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皇道天下》,由网络作家“月逐九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室后,遇奇缘。斩异兽、战群仙。揭阴谋、踏皇权。侠骨柔情英雄梦。一曲皇道震天寰。古典仙侠、情节曲折、荡气回肠!
《皇道天下》精彩片段
神梁国都城碧水城的夜晚,漆黑不见指,碧水城百姓都已入睡,此时一队全身黑衣的蒙面杀手,趁着夜色的掩护,直奔神梁国碧水城东南角的一处府院。
后半夜三更刚过,守卫府院的兵士便和蒙面杀手交起手来。蒙面杀手各个身手高强,不一时,府院兵士便不能阻挡,死伤殆尽。
后院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妇,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钻进了树林之中,突然四五名蒙面人围住了老妇。
面对蒙面杀手,那老妇面无一丝惧色,厉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你们杀的可是镇国公府的人?若被国君知晓,定灭你们九族。”
一位蒙面杀手不理老妇警告,口中冷笑道:“交出你手中孩子,饶你不死。”
听那蒙面杀手一句说完,老妇脸上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蒙面杀手,说道:“你的声音好面熟,你道底是谁?”
突然那蒙面杀手长剑一挥,竟一剑刺穿了老妇的胸口,长剑离着老妇怀中的孩童不过寸远。那老妇中了一剑,正中身上要害。
那四五岁大小的孩童嗷嗷哭了起来,口中不住的喊着:“外婆,外婆。”
老妇一手捂着伤口,身体仍紧紧护着那孩童,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蒙面杀手,口中挤出最后一句话:“你竟然……好狠!”说罢仰天倒地而亡。
其他的蒙面杀手吃惊不已,一蒙面杀手上来说道:“主人没让咱们杀她啊!”
那蒙面杀手未答话,只是收剑入鞘,鲜血顺着剑鞘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蒙面杀手走过去,伸手正要抱起老妇手中的孩童,那孩童突然一口咬住蒙面杀手的手腕,死死也不松口。蒙面杀手吃疼,伸出另一只手来在孩童脑后轻轻一拍,那孩童便晕了过去。蒙面杀手看着自己的手腕,竟被那孩童咬下一块肉来,心中怒火顿时腾腾,恶狠狠的看着昏迷的孩童,恨不得杀了这孩童。
突然从黑暗中又跃出一位蒙面人来,对着蒙面杀手们大手一挥,一股劲风骤起,卷起风沙走石,后花园中的大树也随风摇摆起来,可见力道之大。几位蒙面杀手站立不住,身体被吹到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那蒙面人抱起孩童,飞身跃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待其他蒙面杀手反应过来时,那还有那蒙面人和小孩的身影?只是那蒙面人的身手,吓的众蒙面杀手心惊胆战!
“出手之人绝非凡人。”蒙面杀手看着地上老妇的尸体,话语中带着冰冷和一丝怯色。
第二天一早,一个惊人的消息便传遍了碧水城,镇国公魏方贤造反,镇国公府被夷为平地,魏方贤被押入碧水城,女儿魏妃亦被打入冷宫,更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国君的四皇子竟然不见了,生死不明。
四皇子也出事了,那岂不是说国君箫天胤的四位皇子都已没了,将来神梁国的皇位谁来继承?神梁国上下一直人心惶惶。
五年后……
一老一少走在五彩峰的悬崖绝壁之上,那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身材极为修长,穿一件灰色长袍,背负一把长剑。那年轻人不过十一二岁,脸上孩童的稚气未消。但见二人脸上、身上沾满了灰尘,衣服上也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破了不少口子,看似二人饱经风霜,
两人身体沿着绝壁向前走去,只见前面的路竟然是贴着山壁凿出的一条石道,石道约莫一尺来宽,身体只能贴着山壁走,勉强能通过一人。石道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小孩见此奇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有点害怕。
那小孩望着中年人问道:“卫统督,这山道太窄了,咱们怎么通过啊?”
中年人说道:“皇子勿怕,跟着属下,记住不要往下看,皇子就当走的是平常大道。”
那小孩吐吐舌头,只见中年人摸索着上了石道,身子紧靠着山壁,一步一步向前挪去。那小孩见中年人上了石道,起身也上了石道,身子紧紧贴着墙壁,跟在中年人身后向前挪。这样挪了百十来步,小孩的腿有点发颤,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掉。那小孩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简直胆颤心惊。
中年人递过来一根竹竿来,那小孩会意,伸手去抓竹竿,谁知还未抓住。只见那小孩双腿一软,下身不稳,一脚踩空,身子呼的往下坠去,那小孩大呼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那小孩的身子悬在半空之中。只见中年人已经抓住了那小孩的一只胳膊。只听中年人喊道:“皇子抓紧了。”说着一用力将小孩拽了上来。那小孩坐在石道上,心犹自惊魂未定。
那中年人单膝跪下,脸上尽是自责之色,道:“属下无能,让皇子受惊了,请皇子降罪。”
“卫统督快快起来,若不是卫统督舍身相救,本皇子不知道已死了多少回了。”那小孩急忙弯腰搀扶中年人。
