楼、湘豫楼和翡翠楼的餐牌,大小姐想吃什么,喜好什么口味,都可以让身边人出去吩咐。”
说完,他又转向徐柳氏:“届时恐怕大小姐身边的人会出入频繁,还请徐夫人行个方便。”
尽管徐柳氏心中愤恨,但现如今也不敢不听,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这有何不可。”
而徐容容心中一动:这样一来,洛书岂不是每日都可以趁点餐的机会自由出入徐府了?
迟疑片刻后,她接过了木盒:“有劳易长史,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她惊喜的连连叩头:“奴婢谢过大小姐,奴婢收拾一下即刻出京,永远不再回来!”
徐容容摆摆手不想与她有太多纠缠。
柳凝儿走后,文摇和洛书一齐围到徐容容身边。
“小姐,柳凝儿之前贪墨了府中不少银钱,就这样让她带走?”文摇问道。
徐容容点点头:“对柳凝儿这种人,切勿赶狗入穷巷,否则必会被她反咬一口,即便不致命,也会痛上好一阵。”
“可她为什么会乖乖听小姐的话呢?今日若不是她去正院搅闹,只怕老爷还在和稀泥呢……还有,小姐让奴婢带的话,奴婢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洛书记得自己只是奉小姐之命,告诉柳凝儿“时候到了”,怎么就会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
徐容容饮了一口茶:“你可还记得,在韶华庵的时候,我吩咐你兄长帮我办了一件事?”
洛书点点头。
“便是那时种下的因。”徐容容解释道。
“我请你兄长告诉她,徐柳氏陷害我的事情败露,必然会将责任推到他人头上,她便是一个现成的替罪羊。”
“我还告诉她不要寄希望在武平和常兴侯府的身上,即便她将清白给了武平,但在武平眼里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常兴侯府更不可能为她一个婢女开口向徐府讨要。”
“我还告诉她,武平在先太皇太后最敬重的韶华庵中做下这等腌臜事,陛下定会震怒,届时祸及常兴侯府,老爷和夫人必定会彻底撇开与对方的关系,只有她死才能彻底了断。”
“她若想活命,唯有与我合作因为整个徐府只有我希望她活着替我拆穿真相。”
“可小姐不怕她鱼死网破吗?”洛书不解。
文摇此刻却想通了:“不会的,她攒了那么多私房钱,怎么舍得死?眼看着借着常兴侯世子飞黄腾达不可能了,她能带着银钱换个自由身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这样也太便宜她了。”洛书恨恨道,柳凝儿助纣为虐,差点害了小姐,这种人怎么能放她去过好日子?
徐容容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想想我们要对付的人是谁?并不是她柳凝儿,但她可以助我们达成目标,既如此,你又何必纠结?”
被徐容容点醒,洛书也不再纠结。
柳凝儿连夜收拾细软出府,十七年来她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滋味。
因怕徐容容反悔,她连夜雇了一辆驴车出城。
出城门后不久,车夫下车小解一直没有回来。
柳凝等得不耐烦,刚刚掀开车帘。
一刀白光闪过,她整个人被匕首钉在马车壁上。
在她尚未失去光泽的瞳孔中,映出一个麻布粗衣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扣,越走越远……
清晨,徐容容坐在窗边,看两个丫头在院子里摘架子上的葡萄。
“洛书,你的玉扣呢?”文摇围着洛书转了一圈。
洛书这才想起来:“从韶华庵回来后就不见了,想来是绳子松了,掉到了哪里。”
“你这丫头,那可是小姐送的东西,你我一人一个,你就这样丢了?”
“那两日事情又多又急,我实在是顾不上寻它。”
见两个丫头在院中争执,徐容容便走了出来:“出了什么事?”
文摇气红了双眼:“洛书将当年小姐送我们的玉扣弄丢了,还……还无所谓!”
“姐姐,我哪里无所谓了,可韶华山那么大我也找不回来呀。”
徐容容顺势望去,文摇的腰间挂着一枚莹白小巧的玉扣。她记得那是七年前。她第一次出府时买回来送给这两个丫头的。
她那时没有多少月例银子,自然买不到什么好东西,那两枚玉扣并不值钱,但前世,她二人到死都戴在身上。
穆易捧回她们的骨灰时,也将玉扣一起带了回来从此她便一直佩在腰间,除了在宫内遗失过一次之外,从未离身。
玉扣留下的并没有太多美好记忆,丢了便丢了吧。
她安抚了文摇几句,那丫头才重展笑颜。
主仆三人说笑间,徐朝前走进院来,今日正值休沐他要带徐容容去拜访新邻居。
“如今你掌家了,世情规矩也要开始学习。正好,隔壁昨日搬来一户人家,听说一应物品俱是考究,口音也是京城人士,想来不是等闲之辈,你随为父一道前去拜访拜访。”
徐容容本想拒绝,但听完徐朝前的描述,顿时生了好奇之心。
徐家住的街区并不繁华,周边邻里也都是普通人家,为官的品阶不高,营商的小本买卖,怎么会突然搬来一个富贵考究的人?
而且那户人家与自己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昨日竟没有听见半点动静怎么会如此神秘?
于是她吩咐文摇打开库房,挑选了一些精巧的摆件做礼,便跟着徐朝前一同前往。
因是刚搬来,大宅门上尚未挂匾。
徐朝前的小厮前去叩门,没多久便有人前来应门。
大门打开,熟悉的面容上带笑意。
这不是威远侯府的长史穆易又是谁呢?
徐朝前尚未反应过来,徐容容却眉头微皱。
下意识的想要走开。
可下一秒,转角走出来一个身型颀长的青衫男子,与她四目相对。
堂堂威远侯,大周朝一品军侯穆戎竟然搬到徐府隔壁。
而且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这一切都让徐容容始料未及。
徐朝前看清来人后也是目瞪口呆:“侯……侯爷?”
穆戎一袭浅色常服,绣着青绿色的翠竹劲松,墨色腰带上坠着一枚象征宗室的碧蟾玉佩。
他走上前来,微微侧身:“本侯刚刚搬过来,正想安顿好之后过府拜访,没想到徐大人倒先登门了。”
徐朝前客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宅子空了两年,如今有新人入住,于情于理我们都该登门拜访。只是……不知侯爷为何搬到此处?”
“本侯喜静。”穆戎答话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徐容容,眼底含笑。
看着门前人来人往的商贩,不远处还在喧闹的集市,徐容容心里烦躁。
“既然此处住的是侯爷,小女不便登门,先行告退。”徐容容说完,道了个福,便离开了。
她与穆戎已经订亲,按理的确不能在婚前过多会面,这借口倒也在理。
穆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而一旁的徐朝前,则顺着穆戎的目光望去……心里喟叹:容姐儿真是不简单,这招欲擒故纵,实在是高啊!
回府后得徐容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却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按前世发展,穆戎与林皎月的羁绊正越来越深,但细想近来他所做的事,又与前世大不相同。
但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他原本就是如此?
前世定亲一年,侯府五年,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寥寥几次相见,他都是冷淡、漠然的。
她也并未见过他与林皎月如何相处,只是曾在穆易和穆艾闲聊时偷听过只言片语,想来应是甜蜜的,偶尔还带着戏谑和调弄,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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