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通天道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谈玄得到截教祖师通天教主的传承;诛仙剑、万仙阵、数不清的宝物!数不清的功法!人族、妖族、天魔、媚女,尽入我毂中!且看他如何杀的血流成河,鬼哭神嚎,踏着累累尸骨,登顶那至高的道尊之位!...
《通天道尊》精彩片段
摩云山,地处大云朝西南边陲,方圆数万里,广袤宽阔。山中物产丰富,有无数珍禽异兽往来游走,又有许多灵药出产,靠山吃山,周边便也人烟繁盛,养活了无数人口。
在摩云山脚下,有一座叫做靠山镇的小镇,镇上共有百来户人家,总人口也不足千人,这在人烟密集,城郭辐辏的摩云山周边可算得一个异数。只因靠山镇地处实在太过偏僻,来往的行商猎人都不愿绕远来这里歇脚交易,因此倒显得冷清孤寂。好在镇外尚有百亩闲田,镇上之人平日便靠着地里些微产出并上山中的野味药材,与外界换些日常必需之物,聊以度日。
此时正是大云朝大祥十三年的夏天,这一日镇中央一块广场上,传来了呼喝吵杂之声。十几个半大小子光着膀子,正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跟着一位中年汉子练习武艺。这些孩子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也不过七八岁,一个个稚气未脱,却偏偏一板一眼的打拳踢腿,煞是有趣。
那汉子亦是精赤着身,露出一身黑铁似的雄壮肌肉,上面还可见纵横十几道的刀疤伤痕。这汉子名叫曹清,早年也曾在大云朝军队之中效力,数年下来,也积累了不少军功。只因一次作战被敌军围困,虽则奋勇突围,却伤了筋脉,从此落下病根,不宜再厮杀拼命,因此得了些抚恤的银钱,被打发了出来。他无事可做,索性便回了老家,整日教镇上的孩童连些粗浅的功夫,聊以度日。
此时曹清正耍一套伏虎拳,这套拳法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是云朝军队必修的基础拳法,共有一十八招,讲求的是刚猛凌厉,如搏猛虎,用来强身健体最是适合不过。曹清久经战阵,历尽厮杀,身上自有一股血煞之气,但闻拳风呼啸,颇有几分大将浴血,击破千军的风采。他身后一群小孩亦是呼喝有声,学的有模有样。
便在此时,场外一个男童悄然走过,这孩子不过十三四岁岁,面有菜色,身子弱小,双眸却明亮如星。正在打拳的一个小孩看到了他,忙叫道:“小玄、小玄!过来一起学拳啊!”那男童望了一眼,摇摇头:“不了,我要上山砍柴,二牛,你好好学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二牛一脸失望,又继续打拳。曹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摇了摇头。
那孩子名叫谈玄,是镇上一位老学究谈之仁的养子。这谈之仁可谓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据说年轻时还做过大云朝的新科状元,但为人古怪孤僻,不喜交游,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十几年前就来了此处定居,直到十四年前又忽然不知从哪里捡了个婴儿回来,认作义子,抚养成人,从此之后父子俩便相依为命。
谈之仁性子古怪,但惟独对这个义子极是疼爱,呵护备至,将生平所学尽数传授给了他,谈玄忒也争气,小小年纪,居然是个过目不忘,博闻强识的奇才,不过几年功夫便把学问做的有模有样,甚而还考了一个秀才,被誉为神童。可惜谈之仁命短福薄,三年前心血来潮,跑到山外游历了一番,经年方回,之后便一病不起,不几日就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小小孩童孑然一身,孤苦过日。