中年人只是跪地不起,道:“皇子万万不可再在嘴边说出死字。”
原来这中年人叫卫羽伯,乃神梁国国君箫天胤钦封的侍卫统督,管辖神梁国皇宫三千龙御直侍卫,是箫天胤的贴身心腹。这小孩正是神梁国国君箫天胤的第四皇子。这二人为何此时在这五彩峰之上?原来五年前的深夜,四皇子的外公,镇国公魏方贤被大批蒙面杀手屠杀,国君箫天胤派龙御直侍卫向救,不想却在镇国公府中搜出皇袍、玉玺等造反的罪证。魏方贤被押往神梁国,关进死牢。魏方贤之女,四皇子的母妃魏妃因罪获罪,被国君箫天胤打入冷宫。
卫羽伯年轻时深受魏方贤之恩,深知魏方贤被人诬陷,性命不保,卫羽伯是重感情之人,想着见恩人魏方贤最后一面,便暗地里潜入了死牢之中,见到了镇国公魏方贤。
魏方贤深知卫羽伯的为人,见卫羽伯冒着生死来探视自己,顿时老泪纵横。魏方贤跪下,拜求卫羽伯道:“三位皇子相继而亡,死因甚是蹊跷,老夫调查其中真相,却不想招来了杀身灭门之祸。老夫之女魏妃乃四皇子生母,宫中、宫外早有人嫉妒,陷害我女。如今我魏家遭难蒙冤,只有四皇子长大登基后才能为魏家昭冤陈雪,为四皇子免赴他三位皇兄的后尘,一定要找到四皇子,去五彩峰白玉道观清宵宫,将四皇子交给老夫的不肖之子,皇子的舅舅灵清道人收养,这样四皇子才会安全。”
当时,魏妃之子四皇子才五岁,那夜大战后便消失不见,生死不明。人海茫茫,卫羽伯想着到哪里去找寻四皇子的下落呢?卫羽伯从死牢中出来,一路上想着恩公魏方贤的嘱托,满怀心事的回到家中。卫羽伯一进屋,大吃一惊,自己的床上竟躺着一位孩童,睡的正熟,卫羽伯走近一看,那孩童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
卫羽伯一颗心突突直跳,不知是谁将四皇子送到自己家中来了?想着四皇子还活着,心中又高兴起来。为了完成恩公魏方贤的重托,卫羽伯便冒着生命危险,连夜将四皇子带出了碧水城,并为四皇子改名叫箫武韶。自此以后卫羽伯便成了神梁国的钦犯,而一路上不断有蒙面杀手追杀卫羽伯和四皇子,这几年来卫羽伯带着箫武韶东躲西藏,可谓历尽了千辛万苦。
卫羽伯对四皇子忠心耿耿,虽然箫武韶是神梁国的四皇子,但由于外公“造反”,箫天胤已下诏除去了四皇子皇籍,降为庶民,永不复原。加上这些年的流浪,箫武韶身上早已无了贵胄之气。但是卫羽伯从未失过君臣之礼。刚才箫武韶差些从石壁上摔下去,若四皇子有什么闪失,自己怎么对得住魏方贤恩公?卫羽伯想到这里,心中更加自责了。
二人又歇息了一会,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又走了百十来步,石道渐渐宽阔,身体不用再贴着山壁了,再走了几十步,那石道和正常路差不多了。箫武韶抬头一看,不觉惊呼,只见这山壁竟有千丈之高,耸然矗立,直插云霄。再往脚下看,更是不敢相信眼前之景,原来云彩正从脚下飘过,山间又雾气腾腾,真乃是仙境圣地。
石道尽处是一片古树参天的森林,鸟鸣虫叫之声不绝于耳。卫羽伯、箫武韶进了森林,古树遮住了阳光,走在其间感觉甚是阴凉。二人走了半个时辰,箫武韶见那古树越来越多,更加密了。地上的羊场小道又多了起来,走几步就看见三条岔道,却不知要走那条了?
箫武韶问道:“卫统督,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卫羽伯没有言语,生怕箫武韶担心,只是眼睛观察着四周,见四周竟有如此多古树和小道,充满怪异,心想这片古林定是玉宵宫设置的机关了。心中又想起药王公城屠好奇门遁甲、五行之术,看着古林的布局,倒想公城屠的手法。
箫武韶突然喊道:“卫统督,这树在移动,已经换了方位,地下的路好像也在移动,回去的路也没有了。”
卫羽伯也早看到了林子的变幻,知道那些古树只是障眼法,根本没有移动,只是人看的多了,便感觉这些古树在移动。此时有必要教皇子一招了,说道:“皇子你要记住,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心,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真实。”
箫武韶仔细体会着卫羽伯的话,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这些树根本没有移动,莫非是我的眼再移动?只是我的眼并未动啊?是古树看着我动,还是我看着树动?”
卫羽伯闻言一惊,想不到武韶皇子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树动还是眼动,自己此时也不明白了。无法回答箫武韶,只是看着眼前的古树,感觉有些炫目。为羽伯突然心中一亮,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七星玄真大阵?难道公城屠已经创立出来了?
原来卫羽伯和箫武韶所困的古林正是公城屠的“七星玄真大阵”,此阵是根据“北斗七星阵”演变而来的,变化无穷。这七颗星,一星分出七种变法,七星就有七七四十九种变法,七星再互换位置,幻化就更无穷了。但是无论怎么变他始终还是个勺子形状。卫羽伯想到这里,道:“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这片古树林大致上就是个勺子形状,只是我们迷在期间,看不清它的轮廓,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出路呢?”
箫武韶见卫羽伯一脸沉思之状,说道:“勺子形状?难道是按照北斗七星设立的迷魂阵么?北斗七星可是指引方向的啊!”
卫羽伯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有所悟,心中想起古籍《鹖冠子》记载:“斗杓东指,天下皆春;斗杓南指,天下皆夏;斗杓西指,天下皆秋;斗杓北指,天下皆冬,心想现在正是秋天,斗杓西指。想到这里眼睛一亮,道:“皇子,你看一看,这地上三条羊场小道有何不同?”
