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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妩隐青渊养蛇为祸

隐青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再说:“这种母子蛊阴气极重,是种邪蛊,能养这种东西的人,应该也十分歹毒,不过很合我的口味。”说着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那是一条尖长的蛇信子。

主角:隐青渊王妩   更新:2023-01-31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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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隐青渊王妩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妩隐青渊养蛇为祸》,由网络作家“隐青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再说:“这种母子蛊阴气极重,是种邪蛊,能养这种东西的人,应该也十分歹毒,不过很合我的口味。”说着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那是一条尖长的蛇信子。

《王妩隐青渊养蛇为祸》精彩片段

“什么是母子蛊?”我有点疑惑。

从小到大,关于蛊的我只听说过金蚕蛊、蛤蟆蛊、竹篾蛊这些,如果被人下了金蚕蛊,拉出来的粑粑都是稀糊糊的蚕粪,如果中的竹篾蛊,如果得不到解药,浑身奇痒溃烂而死,而这母子蛊,听都没有听过。

“母子蛊,就是用死去的孕妇的子宫养成的。”隐青渊跟我解释。

“养蛊的人必须在端午节那天抓上七七四十九只待产子的毒虫,放在死去孕妇的子宫里,让这些毒虫吃尽胎儿与胚盘后,他们再相互残杀,剩下的最后一只,研磨成粉,只要喂给人吃了,就会成为蛊母,这个蛊母接触到任何东西,就都会粘上它的卵,这些卵会吸食一切活物的精血,给蛊母吸取养分。”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再说:“这种母子蛊阴气极重,是种邪蛊,能养这种东西的人,应该也十分歹毒,不过很合我的口味。”

说着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那是一条尖长的蛇信子。

我奶奶说隐青渊修为已经挺高了,不然别的蛊为什么都是蛊,只有他变成了人,可是我从小就怕蛇,他又时不时的把他那Y形舌头吐出来让我很害怕啊,于是弱弱的问了句隐青渊:“哥,你的舌头可不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啊?!”

见我挑他毛病,隐青渊不爽,皱了下他那双漂亮的长眉:“就你事多,有机会让你尝尝舌头的妙处,你就舍不得让我收起来了。”

我不屑,这蛇信子还能有什么妙处?

不过隐青渊还是把他的蛇信子变回了人舌的模样。

看来这隐青渊也没我奶奶说的这么凶神恶煞,只是我奶奶说这隐青渊看中了我,所以才让我当蛊婆,那他什么时候见过我?

不过比起这个疑问,此时我倒是挺担心医院里的那个女人,才四十来岁,在医院里乖乖等着她老公回来带她去医院看病,老公还没回来她就死了,也太可怜了吧!

于是我问隐青渊:“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她要是今晚死掉的话,她老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已经晚了,那些子蛊已经将她的内脏全部吃完了,她之所以手指痒,是因为那些子蛊已经在吞噬她的手指了,至于她老公——。”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眼四周,再对我道:“她老公已经在外面养了女人,不会再回来了。”

“啊?”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但凡是有虫蛇的地方,我都能与他们交流。”

此时除了牛逼二字,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夸赞隐青渊。

只是可惜了这女人,还在傻傻的等她的老公回来带她去大医院看病。

傍晚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爸妈,跟他们说我在同学家住一晚,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然后找了个医院附近的角落,呆了起来。

隐青渊说那母子蛊,一般都是晚上活动,而且闻气味,这母子蛊在医院里已经潜伏很久了,那女人常年住在医院里,就算是没吃那只死鸡,母子蛊也会在把那些鸡全都吃完后,再转到她身上去,而吸满了精血的母子蛊,就是隐青渊想要吃的食物。

夜幕降临,那个女人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蛊,我看见这女人关了诊所的门,去后院水井旁打水洗澡。

可是刚脱衣服,停落在诊所后院里的鸟雀忽然冲天飞起,女人忽然七窍流血,身体笔直的向着井边倒下!

一股像是腐肉或者是死老鼠的味道,瞬间从院子里弥漫了过来,熏的立马捂住了口鼻。

我又害怕,又紧张,向着隐青渊挨近了些,问他这是什么味道?

“尸臭味。”

隐青渊淡定的回答我。

“这女人刚死,怎么就会发臭?”我有些不解。

隐青渊比我高很多,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幽邃神秘。

“有东西要出来了。”

隐青渊回答我。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看见吊在经历的绳索忽然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正抓着井绳从井里爬出来!