谈之仁做的是儒家学问,讲求的是粗茶淡饭,我自甘之若饴。平生两袖清风,可谓是家徒四壁,根本没给儿子留下什么财产,因此谈玄小小年纪就得独立谋生,养活自己。别的孩子用来玩耍嬉戏的时间,他却要砍柴做工,挣上几个微薄铜子儿,填饱自己的小肚子。好在镇上民风淳朴,常有相熟的大婶大叔接济,因此谈玄虽则营养不均,却也不至挨饿。
谈玄出了小镇,一路往摩云山而去。摩云山名副其实,山高万仞,峰峰摩云。团团白云只在半山腰游荡,再往上有云翳遮盖,根本看不分明。传说此山共有九十九座险峰,险恶莫名。更有甚者传言古时山中出了一个厉鬼,嚼吃活人,生饮鲜血,种种恐怖,后来被几位仙人联手击败,关押了起来。这等妄言虽是虚无缥缈,却还有很多人相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仙人是真的存在的。
虽然小镇上没人见到,但据说在外面的大城里,的确有这种能呼风唤雨的神仙存在的,就连曹清一次醉酒之后都曾说道,军队之中也有这样的仙人,被称为仙师,他们能用符水治病,能炼铁为金,还能画符驱鬼,在一场战争中,仙师所起的作用是决定性的,他们挥手之间就能令城池崩塌,大地龟裂,军队里有了仙师,几乎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谈玄望望高耸入云的摩云山,攥紧了小手,一步一步走着。他要往大山深处去,虽然越往里深入猛兽危险也就越多,但同样的,机会也就越多,不仅仅是捡几根枯柴,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到些猎户瞧不上眼的猛兽的尸骨,上次他无意中捡了一大块云豹的大腿肉,足足吃了一个月,那种鲜美的滋味至今仍令他回味不已。
谈玄正小心的走着,忽然耳听天上一声闷响,一股黑烟呼啸而过,拖出长长的轨迹,落入深山中去了。不一会又有一道金光闪了一闪,也自无踪。谈玄小小的心灵被深深的震撼了,这绝对是仙人!他二话不说,急忙往黑烟金光落下的地方飞奔过去。小孩子心思单纯,倒并未想什么得遇仙人,得传仙法之类,只是单纯的想要见见那些神秘之极却又厉害之极的“仙人”。只是他从小便缺乏营养,身子娇弱,连爬带滚的跑了半天,非但没找到仙人,反而连自己都丢了。
好在他虽慌不乱,寻到一条小溪,顺着溪流慢慢向下游走去,摩云山地势由高到低,沿着河流向下走,总能走出去,这也是他听镇上几个老猎手闲聊时学到的办法,不过还需防备四周前来饮水的猛兽。这一次谈玄运气颇好,走了许久莫说猛兽,连个鸟毛也没看见,正想着刚才那两个仙人,忽然眼前一亮,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谈玄几步走过去,见溪边静静躺着一件黑黝黝的东西,捡起一看,却是一把断剑,剑刃不知被什么东西削断,只剩下三寸长短,剑柄刚好一手可握,造型奇古,不是当世的风格,材质非金非铁,无有丝毫光泽。
他被断剑吸引,丝毫未曾想到这把断剑既是不曾反光,方才的光束却又从何而来。那断剑握在他手中,只觉一股暖流流过,接着猛然爆发出道道七色奇光,将他全身裹住,跟着忽的冲霄而起,上烛霄汉,接天连地,不过眨眼之间却又收摄消散,恢复了先前平平无奇的样子。
谈玄被这异象吓得不知所措,有心扔掉,但不知怎的,对断剑十分喜爱,不忍卒弃。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幽幽叹息,仿佛自太初洪荒开辟之时而来,说不出的苍凉高远,跟着脑中一晕,便即不省人事。断剑上七彩光华一闪,连人带剑已然不见踪影。这一番奇变只持续了几个呼吸,最后只余空山寂寂,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昏迷中的谈玄被断剑带走,却不知道他消失之后,不过片刻功夫,便有一道金光直落此处。现出一个胖大和尚,穿黄色僧衣,坦露右肩,手拿禅杖,满脸疑惑之色,自语道:“奇怪!此地方才宝光冲霄,分明是有神物出世,怎么又踪迹全无?”想了想,口中念念有词,跟着把手一扬,一道金光飞起,半空中分成数十股,如同金蛇般钻入地下。