箫武韶闻言低头观察起来,其实箫武韶此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见脚下是三条羊场小道,分别指向东、南、西三个方向。又见左右两手方向走的两条小道,宽细差不多,中间往前的小道稍窄,看起来很不工整。箫武韶将所见告诉卫羽伯。
卫羽伯沉思一会说道:“走中间那条。”
“我先做个记号。”箫武韶说着拿出一把匕首来,在古树上砍了几道。卫羽伯赞赏,心道还是皇子聪明一些。
卫羽伯、箫武韶两人沿中间那条小道走去,走来走去,半个时辰过后,却看到了被箫武韶做了记号的古树。二人见又回到原点,脸上顿时沮丧起来。
卫羽伯闭目凝思,心中想着公城屠为人古怪,不按常理出牌,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觉着往南走,偏要往北走,觉着要向西走,偏要向东走,也许能走出去。
两人又走了一遍,最终又回到了做了记号的原点。卫羽伯想着自己才知愚钝,一时半会是出不了这迷阵了,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们已被困在这阵里了,公城屠好奇门遁甲,他的阵法真是变幻莫测,我们先歇息一会,养足了体力,再找这破阵之法。”
卫羽伯靠着一颗古树闭目养神,箫武韶却睡不着,仔细看着这些古树,发现这古树长的模样一样,粗细高矮都差不多,心道:这树林里的树应该是有粗有细才对,不可能长成一般模样。突然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所悟。箫武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掌量了量树干,又走了几步,再用手掌量了量,又仔细观察了一会,脸上显出一丝笑容。走回去见卫羽伯已经睡着,轻轻喊道:“卫统督”。
卫羽伯并没有睡着,听见有人喊,睁开眼来,见是箫武韶,说道:“皇子怎么不好好歇息一下,不知叫醒属下有何吩咐?”
箫武韶胸有成竹的说道:“卫统督,我已经知道怎么走出这树林了。”
卫羽伯惊诧不已,说道:“难道皇子能破这阵法?请皇子说说看。”
箫武韶点点头,说道:“卫统督,请跟在我身后。”
卫羽伯满脸不信之色,心道皇子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这般心机?若皇子破了公城屠的“七星玄真大阵”,传到外面上可是奇闻。但见箫武韶满脸自信,卫羽伯只好跟在箫武韶身后。
只见箫武韶走到一颗树前,撑开双手量了量树干粗细,向前走了七步,又走到一颗树前,撑开双手又量了一下树干粗细,点点头,又向前走了十四步,卫羽伯见他每次都量树的粗细,不知作甚?箫武韶又向左走了七步,接着又向前走了七步,最后向右走了七步,回头对卫羽伯道:“卫统督,照这种走法,我们很快就能走出这迷阵了。”
卫羽伯已经看出门道了,心想你这几十步走完,走出了一个北斗七星形状来,皇子是怎么发现这种走法的?心中疑惑不已。
箫武韶边走边说道:“我仔细观察了这些树木,发现他们高矮粗细竟然一样。但我想,龙生九子个个不同,人也是各有模样,这树林里的树是不可能都长的一样粗细的,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终于发现每各七步都有一棵树比其他树稍微细点,心想这暗示这什么,这也许就是出路的暗号。”
卫羽伯点点头,脸上充满赞赏之色,想不到皇子不过是一位十几岁的孩子,心中竟观察如此细致,心中佩服不已。其实卫羽伯心中更有一丝安慰,四皇子如此聪明,真乃神梁国之幸。
两人又按刚才那种步法走了下去,不知走出多少个北斗七星的形状来,几百步过后,见眼前越来越明亮,突然光线大开,眉目开阔,原来已经出了这古树林了。卫羽伯大喜,此时已对箫武韶刮目相看,对着箫武韶行礼,口中说道:“皇子,你天资聪明,是一块难得的好材料,但凭皇子破了这“七星玄真阵”,已胜过很多高手了,就连属下也自叹不如,皇子将来必有大成,那将是神梁国之幸啊。”
卫羽伯话音刚落,忽听一声音道:“卫统督果然名不虚传,晚辈佩服佩服。”
箫武韶抬头看,只见一白衣人掠过树梢,飘然而至,身形真如仙人一般。箫武韶心中顿时荡起万般羡慕。只见那白衣人轻轻落地。箫武韶仔细观看,只见那人身材高挑,模样俊美,一双眼睛顾盼神飞,脸上似笑非笑,尤其是配上这身白衣,真是脱俗出众,玉树临风。
那年轻人立定后,向卫羽伯作揖道:“晚辈李小瑶,奉家师之命,特来迎候卫统督大驾光临。”
卫羽伯笑道:“真是有劳小瑶贤侄了。”
原来半个月前,公城屠特意交代李小瑶,说近期将有一位重要客人来造访,让李小瑶提前下山迎接。不想李小瑶贪玩,耽误了两天。今天想起来,急忙赶下山来,没想到卫羽伯已经到了玉宵宫的古树林,困在这七星玄真阵中。李小瑶想到这里,心中惭愧,道:“晚辈接应不周,还望卫统督恕罪。”说完,向着卫羽伯弯腰赔礼。
卫羽伯急忙搀扶李小瑶,口中说道:“小瑶贤侄下山迎接卫某,卫莫感激还不尽,何敢怪罪贤侄。”
