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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恋你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从学生时代,一直暗恋到青春尾巴,她以为这就是她和他仅有的缘分。谁知,十年后,他站到她跟前,直接以行动证明:谁说他不爱她?****************另注:本文和《古武女特工》是同一个背景环境,甚至有互通人物和打酱油情节。...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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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谁说不恋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学生时代,一直暗恋到青春尾巴,她以为这就是她和他仅有的缘分。谁知,十年后,他站到她跟前,直接以行动证明:谁说他不爱她?****************另注:本文和《古武女特工》是同一个背景环境,甚至有互通人物和打酱油情节。...

《谁说不恋你》精彩片段


“就说家里没个男人是不行的嘛!你还不信!”许孝云拖着长音,从书房里喟叹了一声,将箱子里最后几本书胡乱地塞上书柜,拍拍双掌,走出这间除了书就是书的名副其实的书房,朝正在卧室整理衣物的季恩釉说道:“我搞定了,至于怎么放,回头你自己看着办,溪溪就要放学了,我得去接人。”
季恩釉点点头,还未来得及道声“谢谢”,从厨房里探出头的沈绾臻率先接了话茬:“你不是说要让你家那位看看,家里没你不行的嘛?怎么还是要赶着回去接人做饭?”
许孝云睨了沈绾臻一眼,撩了撩她那头性感妩媚的大波浪,说道:“抱怨归抱怨,家还是得按时回去的。不然,恐怕他先杀去的不是幼稚园,而是这里——来看看勾得他老婆不接女儿,也不煮饭的究竟乃何方神圣!”末了,复又朝倚在卧房门口的季恩釉点点头,“改天再聚,今天帮你搬家的劳力费还没收,先说好了,’九天阙’的海鲜自助,周六晚间的。”朝季恩釉眨了眨眼,就勾起沙发背上的外套,先离开了。
沈绾臻收回目送的笑眼,回头朝季恩釉眨眨眼,“我也听到了哦,’九天阙’的海鲜自助,算我一份!”说完,就缩回厨房,忙起属于她和恩釉两名单身女子的周末晚餐。
季恩釉莞尔一笑,答了声:“知道了。”就走回卧房,继续收拾起衣箱里余下的衣物。
待所有箱子里的衣物鞋包全都安置到位,季恩釉顺手将两只大衣箱拉上拉链,推入了床底。这才有时间审视起这套花尽她多年积蓄还外加五年按揭的小公寓。
卧房和书房换了个位置。以她一昼夜二十四小时足有十七八个小时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书房的计算机业内人士兼资深宅女的身份,相信书房对她的诱惑力远胜于卧室。
于是,向阳又宽敞的卧室被挪做了书房,一套耗了她将近一个月收入的大号原木书桌椅、一组占去三面墙的带磨砂玻璃门的书柜,一张带茶几的贵妃榻,是她酷爱的下午茶休憩之所。就这样几件简单却又充实的家具,占用了公寓里堪称面积最大、朝向最佳的房间。
至于原本东向位的五坪书房,则成了她的极简卧室。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一组床头柜,一把单人沙发椅,一盏落地书灯,一张占据整面墙的四门衣橱,此外,再无其他。
客厅和餐厅相通,一组樱红色的布艺沙发,一个与墙壁同色的奶白色电视机柜,蓝白相间的细条纹背景墙上,挂着一台可以连接电脑主机的液晶电视屏。电视柜旁摆着一个好友送的双层花架,上层搁着一盆多头水仙,下层则是一盆腊梅。待寒冬来临,必定幽香满室。
所谓餐厅,就更加简单了,用吧台从客厅拦出了一块区域,一张四人小餐桌,四把木椅。
要不是许孝云极力建议,那四把椅子她原先只打算配两把。谁让她的朋友少得可怜呢。
住公司宿舍时,除了同为单身的大学室友沈绾臻,就再无其他人士进驻她的单身小窝了。至于同是大学室友的许孝云,因为一毕业就嫁了电子金贵方贺远,连什么叫残酷的毕业竞争都没来得及感受,就去生孩子做家庭主妇了。
偶尔找她和沈绾臻碰面喝咖啡,也会挑那间距她女儿幼稚园最近的咖啡馆。更别说上她小窝串门子了。
谁知,这次搬家前的采购,她硬是让自己配足了四把原木靠背椅,说是有空要带女儿来玩的。
好吧,就当自己这套新置的蜗居是她和她亲亲老公斗嘴时的收容佳所吧,谁让她的娘家已经移民到数千公里之外的异域去了呢。
季恩釉轻轻抚过那组隔断客厅和餐厅的及腰高的吧台,徐徐穿过客厅,走到露台。
说实话,这套小公寓,除了书房通透敞亮外,就只有这个露台最受她亲睐了。
几乎和卧室面积不相上下的露台,铺着一层复古的青砖,踩在上面,有种时光轮回的错觉。要不是她现在所立的楼层是在十三楼,她会以为自己是站在一所古代的精巧院子里赏秋。
露台壁角,围了一圈小花坛,里面栽的是紫藤和迎春。因为不需要经常打理也能生机勃勃地快乐生长。
倚在露台的栏杆上,望着远房开始晦涩的天空和逐渐呈现的星星点点,季恩釉徐徐吐了口气:真好,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了……虽然,买房的决定有一半是受那人的影响……
“很美是不是?”