这和尚手掐印决,闭目凝神良久,伸手一招,那数十条金蛇窜出,汇作一处,消失在他掌中,脸上有遮掩不住的失望之色,又自语道:“罢了!怕是神物已被人得了去,要么便是自行化虹飞走。此次追杀血魄宗万追阳,却被他逃掉,回去见了法尊只怕不好交代,好在天降神物,不过片刻功夫,得主必然跑的不远,我且追上去,若是肯入我金刚寺门下倒也罢了,若是不肯,说不得佛爷也要用些手段,免得空手而归,面上不好看。”这胖大和尚絮叨半天,又化成一道金光飞走不见。
谈玄却不知道,这把断剑干系太大,关系到一个自太古便已流传的秘密,又有多少身具无量神通之人苦心谋算,但到头来无一成功,却被他轻易到手,这也是天意所至,注定成就他的一番机缘,非人力所能强求。
他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家中,那把断剑正安安稳稳的躺在怀中。此时他已知道这断剑是个难得的宝物,只是太过神秘,不知底细。把玩了一阵,平复了一下精神,将断剑藏好,好在这次神秘断剑十分乖觉,没有半分异常。
谈玄的家是一座茅屋,用茅草枯木盖成,也只能勉强遮风挡雨而已。屋中却有几大箱的古籍。谈之仁一生古怪,别无嗜好,惟独好书成癖,遇有好书妙籍必定想尽办法搜罗到手,为此散尽家财,他四壁家贫,很大方面便是为此。他所搜集的古书中,大多都是孤本绝品,放在市面上可谓是千金难易,但谈玄受义父影响,也是个爱书之人,加上这些书又是谈之仁的遗物,因此尽管生活拮据,却从未想过变卖。
他拿起一本《国策》,看了几眼便看不进去,脑中翻来覆去尽是那柄断剑。好在他跟随义父读书用功,对于儒家习静调息的功夫颇有心得,知道是被外物所动,本心已乱,闭目良久,以意导息,再睁眼时已是神光湛湛,心境平和,起身来到桌旁,斟水研墨,铺开一张大纸,用狼毫笔饱饮墨汁,慢慢写起字来。
谈玄所写并非什么治世宝典,儒家圣经,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静”字,初时写的极慢,之后越写越快,足足写了百余个静字,用去十大张纸,最后缓缓落笔,已然心意平和,外物难侵。这才将一本《国策》一路看了下去,完全不受方才异事影响。只此一事,足见他小小年岁,心境修养已然登堂入室,颇有火候,大是难得。
到了晚上,谈玄生火做饭,胡乱弄些东西吃了,又选了一本《杂记》,这书却不是讲述圣贤之道的正书,而是记录了一些奇闻异事,大陆风情的杂书,谈之仁收集古书极多,不乏这样的“杂学”,谈玄读的正书极多,偶尔也读些杂学换换脑子。这些杂学虽然不入正流,但生动有趣,纵极想象,最合他这样少年跳脱的心思,因此相对于那些之乎者也的正学,谈玄倒是更喜这些。他读书读到深夜,丝毫不去理会那柄断剑,直至感觉有些困倦,这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寂静无人,唯有虫豸鸣叫。漫天月华之下,原本收藏断剑的一口木箱忽然光华大方,自动打开,那柄断剑横空飞出,落在谈玄头顶。剑身之上流动出道道金光,矫矢如龙,从他七窍之中钻入不见。谈玄却浑然不觉,呻吟一声,翻了个身,嘴角露出笑容,似乎在做一个香甜之极的好梦。
梦中谈玄只觉己身飘飘荡荡,不知身在何处,面前一片混沌未分,六识五感皆闭。忽然眼前一亮,已来到一处所在,却是一处宫殿,白玉为栏,黄金为阶,只把个山中小土包吓了个够呛。殿上正有数十人端坐,俱都凝聚屏气,望向正中一座宝座。
大殿中央宝座之上端坐一人,方面大耳,头梳道髻,用一根玉簪随意挽了,身披一件八卦道衣,服饰装扮皆不似当世之人,连带周围之人也是装扮奇古,不类现时。一群人正自聚精会神,听那道人说话。
谈玄也曾见过不少道士,不过多是一些装神弄鬼之辈,骗几个小钱而已,比如镇上苏大娘家的儿子说是被狐狸精迷了,请了一个老道做法,结果非但妖没驱成,反而变本加厉,险些丧命。最后还是曹清连夜背着去大镇上寻了郎中,开了几服凝神和气的药,这才痊愈。事后苏大娘拿着一把大扫帚,追着那老道整整半天,将老道打得出气多入气少,这才罢休,此事在镇上一时传为笑谈。
如今谈玄细观这道人,只觉其面相堂堂,头顶紫气飞盈,自有一股威严之气,令人心生敬畏。这道人舌灿莲花,吐音雄浑,说的兴高采烈。谈玄听了几句,大吃一惊。这道人所讲根本不是今时通用之语,而是一种叫做云文天篆的古语。
