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檀容宴西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檀容宴西是古代言情《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容宴西在国内TOP1大学读的管理,她去海外学了法律。用婆婆的话说:“安昙和宴西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婆婆白琴书是个文化人,自己写作出书,说话也很有水平,她这番话就是在暗示她,容宴西和安昙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纯纯社会主义兄弟情。末了,婆婆还怕她一个学理工科出身的女孩子没理解她的意思,又拍着安檀的手说道:“当时他们两个那么要好,我还误会了......
《长篇小说阅读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精彩片段
意外吗?
说实话,不算太意外。
她和容宴西虽然不算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但至少朝夕相处了近三年,她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容宴西人还是不错的,不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总裁那样,说一句话能噎死人。
相反,他的举止儒雅,说话体贴,做事细致,是个温柔又稳重的成熟男人。
能让他那么失态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几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看一场追忆往昔痛哭流涕的破镜重圆大戏,可是现实却跟她的想象有很大出入。
她回到老宅的时候,家里的确有个孕妇。
不过孕妇是跟婆婆白琴书坐在一起,容宴西则是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她回来了,容宴西像是往常一样快速站了起来,从她手中接过外套和包:“我去帮你挂起来。”
婆婆也很和蔼地跟她打招呼:“安檀回来啦,快坐。”
安檀叫了一声“妈”,然后看向她身边的那位孕妇:“这位是……?”
白琴书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昙,是隔壁安叔叔的女儿,之前跟丈夫定居在国外,最近刚回来。小昙,这就是宴西的太太,我刚刚跟你说过的。”
孕妇闻言,扶着肚子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你好,我叫安昙。”
安檀愣了一下:“你叫……什么?”
“还真是巧,我也叫安昙,不过我们同音不同字,我是昙花的昙,你是檀木的檀。”
婆婆笑着附和道:“是呀,可真巧了,当时宴西结婚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呢,可能宴西就是跟叫安檀这两个字的人有缘分吧,一个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太太。”
孕妇安昙说:“是啊,真巧。白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术也是安医生给我做的呢。”
婆婆更惊讶了:“真的啊?”
“对啊,”孕妇安昙向安檀伸出手,主动求握:“还没谢谢安医生的救命之恩呢,如果当时不是你的话,我和孩子就不会平平安安站在这里了。”
对方坦坦荡荡,安檀也没有畏畏缩缩的道理。
她伸出手,大大方方跟她交握:“不用这么客气,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的情况看似有些凶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环扎之后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之后还是得多留心。”
“谢谢安医生,我记住了。”
佣人陆陆续续把饭菜摆好,婆婆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容宴西为人低调,不太喜欢铺张,三十一岁也不是什么整岁生日,就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家做了一桌子菜,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安檀一贯话少,饭桌上,几乎都是婆婆和孕妇安昙聊家常,她在旁边听着,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容家老宅隔壁原来住着一家姓安的人家,两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安昙和容宴西同一年生的,比容宴西小半岁,两个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到了大学才分开。
容宴西在国内TOP1大学读的管理,她去海外学了法律。
用婆婆的话说:“安昙和宴西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婆婆白琴书是个文化人,自己写作出书,说话也很有水平,她这番话就是在暗示她,容宴西和安昙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纯纯社会主义兄弟情。
末了,婆婆还怕她一个学理工科出身的女孩子没理解她的意思,又拍着安檀的手说道:“当时他们两个那么要好,我还误会了一阵子了,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结果……哈哈哈,闹了个大乌龙!”
婆婆又转过身笑着给安檀解释道:“原来啊,安昙喜欢的是宴西的一个哥们,天天让宴西帮着给那个男孩子传纸条呢!”
容宴西脸上有几分落寞,自嘲道:“是啊,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安檀笑了笑,问道:“那最后成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孕妇安昙这次直接抢答了:“成了,不过很快又分了,早恋嘛,大家都是青春荷尔蒙萌动的时候,能修成正果的很少。”
“也是。”
婆婆半开玩笑地问道:“小昙,你到底为什么看不上宴西呀?我看那个男孩子也没比宴西好到哪里去呀?”