李小瑶站起身来,看着卫羽伯身后的古树林,一脸惊奇,道:“前辈高人,竟出了玉宵宫的玄真大阵,晚辈佩服不已。”
卫羽伯见李小瑶夸赞自己,脸上苦笑不得,摇摇头说道:“说来惭愧啊,惭愧,这阵并不是本统督所破,而是他。”说着指着箫武韶。
李小瑶打量箫武韶一番,自是满脸的惊诧,心中却是不信,心道一个孩子能破这七星玄真阵?这也太小看我玉宵宫了。卫羽伯见李小瑶满脸不信之色,说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是他,卫某自然不会说谎,呵呵。卫某记着十几年前,你不过是个孩子,现在也长大成人了。”
李小瑶回过神来,说道:“是长大了,只是武艺还是不精,希望前辈有空了指导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卫羽伯摇摇头,一脸无奈之色,道:“二十几年前,本统督在边疆中了鹰鸠国孤看水的毒掌后便很少修炼了,这些年更是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一点也没有长进,不顶用了。”
李小瑶正色道:“前辈谦虚了,前辈的修为盖世,掌管三千龙御直侍卫,就是太师父他老人家也不见的能赢前辈。”
卫羽伯一脸自嘲之色,想着玉宵宫灵修道人乃世外修道高人,修为深不可测,岂是自己一个凡夫俗子能比的。也知道灵修道人好云游四海,是个奇人,亦是个武痴。他到处找天下名士比试修为,不为争天下第一,只为切磋武艺,真是难得,笑道:“卫某万万不能和你太师父灵修道人相比,不在一个档次之上。二十多年前在神剑门,你太师父和神剑门掌门梅亮鹤比试剑术修为,卫某是亲眼所见,那场比试天地变色,最终还是你太师父赢了,你太师父的修为才是天下无双。”
李小瑶见卫羽伯夸奖本门太师父,心里无比受用。
卫羽伯见李小瑶高兴,想起当年自己任边关主将时,当是鹰鸠国元帅孤看水突然撕毁两国和平盟约,率兵犯关,卫羽伯帅大军应战,一时大意中了孤看水的埋伏,导致十万神梁勇士全军覆没,边民伤亡数十万。卫羽伯当时只求一死,后来在灵修道人的协助下打退了孤看水,也是灵修道人以自身高强的内气救了卫羽伯一命。想起当年的往事,卫羽比心中便如刀割一般。
箫武韶见卫羽伯一脸的悲伤,想起西垂鹰鸠国乃虎狼之国,经常入侵神梁边关,神梁国几次对鹰鸠国用兵都遭惨败。如今神梁国是靠着每年向鹰鸠国捐献大批金银珠宝及才得以让边关稳定,想到这些,箫武韶幼小的心里早已是悲愤不已。
李小瑶见卫羽伯一脸痛苦之色,七尺汉子满眼泪花,心有不忍,知道卫羽伯当年在边关抵御孤看水时,中了孤看水的毒掌,当年虽然经太师父相救活了下来,但是却没有除根,知道卫羽伯是来找师父治疗毒掌来了,心中动容。
李小瑶领着卫羽伯,箫武韶向西而行,不是上山,而是下山而去,只见下山之路崎岖无比,山路两边尽是深沟陷壑,山谷中云雾腾腾,看不到谷底。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竟到了山谷,说是山谷其实是高山深涧。箫武韶见这山底竟是一条大河的故道,河滩上铺满了鹅软石,前面不远还有一条几十丈宽的河流,河水碧绿,倒影青山。箫武韶抬头一看,不觉惊呼,只见山谷两边奇峰异石突起,悬崖峭壁直指苍天。箫武韶心道:“这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造出这番美景来。”
李小瑶见箫武韶满脸惊喜之色,说道:“这位小兄弟是头一回来大山里吧?”
箫武韶见李小瑶问他,答道:“我家住在平原之地,是第一次到这大山里,这大自然之景真是壮观,尤其是这两边峭壁,真是鬼斧神工,恐怕大雁欲度断翅,神仙之飞尚不得过去。”
李小瑶见箫武韶年纪不大,说话却很豪气,心下喜欢,说道:“这峭壁大雁飞不过去,两位却过来了。”
卫羽伯闻言,问道:“莫非上面就是贴身石道?”
“正是,我们现在就在这贴身石道的底下。”
“真没想到啊!”卫羽伯叹道。
李小瑶又笑着对箫武韶说:“这五彩峰千百峰,本属于五彩峰山脉,壮丽之景多不胜数,前面还有,小兄弟慢慢欣赏吧。”
原来这五彩峰上有一座白玉道观,世外高人天玉真人吴瑶天曾在此修行。后来天玉真人吴瑶天便开宫收徒,其中以灵谷、灵修、灵清三位弟子修为最高。后来三位弟子陆续开宫收徒,大弟子灵谷道人居景宵宫,二弟子灵修道人居玉宵宫,三弟子灵清道人居清宵宫,三宫下俗家弟子已近万人。
三人来到河边,只见那河水碧绿,流淌缓慢,河边停着一只小船,三人上了小船,李小瑶解开绳缆,划动船桨,小船慢慢逆流而上。箫武韶见河水碧波荡漾,两岸青山慢慢后移,鸟声猿声啼不住,心中充满惬意感,说不出来的舒服。
一会只听李小瑶唱道:“玉宵苍苍,神域茫茫。吾有伊人,远在前方。顺流而下,路远且长……”
箫武韶听李小瑶所唱歌声委婉动听,情意绵绵,在这群山峻岭、峭壁峡谷中自如仙乐一般。箫武韶年龄虽小,今听李小瑶一唱,想着自己家破人亡,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脱口而出念道:“青山苍苍,四海茫茫!秋深露水结成霜。国在何处?家在何方?”