而这云文天篆却是来头甚大,在谈玄所处的世界之中存在几大教派,其中以道教佛教魔教最为古老,相传其教派衣钵可追溯到无数次天地开辟,乾坤崩灭之前。三大教派教义迥异,彼此间争斗不休,谁都奈何不得谁。而云文天篆便是道教传道专用之语,谓其乃先天之神所传,古奥深远,道尽乾坤之妙,阴阳之变,可谓大道之玄妙尽在其中。自古精通此道者莫不是道教中有名真仙,仙班有位。到了今时今日,三大教派传承凋零,早已不复古时盛况,许多精妙道法皆断了传承。至于这云文天篆则已成绝响,莫说凡人,便是道士知晓的也不多,更别提精通了。
太古之时,修道之士以师传徒,落于文字典籍皆用云文天篆书就,盖因这云文组合在一起,可有无穷变化,看似相同的二字,以不同手段来解,得到的结论却是大相径庭。没有本门独特的解字手段,绝不可能窥得着书之人的原意。可以说只有掌握了云文天篆,才有资格了悟种种长生手段,参悟上乘道法。
谈玄还是因为义父谈之仁博通古今,无意中得到三页讲述云文天篆的绝本,苦心钻研数十年也只弄懂了几个字的发音含义,传授了给他,这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等奇妙之极的文字存在。饶是如此,谈之仁还经常自负吹嘘,说自己比起那些修炼多年的老道还要博学,而如今这等隐秘神奇的文字居然随随便便就出现在谈玄眼前,而这神秘道人显然对云文已到了熟极而流,精通之极的境界,叫他如何不惊?
谈玄听了半天,根本一字也未听懂,只觉其音宏大广闻,其意博大精深,正如欲吃刺猬,无从下口。正抓耳挠腮之时,那道人忽然住口不讲,两道目光如同实质,落在谈玄面上,谈玄只觉他目光中包含无穷之意,似乎短短一瞬便将自己看的通透。他心思玲珑光明,却也怡然不惧,只与那道人对视。
那道人打量了他良久,忽然一声幽然叹息,与白日所闻之声如出一辙,点了点头,伸手一指,一道玄光迸发,直直向谈玄射来。谈玄大吃一惊,不及反应,那玄光已然将他包裹,脑袋忽然一晕,只觉脑子里冲入了无数图文形象,又有无数声音响彻,如同晨钟暮鼓,心底似乎有所明悟,又似乎懵懂不知。那道人随后又讲,对谈玄不闻不问。谈玄摇了摇头,再听那道人讲道时,说来也怪,居然全部听懂,一无阻碍,就如平时说话写字一般平常。
那道人所讲乃是还真妙法,玉液金丹,直指大道,谈玄之前从未有修行的经验,但他颇务杂学,也读了许多道藏秘籍,因此虽然理解不多,却也能听懂几分,剩下的以他过目不忘之能,将道人所讲一一死记下来,以备来日慢慢参研。在梦境之外,断剑中的金光不断涌入谈玄体内,在脏腑经脉中游走不定,渐渐的他的身体越发白皙透明起来,就如一块人形的玉石,暖玉生烟,无论血管、肌肉、脏腑等等都纤毫毕现,金光分作无数股在他身体中蜿蜒游荡,将他的身体从头到尾改造了一番。
实际上,谈玄得到的是一个天大的机缘,这把断剑乃是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专为传承宗门道统所留,内里有这一教无上修行法门,任何人得到断剑的传承,假以时日,必能修成一番惊天动地的修为。这道金光真气便叫做二晨精气,而那位无上存在传说中便是自这种元气之中孕育诞生出来,乃是锤炼肉身,成就金刚不朽的无上妙物。
随着二晨精气不断涌入,谈玄全身也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身体中的杂质被不断炼化逼出,二晨精气游走于奇经八脉之中,一些细小的经脉被开拓的宽广,以便容纳更多的真气,足足经过一夜时间,二晨精气已将谈玄全身都改造完毕,最后在丹田之中盘踞下来,化成一团金色雾气,旋转悸动,犹如一团迷雾。
谈玄在梦境中正听得如痴如醉,就仿佛一扇大门向他缓缓敞开,内里有无数平日想都想不到的新鲜物事,他就如一只小鸟,骤然飞入了一个新的天地,一切都是那般新鲜有趣。正自沉迷之时,那道人忽然一笑,伸手一指,身边一座金钟不敲自鸣。谈玄只觉天地一转,立刻从梦境中退了过来。一觉醒来,只觉浑身上下舒畅安爽,往日积累的疲倦之感一扫而空,比之前营养不良,气力衰败的模样大不相同。新书上传期间,急需大家的点击、收藏和推荐,请大家花费几分钟时间,注册一个账号,顺手收藏、推荐一下,看似简单的步骤,却能帮我很大的忙,拜托诸位了!