沉思间,沈绾臻已经来到她身旁,和她一起,迎着初秋渐凉的晚风,长长舒了一口气,“早知道,我就不急着下单了,搬来这里来和你做伴多好?!”
“你不会的。”季恩釉收回凝望着远处万家灯火的双眸,回头朝沈绾臻浅浅一笑,轻且肯定地说道:“因为他住在那里不是吗?”
“唉,被你打败了,不过,也被你猜中了啦……你说,咱们俩怎么都那么衰呢?爱上的都是得不到的男人……”沈绾臻敛下眼睑,落寞地叹息。
季恩釉拍拍她的肩,“别这么说,至少,你还有希望。”
“少来了。你不知道,他现在看到我,比看到瘟神没好多少。”沈绾臻叹着,将下巴靠在季恩釉的肩上,视线胶着在远处那座大厦的视频广告牌上,里头正在播的,赫然是沈绾臻暗恋多年的对象——傅韫滕——恒腾房地产设计总监亲自担任男主角的行销广告。
“恩釉,你说,我该继续等下去吗?”
恍惚间,季恩釉耳畔传来沈绾臻飘渺般的落寞嗓音。
季恩釉收回神绪,转身揽着沈绾臻走回室内,不知是在劝慰绾臻,还是在说服自己:“若是遇到合适的,就嫁了吧。”二十七,真的不小了。
后面半句话戛然收口,因为,她自己不也是吗?二十七了啊,也就是说,不经意间,她已经单慕了他整整十五年了……
“呵……女人!你也好意思这么劝我?你自己呢?”沈绾臻斜睨了季恩釉一眼,就松开她,径自去厨房端晚餐了。好似季恩釉给不给她答案都无所谓。也或许,她根本就知道,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就连季恩釉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在哪里,绾臻又如何会想知道?
那个人,对她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啊……就算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她依然,依然不受控制地会经常想起他……有时候,连梦境都不放过她……
就像现在,他还在海域的另一端,最快也要下个月才可能回总公司接受人事调令,她就急急搬出了公司统一安排给中层以上精英的单身宿舍,生怕他在久居国外、九年来第一次踏回故土的当天,就撞上阴魂不散的自己……
是的,”阴魂不散”,他当年不正是这么评价自己的吗?虽然时隔十多年,她依然可以清晰地忆起他说那番话时的语气,是多么的不耐加嫌弃……
季恩釉苦涩地撇唇轻笑,反手拉上露台的移门,挪向餐厅。
见绾臻小心又小心地端出一锅足足忙了她一个半小时的晚餐——一道又像火锅,又像砂锅的营养美味什锦米线,两人相视一笑……
真好,清寂的初秋,还有这么一个相知多年的闺友陪伴自己度过。该满足了不是吗?!


