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中。
望着渐渐平稳的白凌凤,刘温总算是松了口气。
又往炉具中加了些煤炭才算放心。
而原身与她的记忆,也在脑海中一点点浮现。
刘温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之前那具身体的主人,舍得这样对她。
他并没有身临其境,只是单凭记忆,便以是怜惜的不行。
白凌凤,原大汉国将军,白牧之女。
嫁与太子三年,其三年之内对太子尽心尽力,无一不应,无一不从,忠心耿耿。
尽管太子整日花天酒地,尽管在新婚之夜,将她一个人扔在新房。
尽管在一月前受人挑唆,竟然不顾父皇反对,废了他的太子妃之位。
尽管因她不愿跪拜那奸诈的新任太子妃袁玉,便被打入冷宫百受折磨。
尽管太子如此。
白凌凤依旧没有半句怨言。
直至死刻。
刘温突然感到眼角闪过一丝温热,那是一滴杀手本不应该有的东西。
感情和泪水。
前世孤零一人,他从不相信,世间能有这样的人。
但真切的记忆,让他不但经历了一遍,还就在面前所拥有着。
“好暖,这里是仙宫吗?”
突然,白凌凤一道娇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爱妃,你醒了?”
刘温大喜,忍不住轻抚白凌凤的额头。
“爱妃?”
白凌凤有些迷茫,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这才恍然大悟:“殿下,奴家...没死吗?”
“呸呸呸!”
“你当然没死,朕也不准你死。”
刘温将白凌凤抱在怀里,说不出的欣喜。
“朕...殿下您...顺利登基了?”
“罪...罪奴恭喜陛下,吾皇万岁...万岁...”
白凌凤拖着虚弱身体,起身便是跪拜。
刘温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吓的他不等白凌凤说完,赶紧重新扶在怀中:“爱妃,你这是干什么,你身子骨还虚弱,不用行礼就好,从今天开始,你便是皇后。”
“陛下要封我为皇后?”
白凌凤并没有露出多大的喜悦,对于她来说,身份似乎并未那么重要。
感受着刘温温暖的臂膀,她鼻子忍不住一酸:“陛下,您,从来都没抱过我。”
“我...”
刘温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他亏欠这个女子太多了。
岂是一句皇后便能弥补。
“陛下,奴家戴罪之身,不敢妄图后位,还是让太子妃来做吧,她或许更加喜欢这个位置。”
白凌凤起身,突然决绝道。
“凤儿,你这是为何啊?”
刘温有些慌张。
“陛下,臣妾以是罪奴之身,怎能再去做皇后,这不合朝廷礼法,会让大臣们非议,会让...”
刘温再也控制不住,没等白凌凤说完,直接将后者压在身下。
“呜...”
白凌凤刚想反抗,发现唇被堵住。
接着口齿之间也被刘温霸道的撬开。
“陛下,你不能这样!”
白凌凤欲要反抗,顷刻间刘温竟不能进入半分。
他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可是当朝第一大将军的女儿。
虽说在他监国期间,被他,应该说原主废了。
刘温知道白凌凤还有心结,当即解释道:“凤儿听我说,那个妖妇已经被我打入冷宫,连同她背后的宝亲王,也被我当朝杀死,至于白牧老将军,我会找机会让他恢复原职,凤儿,相信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白凌凤有些愣住,突然发现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自己的夫君似乎变了一个人。
难道说她其实是死了,灵魂来到了一个和以前相同的世界?
就在白凌凤思索间,被刘温褪去衣衫。
接着一股疼痛瞬间席卷白凌凤全身,再无半点反抗的心思。
...
“好大的雪!”
都城,一处看似平凡,却又暗藏深机的府邸。
在府邸中央大殿,最高处,男子背手站立。
浑身的气场,仿佛一道道深沉的压力席卷四周。
而他,便是当今太子,唯一的‘哥哥’。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并未嫡出,而是先皇在外的私生子。
从未进入到宫里,但其手段却无人不知。
没人敢小瞧这个私生子,更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望着突然大雪,他眉目凝结,似有不祥预感。
与此同时。
一道飞鸽传书,被躲在暗处的属下握住,递到他的手里。
片刻后...撕拉!
男子一把将书信撕的粉碎。
“废物,宝亲王刘旋这个废物,比刘温这个垃圾还要废物百倍!”
原来刚才宫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知晓。
“主上息怒。”
身后一众属下吓得半死。
“息怒?”
“这个机会我等了多少年,只要刘旋称帝,我便有理由出兵平叛,接着铲除‘造反’的分子,以三弟的脑袋,去给天下人交代,接着百官请愿,求我登上皇位!”
“可现在,啊啊啊!”
男子怒瞪远方,那里正是都城的皇宫。
他恨!
若非身份如此,又何必费的这么麻烦。
“主上,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立刻去斩杀了这贼子。”
一名黑衣属下躬身道。
“杀?刘旋这个废物已经死了,太子若在死,你去‘篡位’被我平叛?你有这个资格吗?”
男子闻言大怒。
黑衣属下急忙跪倒在地:“主上息怒,是属下愚钝了。”
“若非万不得已,这皇位我一定要以天下信服的方式得到!”
男子深沉的吐息着,随后又恢复为城府极深的模样。
“罢了,杀字门暂时暗中不动,让明面上的棋子,开始做事吧,听说他现在敢当朝杀人,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杀的了多少。”
“遵命!”
下一秒,黑衣人消失在夜空,一同那道飞鸽。
就仿佛从未出现过这里。
皇宫,皇帝寝宫。
白凌凤从睡梦中醒来,脸上写满了幸福,还有淡淡的桃红未退却。
“醒了。”
刘温轻轻一笑,一吻在她额头。
“陛下。”
白凌凤羞涩,将头埋进刘温胸膛。
只是这轻微的动作,却是眉头一皱,刘温注意到后,不由得向床单看去,只见雪白的床上,那血红的颜色格外耀眼。
“这...爱妃,昨晚我...”
刘温有些自责,昨晚他太过激动,根本没有丝毫怜惜。
白凌凤露出一抹轻笑,丝毫不在意:“能被陛下宠幸,是臣妾的恩典,就算死了都愿意。”
“呸,尽是说傻话。”
刘温抚摸着眼前绝美容颜,突然又来了感觉。
好在上朝的钟声响起,才让他稍作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