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里,一个干瘦但风韵犹存的女人被铁链锁住了脖子,面色惊惶地抓紧自己的领口,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健壮的男人,原本白皙清瘦的脸上布满了青紫和血迹,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罗雨歆忍无可忍,愤怒地将手里的包砸过去,猩红的眼睛瞪着不远处笑得一脸得意的中年男人,“柳建成!你不是人!你居然敢对我妈这样!”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呵斥着,“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有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你妈曾经也和我好过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识趣,她也不用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苦。”
“你这个人渣!你不配做一个父亲!”罗雨歆想扑过去,却被身后的保镖拉住,甩在了地上。
柳建成不屑地轻嗤了一声,“你以为我真稀罕你这个**?当初我看你妈年轻漂亮,才和她***,没想到她居然偷偷生下了你!不过你现在还算有点用处,只要你替你姐姐嫁给傅家那个残废,怀上他的孩子,我就放了你们母子。”
罗雨歆眼里全是悲凉,明明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眶,却倔强地仰着头。
她不能哭,她哭了,这些人只会笑得更开心,她只是恨,恨自己太过弱小,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
“好,我嫁。”
不知过了多久,罗雨歆从地上站了起来,冰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柳建成,不喜,不怒,却让房间里的几个男人心里发毛。
柳建成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抓起旁边的纸袋扔到她面前,“一会傅家的车来接你,好好拾掇一下,就算傅熠辰瘸了,也是傅家继承人之一,给他留个好印象,你和你母亲的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说完,柳建成带着几个保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偌大的房中只剩下罗雨歆一人。
她轻笑一声,从袋子里拿出一沓资料和一条朴素得近乎难看的素白长裙,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把戏。
她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片刻之后,一阵压抑的哭声从门缝中飘出,只是没人知晓,也没人在意。
两小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柳宅的楼下,没有人从车上下来,只有一身白色长裙,化了淡妆的罗雨歆被保姆塞进车里。
汽车一路疾驰,停在了城郊湖畔的一栋别墅门前,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将罗雨歆请下车后又钻进了驾驶室,踩着油门呼啸离开。
罗雨歆面色平静地推开了别墅的大门,没有鲜花装饰,没有宾客司仪,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在门后静静地看着她。
“柳小姐,我是傅宅的管家陈叔,很高兴见到你,因为我家少爷腿脚不便,所以只能仓促地接您过来,请坐到这边来,我要为您和少爷拍张合照。”管家从身后取出一个相机,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雨歆淡淡地点头,坐在了年轻男人的身边。
陈叔的动作很快,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本就空荡的大厅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呵,柳家大小姐居然就是这样的货色?”年轻男人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转头,从罗雨歆的角度正好看到他深邃挺阔的侧颜,半隐在灯光下的眸子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全身,最终停在她清冷的脸上。
身侧的手悄悄地攥紧裙角,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如愤怒的狮子一般冲动又尖锐,可现在,她不能反驳,这个男人是她目前唯一的底牌。
见她不回话,傅熠辰皱着眉,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敲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好在静默的时间没有多久,陈叔很快拿了两个红色小本,送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刻板的脸上带着几丝僵硬的笑意,“恭喜少爷太太,新婚快乐。”
罗雨歆翻开结婚证,新娘的名字不是她的,照片上的人脸上都没有一丝笑意。她结婚了,除了管家陈叔的一句恭喜,再也没有其他。
“谢谢。”她抬起略显苍白的脸,友好地对陈叔道谢。
旁边的男人略带诧异的眼神从她脸上一掠而过,推着轮椅往电梯口走去。
罗雨歆抬手挡住了陈叔的手,推着男人上了电梯,进了一间风格冷硬的卧室。
陈叔将男人放到了床上,便起身离开,罗雨歆略显拘束地站在床边,新婚第一夜,一切都尴尬得让她想逃离。
“抱歉,”傅熠辰半靠在床上,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讽刺,“你的新婚丈夫是个残废,只能麻烦你自己来了。”
罗雨歆面色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屈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
傅熠辰看着她略显生涩的动作,面上闪过片刻犹疑,可随即他便被她全身心的侵占了所有的思绪。
他的额头绷着一根青筋,炙热的呼吸像即将爆发的岩浆一样喷洒在她的耳边。
“太慢了。”
罗雨歆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早已昏了过去,他像扔一块破布一样将女人扔在一旁,却惊愕地发现,她的身下一片鲜红的血渍。
难道这是她的*?
傅熠辰拿过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喂,去查一查柳千雪这个女人。”
得到了回复,他挂了电话,面色沉凝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清晨的阳光照在略显凌乱的床上,睡梦中的罗雨歆感觉脖颈处一阵细密的痒意,她陡然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
“早。”男人撑着脑袋,斜躺在她身边,俊美如天神的脸上带着几分餍足。
罗雨歆惊讶地发现,傅熠辰修长有力的腿正无意识地挂在自己身上胡乱地*着自己,原来,昨晚她并没有看错,这男人的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