谈玄也不急着下床,盘膝而坐,将梦中道人所传道法细细回味了一遍,只觉字字珠玑,越思越觉其中奥妙无穷,他生怕忘却,一连温习了三次,所有道法秘诀宛如刻在脑中,再也割舍不掉。这才一跃而起,伸臂踢腿,在屋里打了一套伏虎拳。虽然不曾跟曹清正经学过,但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早将伏虎拳的招式套路记熟,此刻施展起来,但见双拳错落,劲风呼啸,使到兴起,真如猛虎下山,凶兽摇头,竟颇有几分宗师风范。
一套拳法使完,谈玄头上冒汗,浑身热乎乎的十分舒服。此时他已知道一夜奇遇必定源自那柄断剑,虽然依旧神秘无比,但绝对是一件至宝,将断剑小心的贴身藏好,坐在椅子上,细细回忆起那一场梦境。他读书极多,其中一本杂书中提到,在当时之前还有无数时代,梦境中人的衣着打扮为当代所无,因此应该算是十分久远之前。而那道人所传之道,奥妙无穷,比起儒家修心立命的学问还要高深。开头便讲天人之际、无极太极。
“难道那道人便是藏身在断剑之内,遇到有缘这才现身讲法?”谈玄颇有些兴奋的想到。任一个少年骤然遇到这种极大机缘的事情,谁也不免会有些想入非非。他摸了摸已颇有些雄壮的肌肉,忖道:“等一下去找二牛切磋一番,保管让他大吃一惊,也省的他每次学了拳总要在我面前显摆。”
正在胡思乱想,门外忽然有人咳嗽了一声,跟着一个声音说道:“谈小哥可在家么?赵府赵福求见。”谈玄听得明白,立时吃了一惊,他虽是长在深山,却并非懵懂无知之人,相反,谈之仁不仅教授义子儒家诸般学问,闲来无事,也曾将大云朝源流来历、诸侯世家等等交代的十分详尽。
加上赵家存在日久,便有许多文人墨客收了些财物金银,为其著书立传,谈玄也曾读到几本。这赵府之名可是如雷贯耳,乃是大云朝第一世家赵家的分支,赵家世代军功,先祖曾追随大云朝开过皇帝从龙,立下不世功勋,开国之后,列土封疆,世代荣耀。
而这位赵老爷听说是当代家主的族弟,被云朝皇帝委以重任,为一方封疆大吏,手握军政大权,权势滔天,不可一世,而他所担任的职位恰恰便是摩云山所在州府的都督,可说是青天父母官。既然是赵府的管家,身份也自高贵,贸然来寻他一个山野少年,只怕是祸非福,但谈玄从小心性便异乎常人,常常能发人所不能发,即所谓少年老成者也,他平静一下心情,将房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两人,一个中年男子,他身后却是个神色倨傲的青年,满脸不耐。他拱了拱手道:“小子便是谈玄,不知道赵大管家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中年人正是赵福,见谈玄面色沉稳,气度不凡,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微笑道:“谈小哥在家便好,赵某来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特地延请小哥去我赵家,为我家少爷做一个伴读的。”谈玄眉毛一挑,大户人家子侄众多,一般都会设有私塾,由族中统一聘请年高德劭的老儒讲学,一来方便管理那些个年幼的子侄孙辈,更好的发掘其中人才,二来也衬托出家族的森严气派。甚至有些高官大户来历古老,所办的私塾比之皇家也丝毫不逊,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挤进去。
而做贵族少爷的书童,说白了就是陪着少爷小姐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每日形影不离,比其它人都来的亲密,若是少爷小姐掌权得势,书童陪读的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而且像赵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酬劳自然也是极丰厚的,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但谈玄却皱了皱眉:“贵府是我大云朝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就算要招书童陪读,也有大把的好人家子女应招,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