十五年前的向阳中学在海城其他各所中学中还是相当气派且脱颖而出的。
这也是她为何会被父亲送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嘛,就是那个表面上为她已故的母亲守了五年活寡、暗地里却已不知春风几度的父亲,终于忍不过人到中年的寂寞,在她满十一岁那年迎娶了已经觊觎季太太名号多年、和父亲偷生的女儿都要报户口上小学的女人——她那个年轻漂亮又有气质的后妈——白莲翘。
因为白莲翘在向阳中学初中部教音乐,而向阳中学离季家又太远,上下班高峰期,开车也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为了照顾新婚妻子兼小女儿,季军扬,也就是季恩釉的父亲,决定将住家迁到向阳中学所在的滨海区。连带着,刚结束小学毕业考的季恩釉,也被打包送入了白莲翘任职的向阳中学初中部读书。
至于她那个同父异母、小她五岁的妹妹季恩婕,自然进了向阳中学的附属小学——向阳附小。
从此,她和宁洲区那帮从小玩大的死党挥泪道别,抱着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张写满临终叮嘱的温馨信笺,搬离了整整住了十一年的家,淡漠地住进季军扬安在滨海区的新房。
从此,她成了季家多余的人。季军扬、白莲翘、季恩婕,他们三人才是同一国的。
于是,季恩釉选择留在学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即使才初一,课业根本没那么重,她也会尽量拖到最后一个走出校园,慢吞吞地往所谓的“家”走去。
要不是初中部不收住校生,否则,她肯定第一个报名。
“砰!”
随着一声巨响,季恩釉觉得鼻息一阵发热,胡乱用手背一擦,一道鲜红的血痕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传说中的血癌?她眨巴了几下眼,还没搞清楚状况,思绪就被一道正处于变声期的粗噶嗓音打断了:“喂,没事吧?”
没事?都出鼻血、搞不好得血癌了还能没事吗?季恩釉愤愤地抬眼朝来人瞪去。
这才发现对方是个很帅的男生,帅到——很难不让女生心头砰跳。只是,对方好像不怎么有耐性。
只见他从她脚边勾起一颗篮球,拧着双眉,睥了眼坐在看台前犹自愣神的她,有丝不耐地训道:“这么多空席可选,干嘛非选第一排?不知道这个位置很容易被球砸到吗?”
“……呃……”她囧了,感情她是被篮球咂到了,可是,为何不疼呢?
刚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感觉脑门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唉,她迟钝的痛觉神经啊……
“需要送你去医务室吗?”一道温和的嗓音插入两人之间,又一个穿着同色篮球服的清俊男生站到了她面前。
“……没事。”季恩釉羞赧地抚着额头,又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塞住鼻子。既然不是血癌,她还是要珍惜生命的不是?
一听她说没事,那个一脸不耐的帅气男生,废话也不多说一句,就转身下了看台。
嗓音温和的男生则拍拍她的头,“没事就好,那我们先去练习了,明天要和文华打友谊赛。不舒服就去医务室,别硬撑哦。有事就来初三(甲)找我们。我叫温御衡,刚才那个一脸大便味的,是闻人燚。放心,既是他砸到你的,他一定会负责到底。”温御衡说完,扶了扶金丝镜框,笑得一脸的牲畜无害。
负责到底?怎么负责?把她流失的5cc鼻血还回来?还是说,让她也拿着篮球对着那家伙的脑门狠狠咂一下?
算了,谁让她哪里不好坐,偏偏坐到了室外篮球场的看台上,坐也就罢了,还发呆发到傻,不仅不知道篮球飞来砸到了她,甚至连痛觉神经都滞缓了数秒才启动保护工作……何必去怨别人?!
“真的没事……那个,不打扰你们练球了,学长!”等头痛缓解了一点,季恩釉抓起邻座上的书包,朝温御衡挥挥手,表示再见。唔,还是希望别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了……
温御衡目送季恩釉离开,含笑的视线锁回场上那位正和队友奋力拼杀、忍耐性极差的死党——闻人燚,托着下巴摩娑了几下,脑中闪过一个极为有趣的镜头……嗯,能让闻人忍着性子立在学妹身旁足有十秒,再加上那句虽然生硬却也是饱含关心的招呼——“你没事吧”,一切不可能是否也可以酿成可能呢?