孕妇安昙两手一摊,啧啧道:“太熟了,下不了手呀。”
婆婆的目的达到了,孕妇安昙的俏皮话也让气氛轻松下来,整个餐厅回荡着婆婆爽朗的笑声。
其实安檀是承婆婆的这份情的,她知道自己心里有疑虑,但是又不好直接问,所以直接由她来开口,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平心而论,安檀真的很满意这段婚姻。
容宴西温柔体贴,婆婆也很好相处,也并不会像其他豪门那样,结了婚就逼着她生孩子,相反,他们都很支持自己的工作。
除了没有爱情,几乎可以打满分。
但是……
安昙,安檀,这两个名字太过相似,由不得她不多想。
据婆婆说,安叔叔前几年陪着太太一起去山上的疗养院住了,他太太身体不太好,山里空气好,有利于病情恢复,所以现在隔壁的房子空了有三年多了,暂时住不了人。
安昙作为一个孕妇,不管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出于邻居之间的照顾,当晚名正言顺的留宿在了容家。
安檀洗完澡回到房间,容宴西已经半靠在床头,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翻着手头上的一本书。
见她走过去就放下了书,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累吗?”
她为了今天陪容宴西回老宅过生日,连续上了24小时的班,回到家也没休息,又熬了一个白天,一直到现在,已经快要36小时没合眼了。
“还好。”她说。
容宴西的动作很温柔,语气比动作更温柔:“那天在医院,时间太紧张,我就没跟你说安昙的事,她是特地从国外飞回来给我过生日的,没想到从机场回来的途中就出了车祸。”
“哦,这样啊。”
所以,那天晚上他急匆匆出门,根本就不是公司有急事,而是去机场接人的。
容宴西说:“我跟安昙,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说道“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他说的很慢,也很重,像是故意强调一样。
安檀应了一声,缓缓道:“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大老远的从国外飞回来给你过生日,的确不是一般的交情。”
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耳边传来他低沉却迟疑了一下的嗓音:“……嗯。”
“对了,”容宴西岔开话题:“你之前说,有生日礼物给我的,今天都快过去了,礼物在哪里?”
安檀点了点头:“明白,你们一起长大的。”
“理解万岁,”顾云翰突然暧昧地眨了眨眼:“其实,我这个人,对于二婚什么的没那么看中,你跟容哥离婚手续办了吧?那你现在就是单身状态了,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其实我也不错,我虽然没有容哥那么有钱,但是你想要的我基本也能给。”
安檀:“好吃不过饺子?”
“哎呀哎呀,这你就把我想的太龌龊了,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素质,但是也没有那么猥琐。”
“是嘛。”
“当然了,其实整体来说的话,我这个人,还算是一个素质很低的好人。”
安檀懒得理他。
这次离婚没离成,段艾晴对容宴西这种疑似想吃回头草的行为表达了鄙视。
具体的行为有:
1.在朋友圈含沙射影,引经据典,很有文化地写了一篇小作文,讽刺了容宴西一顿。
2.积极给她介绍对象,其中她最满意的就是顾云霆。
容宴西是不是想吃回头草有待考证,但第二点,安檀早已经摆明了态度,一点机会都不给。
段艾晴也没催她,只是说:“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也没办法,老顾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你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也没吊着他,已经处理的很好了。”
她指了指房间角落里堆放着的快递箱:“你要的小饼干我帮你买回来了,都在那放着呢。”
安檀点了点头,先抽出来了两盒给段艾晴:“辛苦费。”
段艾晴嘿嘿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客气什么。”
紧接着,她又拿了三盒,找了个礼品盒装好,准备明天带去医院,还给顾云霆。
段艾晴一边吃一边说:“倒也不用分得这么清,谁追女孩子还不付出点了。”
“还是分得清楚一点好。”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安檀把小饼干放在了导医台。
正准备跟着采血车出门,却接到了院长的电话。
“院长?”
“安檀啊,周末你有时间吗?
以前,周末只要是不加班的情况下,她基本都是在家里和容宴西一起过,一起去看个电影,或者是去外面吃个饭之类的。
但是最近没有这个烦恼了,她的时间很充裕。
“院长,什么事,您说?”
院长道:“周末我女儿结婚,你能来帮帮忙吗?”
院长的女儿她之前远远见过一次,听说是个学艺术的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
“需要我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老婆去世的早,就这么一个闺女,我怕现在年轻人结婚很多程序我都不太懂,所以想找个有经验的帮帮忙。”
“院长,其实……我也没办过婚礼。”
“没办过?”
“嗯。”
“没关系没关系,主要是我想找个靠得住的女孩,能帮忙看着就行。”
院长对她一直不错,女儿结婚也是大事,院长既然开了口,她也应当尽一尽力。
于是安檀应了下来:“那好,您把地址发给我,我提前一点去酒店。”
“好好好,安檀,你一向稳重,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你还可以带些朋友一起去,人多热闹点。”
安檀回到家,无意中跟段艾晴说了这件事。
其实她工作方面的事情,段艾晴也了解的不很多,但是一听说是周末结婚,她整个人有点不寻常的紧张:“在哪个酒店?”