赵府面不改色,依旧微笑道:“二十年前,令尊于京城做官时,曾与我家老爷相交。令尊谈先生的学识我家老爷那是极佩服的,老爷曾道即便是在京城上京,能在学问上与令尊相提并论者也是凤毛麟角。可惜令尊淡泊明志,过不多时便即辞官归隐。我家老爷寻访良久,得知令尊居然就隐居此处,可惜天妒英才,中年而逝。”
“令尊虽然仙逝,但学问尚有传人。谈小哥得令尊日夕亲炙培冶,想必也不会差的。正巧我家二少爷年及入塾,正缺一位得力的伴读,谈小哥又有功名在身,小小年纪,蜚声乡里。不来寻谈小哥,难道还要舍近求远么?请你放心,说是陪读,一应待遇与老夫却也别无差别,说不定日后老夫见了你,还要叫你一声少爷呢!哈哈!”
谈玄心头更加疑惑,事出反常即妖,莫说谈之仁生前从未与他谈过和那位赵大都督有甚交情,即便是有,他也不信赵家仅凭些许香火情面便开出这等丰厚条件,其中只怕必有所图,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究竟为何缘故,不过他新得了断剑传承,修行已然登堂入室,正要勇猛精进,与尘世割舍,岂肯为了区区小利,便置身于不测之中?笑道:“赵管家言重了。先父在世时,确曾对小子的学问严加督导,但彼时我年岁既小,着实没学到几成学问,连带那秀才功名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做不得真。怕是名不副实,一个不好,耽误了贵家公子进学,可谓百思莫属,就不敢献丑了。”
赵福表情丝毫不改,又劝了几声,见谈玄固辞不受,便道:“既然如此,想必小哥是嫌我赵家纳贤之意不诚,也罢,我回去便请老爷亲自前来说项,也好表明赵家的一番诚意。我出门仓促,带了些区区薄礼,请小哥万勿推辞,也算结一个善缘。”不等谈玄回答,将手一摆,身后的青年将怀里几大包东西往地上一放,二人便扬长而去。
谈玄不及阻止,两人走的极快,眨眼已然没了踪影,只能将礼物抱回屋里,细细思量:“赵家无故献殷勤,必有所图,只是我身无长物,根本没有他们看得上眼的东西,难道是这柄断剑?”断剑奥妙无穷,背后恐怕隐藏着惊天秘密,也的确值得攘夺争抢,但连他也不过是昨天才得到手,发觉其中奥妙,赵家又是如何知晓?如此看来,为断剑之故又绝无可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原由,只得罢了。
且说赵福二人走出靠山镇,身后那青年忍不住道:“爹,赵振乾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屈尊去聘请一个山野小子作书童?”赵福瞪了他一眼,骂道:“不争气的蠢材!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既然你从门中出来,投身赵家,就要谨守本分,该怎么称呼还记不住吗!”青年不服道:“我萧成宗堂堂元阳道大长老嫡孙,却要屈身到赵家给人为仆,还要管叫少爷!”
赵福骂道:“你资质本来不佳,又犯了大错,亏得你祖父向掌门求情,才免了死罪,将你贬出门来,本来指望你能痛改前非,辅助爹做出一番事业。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若再不改掉,不等劫数来临,我先就替你祖父执行了家法!”萧成宗嗫嚅几声,不敢说话。赵福叹了口气:“孩儿,为父也知你心里委屈。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赵家在七玄宗中实力极大,家主赵振藩更是当朝宰执,云朝皇帝跟前的红人。我元阳道费了好大气力,才得了赵家允诺,依靠赵家这株大树开枝散叶。不久之后云朝皇帝便要对外用兵,开拓疆土,你我父子正可借此良机立下大功,搏出一条通天大道来。到那时门中论功行赏,还怕少了你的好处?没想到你如此不堪,连眼前些许委屈都受不得,真真让我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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