随着这根井绳的晃动,尸臭味愈发严重!

现在天已经昏暗了,我死死的盯着井里的井绳看,也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被吓的原因,我的脑袋上已经涌现出一层薄薄的密汗。

这井里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忽然,一只乌黑枯瘦的人手,伸出了出来,抓住了水泥砌成的井沿,紧随着一个极度腐烂的男人头,出现在了我的眼里!

我吓得差点大叫,不过就在我要叫出声的时候,隐青渊的手捂住了我的嘴,一股淡淡幽香,从隐青渊的指缝中向着我鼻尖弥漫了进来,让我安定了不少。

这男人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了很久了,在院子里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那个男人带着满身湿漉漉的腐烂脓血的从井里爬了出来。

他该不会就是隐青渊要找的那个男人吧!果然就在医院里!

当这男人从井底爬出来后,我看见明明已经死了的女人,忽然又很诡异的反弓着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向着这个男人走了过去!

两具尸体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我看见女人头上的七窍里,钻出无数只有米粒大小般的黑虫,这些黑虫就如同蚂蚁过道那般,密密麻麻的在空中架起一座桥梁,向着这满身脓包的男人的七窍里爬了进去!

这男人的腐烂发臭的身体,在这些黑虫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后,他身上皱巴的皮肤开始逐渐变得光滑,明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可他这会却逐渐的恢复健康皮肤!

“我就说怎么还会有人养这种蛊,原来是有人想让这男人起死回生。”

隐青渊松了捂住我口鼻的手松了下来,随即变成一条足足有手臂粗的大黑蛇,向着这男人爬了过去!

那男人看到向着他爬过去的大黑蛇,明显就感觉到有些恐慌,慌慌张张的就想往着井里钻进去,但是已经晚了。

黑蛇已经游到了这男尸的脚下,向着这男尸的腿上缠了进去,消失在了这男人腿上的腐肉里。

痛苦的嘶吼从这男尸的口中发出,他僵硬的舞动着四肢,想要将我的蛇蛊从他身上赶下来,但是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在大黑蛇的吞噬下,那具男尸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新肉,就像是干瘪的气球,瞬间凹陷了进去,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身躯,在被吸尽最后一滴精血后,直直的倒在了那女人的尸体旁边。

一阵清风向我飘了过来,隐青渊已经在我身边站着了。

可能是因为吃了那些母子蛊,他的气色要比刚才好了很多,唇瓣也更鲜润光泽了一些,那颗病恹恹的泪痣依旧在他眼睑下,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忍不住疼惜的假性柔弱。

“真恶心。”

隐青渊吃饱还不忘吐槽,伸手缠在了我的肩上吐槽那母子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向着我身上压了下来。

从我见他那刻起,就没见他好好的站过,不是靠墙就是靠我,该不会是条软皮蛇吧!

不过就在当我想将隐青渊从我身上推下来时,我一转头,看见医院微掩的后门门缝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红着一双眼睛,正恶毒的盯着我和隐青渊看!

“隐清渊,你看,那有个老奶奶,在看着我们!”

隐青渊不屑转眼一扫,可是那老太婆,竟然就在隐青渊看向她的那一刹那,瞬间就消失了!



“这人怎么不见了?刚才我还看见她了!”我赶紧的对着隐青渊说道。

刚才那个老太太盯着我看的眼神十分歹毒,让我有些忍不住害怕。

没见到人,隐青渊也没多在意,依旧把他半个身子趴在我的肩上,他满头柔顺的长发,就从我的肩膀处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那老太婆,应该也是个蛊婆,说不定这男人的蛊就是她放的,现在我们动了她的蛊,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啊?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我被隐青渊这话给吓着了:“她不会找我们报复吧?!”

隐青渊不屑对我一笑:“你放心,有我在,这方圆百里没人敢动你!”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隐青渊,忽然觉得跟着他安全感爆棚。

见我怀疑他,隐青渊这才从我身上起身,踱步到我面前,然后再转过身对我说:“不然你以为你奶奶害了这么多人,她还能长命百岁?那都是有我在罩着她。”

说到我奶奶害人,我想起了我惨死的爷爷。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隐青渊:“那我爷爷,也是我奶奶害死的吗?”

“当然。”隐青渊毫不避讳的告诉我。

“那我爷爷也是你杀的吗?”

问到这的时候,我脸都白了。

因为我爸说过,我爷爷当初死的时候,就是肚子里钻出了很多的黑蛇,而隐青渊也是黑蛇,极有可能就是他对我爷爷动的手。

不过隐青渊听我问他这问题后,倒是不回答我了,而是向我走过来两步,伸手端起我的下巴,垂怜的问我说:“你猜?”