“我回来了!”季恩釉用尽最大可能,花了五十分钟,从学校走回事实上只有五分钟脚程的家,没有声调起伏地汇报了一声,就准备拖着书包溜回自己的房间。
“恩釉啊,回来了啊?累不累?快开饭了哦。”比以往热络百倍的白莲翘从厨房端着一锅汤出来,满脸堆笑地朝季恩釉说道。
季恩釉秀眉轻挑,不明所以地斜睨了白莲翘一眼,随后,当她视线触及另一道从厨房出来的身影时,才知道白莲翘反常的原因——正是因为她那个自从坐上行销部经理后就三不五时要出差的父亲回来了啊,怪不得呢……
她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拖着书包继续往自己房间走。
“你妈和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季军扬高扬着嗓门对季恩釉说道。
“妈?”季恩釉闻言,缓缓转过身,淡漠地顶了一句:“我妈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季军扬骤然动怒,重重搁下手上端着的菜盘。
“算了,军扬,恩釉还小,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一旁低垂眉眼的白莲翘适时地出声了。
“小?都上初中了,哪里还小?!”季军扬听白莲翘这么替大女儿说话,心头的怒火越发难消,朝季恩釉狠狠瞪了一眼:“下回再被我看到这种不恭不敬的态度,不要怪你爸我对你动粗!”
季恩釉面无表情地盯着季军扬看了一眼,“下回,不会了。”不会再给他们抓到惩罚她的由头,也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失落的痛苦。
她要坚强地活到成年,然后,靠着自己的双手,离开这个对她再无温情可言的家。
“初一(丙)有个学妹,天天在校园里晃到最后一个离开,你们说,是不是咱们学校的风景很好?”
初冬的一个午后,校篮球队几个主力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已经有直升高中部特优资格的他们,已经和升学考暂时拜拜了。偶尔偷个懒,不回教室上课,也不会有老师窜出来训斥他们。
听军师之称的温御衡浅笑着道出这则新闻,余下几人皆很有默契地齐齐摇头。
“阿衡,这不像你哦,竟然也学暗恋者的戏码,天天跟踪小学妹?”帅气高壮的大前锋——严景寰咧嘴打趣起温御衡。
“阿衡暗恋人家?啧啧!这则新闻太劲爆了!”得分后卫杨铮躺着也不忘把玩手上的篮球,闲来无事也调侃起球场指挥官温御衡的行列:“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勾得咱们指挥官春心大动了啊?”
“依我说,阿衡是想赶在十四岁生日之前来段纯纯的暗恋吧!’我爱你,但与你无关!’哦,阿衡,你少文艺咧!”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前锋——顾宁睿也哈哈笑着打趣道。
“闻人,你怎么不发表意见?”温御衡温煦一笑,推推身旁的闻人燚。据他观察所得,已经有三次,哦,不,是四次,加上第一次乌龙见面的那次,闻人和那个一脸忧思又佯装无事的小学妹已经有四次碰面了。虽然说的话,不过寥寥几句。不过,在校园内,能让闻人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异性,除了老师似乎也就她了呢。
这说明什么?温御衡眼底波光一闪,脸上的笑意更甚。
“闻人?”见推了半晌也没反应,温御衡转头一看,这死小子,竟然睡着了!
“怎么又是你来倒垃圾?一周五天天天都是你在做值日?”正欲推着自行车离开操场的闻人燚,扫到从操场一隅的垃圾站缓缓走来的人影,忍不住眉峰紧拧,不耐地开口问道。
“咦?嘠?是你哦?”季恩釉左右手各一只垃圾桶,看清来人时,忍不住脸颊有些泛红,经过两个月来同桌和后座几位八卦女们的饭后闲谈,她对初中篮球队几个学长已经堪称如指掌了。
当初失手拿篮球咂她脑袋的是初中部有名的”烈骏”——闻人燚。据说,除了篮球队几个学长可以和他勾肩搭背外,其他没几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初时,对闻人燚的好奇,源于他的火爆脾性,不知怎样的家庭可以养出这么一个……呃,堪比烈骏的少年……渐渐的,对他的好奇就变质了。
因为有“家”不想早归的缘故,季恩釉总是抢着帮当天的值日生丢垃圾,一来二去,初一(丙)每日的垃圾桶就成了她的消遣之物。
是的,消遣。趁值日生打扫卫生的时候,她就将当日的复习预习等家庭作业全数完成,随后就提着两个垃圾桶,从东校区闲闲地晃到西校区,若是运气好,还能碰上正在室外篮球场练习的闻人燚。
有股当面向他取经的冲动,想问他,他那副睥睨全校的火爆脾性是如何养成的?养成过程中会不会受到家长和师长的训斥?养成后又是不是真的可以畅行无阻?……总之,若是可以,她好想向他拜师学艺,希望,自己也能转个性子……
“嗨,Emily,你傻了?公司月刊有那么好看吗?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耶!”
