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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新婚之夜,醒来就要休妻?》精彩片段
绥都,七月初六。
红妆十里,洋洋洒洒,从永兴县公门前一直铺到了将军府。
道旁百姓围观之余,议论纷纷。
“这卿令仪真是好福气啊!大梁战神的女儿,娘亲战死,又被永兴县公收养。到了年纪,更是有陛下亲自指婚!瞧瞧这排场,都快赶上郡主了!”
“好什么,她今日要嫁的可是成炀,出了名的天煞孤星!谁不知道,他父兄死了个干净,生母卧病多年,唯一的一个嫂嫂还盲了眼睛!”
“听说这成炀相貌丑陋,行事粗野,不仅养了通房许多,还有个三岁的女儿呢!”
“且等着吧,这卿姑娘迟早也要被成炀克死!”
“……”
喜轿内,卿令仪听着都快哭了。
这话说得,世上果然还是坏人多。
前些时日,她才听闻,成炀平定了西南之乱,官拜右卫大将军,兼兵部尚书,人称朝中“第四丞相”,更被奉为大梁第一悍将。
可是有关他行事乖张、阴晴不定的传闻,她也不是没听说过。
那日,陛下的圣旨送入永兴县公府上。
她闻讯赶去接旨,老远听见左宣大发雷霆:“成家那就是个虎狼窝,陛下这是为了朝局,将令仪往火坑里推!他怎么对得起言妹!”
卿令仪心生感动,左县公莫不是要为了她抗旨?
却也不知传旨的宫人低声说了什么,左宣的火气竟然消退了。
等卿令仪进门,左宣疲惫道:“还剩几个月,好好筹备婚事吧。”
那瞬间,卿令仪感觉天都塌了。
这几个月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一想到将来……
不,都不知道有没有将来。
卿令仪悲伤极了,不知不觉,一张脸上便布满了泪水。
花轿依着吉时,进了将军府的大门,周遭意外地冷清,连个喜娘都没有。
卿令仪擦着眼泪,没明白什么情况。
大红方巾底下忽地看见一双乌皮靴,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
头顶传来男子嗓音,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是将军府的管家,也是将军副将,名叫吴量。夫人,请随我来。”
卿令仪懵懵地,跟着他一路进入洞房。
光线昏暗,静谧之中,吴量再度开口:“夫人,战场凶险,将军身受重伤,此时正昏迷不醒。故而婚事一切从简,还望夫人见谅。”
卿令仪怔了一怔。
这她倒从没听说。
又听吴量嘱咐:“此事对外秘而不宣,还望夫人一同保密。”
秘而不宣……
那陛下知道吗?他是因此,才将她嫁进来的吗?
思绪纷纷,卿令仪缓慢点头。
“属下先行告退,夫人若有需要,随时叫我。”
吴量完成任务,先行离去。
卿令仪又安静站了会儿,接着,慢慢地取下了头上的红绸。
屋子宽敞雅致,窗户只留了条细缝透气,日光照不进来,便显得阴沉沉的。
因着新婚,屋内挂起了红绸,喜气洋洋的,厅里也点了大红喜烛,此时燃得正好。
往左边去是卧室,卿令仪鼓起勇气,提步缓缓靠近喜床。
出嫁前夕,她鼓起勇气询问左县公,传旨的宫人究竟说了什么?