当年的事情,就连我爸都不记得了,我怎么能猜的到?!

可是看着隐青渊对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翘了辫子!

于是我也不敢猜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现在天黑了,也没进城的大巴,我就在下马镇里找了个三十块钱一晚的旅馆凑合了一晚,然后第二天才回的家。

我到家后,我爸妈没吵架了,意外的对我很好。

又是安排我洗澡,又是给我做了一桌吃的。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问我妈说说:“妈,今天你们为啥忽然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

我妈和我爸,平常都是跟我坐在一起吃饭的,现在她们夫妻两全都坐在了我的对面。

似乎都不敢靠近我。

我妈面露了点难色,不过还是决定跟我摊牌。

“小妩啊,昨晚我跟你爸合计了一下,现在你中蛊了,要是发作起来,是六亲不认的,我和你爸刚给你在城南租了间房子,要不你先搬过去住一段时间,以后啊你想吃啥,就打电话过来,我叫跑腿给你送过来!”

听我妈的意思,这是在赶我走?

不争气的眼泪差点就从我的眼里掉下来,当了蛊婆,连我亲爹亲妈都要赶我走。

不过我也知道我爸妈考虑的是对的,想想我奶奶,当蛊婆这么多年,死的最惨的就是我爷爷,现在又开始害我。

要是我哪天给隐青渊找不到吃的,他要是对我爸妈下手,我连治他的办法都没有。

虽然不情愿,可谁让我摊上这种倒霉事情!

在家吃完最后一顿午饭后,下午我就哭哭唧唧的被我爸妈安置在城南的出租房了。

现在刚放暑假,离开学还有两个月,想到这两个月我都要自己做饭洗衣服,我欲哭无泪。

搬到新房后,我刚整理好床,隐青渊就从我肚子里出来,慵懒的向着床上躺了上去,一手拿着电视的遥控换台,一边对我说:“这电视屏幕上还有些灰尘,你再擦擦。”

???

听到隐青渊这话,我心里一百个问号。

就是因为隐青渊,我才被我爸妈给赶出来的!

现在我在各种干活,隐青渊倒好,什么都不干,大爷似的躺在床上对我指手画脚。

本来我就因为被我爸妈赶出来了心里不爽,因为隐青渊这话,让我彻底不想干了,直接将手里的抹布往地上一丢,对着隐青渊凶。

“你嫌脏你自己擦啊?!干嘛使唤我?”

隐青渊可能没想到他这么一句话,就能让我生这么大的气,转头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发愣,苍白的小脸满是无辜,眼尾的那颗泪痣在此时愈发将他凸显的娇美柔弱。

正不过还没等我反应到我是不是有点乱发脾气了,隐青渊的眼眶一窄,瞳孔骤缩,冷笑就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随即我看见一条粗壮的黑色蛇尾,已经从盖住隐青渊双腿的被子里伸了出来。

“你在命令我?!”

随着隐青渊这一声对我阴厉的冷喝,他那条蛇尾就在床上不怀好意的摆来摆去,摆的我心里方寸大乱。

此时我真的想给我自己一个巴掌,我是不是已经忘记这隐青渊不是人了?

现在见隐青渊马上要发脾气了,为了避免我会是我爷爷的下场,我尽量的忍住了我自己的脾气,捡起了地上的抹布讪笑着向着隐青渊靠过去。

“隐爷,您快把尾巴收收,刚才我就是离开家太难过了,所以才没忍住脾气,还请隐爷消消火,下次我一定用尽心力捉蛊孝敬您。”

当我嘴里唯唯诺诺的对着隐青渊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简直是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在咆哮,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狗东西?为啥这臭蛇的脾气比我还臭?!

见我主动示好,隐青渊骤缩的瞳孔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但是还没等我心里松一口气,隐青渊忽然伸手猛地将我向着他的怀里一拉,整个人翻身向着我身上欺压了上来。

一只冰凉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与我温热的身躯紧密摸抚。

虽然我现在是个少女思春的年纪,但是想到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条蛇,我心里就有些不适,于是伸手推开隐青渊。

隐青渊感受到我的抗拒,他刚消下去的那股怒气又上来了,我越推他便越是用力,到最后直接掐住我双手向着我的头顶压了上去。

衣服碎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浑身瞬间被一股冰冷彻底侵占。

“你王八蛋啊,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立马就被一阵疯狂的热吻给堵在了喉咙里……。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此时的床上只躺着我一个人。

莫名的孤独与绝望,如同这屋里的黑夜,瞬间将我包围。

看着地上散乱的衣服,想到刚才被隐青渊随意欺凌的场景,我心里更是不甘!