一记足以刺破耳膜的招呼声,打断季恩釉陷入旧忆的愣神。
她缓缓地抬起头,面对一张放大数寸的脸孔,随之,她才像恍然苏醒般,倏地一跃而起,糟糕,好像是公司的午休时间,才不是晚上的梦境……
连简单的午休都能休到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噢……她懊恼地丢开那本引她走神的公司月刊,这期的杂志封面,正是他——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脸倔傲的闻人燚……这个如影随形的家伙,究竟要纠缠她的心多久啊……



他要回来了!真的要回来了!
在搬家后的第二个月,公司中高层年度总结会上,季恩釉听到了隔壁座两个高层之间低声的讨论。
耳力不算顶好的她,在听到“闻人燚”三个字后,就再也集中不了心神听取主席台上总裁的年度总结报告了。
“你也听说了吧?海外研发部部长闻人燚就要回来接手Kenny的位子了。”
“你说的是上期公司月刊的封面人物?那个曾带领海外研发部单枪匹马接下一亿订单的研发部海外负责人闻人燚?”
“没错,上季度的报告会上,总裁不也透露他可能要回来加入总部研发队的消息吗?据可靠消息,年底的尾牙会,他将以总部研发队负责人的全新身份亮相哦。”
“上期月刊不是花三页专程报道了他吗?我才知道他竟然才二十九,啧啧,二十九岁就荣登总部研发部负责人,真是羡慕人!想当年,Kenny坐上那个位子时,好像是三十六岁,在历届研发部负责人里也算是顶年轻的呢。”
“是啊,咱们几个肯定是没戏唱了,继续保住小组负责人之位就不错了……”
“还有传闻说,下任分管研发领域的副总裁候选人,也有他一票哦。”
“啧啧,该不会是总裁相中他做女婿了吧?这么器重他?”
“也不是没可能,听说总裁的女儿大学毕业都没回国,直接留在海外研发部实习了。搞不好就……嘿嘿……”
“你笑得真猥琐……像这种飞上金枝的好运,咱们几个是没福分享受了,除非都把家里的黄脸婆都给休了……哈哈哈……那样的话,搞不好就要引起家庭暴乱了……”
“哈哈……”
…………
一场会议下来,季恩釉满脑子装的都是邻座几位同事你来我往的热络话题,直至会议结束,全场退散,她才发现,对于总裁最后下达的下年度研发计划,她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shit!
“Emily?”看到她神色有异样的部门同事关心地唤了她一声。
季恩釉收敛心神,朝同事点点头,只身锁进了属于自己的组长办公室,灯也不开,就这么靠坐在办公椅上,秀眉轻颦。
混乱的思绪,扰得她无心工作。为什么……那个人……明明已有十年没见面,明明可以说和她毫无瓜葛可言,却可以搅得她整整一个季度都无法安下心神……
在上季度总结会上,得知他可能要回来入驻研发部的消息,她就急急跑去找沈绾臻了解各类商品房的信息,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买下,又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加急装修,通风除味一个月后,她就火急火燎地从公司宿舍搬去了那套要搭乘半小时地铁方能抵达的新家……
究其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他可能要回国发展了……可是,可能会回来是一回事,确定要回来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一颗心,在沉寂了九年之后,竟然因为一句“他要回来”的猜踱之言,又开始砰砰地狂跳个不停……
花了六年光阴,记住一个人,并爱上一个人。又花了九年光阴,想要放下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忘却这个人对她的魔力,却在六年又九年之后,她颓然地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慕,早已刻成了入骨相思,难再拔除……
“铃铃铃……”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打断季恩釉飘忽的思绪。
“恩釉,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吗?你的手机打不通,只好打你办公室电话,希望没打扰到你工作……”
听是绾臻打来的,季恩釉忙按下答录机,接起话筒,“准备下班了。”
沈绾臻见她接听了电话,语气一改先前的温婉,却多了丝关心:“女人,你手机不想接也就算了,干嘛还关机啊?害我担心好久哦……”
“抱歉,下午有个重要会议,结束后忘记开机了。”季恩釉解释地很心虚。说是重要会议,可会议内容她到现在都还没弄灵清。看样子,只得明天再找同事打听了。
今天的她,一点都不适合加班……
习惯和绾臻在两人公司折中点的“洛塔”咖啡屋享受周五晚的单身时光。
虽然是晚上,可对于两个夜猫子宅女而言,“曼特宁”的诱惑远远超过美容觉。
“怎么了?看上去这么精神恍惚?年终盘点会上挨批评了?”待侍者送上两人的咖啡简餐后,沈绾臻好奇地问道。
“没。”季恩釉摇摇头。事实上,总结大会上,她连自己有没有被点到名都不知道。
“你难得有如此精神不济的时候哦。”沈绾臻轻笑着摇摇头,不忘啜口馨香美味的地道曼特宁。
“他要回来了。”季恩釉搅着小勺,凝视着咖啡组成的漩涡,低叹了一声。
“谁?你那位?”沈绾臻疑惑地抬眼看她。
“不是我那位。”季恩釉有些羞恼,顿了顿,又气呼呼地补充了一句:“以后要说他,别带上我。”万一被他知道,还以为自己拿他当臆想中的情人呢。
“噗嗤!”沈绾臻见她这副娇嗔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好好,不是你那位,就’他’!行了吧?老实说,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虽然我和你半斤八两,可也没你这么伟大——一恋就六年,一等又九年,女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六年、九年可供你挥霍?”