安檀有些无奈:“……一个有故事的老地方。”
她把手机翻转过去,给段艾晴看,段艾晴顿时一蹦三尺高:“容宴西的度假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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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昙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乱拍乱打,容宴西顾忌着她怀着孕,只能一边抬着手臂防御,一边护着她不摔倒,整因此挨了很重的几下,鼻z梁上的金丝眼镜都被她给打掉了。
“行了!有完没完了?”女警吼了一句:“要打回去打去,不要在警局里发疯。”
安昙一屁股坐了下来,背过身去赌气道:“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容宴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疲惫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发泄完了吗?”
“没有!没有!容宴西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容宴西低头,把自己卷在手臂处的袖子慢慢放下来,“行,那我先走。”
“容宴西你敢!我是个孕妇,你敢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吗?万一出了事……”
容宴西冷笑:“今天你拉着安檀一起往马路中间冲的时候,不是也不怕出事么。”
“容宴西,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
“最近这阵子,你对我越来越没有耐心,以前你都会好脾气的哄我的,自从你跟这个女人结婚之后,你全都向着她!”
向着她?
容宴西笑的十分无奈,更多的是悔恨。
他苦恋了二十多年的人,现在终于能够在一起了,他之前觉得,安檀会是最大的阻力。
也的确,他们的感情没有任何的裂痕,他单方面提出离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安檀闹起来,他会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后半辈子过得轻松一些。
或者,也可以找人脉在事业上帮助她。
可是这个他想象中的阻力压根就不存在,她甚至还为了不牵绊彼此,干脆果决的把孩子也打了,他跟安昙的最后一丝阻碍也随之烟消云散。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等了二十多年的女孩,为什么在在一起之后,会变成这样?
顾云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昙姐本身就是这样的?”
顾云翰比他小几岁,是他跟安昙的学弟。
但这小子可比他玩的花,每次见他,副驾驶上坐的女孩都不一样。
他是那种典型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对女人那是妥妥的一个绝世大渣男,对兄弟却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以前容宴西很看不上这小子的做派,不怎么愿意跟他走的太近。
顾云翰倒是挺崇拜的——
大概率是因为高中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好好学习的精英少年,那么多人一声“容哥”也不是白叫的。
那时候他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安昙摆明了不喜欢他,天天把“好朋友”三个字挂在嘴边,名分给他订的死死的,而且还让他帮忙去约大蒋出来,她要跟大蒋表白。
他当时只觉得一颗心都被箭扎透了,索性开始摆烂,放飞自我,变成了学校里每个人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人的“容哥。”
顾云翰问:“那后来呢?你真的把昙姐一个人留在警局了?”
“……没有。”
“还是送她回去了?”
“嗯。”
“那她非不愿意,就是死活不走,你怎么办的?”
容宴西一想起这些事就头大,揉着太阳穴,抿了一口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答应给她买包。”
顾云翰人都傻了:“就这样?”
“嗯,”容宴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概括总结道:“‘包’治百病。”
“我就说,你这个绝世大情种,绝对不可能放着昙姐不管的,最后肯定还是你妥协。”
容宴西苦笑了一下,扬手叫来了服务生:“再来一杯。”
顾云翰还在叨叨着吐槽:“你跟我哥,两个大傻蛋,都被女人迷的一愣一愣的。看上去人模狗样全都是精英,其实全都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哥?谁啊?”
“哦,我哥叫顾云霆,从小就出国了,没在国内读过书,所以你没见过。”
容宴西捏着空酒杯,酒一下子就醒了,紧紧拧着眉:“你说……你哥是谁?”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宴西,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宴西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宴西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宴西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宴西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檀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宴西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檀啊安檀,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容宴西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安檀都没出来。
他拦住一个小护士问了一下:“你们妇产科的安医生还在吗?”
小护士愣了一下,“安医生早就走了呀。”
“不是说有个紧急情况把她叫回来加班了?”
“哦,你说那个流产的呀,”小护士道:“大出血止住了,已经送ICU了,现在有ICU那边的医生负责呢,安医生就下班走了。”
“可我一直在门口等着,没看到他。”
小护士眨了眨眼:“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医院还有个侧门的,她可能是从侧门走的吧。”
她早就走了。
特地为了绕开这里,从侧门走了。
容宴西苦笑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小护士问:“你找安医生有什么事吗?”
“我……”容宴西顿了顿,问道:“你刚刚说,安医生回来是因为有孕妇流产大出血?”
“对。”
“流产的话,大出血的概率大吗?”
“不算太大吧,这个因人而异的。”
“那……会很疼吧?”
小护士说:“那肯定了啊,把一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容宴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来的。
一路上,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小护士的那句话:把一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他想起那天下午,他从山上一路赶到医院门口,看到她的那一幕。
她就穿着医院里宽大的病号服,脸色惨白地像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要不是有段艾晴撑着,她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怎么可能不疼?