我还这么年轻,难道我这辈子只能被一条蛇糟蹋,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吗?

不,一定有办法,一定有人,可以帮我摆脱隐青渊。



据我所知,在我们黔西南一带,是有很多蛊婆的,她们以养蛊为生,并且养蛊的人一般也会帮人解蛊,只要我再找个道行高点的蛊婆,说不定就能把隐青渊从我身上弄下来。

只要隐青渊不在我身上,他就没办法控制我,我以后也不用被他强迫和他睡觉了。

可是我该去哪找牛逼点的蛊婆呢?

此时我想到了我高中同桌赵刚。

我记得赵刚以前跟我说过他有个乡下的奶奶,也是蛊婆,听说帮不少人看好了蛊病。

以前全当笑话听,但是现在当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就算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医。

我在高中同学群里找到了赵刚,赶紧的联系了他,问他奶奶还在不在?问他能不能带我见见他的奶奶,我中蛊了!

高考结束后,赵刚差三分上本科,后来上了所我们市里的专科技校,长得猥琐不说,还特别嘴毒爱占人便宜,我们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现在赵刚听说我中蛊了,想找他奶奶看看,打电话的时候可神气了,先是嘲讽了我一通,然后听我说只要帮我把我身上的蛊下来,就去请他唱歌吃饭外加给他介绍女朋友后,这才拍着胸脯爽快的跟我说明天上午九点车站见,他带我去他奶奶家,保证人到蛊除!

赵刚的奶奶家在另外一个市,我想着虽然隐青渊跟我说过只要他在我身上,方圆百里就没谁能斗得过他,但是赵刚他奶奶家,已经超出一百里的范围了,那总能治他吧!

想到这,我终于放心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直奔车站。

赵刚已经来了,在车站啃着几个大包子。看见我来了,一鼓作气的将这些包子全都塞进嘴里,然后乐呵呵的向我跑过来。

到我身边时,赵刚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对我说:“王妩,这一个学期没见,你也没变漂亮啊,还是这么丑。”

我白了赵刚一眼:“别嘲笑我,你也好挫。”

赵刚听我这话,无比自信的用手摸了下头。

“这俗话说的好,男挫挫一个,女挫挫一窝,男的挫可以找个漂亮的老婆,女的挫以后找老公都改变不了基因。”

“去你m的吧!”我鄙视了一眼赵刚。

赵刚被我骂了,半点都不觉得尴尬,还乐呵呵对我说:“啧啧啧,都大学生了还说脏话!”

“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说着,赵刚带我上了一辆要开出车站的长途巴士。

赵刚奶奶家虽说还是我们省的,但已经在滇省的边界上了,而且跟我奶奶家一样,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寨子里,我们过去,起码得四个小时左右。

上路后,赵刚一路跟我吹牛b,不是说哪个女的看上了他,就是他在他们学校混的有多风生水起。

我懒得听他哔哔,这四个小时我们不断的换车转车,颠簸折腾的我都快要反胃了,才到了赵刚的奶奶家里。

寨子叫下云寨,是赵刚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不过当赵刚带我到一栋在寨子里看起来很气派的吊脚楼前,说是她奶奶家的时候,我有点惊讶,原来养蛊还有过的好的,在我印象里蛊婆并不是都像我奶奶一样惨。

不过赵刚她奶奶家虽然看起来条件不错,但是有点奇怪。

她家里的大门前有两个人造池塘,池塘里养了很多鱼苗,每只都只有两指大,就连门梁上或者窗户上,都挂着一串串鱼干。

就像是在给什么东西准备的食物一样。

“奶奶!我回来了!”

赵刚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带我进屋。

“哎哟诶!孙仔回来了啊!”

一阵激动的老人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黑色绣花布衣,头上还裹着头巾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屋里向着赵刚迎了出来!

这老人看起来大概有八十来岁,脚步蹒跚,但是面色红润光泽,看起来十分慈祥可亲,与我奶奶满脸心机的模样,相差甚远。

“这个是谁?你的女朋友吗?”赵刚奶奶问赵刚。

“我哪有这么丑的女朋友,这是我高中同桌,叫王妩,她说她中了蛊,想找奶奶你帮她看看。”

赵刚说着,拿起把大蒲扇,转身躺在了他奶奶的摇椅上。

“中蛊了啊?!”