李小瑶见箫武韶小小年纪,竟然出口成章,赞道:“小兄弟说的妙,小小少年,果然是一表人才。”
“大哥哥谬赞了,我只是有感而发,大哥哥此时唱这首歌,不是唱给卫统督和我听的吧,难道大哥哥的伊人就在附近?”箫武韶话未说完,只听山间传来悠扬的笛声,听那曲调竟和李小瑶所唱相合。
卫羽伯见那笛声和李小瑶歌声如此一唱一和,早知是怎么回事了,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贤侄如此高雅,谈情说爱竟是这般诗意,哈哈,对岸吹笛子的是谁?哪家的姑娘?本统督一定给贤侄撮合撮合。”
李小瑶已满脸通红,又露痛苦之色,说道:“不瞒前辈,那吹笛子之人正是李小瑶心仪已久的姑娘,叫陈慕儿,她就是晚辈玉宵宫陈师叔的女儿。”
卫羽伯想着李小瑶口中的陈师叔是何许人?忽然想起灵修道人的二徒弟叫陈剑屏来,定是此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剑屏,当年本统督第一次来玉宵宫时曾见过他,那时他不过三十五六岁,不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女儿就要待嫁了,哈哈。贤侄是灵修道人大弟子的徒弟,她是灵修道人二徒弟的女儿,你两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这亲事好撮合。”
李小瑶不语,面露痛苦之色,一会说道:“不瞒卫统督,陈师叔是极力反对晚辈和慕儿的,如今晚辈和慕儿见上一面都难,只能歌声传情了。”
“这是为何?”卫羽伯脸上有些吃惊,问道。
李小瑶叹声气道:“师父和几位师叔为了玉宵宫宫主这位,已经闹的十分难堪了。”
原来灵修道人收有四徒,大弟子公城屠,好奇门遁甲之术,亦钻研医药术。二弟子陈剑屏,剑术修为高超。三弟子李奇英,手持上古神鞭,鞭术十分了得。四弟子贵仁杰,精于钻研相术、风水术。而灵修道人亦定有规矩,弟子可以再收弟子,这李小瑶便是公城屠的弟子。
玉宵宫尊天玉真人为师祖,只是天玉真人西行修行大道,行踪飘忽不定,很少管弟子的事。灵修道人亦好云游四海,寻些高手切磋修道之法,这一走也已经二十年之久了,毫无音讯。在灵修道人的几位弟子当中,陈剑屏修为最高,本来是宫主的最佳人选,可是并没有得到灵修道人的真传,其余弟子自然不服,不断的争斗,灵修道人的四弟子关系十分不睦。
卫羽伯听到玉宵宫几位弟子为了宫主之位内争,不慎惋惜,心中暗想,灵修道人一向是谨慎之人,不会不安排好后事就去的,灵修道人定是遇到什么麻烦脱不了身,想想灵修道人一番心血创立这玉宵宫,没传两代已经内斗,真是可惜。想到这里说道:“卫某不才,但是今天来到玉宵宫,愿意上山去劝解一番。”
李小瑶满脸喜色的说道:“以前辈的威望,让各位师叔停止争斗那是再好不过了,各位师叔定会听进去的。”
三人下了船,上了岸,只见不远处有一山崖,山崖间漏出一道缝隙来,甚是狭窄。崖间缝隙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甚是陡峭崎岖。
李小瑶看着那弯曲小道说道:“前辈,这条小道就是通往玉宵宫的密道,比走大道近了近二十里。”
卫羽伯见李小瑶把玉宵宫密道说与自己听,足见信任,心中感激,但密道让外人知晓了总是不好,想到这里说道:“贵派的密道岂能让外人知晓?我们还是改走大道吧。”
李小瑶对着卫羽伯一拜,说道:“晚辈相信前辈的为人,所以才把密道说与前辈听,这密道近多了,希望咱们早些到玉宵宫,制止师叔们争斗,实在是本门的大幸。”
卫羽伯见李小瑶如此诚恳,也不推辞了,三人沿着崎岖山道向上攀爬,走了半个人多时辰,只见一断崖竖在前面,有百五六十丈高,一条铁链从上面垂了下来。
“上了这断崖,前面不远处就是玉宵宫了。”李小瑶指着悬崖说道。
卫羽伯心道这玉宵宫所在真乃奇骏之地,易守难攻,而玉宵宫的密道,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那晚辈就先行带路了。”李小瑶说完,双手交替抓住仙链,身子飞快向上纵跃,不一会就到了崖顶。卫羽伯赞道:“不愧是灵修道人的徒孙,公子,你抱住我,咱们也上去。”卫羽伯不叫箫武韶皇子而改口叫公子,自是为了掩人耳目。
箫武韶依言抱住卫羽伯,只见卫羽伯亦双手交替抓住仙链,身子向上纵跃,他负有一人,但动作却比李小瑶快多了,须臾上了崖顶。只见前面豁然开朗,不远处一座宫殿巍峨而立,甚是壮观。
“那就是玉宵宫。”李小瑶指着前面的宫殿说道。
卫羽伯、箫武韶顺着李小瑶所指望去,只见玉宵宫大殿前已搭起一坐擂台,擂台下面密密麻麻立满了人,少说也有千人,所穿衣服各异,只是按颜色站成了四堆。卫羽伯心想,这玉宵宫四大弟子各有弟子,想必穿着颜色各异便是区分的法子。
李小瑶,卫羽伯,箫武韶向前走去,待走近人群,只见人群前面并列坐着四人,正是灵修道人的四个徒弟。卫羽伯见李小瑶眼光在人群中左看右看,知道他是在寻找陈慕儿。李小瑶眼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陈慕儿,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李小瑶竟直走过去,在一人耳前低语一番,卫羽伯看那人正是玉宵宫大弟子公城屠。箫武韶见那公城屠不过五十多岁,浓眉大眼,大嘴巴,身体肥胖,凑活在一起看起来相貌十分的丑陋,怎么看也不像医术高明的神医。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便应在公城屠身上了。只听公城屠道:“神梁皇宫侍卫统督卫大人大驾光临,我等快快迎接。”
只见灵修道人四位弟子齐站立起来,向卫羽伯走来。玉宵宫众弟子也刷的一下都转过头来,想看看这“卫统督卫大人”是何等模样。四人来到卫羽伯面前,一起拜道:“见过卫大人。”
箫武韶心道:卫统督威望很高,竟引得这么多人参拜。卫羽伯此时乃神梁国通缉的要犯,但是卫羽伯曾守卫神梁西垂边关二十年,特别是卫羽伯当年被召回神梁碧水城,官至侍卫统督后,为人刚正不阿,为黎民做了不少好事,这些修真门派亦敬卫羽伯三分。
只见一位长的粗壮但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之人上来,声音十分洪亮,说道:“当日草庐之中共叙一日,不想今日又见了,卫统督别来无恙啊。”说话之人正是灵修道人的三弟子李奇英。
卫羽伯看见李奇英的模样,豁然想起当年在神梁国国都碧水城自己曾和李奇英有过一面之缘,二人意气相投,把酒言欢。李奇英离去时,自己曾送到碧水城外的草庐,不想今日再见已是二十年后。
卫羽伯抱礼道:“那些时日与李贤弟没有叙够,今日又见真乃缘份。众位不必多礼,为某本意是来拜访药王的,但听李小瑶贤侄说各位在玉宵宫商量事情,忍不住好奇,就过来看看,别无他意,别让卫某一来打断了你们,各位继续吧。”
只听一人说道:“哪里,哪里,卫统督得高望重,是和家师齐名之人,能光临本派,实在是本派的荣幸,还请卫统督上坐。”
卫羽伯打量一番说话之人,见此人不过四十多岁,头发胡须乌黑,只是鬓角有几丝白发,一双凤眼,神态自若,说道:“你是灵修道人的二弟子,擅使一把“龙青飞剑”,人称“笑面君子”的陈剑屏吧?”