左宣道:“这场婚约并不仅是陛下的意思。你的娘亲过去曾与陛下说起,若实在有一天你要成亲,天底下的人她都看不入眼,唯有一个成炀。她的意愿,陛下与我奉为圭臬。”
此时此刻,成炀仰面躺在喜床之上,宽肩长颈,窄腰精壮,肌理劲痩线条流畅。
与外界传言不同,成炀并不丑陋,反而有一张极为英俊的脸庞,面骨硬朗,颌线如削,唯一的缺陷是一道伤疤,自左边眉间贯穿,延伸至眼睑下方,极为狰狞。
卿令仪注视了许久,神情有些凝重。
这道伤,是为了救她。
那时卿令仪八岁,已是能记事的年纪。
卿言军功卓越,世无其二,以女子之身高居大将军之位,人称大梁战神,连陛下都对她礼让三分。
如此招来不少的嫉恨,那些人在卿言那儿占不到便宜,便将心思动到了卿令仪的身上。
卿言将女儿保护得是很好,但总有疏漏的时候。
那天,卿令仪在城外遭遇刺杀,侍卫随从掩护着她,却也抵挡不了多久。
她趁乱逃跑,却被歹人发现,横刀追来。
刀刃迫近之际,卿令仪被人拦腰一把抱起,天旋地转之间血腥味浓重,她靠进温暖的怀抱中,听到强劲规律的心跳声。
她转动脑袋,那歹人已被一剑封喉。
救下她的,正是成炀。
那年他十八岁,保了她安然无虞,左眼上却被刀刃砍伤,鲜血横流。
卿令仪又是害怕,又是愧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成炀随意包扎了伤口,见她哭成这样,未免好笑。
他走过来,捏了下她的脸颊,笑着逗她:“这么感激,长大了嫁给我啊。”
没成想一语成谶。
也不知道娘亲是不是从那时起,对成炀高看一眼呢?
刀疤很深,过去这么些年了,仍是如此醒目骇人,如同重重刻上去一般。
卿令仪看着这疤痕,轻声呢喃:“既是娘亲之意……”
天色渐渐暗了。
婚事忙了一整天,卿令仪早已是又困又累,却不敢睡到床上。
和成炀同床共枕……真是想都不敢想。
好在西面窗下靠墙摆着一张梨花榻,正对着还有松柏木雕花顶箱柜,里边累放着被褥,卿令仪抱了一床下来。
她摘了凤冠之类的繁复装饰,脱去外袍,在榻上睡下,阖了眸,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卿令仪不知道,她睡熟之后,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成炀撑起身,在床上盘腿坐着,似乎正思索着什么。
白色寝衣侧襟松散开了,他没管,露出胸膛的肌肉饱满明晰。
烛光熠熠,被床边挂着的喜庆红绸遮挡,成炀的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之中,唯独那双眼睛精准、悍利,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般,望向梨花榻。
许久,他忽地动了,下了床,要去窗前。
他才醒来,没什么力气,走得慢,刚到一半,倏然听到有人敲门。
“咚,咚。”
卿令仪一愣,再度停了下来。
这回,她转过头,看向了对方的脸庞。
俊眼修眉,神采湛然,他束了头发,清清爽爽的。
她记起他的名字:“江宜洲?”
江宜洲的眉眼扬起来:“你记得了。”
卿令仪如实道:“我没有忘,只是刚才没注意看。”
左宣“一时文宗”声名赫赫,许多权贵人家都想让自家的子女跟着左宣识文断字,明理知义。
不过左宣性子孤傲,大部分都拒绝了。
但是江宜洲却是拒绝不了的。他爹做了很大的官,和左宣又是同窗。
所以,江宜洲和卿令仪也成了同窗。
正是苦学的那几年,卿令仪每日都睡不醒,左宣讲学的时候总打瞌睡,下了学要写文章,她烦不胜烦,便去抄江宜洲的。
次数多了,江宜洲除了自己的文章,还会额外把卿令仪的那份也给写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二人也算是有些同窗的情谊。
念在这份情谊,卿令仪多问了一句:“你不是去了外地做官吗?”
江宜洲道:“我调回来了。”
卿令仪点点头:“那很好呀。”
江宜洲看着她:“你呢?”
“我?”卿令仪茫然,她又做不了官。
“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一封信都没有回过?”江宜洲问。
原来是纠结这个,卿令仪耸耸肩,毫无愧疚之意:“因为我不想写。”
江宜洲却笑了,天然的一派少年意气,双眼明亮,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像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碧微这个时候赶到,喘了口气,唤了一声:“夫人。”
卿令仪扭头看去:“你走得挺快的嘛。”
江宜洲怔了一怔:“夫人?”