赵刚奶奶听到我中蛊,脸上慈祥的神色这才严肃了起来。

“丫头过来让我看看?”

现在眼前这个老人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了,我赶紧的向着她身前走了过去。

赵刚就在我身边提醒我:“王妩你放心,我奶奶专门给看蛊的,解你身上的蛊,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少不了你的!”我不爽的回应了一句赵刚。

赵刚奶奶伸手翻了翻我的眼睛,又让我吐出舌苔给她看看,然后又摸了摸我的肚子,面色愈发凝固起来。

我有点紧张,颤声问了句:“奶奶怎么了?您看您有法子救我吗?”

“丫头你中的可是黑老寨王老太养的黑虾子?”

我去,这老太太也太厉害了吧,摸了摸我连我奶奶住哪甚至是隐青渊的名字都知道了。

于是我一股脑就把我奶奶怎么骗我回寨子的前因后果都给赵刚的奶奶讲了,还添油加醋的告诉赵刚奶奶说那蛇蛊太厉害了,如果除不掉它的话,我会被他弄死的。

说着挤出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刚奶奶见我哭的凶,一边安慰我,一边生气的说:“没想到这王老太害别人还不够,自己的亲孙女都下手,她真不是个人!”

只是说着这话的时候,赵刚奶奶有点犯难。

“如果我家玉面在的话,兴许还能和你肚子里的黑虾子斗一斗,只是我家玉面玩心大,它在山里头待不住,前几天刚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玉面?玉面是蛊的名字吗?”我问赵刚奶奶。

“对啊!”赵刚在一旁回答我:“玉面是我奶奶养的蛊里面最厉害的了,是少数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猫蛊,那只猫我见过,是只异瞳白猫,特别帅,我奶奶可宠它了!”

说着努嘴往外看过去,再对我说:“喏,外面那些池塘里的鱼,都是我奶奶养来孝敬玉面的。”



猫蛊?

猫也能养成蛊吗?

我听说养蛊一般都只限带毒的昆虫和爬行动物,比如蛇、蜈蚣,水里的水蛭,天上会飞的不成,地上四腿跑的也不成,猫是四脚兽,这老太太是怎么把一只猫炼成蛊的?

而且这老太太为了孝敬自己养的猫蛊,喂养了几池塘的鱼,这也太宠了吧。

不过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央求着赵刚奶奶:“那奶奶可以把你的玉面喊回来,帮我看看吗?”

赵刚奶奶摇了摇头,对我道:“玉面不是我炼的蛊,是我五十年前外面捡回来的,所以也不知道传唤它回家的咒语,每年它都会固定回家两三趟,出去就找不到了。”

当我听到奶奶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赵刚在一旁急了,对着他奶奶道:“奶奶你不是还有其他的蛊吗?试试呗,看看能不能把王妩身上的黑虾子给搞下来,不然我们回来这一趟就白回来了。”

这赵刚肯定是想着要是我和他就这么回去了,他在我这的好处就拿不到了。

“其他的蛊崽子,可能不是黑虾子的对手。”赵刚奶奶有点顾虑。

“奶奶,你这么厉害,一个不行就所有的蛊一起上,以百敌一,难道还怕干不过一个黑虾子?!我从小到大,可没见您输过!”

可能被自己孙子吹捧了几句,赵刚奶奶有点飘了,最后竟然被赵刚给说动了。

方法就是按照赵刚说的那样,用他奶奶养的所有的蛊,来对付我身上的隐青渊。

虽然我觉得这么勉强有点不妥,但是赵刚奶奶已经答应下来,加上我也巴不得能将隐青渊从我身上除下来,所以我也没有多说。

赵刚奶奶带我们去她房间,她的房间里摆满了一个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坛子,密密麻麻的堆着,这么看过去,足足有几百个!

赵刚奶奶指着这些黑坛子,告诉我和赵刚。

“这些坛子里装的都是我养的蛊崽子,是我这一辈子的心血,能不能成,就看它们了。”

说着要我和赵刚把这些蛊坛搬出来,放在大厅的中间,摆成圆型的模样。

我和赵刚来来回回搬了上百趟,几百个蛊坛摆满了大厅。

法阵摆好后,赵刚奶奶用针扎破了我的手指,挤了八滴血滴在一个小碗里,然后要我坐在这些蛊坛的中间。

其她的,就交给她好了。

我看着我周围的这些蛊坛,这些蛊坛里,有的装的是蜈蚣,也有的是蛇,甚至是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隐青渊在我身体里的原因,当我坐在这些蛊坛中间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周边那些蛊坛里的东西在本能的畏惧我,用更贴切的话来说,是畏惧我身上的隐青渊。

这些蛊可能根本就不是隐青渊的对手,如果强行斗起来,一定会出事吧!