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疼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刷指纹,开门。
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外卖味道,油腻腻的。
安昙正捧着一盒炸鸡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着。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不悦地抱怨道:“是不是安檀又联系你了?”
容宴西不由得蹙眉:“她没那么闲。”
安昙一边舔着手指上的酱料,一边扁了扁嘴:“失去了你这么个人傻钱多的摇钱树,她能就这么甘心算了?我才不信。”
容宴西疲惫地很,想去沙发上坐下,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沙发上全都是她的零食。
水果皮,瓜子壳,还有零食的残渣。
他气笑了:“这就是你要把布艺沙发换成皮面沙发的原因?”
安昙不以为意:“这样好清理嘛,布艺的弄脏了就得洗,皮面的擦一擦就好了。”
“以后不要在沙发上吃东西了,容易招蟑螂。”
“我不,我就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追剧,”安昙昂着下巴道:“我一直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宴西被堵的没话说。
沙发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他起身往卧室走。
安昙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叫住了他:“喂,容宴西,你去哪儿?”
“我去卧室休息。”
“不行,你过来,陪我一起追剧。”
“安昙,我很累了。”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都依着我的,我要去游乐场你逃课都会陪我一起去,现在陪我一起看会电视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安檀又跟你说什么了?你们微信删了,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她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真没有。”
“我不信!”安昙从沙发上跳下来,也不顾自己手上都是吃完零食的油,就要来掏他的手机:“我要检查你的手机!一定是今天我去医院里找她,她怀恨在心,所以给你告状了……”
容宴西忍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扯到安檀身上?人家现在躲我们都躲不及,根本不会再来找我了!”
安檀从没想过,传说中的“送命题”,居然有一天也会用在自己身上。
她跟婆婆白琴书一直相处的很融洽。
虽然不是那种亲如母女的亲密关系,但至少也相互尊重,相互爱护。
所以,这种送命题,容宴西也几乎从来没有面对过,估计想都没想过。
更没想到的是,当他真正遇到的时候,天平的两端不是他老妈和他老婆,而是他前妻和他现任。
安昙虽然挺着大肚子,但是抓人的力道并不小,拉着安檀就往门外走。
网红餐厅的人虽然多,但是她毕竟是个孕妇,她直吼吼的往外冲,没有人敢去真的拦她,生怕发生了肢体接触之后她出事,自己反而被拖下了水。
安昙月份大了,之前还做过环扎,而且她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拉着安檀出去让容宴西极限二选一,安檀被她拖着,也不敢太使劲挣脱。
她拼命往后看,皱眉大声喊道:“容宴西,你愣着干嘛?!”
容宴西快步跑了过来,用身体挡在安昙前面:“你闹够了吗?”
“我没够!”
容宴西去扯她拉着安檀的手:“放手,跟我回家。”
“我不!”
安昙抓得更紧了,安檀疼得直皱眉。
容宴西看到她吃痛的表情,眼中划过一丝愧疚的心痛,也不敢再用力扯了,无力地恳求道:“别闹了行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安昙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拉着安檀狂奔了出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了车来车往的马路。
“啊啊啊啊啊——”
餐厅门口@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紧接着是好多个刹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好像撞到人了!”
“流血了!”
“天呐,快救人啊,还有个孕妇!”
容宴西几乎浑身凉透,奋力拨开往门口拥挤看热闹的人群往外跑。
原本车水马龙的公路上,此时横七竖八地停着十几辆车。
有剐蹭的,有追尾的,还有直接冲进了旁边绿化带的。
司机们都是无妄之灾,纷纷下了车表达自己的愤怒。
安昙是孕妇,自然躲过一劫,而且已经被服务生保护着站在一边,还有个服务生把专门给她准备的沙发也搬了过来,让她坐着休息。
承受司机们怒火的,只有安檀一个。
她跌坐在地上,微微蹙着眉,四周围了一圈人高马大的男性司机,对着她指指点点,指责谩骂。
他直接冲了过去,挡在安檀身前:“抱歉,这件事事出有因,你们的损失我来赔偿。”
“你谁啊?”其中为首的一个司机不悦道:“你是她男人?”
“嗯。”
“他不是,”安檀扶着地,缓缓站了起来,指了指不远处被人簇拥着关怀的安昙:“那个才是她老婆。”
司机有些惊奇,然后目光随即转换成暧昧和揶揄:“哥们,你这是后院起火了啊,怎么就让两个姑娘见面了呢,没藏好吧?”
容宴西没理他,俯下身想要去搀扶安檀:“还好吗?”
安檀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容先生,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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