季恩釉没去追加解释沈绾臻话里那“恋”的确切含义,即“暗恋”,而非恋爱。虽然只差一个字,可含义差太远了……
“我没等他……”可是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沈绾臻懒得理她。
可她真没等他。她巴不得能忘了他……可每次在公司下发的文件上看到他的名字、又或是看到他那桀骜的眼神、矫健的身姿跃上公司月刊,她就止不住想念他……日复一日,他的名字和身影成了她心底唯一的羁绊……虽然,那从来就不是他要的吧……
自己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条线上的……或者,其实是分属于两条平衡线上的两个点,一点指向负无穷,一点指向正无穷——永远无法有交集的一天。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考虑离职……”食之无味地解决完晚餐,季恩釉抹净嘴,小声地向沈绾臻咨询道。
“开玩笑!”沈绾臻一听,立即赏了她两颗卫生眼,“辛苦四年,好不容易才爬到研发部组长的位子、领到税前三万六的月薪,仅仅因为’他—要—回—来—了’这个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实,你就甘心放弃这一切?别忘了,你还有月供八千八百八十八的房揭需要负担,别一时头昏脑热地辞了职,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我这不就是说说嘛!”季恩釉见沈绾臻抛出一连串的嗔骂,有些羞赧,连忙伸手覆住沈绾臻的嘴,阻止她唠叨起来让她头痛不已的碎碎念,连连点头道:“sorry,我知道了,暂时绝不考虑离职!”
“什么暂时?!只要工作上没出错,没挨领导的训,没被降职减薪,你就给我在‘华夏’混到退休为止!”沈绾臻拨开她的手,没好气地低吼。什么嘛,那个男人究竟是她后妈还是她亲爸?需要她这么低声下气地来躲避?
“好嘛。你别嚷嚷了,没见四周都扫射过来了啊。”季恩釉眼角瞥到周围的动静,忙不迭朝沈绾臻讨好地笑笑,双手做投降状,示意沈绾臻别为她不靠谱的提议动怒了。
“你呀!”沈绾臻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是我泼你冷水,可是,你有想过吗?你们都十来年没见了,此前也没有郎情妾意的桥段发生……说不定,现在的他,根本连你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你犯得着把自己逼得这么苦吗?”
“我没有。”季恩釉轻轻吐言。她从来就没逼迫自己,即使有,也是想把他驱离自己的梦境和记忆,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相反,日复一日之后,他依然在她心底扎根发芽……
“算了,我也没资格说你什么。只是,想归想,恋归恋,别傻傻地把自己的地盘也让度出去……好歹给自己留条后路……”沈绾臻轻叹一声,拍拍季恩釉的肩。
“绾绾,你那位……我是指傅韫滕,他有给过你任何暗示吗?”想起昨日在商业报上看到的有关恒腾总裁的婚讯,季恩釉忍不住问道。
“没有。”沈绾臻苦涩地笑笑,不仅没有,还残忍地回绝了她的情意,她早该放弃了不是吗?
“那你……”季恩釉本想劝她,还是趁早收心比较好,可一想到自己,连个失联九年的男人都放不下,何来劝慰绾臻的资格。
果然,诚如孝云曾经总结出的观点:她们俩都是傻瓜!天字一号大傻瓜……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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