可是不想一辈子当蛊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

随着一阵低沉的咒语从赵刚奶奶的口中念出,只见赵刚奶奶把一把黑乎乎的灰烬丢进刚才装有我血的碗中,随即,碗里的灰尘与血无火自焚,身边上百个黑坛子,在我身边瞬间哗啦啦的抖动了起来!

“嘿呦哈、嗯哈哈嘿哟哈、啦唔嗦嘿……。”

随着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从那些蛊坛里钻出向我爬过来,穿破我的毛孔,向着我的身体里钻了进去!

黑烟从数百个罐子里飘出来,整个大厅瞬间变得浓烟滚滚!

赵刚她奶奶边念咒语,边敲着一面牛皮小鼓。

鼓声规律,三连拍一组,就像是在将所有的蛊都集合起来!

随着鼓点越发的急促,我的身体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这股剧痛从我的肚子里弥漫进我的全身!

开始我还咬牙忍着,可是鼓声越来越激烈,痛的我脑子都迷糊不清了,痛的在地上打滚。

每滚一下,就像是身体里扎进刀尖,鼓声越来越急促,我痛到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最后我终于鼓起一口气,挣扎的对着赵刚奶奶喊:“奶奶别敲了……。”

五脏六腑好像死被万只毒虫啃噬,又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刺穿,我痛的额头青筋暴起,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口浓郁的鲜血,从我喉咙里涌了上来。

“奶奶,王妩好像不行了,要不算了吧!”

我听到了赵刚在紧张的喊着他奶奶的声音。

但是这会赵刚她奶奶的声音里也全都是带着惊慌:“我也想停,可是我停不下来啊!”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依旧在继续,我快要奔溃了!

赵刚奶奶的声音又在我耳边惊恐的传了过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黑虾子他在吃我的蛊崽子们,全都快要被它吃光了!我不是它的对手!”

“奶奶,那现在怎么办?王妩好像也快不行了!”

我最后听见的是赵刚的声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直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见赵刚那张贱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王妩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和我奶奶就要蹲号子了!”

这时赵刚奶奶走了过来,我看见老人家两只眼睛红肿的厉害,就关切的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还说呢,都怪你肚子里的那只黑虾子,把我奶奶养的蛊崽子全都吃了,我奶奶就指望这些蛊崽子给别人看看蛊,赚点钱养老,现在倒好,全没了!!”

赵刚刚说完这话,老太太又在旁边拿着手绢擦着眼泪。

一百多只蛊,隐青渊连面都没现,那些蛊就全都成了他的口粮!

怪不得隐青渊出门的时候都不制止我,我猜他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

这会我又气又没办法,感觉被隐青渊算计了,但是又找不到证据,害我还白白疼了一场!

“奶奶,对不起。”

我给赵刚奶奶道歉。

赵刚奶奶擦了擦眼泪,然后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手。

“不怪你丫头,黑虾子在我们几个省都是鼎鼎有名的厉害角色,以前你奶奶仗着黑虾子在身上,为所欲为,都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说到这时,赵刚奶奶叹了口气。

“也是我不好,知道我的蛊崽子们不是黑虾子的对手,还要把它们往黑虾子的嘴里送,现在奶奶自身难保,也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赵刚奶奶尽力了,而隐青渊还在我的身上,我难过的低下了头。

赵刚奶奶见我伤心,想了想,伸手从她的衣服扣上解下一个铜制的铃铛递给我,铃铛用白线吊着,看起来还挺精美。

“这是玉面最爱的玩具,你带在身上,只要玉面离你不远,它就会凭借这个铃铛认出你,只要玉面在,你就有救了。”

“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赵刚奶奶。

“只不过有件事情,我一定要交代你。”

“奶奶请说。”我恭恭敬敬的回答赵刚奶奶。

“你奶奶不是什么好人,黑虾子跟着你奶奶也不是什么好蛊,它在你身上你可要当心,别被它蛊惑,害人之事不可做,在它没从你身上下来之前,你千万不要用它去害人,否则就算是玉面找到了你,也无法再救你。”

“你要谨记,害人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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