陈剑屏笑道:“难得卫统督记得,正是陈某。当年陈某和家师亲眼见过卫统督的神威,不想再见到卫统督竟过了二十载了,真是时光荏苒啊。”
卫羽伯叹道:“败军之将何谈什么神威?剑屏兄谬赞了。当年你我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如今鬓角也长有白发了,呵呵,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是啊!”陈剑屏深有同感的答道。
卫羽伯想着当年陈剑屏的修为已经十分的厉害,此时恐怕更进一步了,说道:“贵派灵修道人修为高深?修为恐怕已到了真人境界,剑屏兄的修为自然也不会低了。”
陈剑屏笑道:“陈某的这些皮毛修为真的不值一提啊,若说修为好,还得说李师弟,这些年来李师弟专门研究鞭法,竟也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是不是李师弟?”陈剑屏说完看着李奇英。
李奇英面不改色,说道:“卫统督可知道李某的新名号?”
卫羽伯心中思忖:陈剑屏的话语之中听不出是夸奖李奇英,倒是带着几分的讽刺之意。忽然想起玉宵宫虽是修真门派,追求清虚成神,但根子却以剑术著称,而李奇英竟练起了鞭法,应是陈剑屏对此十分的不满。心里想着脸上却笑着说道:“李兄的新名号倒没有听说过,不知是什么?”
这时身材瘦长的贵仁杰说道:“李师哥现在人称“矮脚鞭王”,一把“龙麟鞭”,密不透风鬼神愁。”这贵仁杰便是灵修道人的四弟子。
贵仁杰故意把“矮脚鞭王”的矮字说的十分重,众人知其意。李奇英笑道:“师弟说话像是在夸师哥,但仔细听起来却像是讽刺师哥,全没有尊重师哥的意思。”说完笑着看着贵仁杰。
贵仁杰笑着说道:“哈哈,咱们师哥弟一起行走神梁大地,师哥说是灵修道人玉宵宫弟子,人家听了还不相信你,还笑话家师,说家师灵修道人怎么收了一位矮挫黑。不想师哥一出手,那些有眼无珠的人大吃一惊,才知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师哥那“龙麟鞭”舞的真是滴水不近啊!那些有眼无珠的人顿时有珠了,说只有家师那样的奇人才能出师哥这样的人才,师哥为师父他老人家争光了。”
卫羽伯听着贵仁杰话中之意,倒也是说与陈剑屏听的。
李奇英满脸得意的笑道:“得有眼无珠之人夸上一句,无比受用。”
卫羽伯眼光转向陈剑屏,只见陈剑屏面带笑意,没有一点急意,心想“笑面君子”果然不假。李、贵两位攻守同盟,看来李、贵两位果如李小瑶所说是一起的。
李小瑶领着卫羽伯,箫武韶向西而行,不是上山,而是下山而去,只见下山之路崎岖无比,山路两边尽是深沟陷壑,山谷中云雾腾腾,看不到谷底。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竟到了山谷,说是山谷其实是高山深涧。箫武韶见这山底竟是一条大河的故道,河滩上铺满了鹅软石,前面不远还有一条几十丈宽的河流,河水碧绿,倒影青山。箫武韶抬头一看,不觉惊呼,只见山谷两边奇峰异石突起,悬崖峭壁直指苍天。箫武韶心道:“这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造出这番美景来。”
李小瑶见箫武韶满脸惊喜之色,说道:“这位小兄弟是头一回来大山里吧?”
箫武韶见李小瑶问他,答道:“我家住在平原之地,是第一次到这大山里,这大自然之景真是壮观,尤其是这两边峭壁,真是鬼斧神工,恐怕大雁欲度断翅,神仙之飞尚不得过去。”
李小瑶见箫武韶年纪不大,说话却很豪气,心下喜欢,说道:“这峭壁大雁飞不过去,两位却过来了。”
卫羽伯闻言,问道:“莫非上面就是贴身石道?”
