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落叶的秋天,明暗相间的光柱里他们四目相对。
夏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人身龙躯的金冠帝女,她的嘴唇艳如朱砂,她吐出的气息浓烈如兰麝,她的红裙铺满整间小屋,楚子航被半埋在她的裙裾中。
耶梦加得用手指擦过自己的嘴唇:“你固然是夏弥的创作者,但关于她的最终版本的拷贝在我这里。
她现在是我的人质,你如果不把控制权交还给我,我就杀了她。
那么美好的吻,你就再也体验不到了。”
楚子航默默地仰望这绚丽又伟岸的生物,片刻之后微微点头。
他也说不清刚才那个吻来自谁,也许自始至终都是耶梦加得跟他玩的一个游戏,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刻,她从自己的意识里放出了那个名叫夏弥的女孩。
那个吻是那么冷和脆弱,恰似那些寒蝉凄切的时分、对镜春归的夜晚。
以及在《世界的重启》里,失忆的师兄变成师弟,却还忘不掉那个以不同身份陪他长大的女孩。
原来,最大的悲哀不是死亡,而是遗忘,全世界只剩一个路师兄游走在发疯的边缘。
苏恩曦立马递上伏特加以助他此刻的哀伤,路明非接过来豪迈地大喝一口,然后越过煤气炉的火焰把它递给零。
他的意思是该零讲故事了,这些人里他最想听零的故事,但也明白那是最难撬开的嘴。
零倒是立马接了过去,但转手递给了楚子航,“你师兄叫你喝酒讲故事。”
楚子航抓着那个酒瓶,看起来有点懵,像一只刚刚钻出地洞的土拨鼠。
开始的时候他自告奋勇应该是觉得随便讲点什么就行,可这一圈听下来,每个人讲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而他十五岁前的人生乏善可陈。
他闷着头想了好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还是带点犹豫的口气,“我其实暗恋过好几个女孩,讲这个行么?”
苏恩曦率先鼓掌,用自己的八卦精神感染了布宁和零,两个人也跟着鼓掌,但最摩拳擦掌的还是路明非,“讲讲!
是谁是谁?
柳淼淼?
苏晓樯?
我跟你说要说仕兰中学的美女还是我们班最多,个个都喜欢你,当年要是你动了手,看上谁就是谁,你要是狠点心,一锅端都没问题!”
楚子航有点窘地直摆手,“不是她们了,是我小学时候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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