卿令仪解释:“是在喊我。”
见他表情,她接着说:“你刚回来,还不知道,我已经嫁给了当今右卫大将军,也就是成炀。你应该知道他。”
江宜洲知道成炀,他只是不知道这场婚事。
没有人告诉他。
他昨夜才到绥都,今早去永兴县公府,听说卿令仪往大菩提寺来了。
他匆忙赶至,是为了见她一面。
因为他准备向她提亲,可这个准备太迟了。
江宜洲的脑子一下很混乱。
“我先去给娘亲上香,随时欢迎你去将军府做客。”卿令仪似乎没察觉出他的不对。
她抓紧说完,领着碧微马不停蹄地赶往大殿。
碧微守在门外,卿令仪独自进入殿内。
她虔诚地上香,才开口说出“娘亲”二字,便鼻头一酸,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倒不是她爱哭,只是从小体质特殊,她只要情绪一激动,眼泪就止不住。
外人面前她都努力忍着,可是面对娘亲,自是不必。
“本来我早就来了,在门外碰到了江宜洲。他调回来做官了。我觉得,他是男子,还有个厉害的爹,官场上平步青云,这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还喜欢我。我的身份不可能进他的家门,他怎么就不懂呢?我从来不回他的信,他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好在陛下给我指了婚,江宜洲应当放弃了。”
“我已经嫁给了成炀,当初救过我的那个人。娘亲,当初你对我说,成炀有些本事,可惜运气太差。我也觉得是。他这两年过得好惨,一大家子人,打仗,打仗,就没剩几个人活着了,他自己还受了伤,到现在昏迷着。”
她吸吸鼻子,“娘亲,知恩图报,是你教我的。所以,我会耐心将他家里料理好。等报答完所有的恩情,我就离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卿令仪在殿内待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从大菩提寺回去,她的兴致一直不高。
回到宴山居,正好撞见吴量一瘸一拐地从屋子里出来。
吴量一脸紧张,卿令仪却什么都没问。
反而轮到吴量奇怪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卿令仪感觉心中好受了些。
昨天晚上忘了给成炀擦洗,今日她不能再敷衍下去。
她准备好热水和毛巾,深吸一口气,将毛巾浸入水中。
突然,身后传来“砰”一声响动!
卿令仪一惊,回头看去。
窗户被人强行破开,三个黑衣蒙面人接连翻了进来,个个身形剽悍,手持明晃刀剑。
三人对着屋子里打量一圈,瞄准了大床。
“就在那儿!”
“床上!”
卿令仪怔了怔,这都是来杀成炀!
她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身体率先反应,端起水盆,朝着他们泼了上去!
三人没料到这一步,猝不及防被热水浇了满身。
紧接着,卿令仪深吸口气,用她能发出的最响亮的声音呼喊:“来人!有刺客!快来人!”
那三人吃了一惊,领头的那个瞪过来:“妈的,敢泼热水!老子先杀你!”
后面有人拦他:“老大,不是说不能……”
“管他的!老子说杀就得杀了!”领头的凶神恶煞,没人再敢阻拦。
卿令仪继续喊人,一边接连后退,碰到了床沿。
她短暂回头,注意到成炀枕边摆着一柄长剑。
真奇怪,之前好像没有这个。
来不及细想,她抓紧把柄,两手并用,发力将长剑抽了出来。
她提着一口气, 勉强举起长剑,对准了那三个刺客。
三人嘲笑连连,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步步紧逼。
卿令仪深吸一口气,死就死吧!
这剑实在太沉,她拿不稳,手腕不停发抖。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温度,一只大手贴着她的手背,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剑柄。
卿令仪一惊,下意识地要回头。
耳畔却响起男子低沉的嗓音:“专心。”
是成炀。
卿令仪下意识地有了判断。
刺客已经近在咫尺,电光火石之间,成炀推出了卿令仪手中的长剑,行云流水,一剑封喉。
短短须臾,那三人已成三具尸体。
成炀轻嗤了一声。
就这,也敢来刺杀他?
他松了手。
卿令仪本来就拿不住这剑,加上吓得手脚发软,来自成炀的力道一撤,整把剑瞬间重重往下坠去,她抓不住,身子都被带得歪了一下。
她急中生智,用剑尖支住了地面,这才站稳。
她喘了口,脸上残留着刚才几滴飞溅的鲜血,一张小脸煞白。
成炀侧目看她,很轻地眯了一下眼睛。
他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
成炀眼中的杀意还未完全褪去,脸上戾气极重。
他冷冷地问:“怕?”
卿令仪完全是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
成炀黑眸微眯,冰冷寒意遽然覆上,气氛一时紧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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