“正是,我们现在就在这贴身石道的底下。”
“真没想到啊!”卫羽伯叹道。
李小瑶又笑着对箫武韶说:“这五彩峰千百峰,本属于五彩峰山脉,壮丽之景多不胜数,前面还有,小兄弟慢慢欣赏吧。”
原来这五彩峰上有一座白玉道观,世外高人天玉真人吴瑶天曾在此修行。后来天玉真人吴瑶天便开宫收徒,其中以灵谷、灵修、灵清三位弟子修为最高。后来三位弟子陆续开宫收徒,大弟子灵谷道人居景宵宫,二弟子灵修道人居玉宵宫,三弟子灵清道人居清宵宫,三宫下俗家弟子已近万人。
三人来到河边,只见那河水碧绿,流淌缓慢,河边停着一只小船,三人上了小船,李小瑶解开绳缆,划动船桨,小船慢慢逆流而上。箫武韶见河水碧波荡漾,两岸青山慢慢后移,鸟声猿声啼不住,心中充满惬意感,说不出来的舒服。
一会只听李小瑶唱道:“玉宵苍苍,神域茫茫。吾有伊人,远在前方。顺流而下,路远且长……”
箫武韶听李小瑶所唱歌声委婉动听,情意绵绵,在这群山峻岭、峭壁峡谷中自如仙乐一般。箫武韶年龄虽小,今听李小瑶一唱,想着自己家破人亡,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脱口而出念道:“青山苍苍,四海茫茫!秋深露水结成霜。国在何处?家在何方?”
李小瑶见箫武韶小小年纪,竟然出口成章,赞道:“小兄弟说的妙,小小少年,果然是一表人才。”
“大哥哥谬赞了,我只是有感而发,大哥哥此时唱这首歌,不是唱给卫统督和我听的吧,难道大哥哥的伊人就在附近?”箫武韶话未说完,只听山间传来悠扬的笛声,听那曲调竟和李小瑶所唱相合。
卫羽伯见那笛声和李小瑶歌声如此一唱一和,早知是怎么回事了,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贤侄如此高雅,谈情说爱竟是这般诗意,哈哈,对岸吹笛子的是谁?哪家的姑娘?本统督一定给贤侄撮合撮合。”
李小瑶已满脸通红,又露痛苦之色,说道:“不瞒前辈,那吹笛子之人正是李小瑶心仪已久的姑娘,叫陈慕儿,她就是晚辈玉宵宫陈师叔的女儿。”
卫羽伯想着李小瑶口中的陈师叔是何许人?忽然想起灵修道人的二徒弟叫陈剑屏来,定是此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剑屏,当年本统督第一次来玉宵宫时曾见过他,那时他不过三十五六岁,不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女儿就要待嫁了,哈哈。贤侄是灵修道人大弟子的徒弟,她是灵修道人二徒弟的女儿,你两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这亲事好撮合。”
李小瑶不语,面露痛苦之色,一会说道:“不瞒卫统督,陈师叔是极力反对晚辈和慕儿的,如今晚辈和慕儿见上一面都难,只能歌声传情了。”
“这是为何?”卫羽伯脸上有些吃惊,问道。
李小瑶叹声气道:“师父和几位师叔为了玉宵宫宫主这位,已经闹的十分难堪了。”
原来灵修道人收有四徒,大弟子公城屠,好奇门遁甲之术,亦钻研医药术。二弟子陈剑屏,剑术修为高超。三弟子李奇英,手持上古神鞭,鞭术十分了得。四弟子贵仁杰,精于钻研相术、风水术。而灵修道人亦定有规矩,弟子可以再收弟子,这李小瑶便是公城屠的弟子。
玉宵宫尊天玉真人为师祖,只是天玉真人西行修行大道,行踪飘忽不定,很少管弟子的事。灵修道人亦好云游四海,寻些高手切磋修道之法,这一走也已经二十年之久了,毫无音讯。在灵修道人的几位弟子当中,陈剑屏修为最高,本来是宫主的最佳人选,可是并没有得到灵修道人的真传,其余弟子自然不服,不断的争斗,灵修道人的四弟子关系十分不睦。
卫羽伯听到玉宵宫几位弟子为了宫主之位内争,不慎惋惜,心中暗想,灵修道人一向是谨慎之人,不会不安排好后事就去的,灵修道人定是遇到什么麻烦脱不了身,想想灵修道人一番心血创立这玉宵宫,没传两代已经内斗,真是可惜。想到这里说道:“卫某不才,但是今天来到玉宵宫,愿意上山去劝解一番。”
李小瑶满脸喜色的说道:“以前辈的威望,让各位师叔停止争斗那是再好不过了,各位师叔定会听进去的。”
三人下了船,上了岸,只见不远处有一山崖,山崖间漏出一道缝隙来,甚是狭窄。崖间缝隙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甚是陡峭崎岖。
李小瑶看着那弯曲小道说道:“前辈,这条小道就是通往玉宵宫的密道,比走大道近了近二十里。”
卫羽伯见李小瑶把玉宵宫密道说与自己听,足见信任,心中感激,但密道让外人知晓了总是不好,想到这里说道:“贵派的密道岂能让外人知晓?我们还是改走大道吧。”
李小瑶对着卫羽伯一拜,说道:“晚辈相信前辈的为人,所以才把密道说与前辈听,这密道近多了,希望咱们早些到玉宵宫,制止师叔们争斗,实在是本门的大幸。”
卫羽伯见李小瑶如此诚恳,也不推辞了,三人沿着崎岖山道向上攀爬,走了半个人多时辰,只见一断崖竖在前面,有百五六十丈高,一条铁链从上面垂了下来。
“上了这断崖,前面不远处就是玉宵宫了。”李小瑶指着悬崖说道。
卫羽伯心道这玉宵宫所在真乃奇骏之地,易守难攻,而玉宵宫的密道,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那晚辈就先行带路了。”李小瑶说完,双手交替抓住仙链,身子飞快向上纵跃,不一会就到了崖顶。卫羽伯赞道:“不愧是灵修道人的徒孙,公子,你抱住我,咱们也上去。”卫羽伯不叫箫武韶皇子而改口叫公子,自是为了掩人耳目。
箫武韶依言抱住卫羽伯,只见卫羽伯亦双手交替抓住仙链,身子向上纵跃,他负有一人,但动作却比李小瑶快多了,须臾上了崖顶。只见前面豁然开朗,不远处一座宫殿巍峨而立,甚是壮观。
“那就是玉宵宫。”李小瑶指着前面的宫殿说道。
卫羽伯、箫武韶顺着李小瑶所指望去,只见玉宵宫大殿前已搭起一坐擂台,擂台下面密密麻麻立满了人,少说也有千人,所穿衣服各异,只是按颜色站成了四堆。卫羽伯心想,这玉宵宫四大弟子各有弟子,想必穿着颜色各异便是区分的法子。
李小瑶,卫羽伯,箫武韶向前走去,待走近人群,只见人群前面并列坐着四人,正是灵修道人的四个徒弟。卫羽伯见李小瑶眼光在人群中左看右看,知道他是在寻找陈慕儿。李小瑶眼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陈慕儿,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李小瑶竟直走过去,在一人耳前低语一番,卫羽伯看那人正是玉宵宫大弟子公城屠。箫武韶见那公城屠不过五十多岁,浓眉大眼,大嘴巴,身体肥胖,凑活在一起看起来相貌十分的丑陋,怎么看也不像医术高明的神医。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便应在公城屠身上了。只听公城屠道:“神梁皇宫侍卫统督卫大人大驾光临,我等快快迎接。”
只见灵修道人四位弟子齐站立起来,向卫羽伯走来。玉宵宫众弟子也刷的一下都转过头来,想看看这“卫统督卫大人”是何等模样。四人来到卫羽伯面前,一起拜道:“见过卫大人。”
箫武韶心道:卫统督威望很高,竟引得这么多人参拜。卫羽伯此时乃神梁国通缉的要犯,但是卫羽伯曾守卫神梁西垂边关二十年,特别是卫羽伯当年被召回神梁碧水城,官至侍卫统督后,为人刚正不阿,为黎民做了不少好事,这些修真门派亦敬卫羽伯三分。
只见一位长的粗壮但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之人上来,声音十分洪亮,说道:“当日草庐之中共叙一日,不想今日又见了,卫统督别来无恙啊。”说话之人正是灵修道人的三弟子李奇英。
卫羽伯看见李奇英的模样,豁然想起当年在神梁国国都碧水城自己曾和李奇英有过一面之缘,二人意气相投,把酒言欢。李奇英离去时,自己曾送到碧水城外的草庐,不想今日再见已是二十年后。
卫羽伯抱礼道:“那些时日与李贤弟没有叙够,今日又见真乃缘份。众位不必多礼,为某本意是来拜访药王的,但听李小瑶贤侄说各位在玉宵宫商量事情,忍不住好奇,就过来看看,别无他意,别让卫某一来打断了你们,各位继续吧。”
只听一人说道:“哪里,哪里,卫统督得高望重,是和家师齐名之人,能光临本派,实在是本派的荣幸,还请卫统督上坐。”
卫羽伯打量一番说话之人,见此人不过四十多岁,头发胡须乌黑,只是鬓角有几丝白发,一双凤眼,神态自若,说道:“你是灵修道人的二弟子,擅使一把“龙青飞剑”,人称“笑面君子”的陈剑屏吧?”
陈剑屏笑道:“难得卫统督记得,正是陈某。当年陈某和家师亲眼见过卫统督的神威,不想再见到卫统督竟过了二十载了,真是时光荏苒啊。”
卫羽伯叹道:“败军之将何谈什么神威?剑屏兄谬赞了。当年你我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如今鬓角也长有白发了,呵呵,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是啊!”陈剑屏深有同感的答道。
卫羽伯想着当年陈剑屏的修为已经十分的厉害,此时恐怕更进一步了,说道:“贵派灵修道人修为高深?修为恐怕已到了真人境界,剑屏兄的修为自然也不会低了。”
陈剑屏笑道:“陈某的这些皮毛修为真的不值一提啊,若说修为好,还得说李师弟,这些年来李师弟专门研究鞭法,竟也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是不是李师弟?”陈剑屏说完看着李奇英。
李奇英面不改色,说道:“卫统督可知道李某的新名号?”
卫羽伯心中思忖:陈剑屏的话语之中听不出是夸奖李奇英,倒是带着几分的讽刺之意。忽然想起玉宵宫虽是修真门派,追求清虚成神,但根子却以剑术著称,而李奇英竟练起了鞭法,应是陈剑屏对此十分的不满。心里想着脸上却笑着说道:“李兄的新名号倒没有听说过,不知是什么?”
这时身材瘦长的贵仁杰说道:“李师哥现在人称“矮脚鞭王”,一把“龙麟鞭”,密不透风鬼神愁。”这贵仁杰便是灵修道人的四弟子。
贵仁杰故意把“矮脚鞭王”的矮字说的十分重,众人知其意。李奇英笑道:“师弟说话像是在夸师哥,但仔细听起来却像是讽刺师哥,全没有尊重师哥的意思。”说完笑着看着贵仁杰。
贵仁杰笑着说道:“哈哈,咱们师哥弟一起行走神梁大地,师哥说是灵修道人玉宵宫弟子,人家听了还不相信你,还笑话家师,说家师灵修道人怎么收了一位矮挫黑。不想师哥一出手,那些有眼无珠的人大吃一惊,才知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师哥那“龙麟鞭”舞的真是滴水不近啊!那些有眼无珠的人顿时有珠了,说只有家师那样的奇人才能出师哥这样的人才,师哥为师父他老人家争光了。”
卫羽伯听着贵仁杰话中之意,倒也是说与陈剑屏听的。
李奇英满脸得意的笑道:“得有眼无珠之人夸上一句,无比受用。”
卫羽伯眼光转向陈剑屏,只见陈剑屏面带笑意,没有一点急意,心想“笑面君子”果然不假。李、贵两位攻守同盟,看来李、贵两位果如李小瑶所说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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